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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你睁开眼看看我啊!我是你亲爹犬大将的宝刀,是白犬一族世代供奉的神兵啊!
两百年前,你满心满眼都是我和铁碎牙,两百年后,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诶,等等!等等!不要把化粪池的盖子盖上啊!不要封印我啊!我错了——
丛云牙的剑灵凄厉嚎叫,搅乱了一池粪水,落得个惨烈无比的下场。
麻仓好觑了眼杀生丸的冷脸,伸出狗爪子往上画了个符咒,将丛云牙压实在腌臜的污秽中,连丝透风的缝隙也不留。
身为一名杰出的阴阳师,麻仓好自然听说过丛云牙的威名,但不料第一次与之接触,就是亲手将它封印在化粪池里==
麻仓好与杀生丸并行,说道,
“你在劝我收下这把背主的刀?”杀生丸目光幽冷,“白犬一族的至宝?不,白犬一族的耻辱。”
麻仓好微微一顿。
“从它应下她的那刻起,它就是她的刀。”杀生丸冰冷地嘲讽道,“背主算什么?言而无信的神兵,比柴刀也不如。”
“我本该折了它。”杀生丸沉声道,“丢脸的杂碎。”
本该折了它
麻仓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思绪翻转到大半天前——当他们匆匆赶到大战现场的那秒,杀生丸正抽出爆碎牙,准备劈碎丛云牙!
白犬一族传承几千年的利器,说折就折,委实有魄力和胆气。
或者说,在杀生丸眼里,折断丛云牙并非是毁了白犬一族的神兵,反而是在纠正犬族纵容一柄魔刀的错误理念。
丛云牙固然强大,可若是连最基本的忠诚也做不到,也不过是白眼狼而已。
他是犬族的王,更是西国的王,甚至会是妖族的王。他追求霸道、超越自己,但身为强者,他必须有强者的自觉——
他在前行,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定的每一条规则,都会对身后的追随者产生极大的影响。
原谅丛云牙的背主?那么,只会有更多的追随者背主。
于他人,自毁长城失了利器;于自身,摒弃外物正了本心。
麻仓好略感诧异地打量了杀生丸一番,说真的,他活了千年,见过无数人心险恶、妖心贪婪,倒是从未见过心智如此坚定的大妖。
杀生丸的心譬如美玉,自有尺度和标杆,也难怪难怪能够走到如今的这一步。
麻仓好难道叹息了一声:
杀生丸不以为意:“与你为敌的格局。”
麻仓好一愣,不由失笑。的确,繁华平安京,他还是个正统的阴阳师呢!杀生丸若是生在那时,必然是他的头号大敌。
如果没有这一番际遇,他们中的任何两个相遇了,都不可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聊天,吃吃狗粮看看电视,八成只会拔刀相向吧?
但自从变成了狗似乎连世界都变得简单了。
叶久泽因为失血过多,如今尚在医院里躺着深眠。眼见君麻吕同优姬看护着她,杀生丸没有多留,转身与麻仓好一道,前往一处新辟的“刑讯室”。
既然叶久泽没有生命危险,那么,他们就需要仔细探一探她说的话了——
什么叫做“有些东西,只有他能回答我”?
究竟是什么样的问题,才能让她如此耿耿于怀,甚至留下了这只杂碎的性命?
无论是他杀生丸,还是身边的同僚,都很好奇这句话之下隐藏的奥秘。
而想要刑讯一个俘虏,从他嘴里套出想要的情报,对于他们这批见惯腥风血雨的强者而言,实在太简单了。
深山老林,地底之下十米左右,被宇智波斑辟成了一个偌大的刑讯室。
天之锁依旧捆缚着“玖兰枢”,几只狗子或蹲或坐,直到杀生丸和麻仓好复归,方才懒洋洋的起身,朝“玖兰枢”渐渐靠拢。
蓝染说道,
宇智波斑点了点头,下一秒,他瞪出了一双猩红的写轮眼,旋转加速,交织成复杂多变的图案。
玄妙的能量骤发,在场所有人的精神体被拉入了幻境,置身于一片荒芜的沙漠之中。
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在烈日下升起,“玖兰枢”被吊在上头,已然成了另一副外貌——棕发蓝眸,衬衣长裤,糅杂着东方的柔美和西方的深邃,是个模样极为突出的青年。
但即使长相突出,他也完全不是“玖兰枢”的面孔和身体。且按照灵魂的气息推断,这青年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只一个照面,所有的世界boss都沉下了眼,神情冷冽。
许是他们的杀气太过强大,被吊起的青年苏醒了过来,待瞥见他们的穿着长相时,他满脸皆是错愕,却没有半分疑惑——
就像是,早已认识了他们一样。
真是奇怪得很呐!
他认识他们,他们却没一个认识他?!这又是为什么?
蓝染抽出了镜花水月,二话不说一刀捅进了青年的肚子。
伴随着横飞的鲜血和尖锐的惨叫,蓝染拧了拧刀柄,任由刀身转动起来,加剧对方的痛楚:“告诉我,你是谁?”
“我我啊!我说!”
“你是谁?”
“我叫、叫大卫,日美混血,银座酒吧的调酒师啊!”
蓝染扭头看向宇智波斑,后者点了点头:“在我的幻境里,他说不了慌,你继续问。”
“那好。”蓝染唇角微勾,卸掉了青年的一根手指,“大卫?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钻进那个躯壳里?”
“告诉我,为何一定要置本尊于死地?”
第一百八十四只狗()
宇智波斑的写轮眼危险而强大,在由永恒万花筒构筑的幻境里;只要他想;没有谁的心思能瞒过他的眼睛,没有谁的动作能避开他的监视。
可强者有强者的尊严;宇智波斑作为战场杀神;只喜欢与人面对面硬杠,绝不会选择背地里耍手段。
故而;针对“熟人”和“伙伴”;他不会动手;针对饲主一个小姑娘,他更不会动手。
但落到“大卫”头上很不巧;他找不到放过对方的理由。
于是;大卫悲剧了。
面对一群世界boss的严刑逼供,饶是他想瞒些什么都绝无可能。
不说人精蓝染的残忍手段;哪怕是工藤新一详细的推理分析,他都撑不过几个回合。
在剔除了“掠夺者”的身份后;他由内而外所呈现的状态;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蓝染含着最温柔的笑意;削掉了他的五根手指:“还不说吗?嗯我一直都很好奇中洲一带的‘凌迟处死’究竟有多大的魅力?”
大卫脸色煞白;恐惧到了极点。
“要不;就拿你开刀吧!”
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大卫的心理防线最终全数崩溃。
他倒豆子似的说出了他所知道的全部;却没发现随着他的阐述;众人的眉头越蹙越紧。
“我生前是一名调酒师;死于黑道的械斗。人类被捅了十七刀,谁能活下来?我确定自己早已死了可我迎来了复活,成为另一个人!”
大卫挣扎着,摩擦着手腕:“看到我腕上的花纹了吗?这就是重生后的代价!”
众人缓缓抬眼,待视线聚焦之后,面色微变——
大卫手腕上的花纹,与叶久泽手腕上的花纹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是颜色而已。
“让我复活的‘神’,给予了我一个系统。”
“系统?”蓝染定定地注视着他。
“对,对系统,类似于计时器、分数表!”大卫的冷汗涔涔而下,“我必须完成它交付的任务,来换取活下去的时间。”
“任务成功了,我可以获得生存时间;任务失败了,我只能等死!可它布置的每一个任务,都超过了我能力的极限!”
“拯救世界?我?!在eva的世界里与使徒作对,不仅要保护一个懦弱无能的少年,还得保证二号机不被量产机分尸?”
大卫神经质地喃喃自语,像是疯了一样:“不过是随意给我安排了一个‘天使’的职业,难道这种鸡肋还能与使徒打成一团吗?”
玖兰枢忽然拨开了众人,重复道:“天使?”
难怪了
难怪这个“大卫”在吞噬了无数吸血鬼后会长出漆黑的双翼,原来是“天使”堕天化魔的原因么?
“它给我能力,我帮它办事,事成后拿可怜的生存时间打发我呵,使徒才是真正的神灵,eva不过是次品它只是想让我死在那里,却还想整出一套手段来磋磨我!”
“我想活!想要活下去!这有什么错?”大卫双目猩红,“我前世横死不过二十七岁!横死!如果世界上有神灵,补偿我不是应该的吗?”
“凭什么磋磨我?!”
“嘁”宇智波斑冷笑,“蠢货,横死的可不止你一个。第二次生命得来不易,不仅不感激,还满腔怨恨,也难怪会走上歧路。”
“可笑至极。”麻仓好附和道,“得到什么就该付出什么,即使是神,也没必要为你的人生买单。”
“明明是你自己无能,却偏要怪罪所谓的‘天命’。还真是”蓝染讽刺道,说出了英雄王的经典台词,“杂修。”
一句“杂修”,彻底崩断了大卫的神经。
恍惚间,他像是再度回到了成为废墟的东京战场,那个名为“渚薰”的使徒少年冷眼看向他,吐出一模一样的话——杂修!
紧接着,渚薰张开手,干脆利落地将他的羽翼折成两半!
“那又怎么样”大卫哆嗦着,“只要能够活下去,不择手段算什么?我的生存时间只剩三天,三天能改变什么呢?”
“什么也改变不了。”
“所以,连我都要死了,他们凭什么活着呢?”大卫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我杀了他们,杀了所有本应该被我保护的人”
“哈哈哈哈哈!我杀了他们!我污染了我的系统!我居然得到了生命!只要不断地掠夺下去,我就能真正地永生!”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大卫笑得涕泗横流,已然疯魔:“掠夺之后再杀了本尊,就能真正地取代本尊活下去!”
“想活下去有错吗?没有;想让自己活得更好有错吗?也没有。”
“像我这样的人,早已是个死人。想在一个世界活下去,我必须剔除另一个存在。取代了他,就能得到他的气运、人生、生命。”
“这是杀掉‘主角’远远不能比的奖励”大卫自言自语道,“杀死主角,站在正义的对立面,对于被染黑的系统来说,可以被计时。”
“主角多么天真,只要拿花言巧语欺骗他,他就上钩了掠夺者出现了,守护者就来了。”
“什么是守护者?”宇智波斑忽而上前一步,写轮眼迫视着他,“回答我。”
“守护者当然是守护本尊的人杀死守护者,就能掠夺他们身上的一切。”大卫抓着头发,浑身震颤,“没有堕落前,谁都是守护者”
“这是神灵的游戏!”
他似乎是疯了,一个劲儿地描述着自己掐死“主角”后的快感,间或的,还夹杂着一些支离破碎的信息——
“正宗成神了”
“他成神了”
没有理会大卫的疯言疯语,众人仔细捋顺对方话中的信息,基本确定了叶久泽的身份。
她应该是守护者,是维护他们的人——
但,就她的行为表现来看,她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也亏她一路抓瞎能活得这么久==
“没有堕落之前,谁都是守护者?”工藤新一摸了摸下巴,逆推道,“守护者,有系统,要活命,得办事也就是说,饲主也在为了活下去而努力?”
“换句话说她曾经死过一次?复生了?”
工藤新一的话倒是真切地进了每个人的耳朵,尤其是杀生丸!
待工藤新一说出“曾经死过一次”时,不知为何,他就想起了那辆被塌方的山体埋没的列车。
杀生丸记得很清楚,他拔出天生牙,将列车中的所有亡魂都送向轮回。
伴随着漫天飞舞的魂火,那名有着与她的灵魂一般无二的少年,幸存了下来
他应该活下去了
可他活下去了,又是出了什么变故方才变成了她?
思绪翻飞的下一刻,蓝染握着斩魄刀,拿刀背在大卫的脖颈上缓缓摩擦:“这个家伙,怎么处理?”
“留给饲主吧。”
叶久泽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模糊,可当他的眼神扫过杀生丸和君麻吕的脸后,竟是活生生被吓清醒了!
彼时,正值深夜,这俩天杀的居然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打在他们脸上,就特么像是给黑夜中的鬼魂镀了层金一样,真尼玛可怕!
不仅如此,这杀生丸是个面瘫,君麻吕也是个面瘫
一大一小瘫着脸排排坐,同款白发、白衣、面瘫脸,吓人指数绝不是盖的!
“你、你们作甚?”叶久泽惊悚了,“大半夜盯着人是打算吓死我吗?”
“mmp的深更半夜啊!长发白衣,我特么还以为招女鬼了?”
君麻吕:
众狗:
杀生丸眼睑低垂:“你怕鬼魂?”
叶久泽嘴硬道:“没有!”
杀生丸不语,只是抽出了腰间的天生牙,扔在了叶久泽的被子上:“拿着。”
“啊?我拿你的刀干嘛?”
“它叫天生牙,是用我父亲的獠牙做成。”杀生丸继续道,“能够超度魂魄,斩碎鬼怪。”
叶久泽:
“你的措辞非得这么长吗?”叶久泽抽着嘴角,“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千年狗牙,拿着辟邪。”
“这样讲我比较听得懂。”
杀生丸:
君麻吕:
但叶久泽万万想不到,在经过杀生丸同意之后,冥冥之中像是达成了某种条件一样,当天生牙被他握在手里,一个久违的电子音突兀地响起——
叶久泽:
卧槽!卧槽!!卧槽!!!
天、天生牙!
叶久泽两眼放光地看向杀生丸,在这一刻,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其它所有事物——
杀生丸,这哪里是个奶妈,这简直就是一条人形锦鲤!
人形锦鲤啊!
“杀生丸!”叶久泽几乎是尖叫着跳起来,眼角眉梢都是喜悦。
他扑向了杀生丸,激动地“吧唧”一下亲在他脸上,直把对方亲的满脸震惊:“卧槽!你简直太棒了!我爱死你了!哈哈哈哈哈!”
君麻吕:
众狗:
第一百八十五只狗()
此为防盗章尤其在缺乏安全感的当下,他急需一个倾诉的对象。
无论是谁;只要是无害的、可相互给予温暖的活物;都能成为他吐槽情绪的垃圾桶。
白柴来的时间不早也不晚;恰在他受过惊吓的档口;一下子切中了他心理需求的要点。
与他一样的活物;之前受过极大的创伤,恍惚间在荒郊野外被救活,并被赋予了“第二次生命”它与他何其相似,不就是个倒霉蛋么?
“亲人啊”叶久泽抚着柴犬的脊背;眼皮子沉了起来。
他强撑着精神往地上铺了几张皮子;随后搂住小可怜;卷着一张柔软的虎皮睡去。
“我睡相不好,但愿别踢到你”的伤口
呼吸绵长;叶久泽坠入梦乡,就连揉着白柴脊背的手都垂了下来。
悠悠忽忽中,他瞧见了损友微笑的脸:“阿泽,来竞技场带我小徒弟上段!她是个奶,我开了苍云!”
他毫不犹豫地应下:“成!等老子切远程!”
他看着自己手中,拿起了剑
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