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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笑笑捏着刀叉,心不在焉地翻弄着盘里的牛肉,愣是没有吃的欲望。
梁良主任自知失态,于是赶紧收敛,道歉连连:“对不起对不起话说,我今天不知怎么了,完全不在状态,大脑神经都不做主。后来,我想了,是因为太激动,激动到失控。你们当时不在场啊,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难堪,恨不能钻地缝呀——唉——”
兴叹完毕,梁良主任抓起酒杯,猛一大口红酒下去。
欧阳兰郁闷地看了梁良主任一眼,道:“你不是太激动,而是太在乎得失了。梁主任,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想太多了。很多事情,自己已经做了,懊悔是没有意义的,也改变不了现状。其实,你完全可以想开些,事情或许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欧阳兰向来务实,劝解起来,依旧如此。
哪知,梁良主任涨红着脸,像是在自言自语:“第一印象,太重要了。本来,我想给韩院长留个良好的第一印象,可万万没想到是这个荒唐结果。我琢磨着,最近得抽出时间,去好好算一卦——”
周笑笑放下手中的刀叉,惊讶道:“算卦?梁主任,你居然要去算卦?我没听错吧?”
第208章 一夜风云()
像是看到了救星,梁良主任盯着周笑笑,哀求道:“笑笑,要不,请你帮我跟韩院长解释解释?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梁良的错,求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只要你肯帮我度过难关,下辈子,我梁良给你做牛做马——”
周笑笑没有表态,心里却嗤之以鼻:切谁希罕你做牛做马呀?
欧阳兰觉得梁良怪可怜,于是对周笑笑说:“笑笑,如果可以解释的话,你就帮他一回吧。”
周笑笑看了欧阳兰一眼,随即道:“那——那我试试吧——”
闻听这话,梁良主任顿时来精神,于是慷慨陈词:“笑笑,我以后要是再敢对你有半点儿不敬,梁良名字就倒过来念欧阳护士长,你帮我作证啊。”
听在耳朵里,周笑笑低头“扑哧”一声笑出来。
暗地里,她自语道:你梁良的名字倒过来念,不还是那样吗?一点不幽默。
事实上,此时的周笑笑已经想到了那个倒过来念时最有趣的名字:范坚强。
欧阳兰也轻松一笑,说道:“梁主任,只要你以后说话,别阴阳怪气的,我们就已经相当满意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准备准备上班去,走吧。”
遗憾的是,此时的欧阳兰,并未想到范坚强。
抑或,那个名字,对她来说,只会增添烦恼。
但是,整个吃饭过程中,她多多少少留意了周笑笑的一言一行。
当然,整个吃饭过程中,范坚强这个名字,自始至终没被提起。
以前的b区域工作,如果只是一个点,那么,眼下的新区负责工作则是一个面。
从点上升到面,如何开展工作,范坚强没有经验,更没有成功的经验。
根本来说,他尚未及细细体味这种角色转变,由被动到主动的角色转变。
是啊,习惯曲棍着,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单位,天生就是被差遣的命儿。稍不留神,一夜风云突变,曲棍男摇身首度近距离触摸那个叫权力的东西,尽管目前看来,它依旧神秘隐约而模糊不清。
此刻,一个人窝在宾馆里,他右手握着一瓶白酒,对镜开怀畅饮。
镜子里的男人没有原先那么白净,滋生的胡须使面庞多了一份憔悴,却显出少有的冷峻与刚毅。而那抹眼神,在犀利中忧郁,在忧郁中犀利,如此往复交替,渐渐就变得深邃起来。就连向来瘦骨嶙峋的胸膛,似乎也变得厚实饱满。
少许酒水溢洒在胡须上,并未阻止他继续思忖:怎么负责工作呢?核心点是什么?具体如何操作?
他打过牌,各种各样的牌,也知道打牌是门技术活。进、出、压、藏,看似信手而为,实质是极其讲究的,目的性非常突出,尤其是高手之作。如果新区负责工作就是场牌局,那么阶段性收关之时的成果,全在于如何运筹手中的牌。他不是牌技高手,但知道牌技高手之所以成为高手的原因。
毫无疑问,在尚未正式开展负责工作前,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手中有三张牌,初步尝试权力运作的三张牌。尽管这三张牌的性质,暂时不能定论。但是,运作它们,势在必行。而且,他坚信一点:生活中的娱乐之牌,永远无法与权力范畴中的牌相提并论。
曾经,他是别人手里的一张牌,或许是废牌。
而今,他手里握着三张牌,或许依然是废牌。
但是,大口大口喝酒之余,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人生十字路口,即将改变人生历史的十字路口。因为,金丝雀的话,一直在他耳畔回响:元旦前后的中层竞选,你将是本次竞选的有力竞争者之一,潭局长亲口跟我说的。
实在无法想像,仅靠刘荣贵这个背后推手,自己便走到了改变历史的十字路口。
想到刘荣贵,范坚强接连猛喝,直到手中的酒瓶见底。他想到了挟持欧阳兰的络腮胡子,那个让自己成为英雄的络腮胡子。于是,同样的疑惑,再度浮现大脑:对这个心狠手辣的刘荣贵,自己究竟该憎恨,还是该感谢呢?
由此,对季处长,对于波,对陈冠东,对马玲淑,对欧阳兰,对周笑笑,对所有曾经或正在给予他压力的人,到底是该愤恨,还是该感谢呢?他们真实地存在着,存在于自己的生活中,或近或远,或亲或疏,却都不可忽视地影响着自己的生活,甚至已经在改变着自己的生活。
伸出双手,凝重地搓了两把脸,他觉得脑袋很疼。
而镜子里的男人,正在皱眉,像是被什么羁绊着,难以摆脱。
不过,他到底豁达开来,用力对镜吐出一口热气,模糊了镜中男人的影像,然后自言自语道:“范坚强,宁为百夫长,不作一书生,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而且,你要自信,自信即将告别曲棍生涯,挥手低叹生活。是时候了,是时候男人地活着——”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起,格外清脆。
范坚强扭头看向门口,并未急于起身开门。
奇怪?这时候,何人来扰?
门铃响得欢,听起来很急迫。
紧接着,还传来叫门声。
而且,这叫门声听起来特别叫他震惊。
“范处长——”
“范处长在吗?”
震惊的同时,范坚强不仅听出是谁,还急忙起身去开门。
于是,打开门时,两陪衬的脑袋呈现出来。
“范处——”
居左者继续叫唤,堆着一脸谄媚的笑容。
范坚强连忙制止:“处啥处啊?我早不是处男了兄弟们,千万别瞎嚷嚷,拜托”
居右者继续道:“坚强,你接替季处长负责新区,就该享受处级待遇。再说,季处长很快就要提副局长了,我们办公室的头儿,非你莫属”
居左者连声附和:“是啊,是啊,这是公开的秘密。你现在的身份,相当于代处长,拨正是迟早的事儿”
这两办公室同事,向来寡言少语,属于是墙头草出身。平时办公室活动中,他们也基本处于哑巴状态。未曾想,今天突一开口,就变得口甜舌滑,叫人不敢相信:提拔的事儿,八字儿都没见一撇,何来范处长一说?而且,他们居然说得这么斩钉截铁,连理由都这般具体——
第209章 太刺激了()
范坚强接过香烟,对两陪衬笑道:“我喝酒,不为解愁,而是想清醒些。你们都知道,季处长有更重要的工作,所以才把整个新区工作托付给我们。蹲点工作,不仅是目前整个环保局的核心要求,而且关系到我们的切身利益。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为了强调后者,我们自己的切身利益。兄弟们,坚强虽然临时负责新区事务,但灵魂不可能突然超度,变得高尚而神圣。请你们相信,昨天、今天、明天,坚强只想为奖金而战。奖金是什么?奖金是成绩,是能力,是认可,甚至是我们被尊重的基础。而且,在整个环保局,我和你们一样,向来是不被待见的,一直都是别人眼中的陪衬这一点,你们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但肯定是客观历史。”
但是,范坚强没有见怪,反而微笑着道:“两位局长大人,里面请”
闻听这么一说,两陪衬相互对视,即刻便异口同声道:“两位局长大人?”
范坚强笑得耐人寻味:“我这个处长,不是你们刚才给提拔的吗?得了,兄弟们,赶紧进来吧,我正要找你们商量事情呢不过,咱招呼先打在前面,别嚷嚷那没影的事儿。这里只有坚强,没有处长——”
简单收拾了下房间,三人围在一张小圆桌跟前。
将口袋里那包一直未舍得多抽的软中华掏出来,慷慨地扔在桌面上,范坚强笑道:“你们抽支烟,边抽边听我说几句,呵呵——”
微笑,是他示人的习惯,不管在何种情况下,尽管有些时候,微笑背后的内容很苦涩。
一陪衬指着一旁的两只空酒瓶,诧异道:“坚强,你一个人干喝两瓶酒,老厉害了按理,你不该愁呀——”
另一陪衬打开烟盒,边散烟边道:“坚强叫你抽烟,你就抽烟,废什么话呀”
范坚强接过香烟,对两陪衬笑道:“我喝酒,不为解愁,而是想清醒些。你们都知道,季处长有更重要的工作,所以才把整个新区工作托付给我们。蹲点工作,不仅是目前整个环保局的核心要求,而且关系到我们的切身利益。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为了强调后者,我们自己的切身利益。兄弟们,坚强虽然临时负责新区事务,但灵魂不可能突然超度,变得高尚而神圣。请你们相信,昨天、今天、明天,坚强只想为奖金而战。奖金是什么?奖金是成绩,是能力,是认可,甚至是我们被尊重的基础。而且,在整个环保局,我和你们一样,向来是不被待见的,一直都是别人眼中的陪衬这一点,你们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但肯定是客观历史。”
说到这里,范坚强已经没有微笑,恢复之前独处时的冷峻。
两陪衬忘记了点燃手中的香烟,只顾盯着范坚强,明显因这段话而感到意外。
是啊,在办公室里,范坚强和他们一样,始终恪守沉默是金的准则,嘴巴不是用来说话的,而是用来迎合的。唯一发挥正常功能的器官,是眼睛:用于察言观色。
经范坚强如此一说,两陪衬多少有些感同身受,阶级归属感隐隐而生。
于是,房间里相当安静,两陪衬的笑容很是僵硬,空气陡然凝重起来。
“啪——”
范坚强点燃香烟,深吸一大口,吐出烟雾的同时,继续说道:“说实话,我们就是环保局里的三个臭皮匠。但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事实是,三个臭皮匠要做主了,做自己的主。兄弟们,请你们相信,我不是在说空话。而且,我一直有个预感,abcd四个区域的任务分配,严重不均衡,存在明显的偏袒问题。在这里,只对事,不对人。既然由我临时负责,我临时决定尽快搞清楚这个根本问题。而一旦这个问题,被证明确实存在,我们的区域负责分配,必然要进行相应调整。而且,我有个提议,想征求你们的意见——”
这番近乎燃情的话语,早把两陪衬原本死水般的心脏折腾到冲动不已。
“坚强,你这么说,太刺激了,爷们啊”
“是啊,偏袒现象太严重。于波凭什么取得那么高的成绩?四个任务区域,相互距离又不远,谁不知道谁啊,对不对?我听说,他白天基本在宾馆睡大觉,晚上跟一帮小寡妇搓麻将,有事没事还经常去洗头泡脚——”
“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整天东奔西跑,有一顿没一顿的,还经常遭人骂,几乎没什么收获,可他倒好,把蹲点当作休闲,吃喝玩乐样样全,到头来还总结得那么恬不知耻,太叫人气愤了——”
“可不是嘛坚强能取得那样的成绩,完全是自己拼出来的,我们服气。实话说,坚强啊,你在新区的举动,我们也早就听说了。听说刘荣贵那帮人相当不好惹,可你不但惹了,还惹得很够种闲下来的时候,我们两个难兄难弟,没少聚在一起小吃小喝,佩服你的同时,还暗暗替你捏把汗——”
就这样,相同的运命经历,使得两陪衬一改常态,侃侃而谈,而且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而在拉拢这两张牌的同时,范坚强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或许,这两张牌,并非废牌。
没错,范坚强不是傻蛋,反而比常人更精明。
临时负责新区工作,不能光靠自己单打独斗,不能逞匹夫之勇。在三张牌的属性还未确定前,他必须尽快利用手中的现行优势,将其中最有可能为自己所用的两张牌拉拢到手。因此,在开门的一刹那,他已经做出了决定,而且顺势付诸实施。
叫他感到高兴的是,这两张牌已经不再沉默,并且暗示了某种倾向性。
根据便是,他们正在宣布立场,用平时不太擅长的言语宣布立场。
实际上,蓄意而为的开场白,能取得如此效果,多多少少出乎他的意料。
因为,他已准备好的最关键的内容,并未如愿道出:他们太激动了,不断发泄着不满,甚至压根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于是,范坚强不急于说,而微笑着聆听,边聆听边点头。
说到激动处,其中一陪衬抓过身旁的一只空酒瓶,扬头便喝。
范坚强笑着道:“今天晚上,我们三臭皮匠聚餐,就在这里。”
另一陪衬激动道:“好,就在这里聚餐。而且,正值坚强兄弟走马上任,应该庆祝庆祝”
范坚强再度猛吸一大口香烟,然后顺手掐灭,接着抬头咬牙道:“刚才,我要说个提议的,大家先听我说完吧。我们三个任务区域,应该即刻连成一片,用相同的命运,去共同面对挑战。我的意思是,bcd三个区域,工作形式依然独立,但工作效果综合均分。而且,根据我所了解的新区现状,越是费用征收问题大的地方,对我们来说越是机会,创造奖金的空间也更大。”
“坚强,我没听错吧?那你不是亏了吗?”
“是啊,你这是在照顾我们啊仗义疏财,绝对”
范坚强看着两陪衬,面露凌厉之气:“对我们来说,新区就是一块肥肉这块肥肉究竟有多大,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但是,我希望它是无限大,大到让整个环保局都震惊最后,再说一句话——男人,该拼的时候,必须拼得起,也能拼得下,而一旦拼下了,我们三人的名字,就会被镶上金边,亮闪闪的金边”
第210章 张弓欲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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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叹,曾经是曲棍男的基本生活状态。
而这一次,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