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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熙在他退开的时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她刚才竟然因为他的这么一个小举动忘记呼吸了许久,不由地做出了一个懊恼地表情。
走在前方的元宰似乎刚才他自己什么也没做,还扭过头看着站在原地愣着不动的在熙,说道:“发什么呆呢,还不跟上来。”
在熙听到他的话瞬间回过神来,气鼓鼓地跟了上去。
还不是因为你,走在我前面,你认识路吗?
她心里虽是这样想,走到元宰旁边的时候表面上仍旧一脸云淡风轻。
“你来图书馆找什么书?”涂元宰问。
“烘焙类的,想考个烘焙师资格证。”在熙答道。
其实在熙在十八岁以前都没有自己动手煮过菜,小时候爸爸妈妈忙,他们要么请了个保姆回来煮,要么就是带在熙吃着麦当劳,爸爸出车祸离世后,妈妈为了照顾在熙辞了大学里的职务,专心做一名儿童文学作家,后来辞了保姆母亲自己煮菜给她吃。自母亲去世后,在熙生活贫困,为了照顾小勉开始学习怎么煮菜,经历了好长时间的锻炼才学会。
而烘焙是她今年前在一家蛋糕店做兼职的时候开始接触的,如今在这家工作的咖啡店里也有做着,所以她想着近来也没什么事情干,生活也不那么困难了,就想着深入了解一下,顺便考个烘焙师资格证。
“为什么?”涂元宰问道。
“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想开一家咖啡店,做做小甜品什么的。”
他们走着走着,已经到了美食类书籍区,在熙见涂元宰还想往前走,就伸出手把他拉了进来,说:“已经到了。”
涂元宰这才反应过来,笑了笑,跟在在熙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里溢出了甜蜜的笑意。
他站在她的后面,她的身高只到他的下巴,足足比他矮了一个头,看上去特别可爱。如果此时他从后面抱住她,她整个人都会被自己的身形围着,想要这么肆无忌惮地做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看在熙现在的状态,虽然已经在慢慢接受他的好意、慢慢地向他靠近、慢慢地敞开着心扉,但总觉得她的内心似乎在抗拒着什么。
元宰也说不清,反正就是有这种感觉,每次关系都要更近一步的时候,她就会自己退缩。
或许他们两个只差一个时机、或许他还未正式走进她的心里。
说实话,徐在熙让他觉得很害怕。她对他的态度总是忽冷忽热的,就好像即便没有了他这个人她的生活也毫无改变。
其实,在熙只是隐藏得深罢了。她经历过太多的变故,有的时候甚至不愿意去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又或者他们也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两个人互相喜欢的却又害怕对方不喜欢自己所以陷于彷徨、迷惘当中。
在熙在前面安静地找着书籍,涂元宰在后面安静的跟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也不觉得尴尬,这个画面看起来那么地和谐、美好,也许生活最美丽的,不过就是我们在一起了。
涂元宰看到在熙拿了几本书看过,期间转身问了他几次的意见,然后才拿起其中的一本书走到图书馆的木桌上坐下。
涂元宰也坐下,一手托着腮侧过头安静地看着在熙。
只见在熙一手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在静静地翻着书籍的页数,表情专注的样子,直接把涂元宰看呆了。
他想起了以前读书的时候,只有在班里考试在熙才会是这副样子,认真、专注,像个不染风尘的世外仙女。那时考试他基本上都是坐在她的右下角,每次自己做着做着试卷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她的侧颜吸引,就像现在一样。
那时的在熙不受任何人的管制,很是野性,所以他难得看见她安静的样子。现在她基本上都是安静的,反倒没什么稀奇了,只不过元宰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如以前一般。
过去了这么多年,该忘记的早就忘记了,该留下的也会永远留下。
值得庆幸的是,她现在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她。
第56章 失语症()
在熙表面上是在安静地看着书,但其实她的余光中却一直看到涂元宰侧着头看着自己,都没办法专心了。
心里挣扎了许久,在熙头脑实在乱得没办法静下心来,她用力地合上了书本,扭过头与涂元宰目光相对,他的双眸如夜空中会闪耀的星辰,一下子把在熙的眼睛都吸了过去。
她嘴唇稍动,在这一刻,竟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们两个就这样互相凝望着对方,安静得仿佛世间只剩下他们。
在熙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在这繁华的花花世界里,无论岁月如何流失,我只看到你。
在这样高强度的对视之下,最后还是在熙败下阵来。她转过头看向前方,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却仍然萦绕心头,她眨了眨眼睛,声音清浅地说:“你不去逛一逛吗?我可能要在这里做很久。”
涂元宰依然托着腮,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没什么好逛的,我坐在这里看着你就行了。”
在熙脸色恢复了平静,她淡淡地说:“你怎么每天都这么有空?”
其实以前,在熙并不喜欢来图书馆,她热血、狂野、桀骜不羁,经常逃课出来要么是跟人打架,要么就是找一个安静得地方听着歌,那个时候涂元宰也会偶尔跟着她偷偷跑出来,就坐在她的旁边什么也不干,也是望着她在发呆。
只不过那时的在熙总是会气愤地摘下耳机,然后扭过头看着他,一脸嫌弃和不耐烦的样子说:“你能不能自己找点事儿干?别老是在我眼前晃。”
当时涂元宰完全不会在乎在熙那些不耐烦的言语,而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帮她把耳机塞回耳朵处,从书包里拿出了教材书看。
如今在熙说的话没有那么冲了,面对涂元宰的方式也变了,只是他好像也变得越发明目张胆了。
“那是因为我把自己空闲的时间都用在了你的身上。”
涂元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表情还特别认真,说完后还不忘对着她点了点头。但在熙总觉得他这句话很不正经,就像是开玩笑一样。在没有任何前提渲染的情况下,怎么会有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在熙顿时感到无可奈何,她不理他,重新翻开了书本观看。
而涂元宰看她没有任何反应,心中难免落寞,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于是便问在熙:“太勉的父亲还有来找你吗?”
“暂时没有。”在熙摇了摇头说道。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太勉,而是要通过你的帮助?”涂元宰问道。
以太致远的行事作风,这点非常可疑。
在熙敛了敛眼眸,翻书的动作稍稍一愣,本来平静无奇的脸上有些抑郁阴沉:“其实小勉有一段时间得过失语症。”
涂元宰听到这个回答眉头紧锁,他突然坐直身子摆正姿态,严肃地问:“失语症?”
在熙的眼睛在闪烁着,轻轻地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怎么会这样?”涂元宰喃喃道。
怪不得以前太勉那个小鬼头这么闹腾的一个人怎么会变得那么沉闷和寡言。
“我妈妈的那件事你知道多少?”在熙问。
“韩阿姨的事情的吗?我回国后去了你家知道后就去打听了,只知道当年韩阿姨被一个醉汉入门袭击抢劫,反抗后倒在了血泊之中。”涂元宰边说边观察在熙的反应,见她反应平淡,心里这才舒了口气,不过他的心却有点不是滋味。
不知道她这些年是经历了什么,如今竟然能云淡风轻地听到别人说起这件事来没有任何反应。
在熙的眼里是痛苦的,她似是在回忆着什么,看不清楚双眸里闪烁的东西是图书馆里温柔的光还是眼泪,只见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那个醉汉是太勉的亲舅舅。”
“什么?!”涂元宰双瞳猛然撑开,表情十分惊讶,声音的分贝也高了不少。
那么也就是说,韩阿姨是被太勉的亲舅舅所杀的。
这个消息让他一时之间非常震惊,他听到了都觉得不可思议和荒唐,甚至觉得非常气愤,那么当时的在熙知道后,肯定不知所措和无法置信。
杀死自己母亲的人竟是自己让母亲领养的弟弟的亲舅舅……
“其实这件事与小勉并没有什么关系,我的心里也是清楚的,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和他都很震惊,我的情绪也不太稳定。一时接受不了所以就把所有的过错都强加到小勉身上,把他赶出了家里。”
在熙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自己听警察说已经找到真凶和小勉去到警察局的时候,见到的人竟是小勉的舅舅,当警察说杀人的便是他的时候,那一瞬间她就崩溃了。心里面甚至有这样恶毒的想法,她不该因为同情就帮助太勉,不该怕太勉会被他舅舅折磨就恳求母亲把他领养回家,如果她没有这么做的话,母亲就不会被人杀害,为什么死的不是他,而是自己的母亲。
她这样想就这么说了出来,于是把太勉成功赶走了。但当夜自己一个人回到家,却又感觉房子空空的,妈妈不在了,她把小勉也赶走了,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那夜下着很大的雨,电闪雷鸣的,在熙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小勉,跑出去找他。整整找了一夜未果,第二天凌晨在她还要倒下的时候,才在一家小卖部旁边的杂物堆里找到小勉,他全身被淋湿,发着高烧,见到在熙的出现却想跑走。
跑了两步却因为身体透支摔在了地上,在熙赶紧跑过去,嘴上虽是说着抱怨的话,但已经哭成了泪人。
那天他们俩都进了医院,小勉却一直发高烧不停。高烧退了之后他虽然回到了家里,但却变得少言了许多。
当时在熙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想着可能两个人心里有了一道结,而她跨过去了,小勉却一时之间承受不了。
而之所以得了失语症,是在在熙小舅家太勉离开的那一天,她找到他后一起离开了小舅家,小勉就没再说过话。
有好几天小勉都没有说话,在熙当时就带着小勉去医院诊治,才发现他得了失语症。
因为没钱医治,在熙才无奈找了高利贷借钱,后来小勉也慢慢重新说话了,但在熙却欠了一屁股的债务,所以就有了被高利贷打的经历。
第57章 你做得真好()
“所以小勉被你赶出去后就得了失语症?”涂元宰问道。
如果知道自己敬爱的姐姐的母亲也就是领养自己的妈妈被自己的亲舅舅杀害了,当时太勉还是个八岁孩子,承受能力弱,心理上出现障碍的几率就会很大。
在熙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是,这只是个起因。后来我和小勉搬到了我舅舅家住,但舅舅他们根本不怀好意,想要赶走小勉但我拒绝了,可是这件事却被小勉听到了,所以他为了不连累我离家出走了。即便我找了一整夜才找到他,但当时他出走的时候有拐卖犯看见了想要把他捉走,逃跑过程中头部受到撞击后造成了淤血,自那夜之后他就没有再说过话。我是觉得奇怪带他去医院检查才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涂元宰听了在熙的话后才明白过来。
“太致远在调查小勉的时候应该是查到了这些,所以才会想到让我帮他。他或许是怕小勉见到他会受刺激,毕竟小勉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在熙淡淡地说。
太致远可以考虑到小勉的情况做出对策,这一点,她认为他对小勉起码有那么一丝的关心。
“如果告诉小勉这件事情他会不会受打击又再次患上失语症?”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在熙有些忧伤地说:“其实小勉是个早熟、懂事的孩子,失语症治好了之后的头一年,他除了对我能够说上几句话,其他时候对别人都是不讲话的。你查过我的资料应该知道,后来我和小勉被严氏一家收留,他才慢慢地与人重新接触。虽然现在话也不是很多,但起码不会抗拒别人的靠近,所以不能说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性。只不过我想小勉不会那么脆弱,这些年他身边也有朋友的陪伴,可能一开始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有点无法相信。”
涂元宰静了一会儿,才说:“你是想好了要告诉小勉这件事了吗?”
“嗯,再过两个多星期,小勉母亲的忌日就快到了,我想去坟地里看她的时候顺便跟小勉说这件事。在此期间,我想太致远会再来找我的,有些事情,我要当面跟他说清楚。”在熙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无比,与她平时冷艳淡然的姿态不同,此刻的她似乎带着一股狠劲。
涂元宰从她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当年在熙和别人群殴时的那份桀骜不驯,也许太勉的亲生父亲突然出现的这件事,能够刺激一下她让她找回以前的自信心,或者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他再约你见面,你支撑不住的话可以叫我过去。”涂元宰的眼里带着些许倔强的命令望着在熙。
在熙也深深地凝望着他那双清亮的眸子,心不由地在此刻安静下来,她动了动嘴,说:“好。”
这个“好”字承载了太多复杂的情感,在熙似乎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慢慢地依赖元宰了。
这个认知让她有点彷徨、有点慌,万一到时想回头了可怎么办?
好像已经回不了头了。
涂元宰听到她这么说笑了笑,内心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喜悦。但他想到了刚才她说太勉母亲坟地的事情,就想到了韩阿姨:“对了,这一年的时间里我都在找你,甚至想通过韩阿姨安葬的地方找到你的联系方式,可是为什么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韩阿姨的墓地?”
韩善美是著名儿童文学家,每到忌日肯定会有人过去祭拜,在熙也会去。只是他回来了这么久,知道韩阿姨离世的消息后就一直在寻找她的安葬之所,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在熙听到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愣了一下,脸色微变,虽然只是一瞬,但涂元宰还是捕捉到了。
她闭上了眼睛,轻轻说道:“我把妈妈的骨灰都撒向大海了。”
涂元宰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韩阿姨的墓地。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想相对于埋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妈妈更喜欢自由自在的蓝天。既然我没有时间去报答她,也许把她的骨灰洒向了大海能让她好受一些。”在熙的面部虽然平静如水,连语气也是淡淡无奇地,但她眼底深处的泪光出卖了她。
她把母亲和奶鹿的骨灰都撒向了大海。
把母亲的骨灰亲手抓起来撒向大海的时候,每撒一把就觉得心中的疼痛又加剧了一会,像是一一条一条的冰箭射了过来,疼得她无法呼吸。
那个时候她在想:自己这样子做究竟对不对?
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
是一个人的尽头,亦是另一个人的开始。
那一粒一粒的骨灰尘粒,在她的手中被风吹起飘到四面八方的时候,往往是人们另一种抉择的勇气。
在熙的母亲韩善美其实有个很不幸的童年,父母重男轻女,不喜欢她,总会对她打骂甚至暴力相向前,但她一直不肯认输。上高中时父母亲反对她读书,她就一个人收拾好包袱离开了家到到学校留宿,辛辛苦苦终于考上了大学,并认识了在熙的父亲。后来韩善美的作品成名,家里的人得知了才又主动联系她。
她把一生致力于儿童文学上,除了出差自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