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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歪歪斜斜,根本拦不住他。
好在他自己也醉地不像样子,瓶子只丢出了几米远,根本没有砸中。
他却丝毫没有察觉,还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了个枪的手势,口中喃喃不清地说他要把谪仙楼炸了,把所有在谪仙楼见过舒离的人都一枪崩了。
然后他就倒了下去。
段鸣轩把江亦枫抬回家的时候,舒离正刚好做完了面膜,准备睡觉,却听到楼下就传来乒乓的声响。
这几天晚上江亦枫回来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酒意,舒离也没太在意,却又听到“哗啦”一声,像是瓷器摔破的声音。
舒离想着今天是周末,罗姐晚上回家了,没住在别墅,她若是不下去看一眼,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皱了皱眉头,批了件衣服下楼。
“枫哥,到家了,你再撑着点,我扶你去房间……”
舒离走过走廊,就看到一个人扶着江亦枫,摇摇晃晃的试图上楼。
那人自己也喝地有了几分酒意,两人走一步,身子就晃三晃,四条腿都虚软地厉害,没走几步就险些摔倒。
那人好容易扶住了江亦枫的身子,抬头看到了舒离,神色一喜:“舒小姐,帮忙扶一下……”
这人舒离认识,是江亦枫的狐朋狗友之一,段鸣轩。
舒离皱了皱眉,又实在看不得他们一副狼狈相,走了下去,可刚走近几步,就看到江亦枫一把将段鸣轩推到了墙上。
因为酒意,他苍白的脸上泛着病态的嫣红。
一双狭长的眼睛也是赤红的。
“小姐?她不是什么小姐,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公主,谁说她是婊*子,谁tmd就该死!”
他喉中发出低哑的嘶吼:“你是不是也想上她,你要是敢想,我就杀了你!”
说着他就一只手扼住了段鸣轩的脖子,掐得用力,段鸣轩的脸色都有些发白,喉咙咯咯直响。
“够了!”舒离忍不住出声。
江亦枫转过脸来,寻着她的声音看去,眼中的狠意只在一霎间就化成了一腔柔情。
明明还带着血丝,但是他双眸却好像如一潭湖水,轻柔,纯粹。
他的嘴角上扬,想要向她走来,可是刚一抬脚,整个人就向后仰倒,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段鸣轩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对舒离尴尬地笑了笑:“今天谈生意出了点状况,他喝多了,你别在意。”
好在因为舒离脚上有伤,江亦枫早已命人把整个别墅的地板上都铺上了地毯,所以从楼梯上滚下去虽然咯得他浑身酸痛,但是总归没有磕碰掉一层皮。
江亦枫躺在地上,身子软如烂泥,扶也扶不起来,段鸣轩只好把他驮在背上,把他抬进了在一楼的客房里。
“舒小姐,我得走了,可以请你照顾枫哥么?”
段鸣轩把江亦枫抬到床上,有些气喘吁吁地说。
舒离本能地想要拒绝,却看到江亦枫瘦高的身子在床上蜷成一团,看起来脆弱的像个孩子。
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江亦秋不好酒,记忆中舒离从未见过他喝醉,所以照顾醉鬼她可以说是毫无经验。
江亦枫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因为胃疼还是因为冷,身子抱着一团,舒离想了想,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又看着他额头满是汗迹,拿了条毛巾,在温水里浸湿,想要帮他擦一下脸,毛巾刚碰到他的额头,手腕却突然被他擒住。
她的身子被他一拉,就滚到了床上。
两人面对着面,鼻尖蹭着鼻尖。
浓烈的酒味呛得舒离有些不舒服,想要躲开,他的手却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腰。
他的眼睛未睁,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上,口中低喃:“不要怕,有我在,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他的语声温柔,舒离听到耳中却觉得好像有一把钝刀狠狠地捅在了心里,又不停地翻搅,疼得她微微颤*抖。
——她不是什么小姐,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公主,谁说她是婊*子,谁tmd就该死!
——不要怕,有我在,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可是侮辱她,伤害她最深的人,不正是他么?
第14章 她不懂他()
舒离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懂他了。
之前与江亦秋在一起的时候,她与江亦枫的接触并不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大概是八年之前。
那是她第一次去江家,虽然早就听江亦秋说他有一个同父异母,长得非常漂亮的弟弟,但是第一次看到江亦枫的时候,舒离不得不承认,非常漂亮并不足以形容江亦枫给她带来的那种惊*艳的感觉。
江亦枫比江亦秋小四岁,大舒离一岁,但是也许是因为‘大嫂’这个身份,舒离总是把他当作弟弟。
记忆中的江亦枫,与江亦秋的稳重不同,是个性子颇为嚣张的少年,上高中的时候就没少惹事,附近几个学校小混混都被他挨个修理过,有一次他把人打得肋骨骨折,江亦秋在公司忙得走不开,还是她从公*安*局里把他揪了回来。
她记得那个时候,他自己也被人家打得嘴角紫青,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中闪烁的是单纯的欣喜,咧嘴一笑,但这一笑就扯到了嘴上的伤,疼得他滋啦滋啦地吸着凉气。
那样的笑容,竟和刚刚他在楼梯上看到她时露出的笑容,几乎一样。
那时候的舒离没有在意这笑容究竟代表了什么样的情感,说实话,从小到大,她就并不喜欢江亦枫这种问题少年,所以从公安厅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就皱了皱眉,对江亦枫说:“不要再打架了,你哥他很辛苦,不要再给他惹麻烦了。”
他被打的也不轻,却还是尽量挺起了腰板,站得直直的,听到她的话他眼中的欣喜黯淡了下去,有些沉默,过了些许他说:“好。”
后来在学校,他果真再也没有打架。
其实想起来,当年的他的嘴角上永远都挂着轻狂的笑容,他和舒离同校不同班,但是无论任何时候在学校看到他,他身边都围着许多女生,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但是他似乎总是能把女生逗得个个都很开心。
但是他在她面前,尤其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他大多都非常沉默。
甚至有那么一丝局促。
舒离想了许久,后来觉得大抵是因为他虽然嚣张,但是对于江亦秋还是很敬服的,所以对她或许也带着几分敬重。
直到五年前的那件事之后,舒离偶尔想起,就会冷笑着想,他在她面前的局促不安,或许是因为他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江亦秋,所以觉得心虚吧。
虽然她一直以来都看不上江亦枫张狂轻佻的个性,但是总归不算是讨厌,他们在一起或许也有开心的时光,但是在五年前的那件事之后,江亦枫这个名字,就成为了她最不齿,最厌恶的代名词。
虽然理智上来说江亦枫谋害江亦秋的证据并非确凿,但是她却主观上认定了江亦枫就是害死了江亦秋的主谋。
毕竟那天他们出游的安排,除了江亦秋和她之外,就只有江亦枫知道。
毕竟那天他本来也要同来,但是最后却没有出现。
毕竟江亦秋死后,江亦枫就成为了江氏唯一的继承人。
毕竟当年她问江亦枫要一个解释,他却沉默很久,最终只给她了一句:“如果你认为我是主谋,我是凶手,那我无话可说。”
他的无话可说,在她心中就成了罪证凿凿。
后来她去国外就读艺术学院,成为了一个专业的芭蕾舞蹈演员,与他再也不见。
直到近半年,父亲的身体逐渐下滑,先后几次轻度中风,她才请辞了舞蹈巡演,回国陪伴父亲。
虽然早就知道这几年父亲身体不好,舒氏也早已风光不再,但是直到舒氏的电子生产线发生火灾,产品无法按期发售,股票大幅度下滑,父亲受到刺激,中风复发脑溢血入院,舒离才蓦然发现,舒氏的困境比她想象的还要绝望千倍,万倍。
在父亲入院的那几日,舒离几乎求遍了父亲往日的伙伴,得到的却只有婉言拒绝。
而债主们却步步紧逼。
“有钱治病,没钱还债?”
“没钱还债?你怎么不去卖?”
是啊,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美貌是她现在唯一可以倚靠的价值。
但是她却没想到,去谪仙楼的第二天,就遇见了江亦枫。
想想也不出奇,他本就是纵横各大会所的风*流公子,在风月场所相见,才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这几天舒离不止一次的想过,为何江亦枫会把她买下来。
她自知不是因为念及往日情分,她与他纵然当年有几分情分,也早在五年前了断。
如果说是为了风月,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江二少出了名的换女人如换衣服,根本不屑于搞什么契约的把戏。
就像是他曾说,喝牛奶也不用养牛在家里,江二少的女人虽多,但是他从不养女人。
何况他将她买来,好像只是为了将她肆意凌*辱。
这么想来倒是有几分道理,她曾是江亦秋的女人,如今江亦秋死了,他就要用欺凌她来延续他对江亦秋的恨意。
起初,她本是这么想的,但是除了最初的那一*夜,这几天来,他对她似乎并不太差。
听说,之前罗姐只是一周来两次打扫卫生,是当她住进来的时候,才请了罗姐过来负责起居。
这么看来,好像是为了专程照顾她的。
那天夜里的餐蛋面,还有他刚刚醉酒时的话……
虽然舒离不知道段鸣轩说的谈生意时发生了一点状况是什么样的状况,但是从他的反应应该不难猜到。
他的手背上满是伤痕,这样的痕迹舒离并不陌生,当年他与别人打架的时候,也经常打得拳头上的关节都脱了皮。
他与人打了架,因为他明明那样的羞辱她,但是却听不得别人对她的半点不敬。
在楼梯上被她叫住,他回头冲她一笑,那双狭目中的情感,并不是他一贯以来,那种像是看待玩物的讥诮,而是发自内心的欣悦。
好像他是真心实意想要看到,高兴看到她。
舒离叹了口气,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头发有些凌乱,衬衫的扣子扯开了大半,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随着他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安睡地如同一个孩子。
单纯,沉静,眉眼间甚至还有一丝温柔。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不是他把她从谪仙楼买下,她此时的处境只怕更加难堪。
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父亲的手术就不会顺利进行。
如果他所作的一切,并非为了将她欺凌羞辱……
如果亦秋的死与他无关……
那么她是否应该感激他?
舒离眯了眯眼睛,眸中是她自己也说不清的复杂情愫。
第15章 今日新闻()
醉酒的人通常都很早醒。
因为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就如同一柄尖锐的锥子,从窗帘的缝隙钻入,直接扎入你的脑仁里。
扎入脑中还嫌不够,又化作一柄锤子,在脑中乒乓敲打,恨不得把你的后脑勺当作架子鼓。
这样的感觉,醉过的人都不陌生。
江亦枫自然也不陌生。
江亦枫睁开眼的时候大概才刚刚凌晨五点,头疼剧烈的疼痛,伴着嗓喉的干渴,无论是谁都会觉得非常的难受。
不过江亦枫却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因为他是在舒离的怀中醒来的。
舒离还在熟睡,她半侧着身,那么乖巧的伏在他身边,他们贴的很近,他甚至看得见她粉腮上细小的绒毛,在呼吸间微微地颤动,就像是一只熟透了个水蜜桃。
大概是望梅止渴吧,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嗓子也不干涩了,头疼也好了一大半。
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不是他们的房间,而是楼下的客房。
零碎的记忆一点点的拼凑到一起,中间却有好大的一片空白,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他隐约记得昨天约了孙雄海谈收购舒氏的事,然后……
然后他好像就把孙雄海给暴打了一顿?
江亦枫瞬间从床上跳起,脑袋疼地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抬手一看表,凌晨五点,还好还有些时间。
江亦枫冲了个澡,稍微清醒了一下,摸出了手机,想也不想直接一通电话拨给了段鸣轩。
“枫哥,我昨天半夜两点才把你送回去,现在才五点啊!你不睡我还要睡啊!”段鸣轩口齿不清地嘟囔着。
江亦枫喝了口黑咖啡,等他抱怨完了才开口:“快点起来,有正事要做。”
“枫哥你现在想起了正事了,那你记不记得昨天你把孙雄海打进了医院啊!”
“所以,我们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江亦枫上楼走到了书房。
“收散股。”
“收散股?枫哥,江氏市值三百个亿!你要是想收百分之十的话,就是三十个亿!而且周三就季度会议了,这么短时间内根本没有这么大的成交量,只能溢价收购了!那可就不仅仅是三十个亿了!”
“我明白,所以在这之前,我需要你做另一件事……”
烟熏三文鱼班尼迪蛋,薯饼,水果吐司,香浓的蓝山咖啡。
男子用银色的刀具切开了班尼迪蛋,让蛋黄流在下面的英式马芬上,马芬包裹着蛋黄送入口中,男子的动作并不缓慢却很斯文。
他对这个早餐非常满意,就像他对于今早的晨报同样满意。
他用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角,微微抬起头,一双灰绿色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
“威廉先生果然料事如神,看来我们的二公子与股东谈的并不太顺利呢,周三就是季度会议了,他想必要着急收购尽可能多的股票份额吧。”旁边秘书模样的人讨好地笑着。
“到时候,我们不妨放出一些,喂给他吃。”男子笑了笑,抿了一口咖啡。
“是的威廉先生,这次还多亏了章小姐……”秘书道,却发现提到‘章小姐’三个字,男子的神色微微有些不悦,赶忙岔开话题:“江氏的股票现在每股590元,威廉先生是想按照多少钱的价格出售呢?”
手机却在这时忽然响起,威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接起。
“青江网报刚刚的头条你看见了没。”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不等他回话手机的消息提示灯就闪了一下,那女子又说:“我已经短信发给你了,你还是尽早看一下的好。”
说完就挂了电话。
威廉的眉头又是一皱,虽然她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但是有的时候他真的不太喜欢这个叫章娆的女人。
不过她的情报却总归有些价值。
章娆发的是青江网报头条的截图:传言江氏集团要收购舒氏电子?
威廉看着那张截图,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看了许久却忽然笑了。
“江亦枫要收购舒氏的消息,既然不是我们走漏的,想来也不是江氏的那些股东……”
“那就只有江亦枫自己。”
秘书有些疑惑:“江亦枫为什么要自己放出这样的消息?如果股东大会上他没法通过收购舒氏的提案,要怎么下的来台?”
威廉没有急着回答秘书的问题,而是缓缓说:“没有人看好江氏收购舒氏,明日周一开盘,股票必定会跌,到时候他就可以低价将散股收购,而且因为他的大力收购,想必可以稳住股票不断下跌的趋势,又可以让市场提早吸收了这个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