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除此,范坚强一肚郁闷:那种锅盖头,他没见着,一个也没见着,更别说那个叫陆文峰的左撇子。
莫非,他们已有所准备?他点了支烟,默默地想。
是的,他不清楚这些原本在他生活之外的内容,一切只能顺势而行。
与此同时,他指了指木桩在吧台内的小姑娘:“你们老板呢?我一会儿有几个朋友要过来打牌,玩的比较大,叫他出来给我们准备一张桌子。对了,听说他叫陆文峰,对吧?”
吧台内的小姑娘有了点活气,下巴连着嘴唇,一起颤抖:“是——是的——”
双肘支于台面,范坚强摘下嘴角的香烟,拧了拧笑容:“紧张什么呢?叫他过来吧。”
于是,他看到了小姑娘的手指,伸在他的面前,犹如不确定的手指:“他——他来了——”
耳朵一竖,他似乎听到了徐徐而来的脚步声,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而且有些凌乱。
他没有回头,依旧看着对面的小姑娘,心里直喊:近点再近点——
平静,却暗自积蓄力量,他在等待,等待最佳的当头一击的机会。
于是,下一秒之后,他牙关猛咬,右手一抖,瞬间摸向胸膛,并在右手摸向胸膛的同时,整个人骤然转身,借势狠狠地抡出胳膊。而自半空中砸下的,居然是一只酒瓶,满装的酒瓶。
那一瞬间,他心无旁骛,只有一腔仇恨的怒火。
而他在转身的一刹那,确实看到了一张脸,一张男人的脸:他笑着,甚至还向自己伸出了一只手——
“砰——”
未经准确计算,那只自半空中抡下的酒瓶,不偏不倚,直中目标。
“啊——”
吧台里的小姑娘顿时一声尖叫。
这一刻,他听不到那尖叫声。
这一刻,他心中只有目标,眼里也只有目标。
他看到第一个目标,掩映在液体与玻璃碎屑之后的模糊的目标,以及近在眼前的近乎清晰的手指。他的面目完全僵硬着,并在一波液体反向迸溅到眼睛里的时候,直接闭上眼睛,握紧已经狰狞的半截酒瓶的齿口,收臂,再照着空中直刺而去。
“坚强兄弟——我是张茂啊——”
恍惚中,他听到了那声惨叫。
但是,他已经无法收手。
于是,又是一声惨叫。
几乎在惨叫发出的同时,他嗅到了喷溅在自己脸上的一片血腥。
最后,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红通通的世界,以及一个双手抱紧喉咙正满地打滚的身影。他握紧着拳头,喘着粗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不出一丝惊愕,就那么冷冷地注视着,注视在一片痛苦的嚎啕声中——
当然,那片痛苦的嚎啕,是张茂发出的。
新区,兄弟饭店门口。
一对男女相拥前行,刚踏至门口,便遭店老板阻拦:“对不起本店今晚暂停营业,两位请去别家吧”
没错,因为热恋而如胶似漆,这对男女压根没有在意挂在门口处的牌子:暂停营业。
就在这对男女纳闷地离开之时,有一房间内,却坐着几位客人。
陆文峰正小心翼翼地抽着烟,不时看一眼对面坐着的刘荣贵。
坐在陆文峰身旁的,便是两锅盖头,同样面露胆怯。
他们怎么都是混这条道的,而且是直接被绑来的,自然知道来到这里的原因。
不但如此,陆文峰听说过刘荣贵其人:据说,一般的地头大哥真遇着大事,通常会向他借人,或是直接请他出面调和。而且,传言说他手里一直养着一批西部仔,全是可以用来换命的。因此,这个人,在青河当地几乎没人敢惹。只是,近些年,已经很少听人说起。
房间内很静,静得叫人心悸。
刘荣贵也不说话,支着双臂,玩着手中的一只高脚杯,脸上表情难以捉摸。
值得一提的是,房间里除了这四人,再无一人。
“刘哥,我大哥什么时候来啊?要不,我给他去一电话?”
陆文峰熬不住,小心地将烟蒂丢在脚下,颇为紧张地问。
见着“规矩”人,他规矩了,嘴里没那些粗话,说起话来也谨慎。
刘荣贵没有回答,放平了手中的酒杯,这才抬腕看了看时间,然后冷冷一笑:“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听说过我吗?”
陆文峰顿时放松了不少,巴结似地张着笑脸回答:“听说过,听说过的。刘哥是个大人物,我们能坐在这里,已经很幸运了。刘哥,如果我们有得罪您的地方,请看在我大哥的份上,别跟我们计较了。从今往后,只要你刘哥有事,吱一声,小弟愿意为你两肋插刀,能干的,不能干的,咱全敢干——”
听到这里,刘荣贵笑了,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然而,笑容收住的时候,他非但没有被这些“报效”之言所感动,反而生出几许轻蔑:“口气不小,怪不得这么能耐实话说,就目前情形,在青河,你刘哥我,还出不了事。不谈你有没有两肋插刀的本事,即便有,我都想废了它。小兄弟,明白我的意思吗?”
陆文峰顿时脸色大变,睁大着眼睛,惊恐不定道:“刘哥,昨天那一对夫妻,到底是你啥人?别怪小弟有眼无珠,他们真要是刘哥啥人,不用刘哥动手,小弟一定知错就改,主动登门赔罪。刘哥,你看——”
陆文峰这么一说,其余两锅盖头更是坐不住了,惊惧之色从脸孔上溢淌而出。
刘荣贵向后靠着椅背,皱紧眉头,扫描着对面的三锅盖头:“我能费这么大力气,把你们请到这里,你们自己去想,想他们是我啥人。知错就改,想法很好啊。但是,所谓夜深人不静,风平也并不意味着浪静,不是所有的错,想改就一定有机会改的。再透一句实话吧,我刘某第一次花钱,买了你们三个人。买了干什么呢?买了交给一个人,交给我的坚强兄弟,也就是你昨天一酒瓶砸下去的那个人——”
ps:
成绩低迷地熬了两个月,
祈祷下周能获得一次封推
追读的朋友,
陪自由一起祈祷吧
第277章 再杀()
“你们现在可以给郑爽去电话,如果他接你们的电话,我刘某从今往后,跟着你们混,”刘荣贵嘴角已经流露出杀气,却盯着陆文峰戴着黄金戒指的手,“你是个左撇子,应该是个脑袋还算活络的人。今天这件事,我刘某做庄了,但没有发言权,一切都要看我坚强兄弟的意思。换句话说,这里是新区,我坚强兄弟就是要取你们的命,我刘某都有能力在他取了你们的小命之后,拿另外三条小命去把他换回来。所以,登门赔罪之说,怕是过于乐观了。”
正说着,二瞎子推门进来,直接走到三锅盖头跟前,冷冷道:“都起来吧,靠墙边站着去”
话说,真到了这份上,陆文峰俨然成了一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连挣扎破网的勇气都丧失殆尽。他也变得惊惧,脸部很快渗出一层如汗渍般的油腻物,并在这层油腻物的映照下,整个脸色由蜡黄逐渐转为惨白。于是,那层油腻物便格外晃眼了。
而且,陆文峰昨天就见识了眼前这个叫二瞎子的身手:他就这么突然腾身在半空,再飞来一记势大力沉的直踹,将自己踢出了数米之外,接连翻了几个滚,滚得灵魂都有些出窍。也就是说,陆文峰知道这是真功夫,自己这种凭着气势压人的伪劣货,三个五个一拥而上,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没了信心,便也没了勇气,于是昨天还喧嚣一时的家伙,如今已然成了霜打的茄子。
三人靠着墙壁,陆文峰居中,一片惊惧与惶惑。
二瞎子挥了下手,示意三人转过身去:“双手伏墙,往上伏。”
三人听话,默默地照做,动作有些机械。
刘荣贵左手捏杯,右手拿起一旁的茶壶,自顾低头倒茶。
二瞎子已经上去,挨个摸索一遍,觉得纳闷:“身上就没别的家伙了?有,自己拿出来。”
陆文峰艰难地扭过半头:“大哥,来之前,都被你们——”
二瞎子上去就是一巴掌:“伏好谁他**让你回头的?”
正当时,刘荣贵端着茶杯,送到唇边:“二瞎子,再细心一点,别出差错。”
于是,二瞎子也不看刘荣贵,直接对着三人,厉声道:“衣服都脱了,一片都不留,一分钟时间”
眼下,虽不是数九寒天,室内也有空调供暖,但真要脱个一丝不挂,也不是件常人所乐意的事。不说,面前是两男人,没那份激动的心。但说,这等天气,真要一丝不挂,鸡冻怕是难免。何况,刘荣贵究竟想干什么,陆文峰不清楚——
不过,便是这样,三人还是听话地照做,手忙,脚还乱,不一会儿,便光溜着胖瘦不一的屁股,哆嗦成一群即将遭遇菊暴的恐惧男。继而,他们怯生着,双手重新伏墙,乖张着充满恶趣的正处于哆嗦中的黑菊。二瞎子耐心很不够,上去三拳两脚,便将三人塞进了角落,引出一阵哀求。于是,二瞎子的视线,便回落在了那堆凌乱的衣物上,甚是仔细地一脚一脚测探,末了抬头:“刘哥,没问题了。”
刘荣贵放下茶杯,一声叹息:“这里,显然不是品茶的地方。二瞎子,这里交给你了,我上楼去。坚强兄弟一来,你招呼吧,就说我不在。对了,你们把衣服都穿上吧。记着,一定要忍住,直到忍出一个能知错就改的机会来”
这一说,三人全明白了,于是也不急于穿衣,一起拥挤上来,争先恐后地哀求。
奈何,二瞎子根本不允许他们这般,左右挥拳,直接将他们打翻在角落里,攒聚成一团。
刘荣贵无心再留,便径直走向门口。
孰料,尚未近得门口,便听“砰”一声,房门被踹开了。
于是,一脸血污的范坚强,冷冷地走进来,直逼刘荣贵:“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吗?刘荣贵,你凭什么安排?你以为你是谁啊?很了不起吗?老大当惯了,是吧?盘,都是你来摆,那我是什么?棋子?我范坚强个人的恩怨,跟你刘荣贵有个屁关系呀?好了,你一声不响,摆了个局,结果怎样?张茂兄弟,进来”
一连串咆哮中的质问,像一道道火舌,使得整个房间内有了盛夏的炎热。
闻声,脖子周围缠绕着圈圈纱布的张茂,刷白着脸色,一身血污地挪进来,在即将开口前,一手捂住左侧的脖颈,一手伏着墙壁,艰难而痛苦地轻声道:“刘哥,不怪坚强兄弟,我——我没事——没事——”
起初,刘荣贵自然是一脸郁闷。
但是,看到张茂进来之后,脸色已经不是惊愕可以形容。
恰在这时,角落里传出声声惨叫:范坚强已经扑向角落,不断飞舞着拳头,暴雨般地击向蜷缩成一团的裸体男们——每一记出拳,都仿佛集中了全身的力量,也不管击中哪里,就是不停地抡,并伴随着阵阵响彻房间的咒骂——
而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目无表情地注视着,犹如人僵血也冷,即便粉白的墙壁上溅着腥红的液体,即便那片腥红很快染了一大块墙壁。
这样的漠然注视,足足持续了三分钟。而范坚强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一只膝盖正屈于地板,对着身下血迹斑斑的痛苦挣扎着的裸体,机械而僵硬地砸着拳头,犹如铁了心要将他们砸成肉泥——
终于,他觉得累了,双手撑着地板,摇晃着站起身来,并于一声冷笑后,慢慢俯身下去,左手一把掐住那个戴着大大的黄金戒指的锅盖头的脖子,右手已经探入怀中,“倏”地握出一只酒瓶,卯足浑身的气力,蹬地跳起,并顺势当空砸下——
“砰——”
一声爆炸,炸响在不大的房间内。
随即响起的,是两具先后掷地的肉体。
紧接着,仰躺在地板上的范坚强侧头笑了,笑得特别酣畅:眼前的那只脑袋,正伏面于地板,整个身体不时地抽搐着,鲜红的液体,正顺着脖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可是,即便这样,一切都还没结束。
酣畅的笑声戛然而止之时,范坚强翻过身来,左手撑地,牙关一咬,握紧右手中残余的酒瓶齿口,便对准眼前正脉动着的脖子,抡臂奋力怒刺过去——
是的,这一刻,他心无杂念,直接下了最后的杀手,也是当夜的第二次杀手v
第278章 小北疼人()
三天后的晚上,小尼姑闺房。
闺房内几乎都是崭新的:别致的小‘床’,温馨的书桌,淡雅的书橱。
周笑笑坐在‘床’沿,指着桌面上的讲义,边说边比划着。
小尼姑专心致志地听着,眼睛里装满了敬佩和赞叹。
“小尼姑,这种题型,通常是必考题,因为它是我们护理临‘床’基本‘操’作规范。你只要把这些讲义上的习题都搞懂了,笔试就基本没问题,我敢保证的。另外,我正在帮你联系实践‘操’作训练,估计明天就能落实,到时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笑笑姐,谢谢你”
“谢什么呢?不用的。”
秦志刚敲了下‘门’,笑眯眯地进来,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闺‘女’,歇会儿吧,吃点西瓜。”
小尼姑连忙起身,转过来,笑呵呵地伸手过来接。
周笑笑也随即站起来,笑着说:“呵呵,谢谢。”
秦志刚顿时摆手,笑容也格外憨厚:“可不能说谢啊要说谢,那是我们说谢。你看看,这么晚了,你还赶来帮我们家小北补习知识,多不容易啊哎呀,我们家小北,净遇上贵人了,这次一定能行,呵呵——”
小尼姑努了努嘴:“爸,还没考呢,哪那么容易啊?你去睡觉吧,好不好?”
周笑笑掩了下嘴‘唇’,然后认真道:“我可不是什么贵人啊。不过,您放心吧,小北的基础很不错,这次一定行的”
秦志刚更高兴了,接连又是一串憨厚的感谢,之后便要离开。
小尼姑一把拉住秦志刚的胳膊,拉住不放,再转过身去,从果盘中端出两瓣西瓜来,直接推到他的跟前:“爸,你也吃两块,拿着啊”
秦志刚立即腾手推:“我不吃,不吃的。你们吃,你们吃——”
小尼姑一皱眉,再一努嘴,秦志刚便不再拒绝了,哆嗦下手指,接过两块西瓜:“呵呵,听咱家小北的,爸吃。”
出了闺‘女’的房间,再轻轻带上房‘门’,秦志刚右手握着两块西瓜,再抬了左袖,颤抖了两下,抹了把又老又深的眉眼。冬天的西瓜贵呦也正因为贵,才去买来准备着,准备着给这些天来帮助闺‘女’补习的贵人解渴。可是,最贵的,还是闺‘女’疼人啊,疼他这个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的老父亲——
房间内,小尼姑笑着给周笑笑递上一块西瓜,笑着提议今天就到这里。
周笑笑接过手,轻咬了一口,抬头笑道:“真甜”
小尼姑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临离开前,周笑笑像是突然想了什么,从包里取一片厚厚的信封,放到桌上:“小尼姑,这些钱,是你坚强哥叫我退给你的。他说,根本不存在这笔钱。你要相信我,我确实是按照你的意思,跟他说了。那些烟和酒,还在我车里,我正在想办法,得叫他收下,收下咱小尼姑的一片心意。你可能不知道,你坚强哥,在这方面比较讲原则。他嘱托我带句话给你,叫你安心准备考试,别的什么都不要去想,他也会静静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