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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周笑笑的电话还得打,打不通也要打。
这是件重要又迫切的事情,比什么都来得重要,比什么都来得迫切。
谁知,大排档老板当场就慌了神,一把抓起桌上的两张钞票,直往范坚强口袋里塞,还死死地摁住他的手机:“这位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种混饭吃的小人物计较这桌饭菜和酒,您白吃白喝,我一分也不收。摆个摊,赚点小钱不容易,经不起举报啊”
范坚强也当场急了,连连推挡:“你的酒,很纯很正宗。听好了,赶紧找零,而且一分钱都不能少。否则,我可真要打举报电话了啊白吃白喝?那种泼皮无赖,我恨不能将他的名字写在内裤上,放个屁蹦死他。”
“真的?您不是在逗我吧?”
“真的,不是在逗你。几年前,我也干过大排档,知道这活儿不容易,所以特别理解。哎呀,那时候,为了能多赚点钱,没少挖空心思啊。不过呢,兄弟劝你一句,以后最好别这么干,踏踏实实地赚钱养家,挺好挺光荣,别为一点蝇头小利,把自己整得怕这怕那,得不偿失嘛,对不对?”谎话说惯了,他张口即来,完全不假思索。
从大排档里出来,范坚强一路回味着刚才的那段教育式的谎话。问题很严重,趋势很后怕,因为他发现:只要自己说真话,事情往往变得复杂而难以应付,但只要说谎话,事情常常变得简单而易于解决。
叫他感到烦躁的是,周笑笑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
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摘下耳边的手机,决定先回家。
恰在这时,手机震动了。
他连忙打开,是一则短信:你在哪儿?我要见你,就现在。
第090章 老汉推车()
第090章老汉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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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是周笑笑发来的,千真万确。
范坚强激动万分,边走边回复:我找你一下午快说,你在哪里。
几分钟后,短信姗姗来迟,看完后他合上手机,跑向路边,朝着一辆出租车招手。
去市郊的路很曲折,幸亏司机知道那座红梅公园,要不然肯定颇费一番周折。
夜幕已经初至,沿路稀落的路灯点亮,光线昏黄而了无生气。
“过了前面那座拱桥,在拐个弯就到了。”热情的司机对范坚强说。
“哦,好的,谢谢你。”范坚强答应着,心里很是焦急。
这里是郊区,人流稀少,周笑笑独自待在红梅公园,怕是很不安全。
周笑笑选择来这里,说明她此刻的内心是痛苦的,像是为了躲藏或逃避。
路况不是太好,时有颠簸,范坚强坐在车里思索,思索该如何与周笑笑对话。
他习惯这样,习惯在做一件事情之前,进行一番自认为很必要的琢磨或推敲。
出租车将至拱桥前,凭借着昏黄的桥头灯,范坚强看见一辆缓慢前行的三轮车。一佝身偻背的老汉,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拽着后排车架,俯身沉肩地推车艰难上坡。三轮车身后,有一穿着旧军袄的瘦小身影,推车情状很是费力而叫人同情。
这幕夜色初至的桥头情形,让车内的范坚强无比动容:老头推车的背影,在昏黄灯光影射下,显得格外孱弱而凄凉,不正是父亲当年倔强生活的真实写照吗?想当初,自己正是坐着这样的小三轮,跟着父亲奔波在大街小巷,无论风吹雨打或严寒酷暑。
“停车,让我下去。”看着窗前的情形,他清脆地提出要求。
“没到呢,得过了这座桥。”司机发出善意的提醒。
“别废话我会加钱给你。”这句话同样干脆,毫无拖泥带水。
司机明白了,停车随范坚强一道下去,再一起小跑上前。
有些同情是被催生的,但不用怀疑其真诚,属于后知后觉的范畴。
追上了三轮车,两人稍稍用力,车身便轻盈起来,很快就来到了拱桥中央。
车前的老汉回过头来,喘着粗气道谢:“谢――谢谢――真是好――好心人呐――”
范坚强深情地看了老汉一眼,摆手淡淡一笑:“不用,应该的。你们继续吧。”
随即,他转身拍了拍一旁傻笑的司机的肩膀,准备离开。
“谢谢两位大哥,你们真是好人”
声音动听悦耳,犹如旷世天籁,直扑范坚强的耳膜。
更为重要的是,他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很像他认识的已经很久没联系过的小尼姑。
好奇之下,他仓促侧头看过去。而这一看,他顿时傻了:这不就是那个小尼姑么?
青纯的小脸,甜美得如同刚刚降落人间的天使,上帝或许都在为其一时的糊涂而懊悔。
“坚强哥?怎么会是你啊――”
旧军袄里的小尼姑,惊讶得更厉害,未及说完,已经捂嘴背过身去。
心脏在狂跳,随时都有可能蹦出来,范坚强蓦地转身,心慌意乱地扭头就走。
红梅公园门外,一辆红色轿车内。
周笑笑坐在驾驶位,捂着脸哭泣,身旁的副驾驶位上并没有人。
后排座位处隐约有星火闪烁,像是有人在抽烟,而这个人当然是范坚强。
按照约定,他来到红梅公园,却很刻意地打开车后门,然后一言不发地低头抽烟。
周笑笑嗫嚅着火星话,随后叹息连连,接着傻傻地笑,最后竟然掩面而泣,很是伤心欲绝。
任由她尽情哭泣,范坚强没有要劝阻的意思。
他相信这个仅隔着一排座位的周笑笑,应该非常后悔昨天晚上的疯狂行为。除了后悔,或许还有尴尬、羞愧、委屈等等,诸如此类的纠结心情。又或许,她想解释昨晚的疯狂,可一时无法说出口,毕竟那样的行为,无法用草率或轻浮之类的特定的词汇来概括。
与此同时,他准备着,准备着在她哭够时,开口检讨自己,并希望通过自我检讨,疗伤般地慢慢给予她自尊,以及实现预想中的严格保密的同盟。这是他急于见到她的唯一目的。一言不发的原因,大抵如此吧。
如果还有,那么就是几分钟前,装在旧军装的小尼姑:挥之不去,无论他如何驱逐。
不知为何,小尼姑的每一次出现,总能令他感到不安,心脏的跳动也变得极不规律。他是过来人,知道这种不安形成的实质原因,以及这种不规律背后的规律。换句话说,这是一种情感上的蠢蠢欲动,会在潜移默化中完成发酵,最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当年,面对欧阳兰时,他的感觉就是如此。
“坚强大哥,你在听吗?”周笑笑停止哭泣,声如蚊蝇。
“嗯,在听。”他中断思绪,猛吸一口香烟,然后准备掐掉。
“不,让我吸一口。”周笑笑已经转过头来,透过座位间的空隙,看着后排的男人。
范坚强愣了一下,犹豫再三后,将烟头递上去。
传递烟头的过程中,范坚强的手指触碰到了一抹潮湿:那是眼泪,周笑笑指间的眼泪。
周笑笑接过烟头,小心地放到嘴边,极不熟练地吸了一口。
咳嗽,接连的咳嗽,传响在车内空间,周笑笑被呛着了。
“你别抽了,咱说说话。”范坚强建议道。
将香烟丢出窗外,重新关上车窗,周笑笑答道:“嗯――咳――咳咳――”
“其实,昨天晚上都怪我,没能控制住自己。作为你的坚强大哥,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遗憾,也觉得很愧疚,”按照事先的方案,范坚强开始检讨自己,在周笑笑的咳嗽声里,“希望你能原谅我。你可以骂我,狠狠地骂,骂我卑鄙,骂我虚伪,骂我道貌岸然,骂我**无耻,都可以的,只要你能解气。事实上,昨天晚上,在见到你之前,我陪老丈人喝了点酒。我的意思是,可能我们都喝酒了,再加心情也都不好,所以干了――”
他以为,这样的理由,或许可以减轻周笑笑的心理负担。
哪曾想,他的话还未说完,周笑笑便打断了,而且说了一句叫他瞬间就要崩溃的话。
第091章 颤抖的车窗()
第091章颤抖的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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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笑笑是这样说的:“坚强大哥,我想跟欧阳护士长坦白,请求她原谅我的荒唐”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范坚强把眼珠瞪成鹅卵石那般大小,尽管由于光线模糊而不为周笑笑所看到。跟欧阳兰坦白?请求她原谅?这不是自首,而是自杀荒唐啊,愚昧啊不,荒诞又愚蠢欧阳兰会接受这种情形的坦白吗?天底下又有多少老婆能接受?而一旦坦白,生活必将发生强震般的毁灭性颠覆,意味着永无宁日的黑暗时刻来临。
此外,道德拷问,舆论非议,家庭审判,lun理讨伐,一系列叫人窒息的嘲讽纷至沓来,定然将他这个本来就瘦骨嶙峋的男人吞蚀成一具可怜的白骨。这些都是能当场想像到的,难以想像的,或不可想像的状况应该不胜枚举。
因为范坚强清楚自己的老婆,清楚个性好强的欧阳兰自尊同样神圣不可侵犯。她会悲愤交加,她会失去理智,她会歇斯底里。如果一定要证明,前些日子,当着季处长的面儿,甩给自己的一记耳光,便是极好的例子。
早在下午上班时,对周笑笑可能会做出的幼稚之举,范坚强已试想过太多,但万万没想是这一种。她太苍白了,几乎没有任何男女情感经验,甚至根本没有任何后果意识。唯一叫他感到欣慰的是,周笑笑刚才的那句话,目前只是她的心里想法,并没有付诸具体行动。如此说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难道不是吗?
庆幸的同时,范坚强按耐住心中的澎湃,试探着问:“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听不太清楚,你能再重复一遍吗?”
周笑笑扭头转过身去,分明倔强道:“我要向欧阳护士长坦白,以此求得她的原谅。否则,我的心口疼,疼到要崩溃。她对我那么好,又那么信任,而我却背着她,做出了天理难容的事情来。坚强大哥,我完了,成了一个无耻的坏姑娘――”
“可你知道吗?如果真这样做了,不仅你完了,我也跟着完了,我们的生活全完了”范坚强低吼而出,态度出奇严厉,甚至还咬牙切齿,“昨晚的事情如果没有公开,我依旧是欧阳兰的老公,你依旧是欧阳兰最好的朋友加同事,而一旦公开出去,她会丧失一切理智,你我就会成为她永远的敌人。坦白?倘若坦白能解决问题,你以为我不想坦白吗?你以为她会信你的坦白?不不,她不会信的。相反,她会质疑一切,包括你们曾经的友情。周笑笑同志,你不是一个小姑娘了,应该保持成年人的清醒头脑,明白不明白?”
这一通低吼,显然惊吓到了周笑笑,她僵硬在座位上,始终纹丝不动。颤悠的座椅,将她内心的波澜,持续不断地传递给后排的范坚强。他喘着粗气,细细琢磨那片波澜的内容。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内心陡然涌出一股巨*,急切地要将面前的那片波澜吞没。然,他告诫自己,在要求周笑笑保持清醒时,自己更应该保持清醒,不能被急躁冲昏头脑:说服工作,不会一蹴而就,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更需要足够的耐心。
“不,不会的我会向她解释,解释这起事件的原因。她会理解我的,同样也会理解你。而且,我一直认为,她是个很有理智的成shu女人。我们是好朋友,我了解她,”周笑笑开口说话了,说得很坚定,尽管伴随着阵阵哽咽,“坚强大哥,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会把所有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竭力说服她信任你。也请你相信我,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接受所有扑面而来的惩罚,哪怕是骂我打我――”
“愚蠢,彻头彻尾的愚蠢”范坚强首先给予一句强调式的概括,随后放开喉咙,“我问你,你才认识她几年?有多了解她啊?但我可以告诉你,我认识她十多年了,而且近些年来都是朝夕相处,你对她的了解,难道会超过我吗?我甚至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真的选择这么做,那么根本不是在帮我,而是故意害我,会害死我的”
连串的质问,以及保证,使得车窗都在颤抖。
周笑笑忍不住了,重新转身过来,冲着范坚强哭喊:“可我良心受不了――根本受不了――”
范坚强无视周笑笑的哭喊,反而用更大的声音加以压盖:“受不了那也得受,扛不住那也得扛保密,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是不可选择的唯一选择”
这阵吼,比先前响很多,力道也更大,听起来更像怒斥。
周笑笑不哭了,也不喊了,怔怔傻傻地看着身前的范坚强。
其实,她渐渐清醒了,清醒地意识到,向欧阳兰坦白可能引发的局面,或许是难以想像且无法收拾的。先不说欧阳兰怎么看自己,也不说自己如何面对欧阳兰的眼神,单说向欧阳兰解释时的尴尬和难堪,恐怕也是自己所无法承受的。何况,即便有了解释的勇气,自己又如何开口呢?
再者,欧阳兰好强的个性,作为朝夕相处的同事,周笑笑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呢?梁良主任对欧阳兰总要礼让三分,便是活生生的教材。而且,几天前的晚上,就在那家茶吧,欧阳兰反常地勃然大怒,至今都不肯接受自己的道歉。说起来,几天前那晚的事情,小得不能再小,一个善意的谎言罢了。而昨晚的事情呢?从性质上来说,至少比它严重十倍。
正如范坚强预料的那样,周笑笑要向欧阳兰坦白的想法,实质就是一个不折不口的冲动,并没有铁了心要付诸具体行动的固执。她这样说,其实还是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觉得愧疚难当而渴求发泄。毕竟整个下午,她都独自呆坐在红梅公园的那条长椅上。
“笑笑,你别怪我对你吼。而且我知道,昨天晚上你那样做,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个好姑娘,善良单纯,活泼热情,昨天是,今天是,以后还是。实际上,昨天晚上,我们还没有出格到难以收拾的地步。我必须这样说,因为这是确凿的事实”见周笑笑一直不说话,范坚强试图继续劝说,虽然他觉得自己这样做很虚伪。
“你真的这么看我吗?你真认为我是一个好姑娘?”周笑笑很激动,急促的话语说明一切。
“真的,你就是一个好姑娘,而且很聪明很理智”范坚强也很激动,因为他听到了希望。
“其实,他们给我下药了”咬了咬嘴唇,周笑笑道出解释。
“什么?什么下药?”
“媚药,就是那种**药”
第092章 安全第一()
第第一
惊讶了好一阵,范坚强才明白过来。
是啊,一定是这个原因。真是笨啊怎么就一直没想到呢?
想到这里,他笑了:“我后来猜到了,所以才清醒过来。”
到底是稚嫩的小姑娘,范坚强这么一笑,周笑笑居然也跟着“扑哧”一声笑出来,随即她强行忍住,并低下头羞愧道:“你离开后,我脑子乱极了,全是自己犯贱的样子。我就一直坐在车里,哭啊哭啊,直到哭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