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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国宝都收藏进博物院,委派专人维护和保养,说是要留给后世的子孙看看咱们老祖宗的好东西。在颐和园附近,慈禧的三海工程的中海里选中了丰泽园,作为自己办公和生活的居所。警卫团和特种大队搬到了淑清院,政务院和各部迁入了摄政王府、怀仁堂等地办公。
根据周雨轩前段时间做的国家各方面的发展规划,各部都做了详细的规划方案,准备向这位总统要钱了。周雨轩的五年翻三番教育计划需要每年投资两千多万两银子,之后每年的教育经费应在一千三百万两左右,中国科学院每年的研究经费是六百多万两。蔡绍基有点胆怯地提出这个数字,周雨轩二话没说,先从财务部拨款十亿华元,设为教育发展专项资金,让这位一心想教育兴国的老人热泪盈眶、感慨万千。
周传谏、吴仰曾、梁如浩拿出的《国家工业化进程五年规划》和《国家公路、铁路远景规划》这两个方案让周雨轩看了也是有点头大,第一年需要投入八千万两的银子,之后每年投入五千万两。三人也觉得有点狮子大开口了,想要缩减一下,周雨轩一咬牙,批准!现在手里的钱应该还能这么大手大脚地花上一阵,以后再想以后的办法吧。
詹天佑和唐致尧对周雨轩提出的整军、造舰计划及六所军校一所军事大学,总的费用为三亿两。这个数字一下就让周雨轩大脑短路了。还好詹天佑解释了一下,这个是五年的总费用,第一年大概要一亿两,包括部队换装、几个船厂和军工厂的建设费用等等。之后每年军费开支在五千万两左右,包括十三个军七十万军队的军饷和每年六艘战列舰和六艘驱逐舰或巡洋舰的建造费用以及几个军工厂的日常开销。尽管数字很大,这还是在东北有了较为完整的重工业体系之后,各种原材料的采购和武器、舰船自主生产的国家采购价,周雨轩看了看,为了不挨打,为了有强大的海军出去欺负别人,批了!
其余农业、公安、司法、卫生等各部的头头过来一一拜访周雨轩,又拿走了五千多万两银子。等最后唐绍仪过来的时候,看见周雨轩案头的一堆各部门的方案,心里有些好笑,对周雨轩笑到:“怎么?都是要钱来的吧?知道我们最近发了一笔大财,都想来分一杯羹,我这还有一本呢,你也看看吧。”
周雨轩拿过来一看,是五常飞机厂、葫芦岛造船厂等几个保密级别比较高的研究机构和李青的情报部门的经费申请,粗略看了一下,每年两千多万。都是自己费尽心机搞起来的地方,自然得批准了。
这样算下来,一八九六年,全年各方面的投资在两亿八千万两左右,之后每年投资约在一亿九千万左右。印象里清末中国每年岁入一共才一亿五万千两吧?周雨轩这时算来,心里一阵紧张,看来再挺两年自己就得破产了。
唐绍仪看着周雨轩愁眉苦脸的样子,笑笑说道:“你说的数字是没有错,可清廷的税收有七成甚至更多是被州省府县各级官吏贪墨了,我们现在还没有出现这样的问题。随着你的大工业的设想,我想在两到三年后,这个庞大的工业体系会给我们提供丰厚的回报的。还有,虽然降低了税率,九五年税收东北三省就达到了一亿一千万两,不过去年一直在不停地打仗,消耗的各种物质就在五千多万两,其余都支付军饷和对各国的订单了。所以,我估计明年的税收保守估计应该在一亿六千万两左右,虽然财政还是赤字,不过应该还能挺一下,过了这两年的时间,应该就可以宽松许多了。”
听了唐绍仪的安慰,周雨轩宽慰了许多,看着自己的这位大总管,满脸的倦容,心里觉得挺不是滋味的,不由说道:“少川,想当初把你们这群人象绑票似的给弄到了东北,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没有你们,我真的挺不下来,我只是在不停地花钱、整编军队、四处打仗,真正把这国家撑下来的还是你们当初的这群人啊,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少川,谢谢你了。”
唐绍仪眼圈也有点发红:“雨轩,你不用说了。当初可能还有些心怀不满,不过我得感谢你给了我跟随你见证了一个伟大的国家、伟大的民族走向复兴的光辉历程。我们这群人,归国之后,处处受人打击、白眼、排挤,一心向用自己的所学报效国家却处处碰壁、心灰意冷。自从来到了东北,我们才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不只是我,达朝、述三等人大家一起曾不止一次说起过,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所以,应该说感谢的是我们才对,雨轩,谢谢你了。”
周雨轩听完也有些感动,又不愿流露出来,笑道:“好了好了,两个大男人成什么样子,手抓在一起哭哭啼啼的,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怎么回事呢,总统和总理关系暧昧,这可是天底下最大的丑闻了。”
唐绍仪被这个家伙弄的哭笑不得,不得不说,从某些方面来说,周雨轩是领导这个国家的最佳人选,可这个家伙,实在是没有一点做总统,天下尽在只手掌握的自觉。不过一路走过来,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仿佛天生有着一种对未来的先知先觉和敏感,凡事都能预先做好准备,从甲午到俄国入侵再到满清的合击,每件事似乎都在按照他预先的安排在发展,这让唐绍仪对这个男人又有一种神秘和敬畏的感觉。
走出设在中海的总统府,唐绍仪心里还在想着周雨轩的种种令人费解之处,想了半天,自己又觉得好笑,也许是老天看不过去中国人让洋人欺负得太狠了,就派了这么个人下来,不管那许多了,只要领导这个国家走向强盛,他就是这个国家最好的选择。
第十六章 东北游记
聂士成和马金叙两位老将军在东北走了一圈,所到之处事事都让他们觉得新鲜和惊讶。在沈阳、长春、哈尔滨这些大城市,没有看到在其他地方随处可见的乞丐和流氓地痞。着装整洁利落的巡警不时在街上走过,看见老人和小孩还过去热情地询问、帮忙。所见到的青年、壮年人都行色匆匆,脸上带着满足和骄傲。老人三五成群在一起闲聊,大一些的孩子都在中、小学里接受教育,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
到了沈阳,聂士成和马金叙特地到了当地知名的一家饭庄鹿鸣春,想尝尝东北的美食。宽敞干净的大厅里几桌客人正在吃饭,两人在护卫的陪同下找张桌子坐下。眼尖的伙计一看两人就是有些来头,赶紧就要让到雅间,聂士成摆手说道:“就在大厅吧,宽敞一些,也省得气闷。”便让伙计介绍菜式。
不料伙计先问道:“不知道几位爷是想简单吃点呢,还是想尝尝本店的招牌菜呢?”
马金叙有些不悦,大声说道:“哪那么多的废话,拣你们拿手的都上来,怕我们不给钱吗?”
伙计忙说:“这位爷可能是关外来的吧,不知道本地的规矩。周大总统下的令,不许铺张浪费,一顿饭要是平均每人超过了十华元,也就是原来的一两银子,就要交饭费三倍的筵席税,我这么问也是想替几位爷省些银子。”
聂士成奇道:“你不收难道官府也能知道吗?”
伙计笑笑说:“周大总统的规矩,哪个不是对老百姓好的规矩,就算没人看见,也不能违反啊。再说了,万一被知道了,不但老板要被罚得倾家荡产,这饭馆也要关门了。”
这两人为官之时,与同僚欢宴,哪顿饭都得三五百两的,今天听伙计这么说,倒有些新奇。聂士成和伙计说道:“多谢小哥的美意了,那就按小哥的安排,你看我们这几个人吃些什么好呢?”
伙计一连串报了一串菜式,然后又看了看:“两位爷要喝酒吗?”
马金叙接口道:“当然,不喝酒到你这饭馆来吃有什么意思!”
伙计又说道:“要是喝酒,可以尝尝我们这的老龙口,烈得很,两位爷可以品尝一下。”
安排好了,伙计一路小跑去厨房传菜,这时聂士成看看饭馆的几桌客人,看样子都是商人模样,吃得兴高采烈。聂士成留心听着众人的闲谈,无非都是说东北货物便宜,交的税也少,没有官差为难,运回去能赚多少多少等等。
不多时酒菜上齐,摆了一桌子。两人让周围的战士一同吃饭,领头的班长却摆摆手,对两人说到:“谢谢两位老爷子了,本来是长者赐不敢辞,可我们正在执行护卫的任务,不到轮换的时间,不能吃饭,更不能饮酒,还望两位老爷子原谅。”
这个事情也怪周雨轩,走的时候派了一个班做护卫,说了一句“一定要把两个人安全带回来”,本来是想叮嘱一下小心路上清军的散兵游勇,不料这位认真的班长将一个班分为三拨,三班倒24小时护卫两人,下了死命令,当班的八个小时,没有人替班,就是厕所都不能去,眼睛就不能离开这两个人。
聂士成也知道国防军的军纪严明,便不再相劝。菜式虽然普通,可味道着实不错,酒也很烈,虽然两个人喝着有点不习惯,可也觉得很香醇。一会时间两人吃完,十来个菜式还剩了大半。让伙计过来结账,伙计看了看,为难地说:“边上的几位爷也吃点吧,剩这么多我不好办啊。”
马金叙问道:“要你结账你就结账,我们剩下是我们的事情,和你何干?”
伙计说道:“这吃不完也要收税的,您二位想想办法,就别为难我了。”
这时护卫中的班长说道:“结账吧,按规矩多少钱,我们来付。”
伙计算了一会,算上三倍的税钱,一共是十一元五角,也就是说,这顿饭钱不到三华元,马金叙有些惊异地说:“这顿饭这么便宜啊?还不到半两银子。”
顿时周围的伙计还有客人都看着这边的六个人,脸上说不出的鄙夷。那个班长付了钱,众人赶紧出来。聂士成忙问这个班长刚才是怎么回事,这个班长答道:“自从大总统下令之后,即便是有钱的商人,也不敢再铺张了,所以大家都觉得我们刚才有些过份,是不把大总统的规矩放在眼里。再说马大人说便宜,其实在我们平常人眼里三华元也不算是便宜了。国防军的战士每月工资是十华元,我作为班长每月也才十二华元。”
聂士成算了一下,如果折合成银子,和淮军的军饷差不多。不过在其他地方,物价也贵。东北倒是物价便宜,不过只收华元,想用就只能去银行兑换,现在是一两银子兑换八华元,以后恐怕还会下降的。
在回京的途中,广袤的辽西大地已经开始春耕,黑油油的土地上到处是赶着牲口在田里忙碌的人们。聂士成特地走了过去,和坐在田梗上的老人攀谈起来。
“老哥哥好啊,我是路过的,想讨口水喝,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老人看看聂士成,笑着说道:“出门在外,谁还能把家背着啊,有什么不方便的,稍等一会,我让我孙子回村子给你拎壶凉茶去。”说完就吩咐一边正玩的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回去找他母亲要茶水。
聂士成看了看蹦蹦跳跳跑远了的小孩,对老人说道:“老哥好福气啊,地里干活的是你的儿子吧,多好的棒小伙子,真是子孙满堂啊。”
老人捋了捋胡须笑道:“我耿老汉有三个儿子不假,可这地里干活的都不是我儿子。大儿子先去当了大总统的兵,前年在大凌河打小鬼子的时候和鬼子拼刺刀没回来,运回来埋到了祖坟里;二儿子要给他大哥报仇,也去当了兵。去年在七台河,死在老毛子手里了,连个尸首都没找到,据说是临了还拉了十来个老毛子做了垫背的,是个好样的,给我这当爹的长脸!后来耿大帅在葫芦岛招兵,我又把三娃子送到了他二哥的部队。”
“部队上的人都劝我,说我两个儿子都为了国家牺牲了,这老三说什么都不能再当兵了。我当时就急了,就算没有了儿子,我还有两个孙子,我老耿家就断不了香火。当年从山东逃荒过来的时候,我身体不行了,三个孩子和孩子他娘把剩下的一点吃的都给了我,孩子他娘生生的饿死了。要不是过了山海关,我们一家四口都得饿死。我们耿家的命是大总统给的,现在有人想要打大总统,想要我们百姓再去过苦日子,我耿老汉第一个就不答应。我跟那三娃子说了,别给他在天上看着的大哥、二哥丢脸,我还硬实得很,老婆孩子我替你照顾着,你就放心当兵,真要是有那么一天,也算是我们还了大总统的恩德了。”
说到这里老汉擦了擦眼泪,又笑着说:“让您见笑了,我虽然没有儿子在身边,可村上的民兵啥活计都抢着干了,都用不着我下地了。可庄户人不下地总觉得不象个庄户人,这不,我也就能在这看着,给这帮大侄子预备茶水啊什么。”
聂士成看看老人说道:“老哥,对不住啊,我不知道二位大侄子都不在了,去年收成还好啊?”
老汉笑道:“没啥对不住的,两个孩子没了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可我也知道,我的两个孩子都是去打都欺负到咱门上的洋人才没的,这以前说是朝廷熊包,让洋人怎么欺负怎么是,就知道赔钱割地的。我一个农家老汉都知道,让人欺负到家里来了,你不去打他,以后一准把你欺负得更狠。两个孩子随是替国家牺牲了,可国家里也有我一份不是?去年收成好啊,年景虽然不咋地,大旱,可政府派人挖渠把青龙河的水引过来了,所以庄稼也没遭烬(jin)收成反比往年强上了一些,不但一家老小能吃饱,还能把余粮卖给政府换钱。”
聂士成又问道:“那你家里种的地不交租子吗?”
“这地都是政府买了地主的地分给大家伙种的,说要交一成半的租子。后来这一成半政府也给了钱了,只不过比市场上低一些。我家村上说是军属,不用交租子,打的粮食都归自己。你说说,我老汉活了五十多年,天底下也就大总统这江山种地不用交租子,家里没有种子、牲口、农具的,政府还能帮着给预备,交点钱就成。庄户人的日子,现在是好过得很啊。”
这时老汉的孙子拿来了茶水,聂士成和马金叙喝完又同老人聊了几句,起身赶路。聂士成看了看马金叙,若有所思地说道:“丽生兄,这大清真的是自己把路走绝了,不是周雨轩要反大清,是天下人要反大清,周雨轩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马金叙答道:“功亭兄,从刚才的老汉身上,就知道周雨轩是如何深得民心了,这样的人坐了江山,才是天下百姓的福分。当年你我投笔从戎,不也是为了保家卫国,想让家乡的穷苦人不受人欺负,过上好日子嘛。”
“是啊,可惜在这官场混了许多年,自己当初的志向都消磨光了,现在想想,趁着你我身子骨还硬实,应该再为百姓做点事情。”
“呵呵,我就是知道功亭兄不是能耐得住寂寞的人,那赶紧回去见见那位大总统吧。”
五月,两人回到了北京,说了自己路上的见闻和自己的想法。周雨轩见二人无意军旅,突然灵机一动,便说:“如此就请两位老将军帮我建设中华的大好河山吧。”于是从后勤保障旅中抽出两万有木工、瓦工等有过建筑经验的约两万人,编为工程兵第一师和工程兵第二师,专门负责各种军工和国家保密项目的建设。两人点头应允,率领两队工程兵去修缮威海卫军港。
战列舰致远号和战列巡洋舰靖远号也从大连造船厂下水了,邓世昌对自己的旗舰非常满意,靖远舰长为叶祖珪,这样,六艘军舰就组成了东海舰队第一分舰队,威海卫的北洋水师和德国归国的1500人都集中的旅顺军港,开始熟悉战舰,进行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