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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到的第一个村庄已经化作了一片燃烧着火焰的血海,强盗们狂妄大笑,围着一群哭喊的妇人猥亵作乐,情景不堪入目。
他宰了他们。
他杀了人
叶久泽花费了一段时间才克服了这个恐惧,他将妇人们暂时安顿妥帖,决定为自己也为她们找一处地方容身。
治安贼差啊尼玛!
如此寻寻觅觅,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相对富饶平静的村落。而在他跨入村落的那一刻,抱在怀里昏睡了好些天的白柴终于睁开了眼。
阳光,刺眼;怀抱,温暖。
杀生丸掀开了沉重的眼皮,又一次对上了女孩清丽的脸庞。
她逆着光,轮廓显得模糊不清,可面上的笑容却真实而生动。
只见她低下头,亲昵地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你终于醒了。”
“爸爸很担心你。”
杀生丸难得一愣,抬眸,斜了她一眼。
“富强,你下次再乱跑,爸爸就把你片成狗肉火锅!”
杀生丸:
火锅是什么,他不懂。但什么是狗肉,他还是明白的。
所以,他这是被一个人类幼崽威胁了?
在缺乏药物、妖魔泛滥的敏感时期,哪怕耕地中的作物再重要,也得留着命才能收割。
村落安静了下来,巫女穗低声询问着叶久泽的情况,在了解到对方缩在屋中休息后就放下了心,转身入了自己的居所,同样闭门不出。
然而巫女穗并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无法避免的突发情况,叫做“人有三急”==
叶久泽拥着白柴睡了过去,最后活生生地被一股尿意憋醒。在条件简陋的古代,若是想要解决生理问题,别说是找高档的抽水马桶了,就连有只干净的恭桶都是种奢侈!
在人口聚居的城池中许是有较为完备的如厕设施,可他落脚的地方,是个啥也没有的小山村啊!
他们有“厕所”吗?
还算是有的。
叶久泽见过,那是一条开辟在山坡背阴面的沟渠,被几块简陋的木板遮掩着分区。当他一脚踏入“公厕”,顿觉鼻子遭遇了十万吨粪便炸|弹的冲击==
直到这一刻,叶久泽才意识到自己曾经在山洞中放的屁对富强而言,是一种多么严重的精神创伤!
但比臭味熏天更可怕的是,他看见一排黑的、白的、暗黄的屁股蹲在沟渠上,此起彼伏
这个场景,他此生再不想回忆第二遍了!
从此,他但凡要解决内急问题,都会选择甩轻功狂奔三里地,挖土如厕填坑,活得比谁都艰难。
且因为男女生理构造的不同,如厕的姿势也让他别扭万分。
男人上厕所,只需站着抖一抖;女人去解手,姿势要正、纸巾得软、腿脚需有力、还来个事后清洁擦身
要是不幸遇上便秘,那可真是风吹裤衩屁屁凉了==
叶久泽一度被逼疯,如厕时酸软了手脚,扶着大树喊“妈妈”如此反复了几次,他才适应了解手时的各种不方便,随后感慨自己乌七八糟的人生简直是日了狗了!
仔细瞅了瞅外界的天气,叶久泽小心安顿了“沉睡”的白柴,取了剑往外走去。
至于为何取剑自然是为了挖坑啊==
他娴熟地施展大轻功离开,如白鹤般轻盈划过高空,并没有惊动任何人。殊不知在他离开后,窝在熊皮中的白柴一骨碌钻出被褥,利索地顶开了门缝。
杀生丸鼻尖轻耸,顺着风传来的气息选择了一个方向,毫不犹豫地离开。
他嗅到了——那股追杀了他两次的气味!
叶久泽苦涩极了,他想不明白,不就是出来蹲个坑的事儿,怎么会发展到眼下的地步?
他承认自己跑得远了些,也承认为了自身的安全和隐私藏得隐蔽了些,可他算不到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居然还能撞上人!
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披着白色狒狒皮的、养着一群巨型黄蜂的怪人!
叶久泽原以为这位“难友”也是出来蹲坑的,哪成想那群“黄蜂”竟然给他叼来了一截血糊糊的手臂——
卧槽这惊吓大发了!
叶久泽识相地止住了所有动作,当一朵安静的壁花。
由于角度问题,他并没有看见对方的脸,只透过林木掩映的缝隙,瞧见那人伸出一只特别修长漂亮的手,轻轻拨弄着一种淡粉色的碎片?
“犬夜叉的哥哥,杀生丸吗?”
悦耳低沉的声音在林间响起,“白狒狒”取出一枚碎片深深地嵌入断臂的肌肉里:“白犬一族纯血的大妖啊这可真是让人嫉妒的出身。”
他像个精分患者,呢喃的声音时而温柔时而阴鸷,内里流露的恶意让人胆寒。
“杀生丸大人,如果能吞噬你呵呵呵。”
一只“黄蜂”从天际飞来,落在他的身边,似乎在汇报着什么。没多久,“白狒狒”捧起了断臂,选了一个方向匆匆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滞留在原地的“黄蜂”有目的地兵分两路,煽动着翅膀飞入林间。
确定四周再无异状,叶久泽才拄着剑,颤巍巍地撑起了酸麻的腿。直觉告诉他,那只“白狒狒”瞧着不像好东西,一看就是个搞事精,必须火速远离防止被连累。
但心头想的是一回事,身体做出的举动却是另一回事。
他竟然转过了脚尖,因为心头强烈的好奇心和不多的正义感,毅然决然地跟上了“白狒狒”的脚步,朝着未知的方向进发。
如果他弱小无力,兴许他会选择性无视这段遭遇。可当他有了手中之剑,一切逃避的做法都变了种味道。
他想追上去,想要看个究竟,想用手中的剑贯穿余孽,力所能及地做些什么!
这一股可怕的鸡血上脑,叶久泽干脆放飞自我、彻底中二了起来==
叶久泽并没有追上“白狒狒”,他再度迷失了人生的方向,最后尾随着一只“黄蜂”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个新的村落。
他发现“黄蜂”停驻在半空中,大得可怕的复眼盯死了一个方向,许久没有动静。
此刻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可四周却飘荡起零星的鬼火,将森林的环境照得阴森诡异。
“轰——”
一声划破巨岩、震裂土地的响动在不远处炸起。紧接着,一道闪亮刺目的箭芒穿透黑夜,照得天际一片雪白。
“犬夜叉——”
少女饱含担忧的痛呼撕裂黑夜,瞬息之间,一片炽热的烈火燃烧起来,席卷了整片荒林。
叶久泽拨开林木,瞧见了一片狼藉的战场。在纵横交错的刀痕中,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交错混战,飞掠的速度让人眼花缭乱。
他们都有着满头银白的长发,在空中甩出漂亮的弧度。在战斗时非但不显得累赘,反而多出了一股肆意潇洒的美感。
鲜血横飞、招招致命,凌厉的杀意席卷着旁观者的感官,不留余地!
“犬夜叉,只有这种程度吗?”
“果然半妖就是半妖,永远上不了台面。”
冰冷而轻蔑的声音传来,叶久泽转眼,看向战局中稳占上风的白衣男子,目光一顿。
对方留着一头银白及踝的长发,瞧着就像新娘拖地的头纱;顶着一张画了花纹、粘了贴花、戴了美瞳、涂了眼影的禁欲帅哥脸;穿着一身寒光闪闪的铠甲,裹着一条价格不菲的皮草
瞧瞧这风骚无比的打扮,大魔王降临的气场,反派专属的台词根据他多年混迹种马文的经验,这位仁兄怎么看都不是正义使者,更没有主角光环!
主角该是啥样的呢?
首先,要阳刚硬气、主宰命运,有着小强一般的生命力和不要怂就是干的决心;
其次,无论贫穷落魄还是登顶天穹,身边都必须有一个妹子,她漂亮会尖叫,做饭能暖床;
再次,会有心甘情愿跟从他的小弟,落难为他赴死,怼人给他支持,事后还给收拾烂摊子;
最后,主角前期必然是被压着打的小可怜,这是铁律,不能破!
叶久泽双目如电,分分钟锁定了战局中另一个男人——白发红衣、目光如炬、粗眉硬朗、招式贫瘠。
他的身后有小弟,小弟穿紫衣,已经残血跪了在喘气==
他的身后有妹子,妹子水手服,360度不走光也是牛批==
在鲜明的对比之下,叶久泽立刻筛选了自己的阵营,只是在加入的前一秒,堪堪反应了过来——诶?水手服?!
等等!
他猛地抬眼盯上了狼狈不堪的妹子,眼中迸发着看见亲人的喜悦!
只是,这喜悦没有持续多久,就化作了一片难掩的惊悚——
在水手服妹子的身后,一只徒留三条腿的幼犬气势汹汹地狂奔而来,它绑着绷带朝战况最激烈的地界进发,无所畏惧!
叶久泽目眦欲裂:“卧槽!富强——”
你发如雪,爆炸是永别,我找狗感动了谁?留明月,画在你额间,皮草翻飞,你仍是反派的嘴脸
叶久泽瞪圆了眼,视线犹如x光,上下来回扫了杀生丸好几遍。在确定对方真的是前段时间“已死”的boss后,顿时在心里握了个大草。
他的富强没了,虐待过富强的渣滓还活着!
他有何颜面见富强?
果然,最敬业的反派就是怎么也死不了,他们会无限复活在副本里,等着龙傲天们如割草般一茬一茬地收割经验值。
说到经验值,叶久泽脑子里忽然冒出了那笔30天的巨款
顿时,他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个鲤鱼打挺滚起来,抽出了一把长剑,喝道:“呔!何方妖孽,速来受死!”
他斜跨一个弓步,刚刚摆出纯阳近战的姿势,怎知一脚踩上了零落的泥巴,在用力过度之下猛地劈了个大叉!
这个劈叉,几乎浓缩了萝莉柔韧度的精华。
第二百二十四只狗()
此为防盗章叶久泽已成人生赢家;此刻,他简陋的屋子里不仅坐着白素贞(桔梗)、小青姑娘(神乐)、还有了狗法海(宇智波斑)以及老母亲(巫女穗)
过了把当许仙的干瘾,他乖巧地坐在原位,充当可爱软萌的壁花;听了满耳朵的八卦。
“白娘子”名叫桔梗,在五十年前是个恋爱脑的青春期小女生。为了和心上人在一起;她抛弃了村落和责任,结果不小心翻船,翘了辫子。
但这妹子也是个狠人,死多少年,就把前男友钉在树上多少年。
而她前男友更叼;被钉了五十年后还生龙活虎,一解开封印就把了个长腿妹。
叶久泽觉得这男的勇气可嘉,前女友刚复活;就找了个比前女友年轻五十岁的小姑娘,难道不怕再被钉五十年吗更扯的是;那小姑娘居然是桔梗的转世。
这破剧本已经够骚了;哪知道更骚的还在后头——她前男友是个半妖,人类和妖怪的混血孩子。
据说——
他的母亲是位如花似玉的公主,傻白甜未成年;他的父亲是位成名已久的大妖;已婚男骚浪贱。他有了娇妻长子却爱她的温柔;她有了未婚夫婿却爱他的伟岸。
狗血淋漓地对上眼;一瞬擦出真爱的火花。然后有了爱情的结晶——狗娃。
那骚浪贱是犬妖啊犬;不就是狗吗?
叶久泽听到这会儿也是天雷滚滚;无比佩服狗娃,你娘可是日过狗的女人啊!且还跨过了生殖隔离生下了孩子吓死爹了!
这个话本还没完,另一个接着上。
“小青”名叫神乐,是个纯妖妹子,刚出生不满五天,还是个婴儿==
她生在重男轻女的单亲家庭,一出生就被她爹挖心掏肺,扔在外边自生自灭,可怜极了。更碎三观的是,妖是妖她爹生的,不是妖她妈生的==
妖她爹是个半妖,能自我授粉、无性生殖,每个月总有那么一天不可说的小日子。
奇葩的是,妖她爹执着桔梗,五十年前因爱生恨,离间了桔梗和狗娃;五十年后披上马甲,在人见城混得风生水起。
妖她爹的大号叫奈落,小号是“人见阴刀”。正是他前段时间见过的苦情死宅,一个会生孩子的男人?!
叶久泽僵硬着脖子望向桔梗,他算是明白那诡异的熟悉感源自何处了。
桔梗不就是那个喜欢狗的陶土手办吗?
三个女人一台戏,加上狗子和萝莉。当屋中的人声渐渐消失,已是日落西山的时刻。桔梗和神乐最终还是留在了村落里,暂时与叶久泽住在一起。
有幸与女神同床共枕,他本该是高兴的。可一想到白玫瑰是个硬邦邦的陶土手办,红玫瑰是个没良心的嗜血妖怪,他内心的悲伤顿时逆流成河。
他想跟民主一起睡狗窝,可民主冷面无情地抛弃了他,自顾自地蜷缩在门边。
宇智波斑的心思很简单,无论来者是巫女还是女妖,只要是女的就成。好好跟真女人处一块儿,也好树立下这孩子正确的性别观。
关门拉灯,叶久泽被夹在两位美女中间,水深火热。他僵硬着四肢缩成一团,像只不安的鹌鹑。
夜,本该是入睡的时候。可女人就寝,也喜欢聊天。
“嘛,小孩儿,你几岁了?”神乐枕着手臂,松垮的衣衫敞开,露出半边丰满的酥胸,“啧,脸蛋长得真不赖,皮肉也嫩”
叶久泽直勾勾地盯着脸颊边的d罩杯,魂飞天外:“我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神乐唇角微勾,自然知道人类幼崽在走神。小女孩向往成熟女人曼妙的身体,并不奇怪。
她恶劣地笑了起来:“你在看什么?”
“胸”一个激灵,叶久泽回过了神,随后他愣在当场,感觉自己就是色狼。
“哈哈哈!喜欢吗?”神乐随性极了,她不以为意地拉开了衣襟,露出傲人的弧度,逗弄着脸红的小孩子,“漂亮吗?想摸吗?”
叶久泽赶紧缩进被窝里,不敢抬头。
“神乐。”桔梗淡淡出声,示意她别太过火。
“嗨,嗨”神乐毫无诚意地躺了回去,百无聊赖地说道,“这并没什么,小女孩总有一天会变成女人。”
“你看这孩子,长得真美。”神乐砸吧着嘴,“等她长大了,挑她最嫩的肉下酒”
叶久泽:
他豁然从皮子里钻出来,甜甜笑道:“神乐姐姐。”
“嗯?”
“神乐姐姐的胸真好看。”他微笑,想着网盘里的女忧,给出暴击,“就是有一点松弛下垂。”
神乐:
这天是没法聊下去了==
叶久泽舒舒服服地睡了,不知是不是日有所见夜有所梦,他竟然梦见自己成了个千娇百媚的绝色尤物,穿着一身清凉的白纱,躺在一床柔软至极的白色皮草上,惬意地揉着“英年早逝”的富强。
富强四肢健全,依旧是奶狗的模样。它欢快地甩着尾巴,伸出小舌头舔他的脸。
哦草,梦里的富强如此热情,全然不像现实中那般冷淡。
慢慢地,口水糊满了他的脸,涂上了他的颈,漫过他的胸噫?胸!卧槽!
他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泉水中,而在他身上作祟的狗子居然变成了势不两立的小辣鸡——银发皮草男!
对方银发倾泻,光着健硕的身躯撑在他上方,金眸迷离。
“你怎么了?”他低沉的嗓音喑哑,性感非常,“不喜欢吗?”
叶久泽:
“啊啊啊——给老子滚!”
凌晨时分,叶久泽硬生生被吓清醒了。
森林,岩洞,篝火。
倚靠着巨石小睡的杀生丸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