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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4章 金杀()
三十米的距离转眼即过,就在即将踏出木梯的时候,姬乘风突然纵身而起,脚尖在墙壁上一点,身形往前急蹿而出。
被他踏中的那块墙壁,无声无息的塌陷了下去。随即墓道中风声大作,无数黑色的箭矢从两侧的墙壁中疾射而出。
其时血鳞妖蟒几乎全身都在这段墓道之中,顿时成了活生生的靶子,黑色箭矢至少有百分之八十射在了它身上。
血鳞妖蟒的鳞片本就被炸得七零八落,这些黑色箭矢又是锋利无比,很轻易便射进了其体内。这巨怪当场便痛得全身痉挛起来,猛一甩尾,将墓道撞得裂纹咔咔纵横,碎石像下雨一样。
撞了几下,这巨怪终于力竭,收缩成一团,竟将墓道堵了个严严实实。箭头上淬有剧毒,血鳞妖蟒并没挣扎多久,就再也无法动弹,巨嘴一张,一颗圆溜溜的内丹滚了出来。
关山恰在这时回头查看情况,见状大喜,忙止住疾奔的姬乘风道:“快停下,去捡了那颗内丹,有大用!”
姬乘风脚步微微一顿,又继续往前跑:“师父,内丹再宝贵,也不如咱俩的命重要!”
关山道:“妖蟒已经不行了,伊藤野相他们又被妖蟒拦在了后面,这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姬乘风也知道内丹被妖蟒修炼千年,乃天地精华之所聚,珍异无比,或许对师父丹田的伤势也有好处,只好又掉头去捡。
这时他才看到血鳞妖蟒身上的红色竟然在快速褪去,变成了一条普通的黑色巨蟒,仍在一下一下的抖动。虽然体型仍有些吓人,却少了一股妖气。他楞了一下,也没多想,弯腰继续去捡内丹。就在这时,一股阴冷肃杀之气突然无声无息的切入他体内。就像一把冰凉轻薄的手术刀突然在他肝脏上划过,痛得他差点栽倒在地。怀中的金函,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被手电耀起一片金光。
关山察觉到不对,忙问:“怎么了?”
姬乘风颤声道:“不……不知道,突然肝……肝痛……”
关山面色一变,惊道:“快……快走!这是伊藤那老混蛋的金杀术!”
姬乘风弯着腰,还要去捡那颗内丹,肝部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姬乘风痛哼一声,额上冷汗刷刷直流,一头栽倒在地,连带着关山也摔在了地上。
关山急得一掌将墓道打得石屑纷飞:“都怪我,都怪我,贪他妈什么内丹!这下好了,我……我……”
姬乘风打断他的话道:“师父,这不……不怪您!您快想想,有……没有什……什么办法止……止疼?不然咱俩都走……走不了……”
“止疼……止疼……”关山使劲捶着自己的脑袋:“办法不是没有,可……可你还没练到那个程度啊,真气没转化为术力,有办法也使不出来呀!”
姬乘风咬着嘴唇道:“我……我试试!”
“这……”关山犹豫了一下,心想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一咬牙道:“你听好了,我先简单的跟你说一下道理。肝痛,是因为肝属木,金气克木的缘故。但金又生水,所以旺金遇水必泄,你试着用拇指按住食指根部的‘子水’位上,用脉术导引真气试试!”
姬乘风照着关山说的方法一试,果然感觉到攻击肝部的那股金杀之气,化为一丝丝冰凉的水气往下泄去,肝部的疼痛也在一点一点的减轻,大喜道:“果然有……有用!”
关山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有用就好,有用就好!看来你已经到了突破口了,体内的真气已经开始往术力转化了!咱们快离开这里,你现在根本不是伊藤老狗的对手!”
“好!”
姬乘风应了一声,却是又咬着牙往那颗内丹摸去。既然已经回头了,又受了这么大的苦楚,他就绝不甘心再把内丹留给小日本。可他的手刚刚伸出,肝部又是一阵剧痛传来。
“去——你——妈——的!”
姬乘风怒骂一声,痛得额上的青筋条条暴突,手猛地往前一伸,终于将内丹和金函拿到了手中。这下他再也不敢停留,转身便走。
眼看着那个少年踉跄着越走越远,被妖蟒尸体堵在墓道另一端的伊藤野相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掌诀一推,一股凶悍无比的金杀之气狂涌而出。
关山似乎早料到他会有这么一招,回头冷笑一声,双掌猛力推在姬乘风身上,将姬乘风远远推了出去。而那股金杀之气,却全都被他接了过去。
就像是无数把冰凉的钢刀突然切入了体内一般,关山的肝肺几乎在一瞬间被破坏殆尽,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重重摔落在地。所谓的撕心裂肺之痛,哪及得他这种真正的撕心裂肺之万一?
“师父——”
姬乘风悲呼一声,反身狂奔而回,将师父抱在怀中,一搭腕脉,就知已经无救,顿时眼泪夺眶而出:“师父,您……您这是何苦?”
关山血染衣襟,艰难一笑:“快……快走!”
姬乘风眼中凶光一闪,霍地站起:“师父,您等着,我先去干死伊藤那****的,再带您出去!”
关山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死死抓着他的手臂道:“不……不许冲动!赶……赶紧走……走……”
“师父……”姬乘风不敢违拗师父的意思,抹了把眼泪,手忙脚乱的将“木威喜芝”从携行袋中掏出来,也顾不得拿玉刀切,直接掰下一块就往师父嘴里塞去:“师父,您服药,服药……呜……师父,我一定救活您……呜呜……”
关山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你不离开这里,我……我什么药都不服!”
姬乘风连连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带您走!”伸手捏开师父的嘴,将那一片“木威喜芝”塞了进去。他刚一松手,关山却又和着一口血吐了出来。
姬乘风无奈,只得将师父抱起,心急火燎的往外跑。
墓道中到处都是百死石血虫遗留的血迹,犹如一条修罗通道。
关山断断续续的道:“别……别从咱们……进来的那个洞口出……出去,有日本人!沿着墓道直……直走,这是妖蟒外出……猎食的通道,会有出……出口……”
感受到师父越来越冷的身子,姬乘风的心也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哽咽道:“我知道了,师父!您再坚持一下,到了安全的地方,我马上给您治伤!”边说边用真气护住关山的心脉,抱着他一阵狂奔。
感觉到那一老一小已经逃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伊藤野相突然面色一白,缓缓坐倒在地。犬养忙扶住他道:“老师,您怎么了?”
伊藤野相摆摆手道:“没……没事!有点脱力,老伤犯了。”
与血鳞妖蟒斗了那么久,他终于有些支撑不住了。
犬养道:“老师,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想办法把蟒尸移开。那两个人都受伤了,应该逃不了多远!咱们会追上他们的。”
伊藤野相道:“不,我们要马上离开中国。藏龙谷死了这么多人,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万一引起支那政府的注意,对我们的计划会非常不利!你留下几个可靠的属下在这边处理后事,死去的人全部就地火化,再报个矿难呈给支那政府,花点钱应该能遮掩过去。”
犬养急道:“那……那咱们要的东西怎么办?这……这可是上面指定……”
伊藤野相打断他的话道:“等风声过去,再想办法不迟。这个国家已经今非昔比,不能蛮干!做事要动脑子,明白吗?”
“哈咿!”
犬养嘴上应承,脸上却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
伊藤野相见状也只能无奈的在心里微叹一声,这个弟子虽然天赋卓绝,性子却过于高傲,还需要好好打磨才行,挥挥手道:“你去把蟒尸炸开吧!”
犬养一边准备炸药一边问:“老师,咱们还要不要再去玄宫看看?”
伊藤野相摇摇头道:“不用了,东西已经被刚刚那两个人带走了!”
犬养道:“您怎么知道?或许他们被妖蟒拦住,并没有进入玄宫呢!”
(本章完)
第25章 伤逝()
伊藤野相道:“刚才那年轻人弯腰的时候,怀中掉出一个金函,上面用的是‘六甲通玄’锁,你没看到吗?”哼了一声,又道:“那个老头我曾经跟他打过交道,是个老对手了,很有经验,他怎么可能空手而归?”
犬养瞳孔猛地一缩,结结巴巴的道:“六……六甲……通……通玄锁?老师,您确定吗?真的是六甲……通……通玄锁?”
伊藤野相哼了一声:“错不了!”
犬养大喜:“太好了。咱们得到的那一份,也是用六甲通玄锁锁着的!那就是咱们需要的东西,我一定要抢回来!”
伊藤野相道:“既然东西已经出世,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你不必亲自出面,以免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将来行事不方便。叫人去拿回来就是了!”
犬养道:“老师,还是我亲自去拿吧!这东西太重要了!”
伊藤野相道:“那老头活不了了,小孩子一看就没什么经验,术法也没入门,没什么好担心的。”
犬养道:“可……”
伊藤野相不轻不重的看了他一眼:“你如果还想办成那件大事,就要先学着隐藏自己,少出风头!记住,这个国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
墓道往前延伸了不知道有多远,逐渐变得粗糙起来,只有血鳞妖蟒经常游走的地方依然很光滑。姬乘风凭着感觉,自己应该是一直在往下。又跑了一截,前面突然一空,墓道到了尽头。姬乘风拿手电照了照,发现自己又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地底山洞之中。
山洞怪石嶙峋,一派原始风貌。姬乘风打量了几眼,很快就发现不少人类活动过的痕迹,有些地方还修了简陋的石阶。
沿着石阶下去,可以看到山洞底部还有一条地下河潺潺流淌。河水不大,但看河床的宽度,以前水量应该不小。河滩上搁浅了不少木船,木料发黑,早已朽烂不堪。这些木船可能是当初修墓的时候用来运送工程材料的。墓中用了大量贵重的玉石,姬乘风能看出不是在这个山洞中开采出来的。
昆仑山的山洞形成原因很复杂,有造山运动时留下来的山体空隙和深大断裂,有火山溶洞,还有地下水系侵蚀出来的水道,里面四通八达,最长的山隙全长可以达到几千公里,像蜘蛛网一样密布地下,人一进去就很难出来。村子里偶尔有人进山洞寻找走失的羊群,就再也没有出来的。所以从小村里的大人就告诫他们这些小孩子,千万不要到山洞里面去,里面有妖怪,会吃人的。
墓主把墓道口修在这个深处山腹的山洞中,的确是非常的安全,但现在却苦了姬乘风。后有追兵,往前却是一片未知,似乎往哪里走都是一条死路。
他这时候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心想既然能把工程材料运进来,这些地下河应该是通着外面的。沿着地下河走,应该能找到出口,当即便沿着地下河往下游跑去。
关山咳嗽几声,虚弱的道:“往……上游……走,走水里……”
姬乘风微微一愣便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如果后面有人追赶,按常识判断一定会以为他们往下游跑了。走水里,就是让人无法查看足迹。他见师父气息萎靡,心中又急又痛,突然想起师父说过前人拿老山参含在嘴里吊命的事,忙又取了一片“木威喜芝”递到师父嘴边道:“师父,您别说话,先把这玩意儿含在嘴里,我很快就给您疗伤!”
关山把头偏向一边,仍是不肯服用。姬乘风无奈,只得抱着他继续逃命。
虽是夏天,那地下河水依然冰冷刺骨。沿着地下河往上蹚了七八百米,关山道:“行了,乘风,别跑了,你把师父放下来,师父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姬乘风在岸边找了块比较平整的大石将师父放下,说道:“师父,有话等您好了再说,我这就给您治伤!”
关山制止了他:“不用了,金气亢乘,把我的肺部和呼吸系统完全破坏了,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无能为力了。你也是学医的,这点不会不知道。”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血沫子一股一股的从他嘴里涌了出来。
姬乘风吓得手足无措,真气不要命的往他体内输去。
关山咳了一阵,似乎微微好了点儿,他从左手食指上取下一枚黑色的戒指,喘着气道:“乘风,对着这个戒指磕三个头,这个戒指以后就给你戴着吧!”
姬乘风这下是真的急了:“师父,您这是干什么?”他虽然不知道这枚戒指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在师父门下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师父取下来过,可想而知这枚戒指对他一定很重要。师父这么做,让他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是在交待后事。
关山没有答他的话,只道:“来吧!”
姬乘风无奈,只得依言对着那枚黑戒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关山看他磕完,这才颤抖着把戒指戴在他的左手食指上。
做完这一切,关山似乎松了口气,叹了一声:“唉,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人认得这枚戒指。如果没人认识,就当是师父留给你的最后一点念想吧!”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沫,极其压抑的咳了几声,语气中有一种难言的萧索。
姬乘风鼻子一酸,搂着师父道:“师父,都怪我多嘴,如果不是我,您也不会来玉矿……师父,您别这样说,别吓我,我,我不要什么念想,我就想您好好的活着,我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好好的孝敬您……”
关山靠在他怀里,缓缓道:“你有这份心,师父就很高兴了。孩子啊,别难过,师父活了一百多岁,够了!”
姬乘风哭道:“您骗人,您最多六十岁!”
关山微笑道:“师父是个修士,看起来年轻点,是正常的。孩子,你……听好了,师父本名叫关山越,在墓碑上不要写错了!”
“不不不,师父,您不会死的!您至少还要活上一百年!”姬乘风抱着关山的头,泪如泉涌。
“傻孩子,人哪有不死的!你没看到‘莲棺’里的那个人,费尽心机,最终还不是化为了一堆枯骨!”
说到这里,关山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为师解放前就专门跟小日本和洋鬼子作对,解放后也没消停,想不到最后还是死在了小鬼子手里。我关山越这一生,风波跌宕,总结起来却唯两个字:快意。抠抠缩缩是一生,痛痛快快也是一生。乘风,师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如果重新活一次,我还是愿意做我自己……”
不知是想起了自己一生激荡无悔的时光,还是最后的回光返照,关山脸上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眼睛也变得格外的明亮有神,抬头看着姬乘风道:“孩子,今后很多事可能就要靠你了。我无法强加任何东西在你身上,但我想你会做出自己的选择。踏上这条路,你可能会遇到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秘辛。男人,肩膀上总要担点什么。有责而立,有任方强。不管怎么说,去做自己想做和该做的事,去做一些值得回忆的事,生命只是一段不断过去的时间……记……记住那块‘缺月’……”姬乘风虽然不明白师父在这关键时刻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不相干的话,但这时候根本不敢打断他的话,只是含着泪一个劲的点头。
“……在师父的房子下面有……有一个密室,今后那里就属于你了!你把神龛上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