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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击石啊就你们三个,以一人一斤酒量为标准,我范坚强一定能够应付下来。何况,那张茂的酒量,我昨晚试过,绝对不会超过半斤。
换句换说,于三瓶白酒的范围内,范坚强是具备绝对自信的。于是,很是一阵犹豫后,他掐烟果断回答:“好。我答应你们,就用酒来说话,具体喝法,也客随主便不过,在喝酒之前,请刘哥先给我一句明白话。”
刘荣贵很是玩味地点了点头,当即慷慨道:“既然这样,我不答应,就是不给面子。有句话叫作,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刚才坚强兄弟一言既出,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给一句明白话。坚强兄弟,冒昧问一句,你不会反悔吧?”
范坚强自信满满,假意咬牙横心,再慨然道:“绝对不会。”
“好很够种,是条汉子”刘荣贵一拍桌面,猛然站起身来,随后不容分说道,“只要坚强兄弟能在一个钟头内喝完这箱酒,别说今年的费用,包括前几年的所有费用,只要跟你们环保局有关的,我刘某一分不差地交给你。坚强兄弟,你的气魄,果然非同凡响。”
范坚强瞬间傻眼,并非因为那当桌一拍,而是刘荣贵说的“喝完这箱酒”:一箱可是六整瓶白酒啊,也并非是他料想的四人斗酒,而是要他范坚强独自喝完,且在一小时以内。
至于刘荣贵后面的话,他几乎没听进去,也根本听不进去。而且,他终于明白了,那句“你不会反悔吧”,其实就是激将。甚至可以说,他们今晚的坦诚相待,从头到尾就是酝酿成熟的局,精心设计的套儿。
现在的情形是:要么你就喝,在一个小时内喝光整箱酒。要么你就不喝,在铿锵慷慨之后,当即出尔反尔。倘若喝光六瓶白酒,恐怕自己的胃子要被酒精烧成孔状。倘若不喝,不仅本次蹲点任务基本无望突破,甚至还会引发关于尊严的嘲笑。
也就说,范坚强明白:刚才的那番自信,彻底将他自己逼入绝境
第109章 决然赴死()
而且,等待他的,很可能是一场抢救,甚至危及到生命。换句话说,用酒相继干掉马玲淑和于波之后,范坚强对自己的酒量,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三到四瓶酒,应该是自己的底线。
至于极限是多少,他无法估测。但是,这一次需要他去触摸极限。六瓶酒,不,或许只消五瓶,便是他的生命极限。何况,他目前的胃里,已经装了半瓶左右。而他知道,一旦进入极限,将意味着什么:深度酒精中毒,能迫使呼吸中断,甚至心脏停止跳动。
于是,摆在他面前的,其实就是尊严与生命的抉择。
那一刻,他的思绪已飞扬:他首先想到儿子豆豆,想到豆豆懂事的模样,想到豆豆快乐地叫他爸爸;其次,他想到了老婆欧阳兰,想到她甩给自己的一记耳光——
张茂的状态不错,并未出现如昨晚那般不堪一击的情形。他涨红着脸,冷笑了两声,活灵活现地开封整箱白酒,道:“坚强兄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话,你是说了,下面就看你怎么做了。而且我记得,在喝第一杯酒之前,你说男人活着,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不能不要尊严。我相信,坚强兄弟绝对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鼠辈”
毫无疑问,张茂利用了范坚强之前的言语,而且话里含着讽刺,犹如根根针刺,直刺他的心窝深处。他暂停思绪,抬眼正视着张茂,嘴角慢慢撇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继而莫名其妙地点头。
刘荣贵一直坐着不说话,始终低头把玩着那怎么也玩不倦的酒杯。
黄月生站起来,扔掉手指间的香烟,打着圆场:“话是说了,那不错。坚强兄弟要是觉得六瓶酒难以办到,我黄月生帮你领一瓶。都是兄弟嘛,我甘愿分担。刘哥,你看怎么样?这六瓶酒,是56度的,当真都喝下去,怕是要闹出人命的。”
刘荣贵吸了口烟,懒懒道:“兄弟间相互担当,分担分担压力,没有问题,刘某没有意见。坚强兄弟,你要清楚,摆在你面前的不是一条死路,你可以反悔,没人逼你照做。不过,我刘某混在外,最看中的是兄弟义气,所谓大丈夫一言九鼎。刘某希望,坚强兄弟正是那种值得刘某结交的大丈夫”
范坚强继续不说话,微笑却舒畅开来。他慢慢坐下去,拿起桌上的筷子,伸向那盘未曾动过筷的海对虾:“给我时间,我要考虑。”
此话不出则已,一出即让与座的三人吃惊不小:难不成,这小子真要干掉六瓶酒?
不是吗?听说过能喝酒的,也见识过能喝酒的,出色的酒量通常都在两瓶上下。即便那些号称海量的定级酒师,三瓶左右也必定是极限。而范坚强刚才的意思是,他需要考虑是否喝下整整六瓶。装逼的可能性有,但不是很大。还有一种可能,他在思考脱身的办法。
想到这里,刘荣贵陡然对范坚强兴趣无限:这个人,真的很特别,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进退。
“坚强兄弟,你尽管考虑,我们有的是时间。”盘算在心头,刘荣贵的回答很爽快。
几乎就在刘荣贵说话的同时,范坚强夹了一只海对虾,然后接连夹了许多其它菜食,最后索性放下筷子,旁若无人地动手大块朵颐。那情形,如同饿了一星期的野人,缺乏文明之范而显尽粗俗之态。
于是,房间内充斥着范坚强吞食食物的声响,让其余三人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一分钟后,范坚强捏了几张纸巾,一边抹嘴,一边擦手,接着铿锵道:“对,大丈夫,一言九鼎。这六瓶酒,我范坚强喝定了。在喝酒之前,我想先打个电话。另外,规则是你们定的,我没有介意半句。大家既然是兄弟,也应该容我附带一个条件。”
黄月生想说话,被刘荣贵制止:“坚强兄弟请说,尽管说条件。”
一旁的张茂惊得满脸刷白:这小子疯了吧?
范坚强咬了咬牙,目光直刺脸色刷白的张茂:“在我喝完第五瓶时,我要张茂跪在我的跟前,喊我三声爹”
张茂惊得眼珠都要瞪出来:“坚强兄弟,你放心,只要你喝完第五瓶,莫说三声,就是三十声,三百声,我张茂都答应。而且,从今以后,我张茂服你”
“谢谢,呵呵——”范坚强笑了笑,然后取出手机,快步走向门口。
黄月生有些忐忑:“刘哥,这小子,怕是要真喝啊真要喝出个好歹来——”
张茂站起来,准备跟着出去:“我预感,这小子是要开溜啊。”
刘荣贵摆手制止,轻松笑道:“他不会开溜的,而且我知道轻重,你们只管见机行事。”
是的,刘荣贵本来的目的,也不是要将范坚强弄出个好歹来,而是看看他到底是否真的够种,又够种到什么程度。目前看来,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进行,甚至已经有了端倪。
门外,范坚强拨通了电话。
他微笑着,轻言轻语道:“爸,没打扰你们休息吧?”
“是坚强啊,我们没休息呢。呵呵,你是要找兰兰说话?我帮你叫她。”
“不不,我想跟豆豆说话。他——他睡了么——”
电话里,外公明显觉着奇怪。
傍晚时,不刚见过豆豆吗?这才隔了多久,怎么又要说话?
而且,听声音,就更不对劲了:他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
不过,外公没有多问,而如往常一样:“好,我这就去叫豆豆。”
“爸爸——爸爸——”
不一会儿,两声孩童叫唤,让范坚强顿时热泪盈眶。
然,他迅速抹去眼泪,并快速调整情绪,依旧微笑着:“豆豆,妈妈还好吗?”
“当然好,刚才还在给我讲故事呢。”
“噢,那真是太好了豆豆,记得爸爸傍晚时跟你说的话吗?”
“记得,豆豆已经是个小男子汉,应该学会照顾妈妈”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呵呵,豆豆真懂事啊”
“爸爸,豆豆告诉你一件事哦。刚才豆豆跟妈妈说,豆豆最想一觉醒来,左边睡着爸爸,右边睡着妈妈,豆豆就在你们中间。妈妈一听就哭了,呵呵——”
“呵呵,妈妈是女人,女人就爱哭的。”
“我说了呀,可妈妈说不是这样的。”
“豆豆,爸爸很困,要睡觉。你跟爸爸说声再见,好不好?”
“不,不要说再见,要说晚安。爸爸,晚安”
挂断电话,在满面泪水中,范坚强默念道:晚安,豆豆,晚安,欧阳兰——
第110章 震惊震惊()
第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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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附近的洗手间出来,范坚强再度默问自己:想过吗?你这样做,其实是一种愚忠
难道不是么?明知对方在激将,自己却执意往里钻,一句一言九鼎,是可以直取性命的。
然而,片刻之后,他淡淡地笑了笑:如果连尊严都不要了,还谈什么出息啊一直以来,咱都是个曲棍男,像条狗一样迷失在生活里,谁他**给过真正的脸啊?那六瓶酒,就相当于一道坎儿,豁不出去,你***就是烂命贱命一条。莫说只是酒,即便是刀山火海,我范坚强这一次也要跳下去
没有再犹豫,他伸出双手,搓了两把脸,使面部肌肉放松,接着是微笑,在微笑中走向房间。
欧阳兰搂着豆豆,问:“豆豆,爸爸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呀?”
豆豆正专心看着一本漫画书:“没说什么呀。”
欧阳兰不信,捏了下豆豆的小鼻子:“豆豆不乖,对妈妈都保密。”
豆豆索性放下手中的漫画书,从欧阳兰怀里钻出来,然后一声不响地缩进一旁的被窝里。
欧阳兰感到诧异:这小家伙,居然来了小脾气
偷偷地笑了笑,她挨着豆豆躺下:“豆豆在跟妈妈生气?因为什么呢?”
豆豆撅着小屁股,就是不肯说话。
欧阳兰急了,推了下豆豆的小屁股:“说呀,豆豆,为什么生气?”
豆豆这才转过脸来,眼泪汪汪:“爸爸在电话里哭了,是妈妈气的”
欧阳兰脑袋顿时“嗡”了一下,但并非因为听说范坚强在电话里哭了。她惊讶地发现,才五岁的儿子,已经有了感情立场。而且,如此稚嫩的感情立场,居然站在了范坚强那边,而不是站在她这个妈妈这边。
毫无疑问,这个首次发现,是令欧阳兰感到震惊的。
于是接下来,她不断地问自己:难道我错了吗?错在哪儿了?没有呀。
兄弟饭店内,惊心动魄的喝酒场面,在异常安静的氛围下,持续进行着。
喝第一瓶酒时,范坚强刻意控制速度,大概用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而方式,自然是直接举瓶往喉咙里倒,倒一口,停一会儿,停一会儿,再倒一口。那喝酒的情形,潇洒到如同在酷暑夏日里喝冰镇汽水,看得在座三人面面相觑。
黄月生早吩咐服务生准备了热水,亲自动手搓了把湿巾:“坚强兄弟,别忙着喝第二瓶,休息一下,先擦把脸。”
范坚强推开递到跟前的湿巾,利索地打开第二瓶。
张茂完全像变了个人,竟然给范坚强倒了半碗醋:“坚强兄弟,喝两口醋,这东西解酒。”
刘荣贵仿佛成了个局外人,也不看范坚强,自顾专心动筷吃着椒盐排骨。
范坚强自然不会接受张茂的好意,也丝毫没有理会刘荣贵的泰然处之,旁若无人地仰头将第二瓶酒一口气喝去三分之一,然后像之前那样停下来休息,并努力调整呼吸节奏。值得一提的是,直到目前为止,他自我感觉相当不错,没有任何异常不适。
张茂伸手捂着黄月生的耳朵,小声地问:“我怎么觉得,他喝的不是酒啊?”
黄月生瞪了张茂一眼,半掩着自己的嘴:“是水的话,酒瓶里就不会有那么多细泡泡。”
张茂若有所悟,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可我觉得——”
黄月生踢了张茂一脚,使他的自言自语戛然而止。
二十分钟过去了,六瓶酒已去掉三瓶。
而在喝尽三瓶酒的时间里,范坚强始终不说半句。
此刻,他原本白皙的脸色已经泛红,额头上渗满了豆大的汗珠。
似乎觉得热了,他解开外衣纽扣,又松了松领口,然后拿起第四瓶。
黄月生坐不住了,下了座位跑到刘荣贵跟前,咬着耳朵说了几句。
刘荣贵抬头,看了看正仰头喝第四瓶的范坚强,然后朝黄月生点了点头。
接着,黄月生便匆忙走出房门,一路来到吧台,对领头的一个小姐道:“给新区医院打个电话,让他们立即派一辆救护车来,准备抢救一个酒精中毒的人。”
待回到房内时,黄月生愕然发现,范坚强已经把第四瓶酒喝尽:真不要命他这是要冲刺啊坚强兄弟啊,喝酒不比百米赛跑,是不能冲刺的。
兄弟饭店门前,悄然停下一辆红色轿车。
十多秒钟后,从车内走出一个穿着褐色皮大衣的美女。
姑娘首先抬头看了看饭店名字,确定是兄弟饭店后,然后微笑着走向吧台:“有个叫范坚强的男人,在你们这里吃饭,请问他在哪个房间?”
没错,这位姑娘正是周笑笑,已从市区驱车赶到新区。
新区,对她来说,完全是陌生的,从前根本没有来过。
吧台小姐对这样的来客自然不敢怠慢,礼貌微笑鞠躬后,却为难道:“很抱歉,我们并不登记每一位客人的名字。要不,您亲自去每个房间走一遍,看看有没有你要找的范坚强。或者,你可以说说他的特征,我们帮你回忆一下来往的客人。”
“不到三十岁吧,瘦瘦的,很帅气,喜欢笑,特别温和的笑——”周笑笑一脸开心,边说边比划,突然来了个机灵,“他是环保局的,来新区收什么费的。”
吧台小姐立即明白过来,客气地出来引路:“我知道了,一定是刘老板他们的房间,请跟我来吧。”
周笑笑不敢相信地耸了耸双肩:“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总算没有白来你告诉我哪个房间就好,我自己去,谢谢”
此时此刻,房间内的范坚强,已经满脸刷白,而且站立不住。
从额头到鼻尖,从鼻尖到脸庞,从脸庞到脖子,到处都在流淌着汗水。
他左手扶着桌面,右手握着瓶颈,明眼处青筋条条绽出,眼睛死死盯着张茂,嘴角却依旧在笑:“你——张茂——得叫我三——三声爹——而——而且——要——跪——跪下——知道不知道——”
对面的张茂没工夫听这些,抱着脑袋伏在桌面上,低声地呐喊:“刘哥,他不能再喝了,会喝死的真的不能再让他喝下去——”
黄月生伸着颤抖的手指,指着范坚强手中仅剩下小半的第五酒,眼睛却盯着依然冷眼旁观的刘荣贵,想要说什么,可就是说不出来:“刘——刘——刚——刚才——”
恰在这时,房间门打开了,一个颤颤的姑娘的声音传来:“坚强——坚强大哥——”
第111章 如饥似渴()
刹那间,除了范坚强,房间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