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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做人呐,关键得自己想通。他已经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选择什么样的命运却要看她们自己。
他不会死乞白赖地求她们逃生,这么多人,他只有一个,实在带不动
但想逃的他一定帮,不愿走的他也不会勉强。斗米恩升米仇,他不希望自己费尽力气救人,最后还落得个被人埋怨的下场。
爱咋咋吧
叶久泽心底一声叹息,挑了个角落坐下。
没多久,一股可怕的气息如同瘟疫般弥漫在整个元老院,“榴莲烘焙”以极其强势的姿态降临,打给吸血鬼们难以言喻的震撼!
是谁?
在元老院投了毒?
是谁?
在吸血鬼的地盘撒野?
烘榴莲譬如烤屎,臭熏十里,让人四肢发软。
无数吸血鬼头晕脑胀地捂着口鼻逃跑,趁着下方大乱,叶久泽憋足了一口气,带着众少女开始狂奔。
元老院被榴莲侵略,跟着棒棒鸭们一起跑,谁也不会怀疑“食物”的用心,只会以为她们受不了被熏了出来。
至于被揍晕的玖兰李土这更好解释了,被熏晕了呗==
她们喷上风油精,在混乱中迈向闹市区的方位。而叶久泽握着剑留下来,拦住了几只追来的吸血鬼。
每一个女孩,都值得更好的未来。而不是留在暗无天日的古堡里,任人采撷。
叶久泽出了剑,横扫四方。在雪亮的光影中,内搁置许久的斩魄刀微微颤动了起来。
确认那批脱逃的少女进入了警署地带,叶久泽运起大轻功离开,随意找了个浴场洗漱,换了身干净衣服回归校园。
唉,今天的他依然在马不停蹄地拯救世界==
扣着饭点,叶久泽很准时地推开了锥生零宿舍的窗。却惊讶地发现餐桌旁不仅蹲着白柴,还卧着一只蔫儿巴拉的博美。
“卧槽!平等?”叶久泽跑去,捏起了博美的后颈肉,“爸爸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爸爸麻痹没想吧,好像比以前重了两斤!”
玖兰枢:
心力憔悴==
叶久泽将狗揉成一团,从里掏出保温杯,塞到锥生零手里:“记得泡枸杞喝。”
锥生零:
会让她说出“泡枸杞”喝的血,只能是纯血
他握紧了保温杯,没说话。
她总是这样,以很轻松的口吻揭过所有凶险的经过,只留给他一个成功的结果。纯血种的血有多难得,他清楚得很。
但她总能想法子弄到手,把最好的都给他,什么也不求。
“你为什么”锥生零垂下头,长长的刘海落下阴影,带着一丝忐忑,“为什么会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我是怪物,你是人类。为何要为了我卷入吸血鬼的世界?”
“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们在这之前,明明不认识,不是吗?”
家破人亡时,弟弟锥生一缕宁愿追随吸血鬼也不愿选择他,他是失望的。
人生低谷时,黑主灰阎接纳了他,收留了他,养育了他,他是感激的。
信念动摇时,优姬挽救了他,安慰了他,勉励着他,他是放在心上的。
唯独叶久泽,只是一次偶然的意外撞上了她,却不料,会对他影响至深,甚至那种高昂的斗志和乐观的情绪感染了他,让他再一次感受到——活着的滋味。
叶久泽往杀生丸的碗里夹了俩排骨,抬眼看他:“你的思想有点危险啊,青少年。”
“我对你好,当然是因为你值得我对你好。”叶久泽啃着玉米,“你把自己看得太廉价了,锥生零。”
“判定一个‘人’是不是‘怪物’,不该取决于他存在的形态,而是该看他心的选择。”
“无论你是吸血鬼还是人类,你都是‘锥生零’,也只是‘锥生零’。”
“咱们打个比方,假如黑主优姬经历了跟你一样的遭遇,变成了吸血鬼,你会一枪崩了她吗?”
博美犬猛地抬头,动作幅度颇大,白柴不动声色地往他脑袋上摁了一爪子,将那狗头按了下去。
锥生零沉默了一阵,吐出一句话:“我不会。”
“那不就结了。就像优姬无论是什么,你都把她当作青梅一样;你变成什么,以什么形态存活,需要在意吗?”
“只要你无愧做人的底线和本性,你就永远是‘锥生零’。”
叶久泽啃完玉米,二话不说抱起了白柴,直面锥生零的眼。
“就像他一样。”叶久泽托起白柴,“不管他是人类还是妖怪,于我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同伴。”
“做你自己,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不负初心,方得始终。”
不负初心,方得始终
这一刻,锥生零只觉得萦绕在心头的迷障豁然解开,那些沉郁的痛苦虽不能磨灭,但可以淡化、可以忘却。
他的父母一直希望他成为最优秀的猎人,可他却因为堕落成吸血鬼而自暴自弃。
如果他率先抛弃了信念和信仰,失去了为人的底线和本心,那才和怪物们没有区别。
“人生实苦——”
叶久泽凑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但请你足够自信。”
锥生零被叶久泽一波洗脑,一下子觉醒了热血漫男主才有的小强精神,握着保温杯踏上了“闭关突破”之路。
当“男主角”决定拯救世界,哪还有他叶久泽什么事,当然是吃喝玩乐打游戏了啊。
趁着到了休息日,叶久泽换上便装、带着两只狗出了校门。
杀生丸很安静,玖兰枢很颓废,叶久泽一瞅,只觉得博美犬吃坏了肚子、生了病,得送到宠物医院去看看。
他带着博美上了医院,不料在大街的广告牌上,看见了以“和谐”为首的大幅海报——萨摩耶优雅端庄地趴在垫子上,一身长毛洗剪吹,无比风骚。
在“和谐”的海报之下,一大批母狗仰望着他,犹如大型粉丝见面会般汪呜着,叫声此起彼伏。
杀生丸:
玖兰枢: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蓝染惣右介==
叶久泽揉了揉眼,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这张狗脸为何如此眼熟?”
“莫非它是”叶久泽深吸了一口气,“我最想养的梦中情狗?”
白柴冷眼看向他。
叶久泽:
好奇怪,他为什么要心虚?
然而海报的震撼没持续多久,东京闹市街头的大屏幕居然开始播报每日新闻。当画面跳转,有狗的身影出没,叶久泽一愣,视线也跟着拐了过去。
就见大屏幕之上,一只眼熟的柯基与一只威风的藏獒搭配得当,率领着一批警察火速突入某个犯罪据点,强势地干翻了犯罪分子。
并在罪犯的卧室内查获了大量走私物品,以及一只——
被养得胖了一整圈的金毛==
同样都是狗,同狗不同命。当金毛遇上柯基和藏獒的那刻,一下子就傻了。
在大屏幕最后的画面里,金毛惨嚎着被一群警察拖走,只剩下柯基和藏獒在风中凌乱,狗眼相觑,无语凝噎。
叶久泽:
他是不是瞎了,怎么觉得这些狗,那么像他失散多年的老伙计?
对了,如果它们都是他的狗,那么比熊去哪儿了?
与此同时,麻仓好正在深山潜修,他饥餐花果、渴饮甘露,过着大阴阳师时贴近自然的生活。
然而麻仓好做狗经验不足,不知道比熊犬的身体会日渐消瘦,即使有灵力都供不起消耗。
他饿得两眼昏花,在闻到吸血鬼的气息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能吃!
第一百五十七只狗()
元老院的掌权者;名为“一条麻远”。
他是一条拓麻的爷爷;是吸血鬼贵族中的领袖人物;也是位高权重的老派血族。
漫长的岁月让他手握无数财富和人脉,丰富的阅历让他学会了虚伪和持重。
由于一条麻远的根基在血族中极为深厚;下至平民;上至贵族,饶是身为纯血种的帝王,都不得不随大流称呼他为“一翁”。
“一翁”,从贵族口出;是敬重和畏惧;从帝王口出,是无上的尊荣。
一条麻远当得起;自是坦然接受。然而这一声“一翁”;也渐渐养大了他的野心。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变得渴求纯血;觊觎纯血,想要获得更高级的生命层次。
于是;他收拢了元老院的势力,趁着玖兰枢“年幼”,朝他抛出了橄榄枝。后又因玖兰枢的拒绝;转身拼接了玖兰李土的“尸体”,将其偷偷圈养起来。
比起不受控制的玖兰枢,玖兰李土显然更好把握。
只要给足后者鲜嫩的食物;满足他疯狂的欲望;任由他为所欲为;就可以让他变成自己的刀。
一条麻远想看纯血种的自相残杀,想要头顶上再无压制他的等级和存在。他步步为营,在复活了玖兰李土后,几乎走向了成功。
可惜的是,这只是“几乎”。
元老院给予玖兰李土足够的物质,殊不知这位纯血帝君挑得很,前几日想喝妙龄女子的鲜血,近几日却换了口味,居然想吃小孩==
一条麻远听闻下属的汇报,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去捉、去准备。
毕竟在吸血鬼眼里,人类就像是“家畜”,不过是为他们提供食物的存在。无论玖兰李土要喝谁的血,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所有吸血鬼都以为玖兰李土想尝尝鲜,却不晓得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打从被叶久泽折腾个够呛,心里就对“妙龄女子”产生了阴影。
他宁可啃个熊孩子,也不愿意再碰上叶久泽。
但玖兰李土身为睚眦必报、残忍放纵的老牌纯血种,怎么也吃不下这个哑巴亏。
他越想越气,越气越急,所幸大手一挥遣出一队元老院的精英骨干,准备给叶久泽一点颜色看看。
精英骨干们领命而去,为找茬事业添砖加瓦,而元老院的走狗们行动迅速,冒着被猎人势力发现的危险,潜入人类的地界,带回了四个小孩。
说来也是巧,他们不过是随意拐进了一个公园,就遇上了三个扎堆玩耍的小孩。
至于第四个在他们人手抱起一个准备跑路时,第四个孩子“好奇”地凑近了他们,还以为他们在玩什么游戏,紧缀在后头想要加入。
这食物嘛,还是多多益善为好,他们思量一番,卷起这个送上门的,溜得比耗子还快三分。
小孩子们咋咋呼呼的,齐齐发出兴奋的怪叫,一点都没有危机意识。
他们年龄不一,纯洁懵懂,除了各自有各自的熊点,也没什么缺点了吧?
元老院的走狗将“食物”送到了玖兰李土的房间。
四个孩子附一入内,就被里头豪华奢侈的布置惊呆了眼。
玖兰李土故作和蔼地招呼了他们过来,二话不说拎起其中一个最嫩最胖的孩子。抬手,摩挲着他的颈项。
啧,怎么样的,都是肉?
獠牙咬下去,先吞一口脂肪吗?
“叫什么名字,嗯?”
“我我叫野原新之助。”小屁孩睁大眼,盯着他,“大叔,你的眼睛”
野原新之助盯着玖兰李土的鸳鸯眼,好奇道:“是不是被动感超人的光波打成这样的啊?”
“一只蓝色,一只红色耶,动感超人也是这个颜色。”
“你是动感超人的亲戚吗?”
玖兰李土:
大、大叔?他有那么老吗?
还有动感超人是什么鬼?
“唔”野原新之助扭动着身子,满脸苦恼,“放我下来,唔,好难受不要拎背带裤,小叽叽勒得好难受!”
玖兰李土:
“好难受,想尿尿,哇——”野原新之助一言不合哭了出来。
魔音穿耳,玖兰李土不得不把他丢在角落,一把抓向了第二个小孩——
“你好,我是花轮和彦。”花轮同学睁着大眼,风骚地撩了把头发,小小年纪就有了被绑架十几次的阅历和经验。
在他眼里,这只是一次普通的绑架,没什么值得害怕的地方。
“我是花轮财阀的唯一继承人,我知道你绑架我是为了求财,好的,我明白了。”
花轮同学打了个响指,骚气满满:“去吧,我父亲的私人座机号是xxx,拨打这个号码,二十四小时内会有大把的钱财转入你的账户。”
“现在”花轮同学拍了拍他的手,“对你的金主放尊重一点。”
“还有,我想吃牛奶味的冰激凌,让人给我送过来。”
玖兰李土:
元老院的走狗们抓“食物”都不检查他们脑子的吗?
他嫌弃至极地把花轮和彦丢在了角落,捞过第三个孩子——这是个稚嫩可爱的女孩,梳着萌萌哒的丸子头,娇弱得很。
在他一把抓住她的那刻,她吓得目瞪口呆。
玖兰李土:总算遇到个正常的了
他勾唇冷笑,缓缓靠近,贴向她的脖颈。嗅着那动脉血的芬芳,玖兰李土松快地露出獠牙,即将一口咬下——
“大叔是个变态啊,居然抓女孩子亲亲!厕所在哪里,好想尿尿!”
“大叔你差不多一点点了,她是我朋友小丸子,放开她,大不了我付你双倍的赎金啊!”
一口一个“大叔”,玖兰李土的心情实在被损得糟透头顶!
他瞬间暴起,大步流星地朝角落中的俩孩子走去,怎知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身后一个白发绿眸的孩子抓住了衣角。
玖兰李土,对上一双诡异的猫眼。
君麻吕扬起天真可爱的微笑:“大叔。”
玖兰李土直接炸了!他抓住君麻吕的肩膀,锋利的獠牙狠狠刺下——
瞬间,坚硬的骨骼覆盖了君麻吕的肩膀,当纯血种的獠牙嗑上辉夜一族的骨铠,但听得“嘎嘣”一声脆响,那俩还有点萌的獠牙就特么断了!
它们断了!
玖兰李土彻底傻逼了!
他、他的牙!
他的牙居然断了!这孩子是什么做得?金刚石吗?
堂堂纯血帝王一脸懵逼,带着惊疑不定的心情,看向浑身长骨的君麻吕。
一瞬间,他满脑子充斥着人类病理学中的一个名词——骨质增生==
这奇特的状态,这即将挨揍的前戏,他仿佛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再度回忆起了被叶久泽支配的恐惧。
当君麻吕大招一开以极其恐怖的战斗力将他摁在地板上摩擦时,当周遭的孩子还以为看到奥特曼打小怪兽而发出兴奋的尖叫时,玖兰李土发誓——
以后一定好好做个喝鸡鸭鹅血的素食主义者,再也不吸人血了==
“能拜托你给东京警署局打个电话吗?”君麻吕把玩着长骨,“梆”地一下砸中李土的后脑勺,干脆利落地敲晕了他。
花轮同学耸肩:“荣幸之至。”
“告诉他们,这地方有个大型邪教组织,不仅拐卖人口,还爱吃小孩。”
叶久泽距离找回自己的狗子,还有九九八十一难要走==
他带着博美犬去看了兽医,怎知兽医说“平等”一切安好,只是心情差。
心情差?
叶久泽纳闷了,一只狗子也有心情差的时候,难不成是怀孕了?
哦不对,他家“平等”是公的,不可能怀孕,所以是失恋了?
麻痹他都没对象,还操心他的狗干嘛!
叶久泽抱着白柴,提着博美,仔细思量一番,觉得哪里不对——嗯,也许是富强不陪它玩,所以平等思念小伙伴了?
为了给博美一解相思之苦,叶久泽决定去美容院接回萨摩耶,去警察局带回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