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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以为那个躺在马蹄下的女子是我?
简垚被他脸上的表情吓住了,不止是她,连围观唏嘘着的人们也被这样一个男人的惶恐吓着了,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简垚觉得眼前总是模糊的,她伸手去摸眼睛,竟是满手的泪水。
她和封邪就这样站在车水马龙的空间里,用生与死作背景,然后看到了自己和封邪之间原来只是单纯相爱的男人和女人,一样为了未知的命运慌张,惶恐和苦痛。而自己的泪不单单是为了和他之间这样的爱,更多的是害怕,非常非常的怕,也许和拼命挤进人群的他,那害怕的源头是一样的
简垚流着泪水,从角落里冲出来,想要在人堆里找寻他的背影,那曾经只要一转身就能看到的慵懒的笑脸,此时,他去了哪里?
简垚的脑中一阵昏眩,身子被人用力一推,向着一边倒去,这个时候,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她。那力量仿佛穿过身体,紧贴着骨骼,经过了刚刚的恐惧更加深了羁绊的意味。
简垚转过身去,带着泪水,终于把从没有回应的双手,完全的张开,也穿过他的身体,用尽灵魂里力量和勇气拥紧彼此。
舍不得舍不得
这个为了自己惊恐奔跑的男子,这个总在自己最脆弱时给予温暖的男子,舍不得不爱
纵使花开花落,纵使流年无情,他们遇上了,不在这个路口,便也会在下个街角
“傻丫头,别哭了,带你去看纸鸢会好不好?”
封邪轻拍着简垚的脊背,心疼她因害怕而出的泪水,简垚仰起头,微笑起来,那个笑容,带着所有稚气的昨天,流失在生命的河流,而那一刹那也懂得了封邪的眼神,望着她的蓝眸里包含了爱,不是亲昵不是温暖不是体贴,只有惟独的、大量的爱。
“好!”
两人相视而笑,手牵着手,顺着人流走去。
“封邪,你的手受伤了!”
“没关系,刚刚刮到马掌了,这点血,吃两个鸡蛋就补回来了!”
“封邪”
时间的河流随着命运缓缓流过,它把简垚带到了那一天,让她遇见了他,爱上了他。直到明了心中的感情,简垚才发觉自己的脆弱,面对宿命,面对未知的未来,她竟没有下注揭盅的勇气。而两人相握的手掌依旧明晰,那里有封邪斑驳的血迹,可简垚真的看不到他的未来
简垚仰头看着那些飞在风里云里的自由快乐的精灵,喃喃自语:
“纸鸢也是鸟,它也会有巢,有梦想有牵挂。”
“天空便是它的巢!”
封邪立在莲池上的拱桥边,远远地摇着手中淡粉色的纸鸢。对着简垚浅浅地笑,嘴角牵出一串涟漪,安逸动人。笑得净若浮云。仿若春发初草、白雾浮起山泉后天地间摄人的清
“想放吗?”
“想!”
“会放吗?”
“不会!”
“我教你!”
于是粗糙的大掌将简垚娇嫩的柔荑紧紧包住。
风,带着清凉和舒爽,一路抚摸着院墙上爬山虎的叶子,在浓密重叠和苍翠欲滴中,轻轻地诉说着对人间的爱恋。一只不知名的鸟儿,悄悄地飞落在寺院外那棵孤独的棕榈树上,在扇子形硕大的叶面下,翘首远方,不停地啁啾呢喃
第151章 情到浓时()
简垚躺在封邪怀里,侧头看他仰起的兴奋且认真的脸,顺着他的手看向天空那淡粉色浮云,感觉自己便化作了纸鸢,在云间轻轻地飘。而她和封邪便似这放飞的纸鸢,那根线,始终握在他的手中。虽然,自己不肯低头,但线却执著的牵着自己,即使很多年后,封邪仍不愿放开。
在这场爱情里,封邪始终是有勇气的,简垚后来在重重叠叠的光影里追溯往事,仿佛还看见当年志在必得的他和自己较量,而为什么那样深爱一个人却说这是一场较量,难道,是他们不懂爱?还是爱情看到了他们,也变得迷惑
“丫头,你好香什么香”
封邪将脸埋进简垚后颈的发丝,深深吸气,脸上说不出的陶醉。简垚歪过头莞尔轻笑:
“一半荼蘼,一半葭南,你可喜欢?”
封邪抬头,干燥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简垚的面颊:“喜欢合在一起宛若莲香”
简垚挑眉微笑,侧身指着那一池莲花佯怒道:“你闻得可是那一池青莲?”
封邪嬉笑着将她拥紧,他的指间还绕着纸鸢红色的丝线,他执起简垚的纤纤玉指,将那丝线也缠绕上她的食指,无赖地说道:
“我闻得就是你身上的莲香,什么荼蘼、葭南,纵使是狐臭,我说是莲香即是莲香!”
简垚听完抡起粉拳去捶他的肩膀:“什么狐臭?你说谁有狐臭?”
封邪大笑着也不躲闪,只是将两臂箍紧,在简垚耳边低笑道:“别闹,别闹,小心纸鸢断了!”
简垚霎时止了攻击,狠狠白了他一眼,噘着嘴重新靠在他怀里。
风动,莲动,最早动的是亭亭的莲儿,只一下,便显出万千的风情。随着风,将心绪悄悄的送上岸,恍然便是梦里花开时节,那相依的两人痴痴凝望,看着那莲心如水,晶莹润朗;听着那莲语空灵,呢喃不止,忆着那莲梦出尘,心游天外
“封邪,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子?”
“你吗?嗯就似这一池莲花!”简垚淡淡一笑,
“封邪再过一月便是我十八的寿辰!”
“真的?你想要什么?”
“我想像这纸鸢一样,能去离天最近的地方”
“好”
一滴情泪,划落掌心,凝为晨曦之初露。
――封邪,你说我就似那佛前的一枝莲,清远而高洁。
封邪,你说我心若莲洁,怕这浊世流尘会亵渎了我的莲香,你说要带我到离天最近的地方,远离这凡尘俗世,用笛音与香墨孕我一身淡香伴你长相厮守,可是真的?
“你们俩去哪了?一大早就玩失踪?”
简垚和封邪手牵手进了太乙殿,正好撞见等侯许久的楚毓,两人不避嫌的手掌相握,看得楚毓直瞪眼,跟在后边叫闹着:“喂喂喂,你们好歹收敛点,怎么说,这丫头也是要给我生孩子的人!”
封邪回头灿烂一笑:“你说谁要给你生孩子?”
楚毓浑身的汗毛都因那个笑容竖了起来,转身拔腿就溜,一眨眼就没了踪影,简垚笑弯了腰,低头看见封邪手掌的血迹,不由得深深蹙起眉头。
“封邪,你的手要上药了!”
封邪抬手看了看,不以为意,甩了甩,藏到身后,推着简垚往前走:
“没关系,待会儿再说,我都快饿死了,先吃饭!”
简垚有些气愤,突然想起他半夜外出的事情,不满地问道:
“整天就喊饿,你昨晚上哪了?活动量那么大,怎么会不饿?”
封邪低下头冲她眨了眨眼:“你猜我去哪了?”
“偷东西!”
“知道了还问!”
封邪脚下一转,雀跃地越到简垚前方,乐颠颠地朝厨房走去,留下简垚对着他的背影直瞪眼。
为何今日花园里的花格外的美?简垚捧住脸颊想着白日里的片断,而那些黄昏微风里花儿也同简垚一样薄袅着一份娇羞。简垚有些留连了,直到雨丝冰凉了脖颈才知道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站在屋檐下,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如琴弦上颤抖的弦音,仿佛来自天簌的歌声。夜,静静地到来,这一刻,天地都被这雨渲染地更加寂静,简垚的背紧贴着墙壁,微微仰起了脖颈,双眸紧闭,慢慢地听雨中飘渺的音律,湿发上的水滴顺着雪白的脖子缓缓溜进领口,留下令人遐思的水痕。
忽而掌间一热,简垚低头去看,原来是白日里温暖的大手。
“听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封邪学着她紧贴着墙壁,仰头闭目。
“听雨打芭蕉,听绿漪叶香,听鸟儿鸣唱,听雨滴沿着叶脉慢慢地流淌,落在地上,似泉水叮咚”
封邪睁开眼眸露出暖暖的笑意:“是嘛?也教我听听?”
简垚不语轻笑,指尖与他相扣。
这场雨筑起了一座城,在简垚的心里,在封邪的心里。在以后的日子,不管他们相距有多远,都会在那座雨城里一起聆听四季的雨。纵然迈不出尘世纷扰,也要留得那千古绝唱,不会任心中的城荒芜
“封邪,你手上的伤口是特意留给我的对吗?”
昏黄的灯光下,简垚眼含埋怨为封邪包扎着伤口。白纱一层层绕过掌心,简垚小心地系紧。封邪垂首看着烛火下简垚翕动的睫毛,那片浓密下藏着世间最美的眼眸。
“丫头”封邪的喉结动了一下,简垚抬头看他,见他只是眼光灼灼并不说话,不由地又低下头去,指尖抚过手臂上月牙型的疤痕,简垚低声问道:
“还痛吗?”
封邪摇摇头,伸手捉住简垚纤白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摩挲:
“时间太久,早已忘了那种痛是什么感觉了!”
“有多久?”
简垚抬起水灵灵的眼瞳,柔柔地望进封邪眼底。
“很久大概从我一生下来就开始了”
“封邪”
简垚伸出手指去碰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很美,冰蓝色,是我见过所有眼睛中最美的”
………
第152章 温柔的背后2()
封邪呵呵一笑:“可惜他再精明也算不过你!”
简垚拢了拢耳后的长发,直视着封邪的眼睛,淡然一笑:“还有你!”
简垚站在中庭给花浇水,近日园中的花开的异常鲜艳。楚毓打了声招呼从她身边走过,可是想想还是退了回来,立在一旁仔细端详。
“西泽候大人,我脸上有脏东西吗?”简垚被他看了许久,不悦地皱起了眉。
“呃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好像不一样”楚毓有些窘,明知道这样看女子不合理数,但仿佛就是挪不开目光,简垚的美他是知道的,可如今的她似乎又在一夕之间美了三分,双眸氤氲着水雾,腮似桃红,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抚媚,一改以往小女儿的娇态。
简垚瞪了他一眼,什么不一样?难道多了鼻子,少了眼睛?心想这厮不会打起自己的主意了吧?他不是喜欢男人吗?
“楚毓,你胸口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岔开话题,简垚说出心中的疑惑,那日被静安王强行与楚毓同床时曾看见他胸口狰狞的伤疤,事后她一直想问,确无奈被即墨的事搁下了,但隐约之中预感到那疤痕与段恩离的联系。
楚毓抬手抚了下心口,露出一丝冷笑:“这是报应”
简垚诧异地转身,铜壶里的水,已经尽数洒了出来,在空中划了个银亮的弧度,落在楚毓的衣襟上,剩下的,满地都是,在楚毓的脚下蜿蜒流淌,成线交织,如网罗密。
简垚连忙道歉,但楚毓似乎浑然未觉,只是身形一晃,怔怔的看向园中盛开的花朵,然后苦笑了,简垚看着他的笑,只觉得花开花败,也不过这一瞬间
楚毓的“承乾殿”成一个“井”字,朝南开朱红大门,西北东还各有门三扇。因此四通八达,在宫城中尤为鹤立鸡群。“井”字中心是座花园,园中四季之花轮番开放,与大殿各处的常青阴翳之树相互呼应。以花园为中心,东南西北座落四座庭院。皆以回廊相连通,南院是楚毓的寝宫,北院则是宫中“男宠”聚集之处。
简垚踏进“承乾殿”的时候,楚毓已在花园中庭搭了高高的戏台,戏台上的伶人“咿咿呀呀”的唱,伴着凄清的大殿显得有些诡异。简垚皱了皱眉,绕过戏台寻找楚毓的身影,自东隐的信送出以后,楚毓原本日日来催,却只因那日园中的一句问话颓靡了起来,简垚的好奇心更盛了,私下里想知道,那两个人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
台下的楚毓穿着一身淡灰色的长袍,身旁奴仆尽退,只留下他一人斜倚在软榻上自斟自饮,简垚隔着一个回廊看他,淡灰色的身影越见清晰,双眼淡薄无神,纵使台上美人翩翩起舞,音律绕梁不绝,他却神游天外。
“我就是在这里和他相遇的那年我才八岁”楚毓低声浅吟,简垚缓缓走近,直到立在他的身旁。
“然后他伴着我读书、习武,一年又一年,直到我爱上他”
“我最喜欢生病,因为病着的时候,他总是搂着我,一口口地喂我喝药汤”楚毓笑得伤感,过去的种种恍如一张画卷铺展开来,简垚想,是那个人的柔情缱绻,那个人的软语温存令她心情澎湃吧。
“我十四岁的时候让他躺在了我的身下,十五岁拼着性命去爱他,十六岁为了留住他杀光了他的全家,然后十七岁”
楚毓说道这儿,微微扬起冷寒的笑意,纤细的手指探进自己的衣襟,轻轻抚摸心口的伤痕。
简垚心中一寒,脑中回想起段恩离眼中的杀意,于是摇头轻叹,看来又是场无望的结局
简垚心事重重地回到“太乙殿”,没注意身后的脚步声,身子突然被紧紧抱住,简垚没有防的及,吓的大叫。封邪在她耳边低低地笑,他双臂环住,柔却重,令自己满满的嗅到她身上的香气。简垚知道他在作弄自己,也就不再反抗,封邪身上的阳刚之气,像是烈日的烘烤,一直暖到她的心里。
“去哪了?”
“听故事”简垚佻皮的眨眨眼,自上而下挑起的眼睫,半遮半露出她分明的眸子。
在封邪的眼里,此刻的简垚说不尽地妩媚,像是一直远远的引你走到身边,然后又转身离去,是那撩拨的妖娆。不自觉地,封邪伸出一手勾起简垚垂至胸前的一缕发丝,轻扯了下,“丫头,你要是能变丑,多好!”
简垚楞起双眼,怒道:“你咒我?”
封邪轻轻一笑:“是啊,如果那样有用,我天天咒你!”
简垚的头发在封邪的手里,头皮也被他轻扯着有点酥*痒,她索性眯起眼道:“那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安心!到时就没有男人看你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封邪说道这儿,不禁哈哈一笑,生动异常。
简垚看着他的笑,似千年的尖冰倏地消融,万年的阴霾猛地剌透,整个天地间,都水亮了起来。
原来最初遇见的心悸,不是偶然。
这个男人才是自己的宿命啊
对于自己的美,简垚从没有刻意去在意过,但只因封邪一句:“我不安心!”她便坐在镜前重新审视自己。无可挑剔的五官,精巧的下巴,发上的花朵伴着容颜一起怒放,的确美的令人叹息。
肩膀搭上一只大手,简垚抢过被他捞起的长发,用手中的梳子一下下梳着,封邪嘻笑着接过,说了句:“我来!”
简垚收回手,端正坐好,任封邪梳着自己的发,头皮被轻轻扯着,她的心里也有根弦被轻轻拨动。
“丫头,你的头发真好,像缎子一样!”
“嗯。”简垚应道,声音很小,铜镜中的自己渐渐发生变化,封邪绾的发在额头两边留下几缕发丝,轻轻垂下,一直延到胸前,后面的青丝挽起,在头上松散的用一支钗子定住,呈现出慵懒的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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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温柔的背后3()
封邪俯下身子看着镜中的简垚,眼睛亮亮的,看了许久,一手挑起简垚的下颌,简垚略一皱眉,问道:
“做什么?”
封邪轻抚她的眉梢,指尖微微挑起,呓语般的呢喃:“别皱眉!”
画眉的笔搁在桌的边缘,封邪轻轻拾起,拥住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