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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现在是我秦嗣的女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你!”秦嗣轻轻拍打着小皇上的背道。
“谢谢你,十八……”小皇上满脸是泪,激动地在秦嗣的胸脯上吻着,她能不激动么,有了秦嗣刚才的承诺,她和她母亲的未来就彻底有了保障,以前提心吊胆的日子再也不用去过了……。
两人的身体交织在一起,一对裸体很快出现在床上,这个夜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而明天,明天又会迎来什么样的挑战呢?
***
几天之后,秦嗣他们来到了南凫的一个重镇,灵州。
此地自古人杰地灵,所以会称为灵州,不但是座千年古城,同时也是南凫的一个文化中心,南凫最有名的诗云楼就设在此处,楼中藏有诗书万册,常年在此读书讲学的文人学子不计其数。
由于来时为了赶路并未在灵州逗留,所以小皇上特意决定在此多待上一天,秦嗣当然毫无意见,虽然他是急着想回京城领兵打仗去,但是耽误一天并不影响大局,而且小皇上出来巡游不就是为了了解民情的么,这多看看也是好的。
当然,他们又分成了两拨。这回秦嗣连娇娇都没允许跟在身边,因为娇娇的嘴巴实在太快,冷不丁地就要大喊一声:“秦嗣!”这还微服私访个毛啊,全灵州城的百姓都知道天下第一猛将来了。
于是秦嗣和小皇上二人当晚在城里的一家客栈住下了,第二天一早便出去闲逛去了。这灵州城果然热闹繁华,而最显著的一个特点是这里文人特别多,街道上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书生走过,路边的茶楼酒肆也频频传出吟诗弄句声。
秦嗣当然对这些都没有丝毫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是看路上经过的美女,看得多了不免会引起小皇上的注意,女孩子家都是爱吃醋的,小皇上见秦嗣一脸色样儿,不禁撅起了小嘴,伸出双手一捂他的眼睛道:“不许再看其他女孩子了……”
秦嗣嘿嘿咧嘴一笑,抬手想抓她的小手,两人在大街上嬉闹起来,引得路人不住地侧目,心想这两个大小伙子怎么如此亲昵呢,看着不正常哦。
正在这时,就听前方传来一阵响亮的锣声,同时一阵骚动声也隐隐传来,其间似乎还架有阵阵哭喊声。秦嗣和小皇上在路边站定,抬头向前一望,只见一队手持刀枪的官兵正耀武扬威的开过来,队伍的前方居然脚步踉跄地走着一个死刑犯……
“闪开!闪开!”官兵们不是吆喝着,因为街道两旁的百姓正越聚越多,而那官兵队伍的后面似乎正有一帮人哭着追赶着。此时那死刑犯已经走得近了,但见他五六十岁的模样,身材消瘦相貌斯文,看着象是一个有学问的读书人。
“妈的,这家伙长得不象坏人啊,怎么要被砍头了呢?”秦嗣不禁嘟囔道。
小皇上看着那死刑犯也皱了皱眉,因为她知道,凡是各地要被砍头的犯人必然会有刑部上折子经她过目作最后批示才能处斩,怎么印象里最近灵州好象没人应该被处斩呀……
这时候官兵队伍过去了,后面那帮紧追着的人经过秦嗣面前,见他们哭喊得凄惨,秦嗣伸手拽过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问道:“那个要被砍头的人是谁呀?”
书生一愣,抹了抹眼泪道:“兄台是外地来的吧?”
“是!”秦嗣点点头。
“那兄台就算不认识那位先生是谁,也总该听说过灵州钟齐韵钟先生的名讳吧?”
秦嗣一愣,因为他根本就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倒是旁边的小皇帝立即接口道:“原来是钟老先生,奇怪,他所为何事要被处斩呢?”
“唉……”书生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说来话长,说来也无用啊,都这个时候了,说啥都晚了……”说着书生便摆着手向前去了,一路走一路放声悲歌,当真使听者无不为之动容。
“看来他们都是钟老先生的弟子了……”小皇上轻声道。
“你认识他?”秦嗣问。
“不认识,但这位钟老先生在咱们南凫相当的有名,尤其在这灵州城内更是一方文人领袖,那赫赫有名的诗云楼就是他所办,里边的藏书比我那御书房都多呢。”
“噢,那也算是个头脸人物了,怎么就被砍头了呢?”秦嗣奇道。
“我也不知道,正纳闷呢……”小皇上道。
“走!咱们看看去!”秦嗣轻轻一拉小皇上的袖子道。
“恩!”
于是二人紧跟着去了,不多一会儿来到城南法场处,但见那里已是人山人海了,敢情真正去给钟老先生送行的人早就集中在法场等候了。再看那法场正中搭了个巨大的木台,上面的一张长桌前已经端坐了一排大小官员,而那赤着上身露着胸毛的刽子手也在台前站了,手里捧着那明晃晃的虎头大刀浑身上下杀气腾腾……
此时那钟齐韵已被押上了木台,在正当间跪了,虽说已经沦为死囚脑后还插着牌子形状颇为的狼狈,但是他的脖子却是一直坚挺着的,头也高高地昂着,脸色虽是相当的憔悴,但仍不失一片凛然之色。
那些官员们一个个都静静地注视着钟齐韵,谁也没开口说话,不过这些官员的目光时不时地会瞟向法场四周的百姓,眼神里多少带着点紧张……
“爹——!”突然,一声清脆的喊声响起,那声音凄厉刺耳,悲愤异常,秦嗣和小皇上放眼看去,但见围观的人群中奔出一位身穿白衣的妙龄女子,只见她披麻戴孝脚步摇晃,才跑到台前便脚底一软摔倒在地。
“大胆!竟敢闯入刑场,给我拉下去——!”忽然,台上面一直坐着没说话的一个胖脸官员怒喝一声道。
转眼间几名官兵奔了过去,左右架了那白衣女子向法场边上拖去。
“爹——!爹你死得冤枉啊!女儿会为您伸冤的!女儿这就告御状去——!”那白衣女子边哭边大声喊道。
“嘿嘿!”秦嗣不禁笑了起来,用胳膊肘捅了捅小皇上轻声道:“哎,有人要告御状,你听见没?”
小皇上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十八,这案子我想问问,你让他们暂缓处决吧。”
“行!”秦嗣点点头,他也早有此意。于是双手左右一分,就把前面站的人全都划拉到了两边,然后大踏步向那木台上走去。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隔墙有眼
更新时间:2008…11…4 15:26:13 本章字数:4973
“大胆!又是何方刁民敢闯刑场,给本官拿下!”那个胖脸官员一拍桌子指着秦嗣大喊道。
“蓬蓬蓬——!”就听得一阵闷响中夹杂着一片痛呼声,那些冲上前来想抓秦嗣的官兵统统倒飞了出去。
“啊?”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都爆发出了一片惊呼。
再看秦嗣已经快步来到了台上,二话不说先一把将那胖脸官员提溜了起来,然后一边在手上甩着,一边一瞪其他那些官员道:“妈的!都看啥看啊?还不都快给老子跪下!”
“跪?”那些官员们全都懵了,“这不是来劫法场的强人么?劫就劫呗,干吗非让咱们跪呀?”
见那些官员一个个呆若木鸡没有反应,秦嗣一呲牙,挥起另一只手一个大巴掌扇了过去,就听“咚咚咚!”一阵响,那些官员脑袋撞脑袋地一溜边地倒了下去。
“这位大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呀……”那被秦嗣拎在手上乱摇晃的胖脸官员连连讨饶。
“你他娘的是谁啊?”秦嗣问道。
“我……我乃本地知州是也……”这胖子正是灵州府知州万大用。
“噢,原来你就是灵州最大的官儿啊,难怪这么跋扈呢。”秦嗣咧嘴一笑,将万大用在台上放了,然后一指前面的钟齐韵道:“先把他给放了,有人要问话!”
“谁有话要问?”万大用刚一发问,一旁的那个刽子手见秦嗣放开了万大用,以为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到了,立即大吼了一声,举起手中的鬼头大刀直扑秦嗣而来。
却见秦嗣看也不看他一眼,抬手一挥,就听“噗!”地一声,刽子手手中的鬼头大刀居然倒撞了回去,那厚厚的刀背一下子砍进了整个脑门,血光飞溅中刽子手那庞大的身躯笔直地向后倒去,“蓬——!”一声巨响,刽子手的尸体砸得木台上尘头大起摇晃不已……
“啊……”万大用一见此景当即吓得双腿一软坐在了台子上,而台下的人群也是一阵大乱,谁也没想到秦嗣会这么厉害,轻轻一挥手就打死了一个刽子手,这人究竟是谁?如果是来劫法场的为什么迟迟不带人走?
“妈的,找死也不挑个日子!”秦嗣冲那刽子手的尸体吐了口唾沫,转头又瞪着万大用道:“滚滚!带着你的人都到下面跪着去!”
“哎……”万大用慌忙点着头向台下爬去,敢情他已经吓得走不动路了。
这时候小皇上已经缓缓走上台来,她在万大用刚才坐的椅子上坐下,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眼台下的人群,然后目光落到钟齐韵脸上看了一会儿,忽然微微一笑道:“钟老先生,请问你这是所犯哪条朝廷列律要被当众斩首呀?”
钟齐韵也早就打量了秦嗣和小皇上半晌了,此时见小皇上开口问他,便苦笑着摇头道:“二位好汉还是快快走吧,如若不然,我钟某这谋逆之罪便真的坐实了……”
“谋逆之罪?”小皇上微微一愣,抬眼看了一下台下趴着的万大用,提了提嗓门道:“万知州,钟老先生真的是因为谋逆罪才要被处决的么?”
“是……”万大用偷偷抬眼打量着小皇上,心想这两人到底什么来头啊,一个象绿林好汉,一个却象文弱书生,这看着象劫法场却又不带犯人走,反而在此开审了,当真是离奇古怪啊。
正在这时,就听一个女声喊道:“爹爹!咱们有救了,这是皇上,是皇上来了啊!”只见那白衣女子又奔了上来,一面跑一面大声喊着。
“皇上?”台下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连秦嗣和小皇上也都愣了一愣,心想咱们还没亮出身份呢,她怎么知道了?
就见钟齐韵略带惶恐地看了秦嗣和小皇上一眼,回过头去冲白衣女子喊道:“女儿,休得胡言乱语……”
“爹爹!我没有胡说……”白衣女子奔上台来,面带激动之色看着秦嗣道:“这位肯定就是秦嗣秦将军了……”
秦嗣咧了咧嘴,心想你个小娘们好毒辣的眼神啊,从哪儿把老子认出来的?
见秦嗣如此表情,白衣女子笑了起来,“久闻秦将军黑脸刚直,乃天下第一猛将,今日得见果然不假……”说着又转身冲着小皇上“扑通!”一声双膝跪倒,连拜了三拜,然后抬起头道:“皇上龙颜尊贵,万乘之象,民女第一眼得见便知道是您驾临了……”
“他娘的,这小丫头片子真厉害啊!”秦嗣一拍大腿笑了起来。
“呵呵……”小皇上不禁也微笑着点头。
“爹爹!您看到了吗?真的是秦将军和皇上呀!”白衣女子兴奋地喊了起来。
如此一来台下所有人全都瞠目结舌,半晌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突然之间“呼啦!”一声响台下所有人统统跪倒在地,随即三呼万岁,声震云霄……
就见万大用已是筛糠一般地在发抖,他这下是真的怕了,因为他知道,这皇上一来,钟齐韵肯定是死不了了,而他自己却是凶多吉少了。
接下去小皇上问钟齐韵的话秦嗣全没听进去,因为他的注意力全被那白衣女子吸引过去了,只见她相貌娟秀皮肤白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一双明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目光透着聪慧和大气,看来的确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啊……。
原来钟齐韵的确是以谋逆罪被判死罪,只不过罪名全是莫须有,而要置他与死地的原因无非是因为他揭了万大用等一干官员的丑,而且是越揭越多,越揭越深。
但是让小皇上纳闷的是这个案子为什么没发到自己手上就被批复执行了,正在这时,就听场外一阵骚动,忽然就听一人高呼一声道:“皇上!微臣救驾来迟,死罪!死罪啊!”
抬头一看,居然是范仁建带着一干大内侍卫匆匆赶到了。
原来这范仁建被甩掉之后便急得四处寻找,今天终于来到了灵州,他原本是想来找万大用帮忙一起寻找的,因为这小子是他的得意门生之一,却没想到在这里就遇见小皇上了。虽说现在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之喜悦,但一看到小皇上正在询问钟齐韵时,范仁建的一张老脸便开始抽搐了,因为这里边的猫腻他一清二楚,不但清楚,而且最后一道工序还是他搞得鬼……
秦嗣一见范仁建来了,不禁一皱眉啐道:“你他娘的嚎啥呀,谁让你来的?”
范仁建并不搭理秦嗣,只在台下跪了,使劲地磕着响头,他现在明智得很,硬碰硬玩不过秦嗣,就玩软的,我不搭理你总行吧。
***
知州衙门。
现在这地方已成了小皇上的临时行宫,既然行踪已经暴露,小皇上便也大模大样地在灵州府住下了。当然,要住就得住最高行政长官的官邸,只不过现在这位万知州前景已经非常不妙,在小皇上的紧紧逼问和秦嗣的严刑威胁下,竹筒子倒豆坦白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真没想到,这范仁建居然敢私自将此案批示执行,当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押下万大用之后,小皇上与秦嗣来到无人处低声怒道。
秦嗣冷笑一声道:“想治他还不容易,老子现在就把他活劈了去!”
小皇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母后一向视他为肱股,我若这么处置了他,回去又怎么向母后交代?”
秦嗣撇撇嘴,心想你个娘们做皇帝就是婆婆妈妈的事儿多,那个太后也是整天价盘算这盘算那儿,这南凫天下让两个女人来坐难怪一股子鸟气,于是摆了摆手道:“杀不杀他随你,反正他在老子眼里和个死人没任何区别了!”
见秦嗣如此一说,小皇上抿嘴笑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无人,便把头轻轻靠在他胸前道:“若是你我早点相识,我也不用受这么多年的委屈了,到如今这朝政一大半还是由范仁建一伙把持着,我这个皇上当真做的窝囊。”
秦嗣冷笑一声道:“你想大权独揽那还不容易,这次回去就宣布亲政,谁敢反对,让他和老子的锤子说话!”
小皇上的眼珠转了转,亲政的想法她早就有了,但是皇太后一直说时机尚未成熟再等等,现在有了秦嗣撑腰自然就不用再等了,只不过这事无论如何还得先要皇太后同意了才行。
“十八,这事儿得母后先答应。”小皇上轻声道。
“那你就回去说呗!”
“恩……”小皇上点点头,忽然又担心地抬起头问道:“万一母后不答应怎么办?”
“不答应?”秦嗣挠了挠头皮,心想她是你娘呀,若是不答应,老子总不能把她也干掉吧,干?秦嗣忽然愣住了,因为这一瞬间皇太后那丰满诱人的裸体形象又浮现在了眼前,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咽了口唾沫低头看着小皇上道:“皇太后要是不答应……”
“恩?”见秦嗣欲言又止,小皇上好奇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