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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钟司令见两个闺女上个楼,这才不免得蹙起了眉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忐忑。
“现如今张大帅那边到底是怎么计划的?这奉城俨然已经是他的天下了,就连的沈子林的亲儿子都已经逃走了,他还在怕什么?
总统前几日已经发表了宣言,他要再不动手,咱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可都就泡汤了!”
钟伯年心中不免的有些紧张,此刻在他眼前坐着的,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交通部长了。
现如今,狄庆润的官是做的顺风顺水,俨然已经成了这交通部的总长,可谓是无限的风光。
自个儿这虽然是这司令,但是也无非就是一个空壳子罢了,眼前的这个人,他是万万都不能得罪的。
狄庆润聪明的很,两句话没有说完,他自然就知晓了钟伯年的心意。
可是他此番前来早就已经有了心中的目的,见到钟伯年是如此的急切,他自然也是好生的得意。
他并未着急的解释,而是慢慢的迷离的眼神,对着面前的钟伯年勾了勾手指头。
两个人便凑在了一起,狄庆润这才从自己的西装内袋里面,掏出来了一张密函。
“钟司令,这做人做事儿可不能如此着急呀!正所谓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东西,您还是先瞧瞧,咱们再做下一步的打算,这个是,张大帅托我交给您的!”
狄庆润的嘴角微微的勾起,露出了一丝并不能够轻易察觉的浅笑。
他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了那一个信封上,慢慢的往前一推,这才挺直了胸膛。
此番的他全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丝毫没有任何的紧张和急切。
钟伯年并未伸手去接,两个人似乎全然已经成了博弈的状态。
他半眯着眸子瞥了一眼,顿时心就悬了起来,这额头之上,也星星点点的渗出了汗光。
“这个是。。。。。。”
钟伯年自然是有犹豫的,这奉城现如今已经是张家的天下,这张大帅又和着狄庆润走的如此之近。
现如今都已经带了口信儿来了,这定是有着阴谋在里面。
怕是狄庆润这手里的这封信,他今儿个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了。
当年他也是坐在马背上打下的天下,只不过后来来了这上海滩上,就留下了一个空盒子。
他的手里说是有着几十万的大军,但是那些大军一个个的,现如今说不定都已经起了外心。
钟伯年顿了顿,拿起了手里的那封信,打开的一瞬间,脸色瞬间就煞白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现如今都轮到你们来威胁我了吗!”
他好歹也不是吃素的,这信封上的每一个字,根本就是对于他赤裸裸的指控。
此刻的钟伯年很是愤怒的一掌就拍到了桌子上,手中的信,也被他撕得粉碎。
狄庆润早就已经料到了会是如此,只不过是起身冷冷一笑,低头把地上的那些碎片一张一张捡了起来。
他再次放回到桌子上的时候,这才冷了眉眼,敛起了笑容。
“钟司令,这人贵在于识时务,当年这沈子林也是在马背上打下的天下,在这奉城里面可是人人俯首称臣的老帅!可是现如今呢?还不是落得个身首异处,死无全尸的下场。
虽说你在这十里洋场的大上海,比起那奉城可是要繁华多了,但是这上海滩上的冤魂,定也是数不清的!就好比那黄浦江里,就淹没过多少人的尸骨,都没有人知道的!”
钟伯年顿时愣住了,他往后趔趄了几步,跌坐在了椅子上,一双眸子里面闪烁出了一丝的犹豫。
很快,他便敛起了自己所有的犹豫和冷漠,默默的看向了狄庆润。
“说吧,你们到底要什么!”
“很好,我最喜欢识时务的人!我们要的东西非常的简单,现如今这奉城俨然已经是我们的天下了,这总统的位置坐的应该也不是那么舒服!
既然这样的话,这总统大人倒不如写一封退位的书信,把这总统的位置让出来,也算是可以安享晚年了。”
狄庆润说着,两只指头轻轻的在那桌子上敲了敲。
虽然并未发出很响的声音,但是这一两下就敲在了钟伯年的心尖儿上,惊的他是一颤。
“你们这是想逼着我去动手,让我逼着总统退位?不行!这岂不是让我留下一个千古骂名!我钟伯年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这辈子也算是坦坦荡荡,绝不干这种留下千古骂名的事情”
钟伯年愤然拒绝,可是一侧的狄庆润却瞬间哈哈大笑了起来。
“刚才我还在赞许钟司令是识时务者,现如今你还是不太开窍!
这件事情,既然我来了,就代表没有转圜的余地!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我必须要看到总统退位,新任的人选,我们都已经选好了!
如果你想踏踏实实的继续在这上海滩当你的黑豹子,最好就乖乖的听话,还有你那楼上的女儿,也可谓是长的如此的秀丽可爱,你总不希望你唯一的女儿白白的虚度她的一生吧!”
钟伯年再一次愣住,此番这心思,却全然失落了。
他这一辈子什么风雨没见过,但是唯独最在意的,就是他那楼上的宝贝女儿。
他知道此刻再多言没有任何的好处,也就忍住了心里里的怒火,并未回答,也未拒绝,而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狄庆润满意的笑了笑,淡淡的吸气起身,对着二楼轻轻的喊起了狄红艳的名字。
可是这叫出来现身的,却全然是这钟家的大小姐。
“伯父,红艳今儿个晚上就留在我家了!我们已经说好了,今天晚上要出去吃饭,这可是我们的事情,你们可不许跟着啊。”
兰心也算是乖巧伶俐,说这话的时候就瞥见了自己的父亲脸色不大好。
她心中纵然是明白,这两个人在底下所说的话,定是触及了双方的利益。
可是此刻的她顾不了那么多,满心思的都是想把自己的未来郎君介绍给这许久未见的闺中密友。
狄庆润自然也没有说什么,表面上也是和和气气,和钟司令交好的,他便也点了点头,交代了狄红燕几句,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了。
钟伯年看着狄庆润的汽车缓缓的开走,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此番也是也顾不得这宝贝女儿,快步的到了书房里,这一个电话就要打出去。
可是这号都拨了,却又全然给挂断了。
这狄庆润手中的那个东西,一定是张家的人给他的!
张家的人不地道,当年的这件事情如果揭露出去,竟然敢全身的都推到自个儿的身上!
这岂不是要让他落下个遗臭万年的下场吗!
此刻的钟伯年默默的坐回到了椅子上,心思沉闷的盘算着该如何对策。
而这脑海当中浮现着的,却全然又是当年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副官推门进来,眉眼当中全然都是焦虑和急切,他快速的走到了钟伯年的边儿上,微微的颔首,压低了声音。
“司令!这交通总长莫名其妙的跑来找你,难道是为了当年的事情?我近几日可是打听了不少消息,这交通总长狄庆润可是和张家的人走的很近啊,难道说,当年的事情,他们已经。。。。。。。”
副官的话还未说完,钟伯年的眉眼就已经蹙了起来,一双眸子慢慢的眯起,淡淡的点头。
“你说的没错,方才他们已经来威胁过我了!当年这件事情,我只不过就是一个跟班的,可是现如今他们居然要颠倒黑白,把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推在我的头上!
这件事情如果要是在这上海滩上传开了,别说是那青红帮上的人不会放过我,就是这上海滩上的百姓,一口一个吐沫都能把我骂死!”
钟伯年的眉眼当中撤出来了一丝的阴冷,他慢慢的攥紧了拳头,心中开始盘算着对策。
一侧的副官依旧在站着,但是很显然这脸色,也是瞬间的有些微微的发白了。
“司令,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当年的事情,也并不是他们说一句就可以颠倒黑白的!
当时还是有那么多人在场的,只要咱们一个一个搜罗了来,我就不信单凭他一个狄庆润和一个流氓出身的张家人就能够翻云覆雨,只手遮天!”
钟伯年淡然的点了点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半眯起了眉眼,对着副官挥了挥手。
“走,咱们再去见见这黄大林!现如今对付这流氓的张家,也只有用这下作的手段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老街药铺()
此刻到凤归依旧百无聊赖的倚靠在沙发上,她在默默的等待着,想着这泠春为何还不归来。
就在恍惚之际,这门忽然响了起来,泠春快步的跑了进来,瞬间就拉住了她的手。
“小姐小姐,我打听到了!”
此刻的泠春显得莫名的急切,而凤归则半眯起了眼眸。
她轻轻的掩住了泠春的小嘴,拉着她坐到了屋子的进里面,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窗,这才慢慢的叹气。
“我说你个小丫头,能不能小点声!这两天爹爹一直在外面跑生意,母亲的身子不好,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近来在干这些事情!如若被父亲知道我和伯卿见面了,那么一定会不让我出门的。”
凤归的眼神当中闪过了一丝的忧虑,自打从奉城来到这上海滩,父亲对于她的态度,就已经俨然有了变化。
也许是因为沈家的败落,父亲的心思和处境也并不是很好,能在这上海滩上立足,也断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泠春见到凤归叹气,自然心中也是着急的。
她并未在等待,而是急忙的凑到了凤归的耳朵边儿上,压低了声音。
“小姐我问到了!那天蟾大舞台的老板跟我说,如若想要见到那黄大林,只有一个办法!
他说是明日里这上海滩上有一件大事,就是这新才上任的警察署署长,要在这上海滩最大的馆子里面摆下酒席,说是要给自己过生日!
这上海滩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定时都会出席的,这警察署署长也算是白道的人物,那么这青红帮的头子也一定会来,咱们就能见到他了!”
泠春的眉眼闪现出的一丝得意,可是此刻的凤归却淡淡的摇了摇头。
她有些忧虑的半眯起了眼睛,走到了窗前,默默的叹气。
“不行不行,如若想要和他说事情的话,那么这么多人的场合太不方便了!
而且你方才也已经说过了,到时候去的都是上海滩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如若到了那个地方,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凑到了黄大林的边儿上,那岂不是自投罗网?这件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泠春一瞬间犯了难,嘟着嘴巴坐在了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个小小的茶杯。
可是此刻的凤归却淡淡的勾起了嘴角,半眯起了眼眸,轻轻地凑到了她的边上,还不忘了伸手掐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知道辛苦你了,我叫你小姐还不成?不过这件事情咱们真的要从长计议,刚才我想了许久,如若想要拜见青红帮的头子,那还得麻烦一个人!”
凤归忽然神秘兮兮的挑了眉头,一侧的泠春也瞪圆了眼睛,急忙个凑上前去。
“小姐,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但是在这上海滩上,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又能找什么人呢?”
“我们的确是没有什么熟悉的人,但是有一个人有啊!还记不记得,就是那船帮的老大,龙六爷!”
凤归眉眼当中忽然射出了一丝得意的光,方才泠春出去的时候,她在屋子里面盘算了许久。
想来想去,还是一个电话打了出去,天都助她,刚刚好就找到了这隐姓埋名的龙六爷。
自从见到沈伯卿之后,凤归的心思就一直悬在半空,纵然是无法安宁了。
也算是机缘巧合,那是她从街上回来的时候,却蓦然的在一家药店的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凤归纵然是心中疑惑,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便小心翼翼的暗暗记下了那间药店的名字。
方才是查了电话,一个电话打了过去,果然印证了她心中的想法!
“刚才我打电话问了一下,你可知那间药铺是何人开的?我之前看着那招牌的时候就觉得奇怪,林家药铺?后来我想来想去,这童林的生母就姓林!”
泠春是听得好生的疑惑,不由得蹙起的眉头,皱着一双眼睛盯着她,不解的撅起了嘴巴。
“小姐,这姓林的多了去了,为何你偏偏想到了同林少爷?”
“你有所不知了,这童家药铺的掌门招牌是什么东西?就是那金汤子!
可是这金汤子,当年差点害得童林一家子被满门抄斩,现如今来了这大上海,想要站稳脚步,那定是需要有点儿绝活的!
我就看见那门口摆着的膏药,这膏药黑漆麻乎的,但是我却看得清楚,这里面星星点点的,就是那金汤子!”
凤归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得意,这也算是老天爷帮她。
此刻的泠春不由得赞许,急急忙忙的凑上前来,瞪圆了眼睛。
“那这童家的人来了是大上海不稀奇,这又和龙六爷有什么关系?这龙六爷当日在船帮的那场争斗当中已经成了一个残废,现如今都生死未卜了,难不成他也来了这大上海?”
凤归默默的眯起了眼眸,淡淡的点了点头。
那日他看得清清楚楚,那背影定是龙六爷不会有错!
旁的也有可能出差错,可是那龙六爷后背上隐约显露出来的刀疤,绝对是无二的。
只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始终都想不太清楚。
分明这龙六爷应该是变成残废了,可是那日里她见的那个人,却是完完好好的站在那。
虽然显得有些瘦弱,但是却绝对是一个正常人。
凤归淡然的叹气,撇着眼睛瞧了一下时钟上的时间。
现如今出去应该还来得及,反正这家中也没有旁的人。
她便收拾了行装,带着泠春,又急急忙忙的拦的洋车,一路直奔那街口的林家药铺。
这大上海的街道,无论何时都是忙忙碌碌的。
车子才一停下,就已经有人凑了上来,很显然,那在上海滩上的小伙计并不认识凤归,上来便问,究竟是来看病还是来抓药?
只见这凤归慢慢的眯起了眼眸,伸出了一只玉手,指向了旁边摆成一堆的膏药。
“我父亲今日里腰伤又犯了,我倒请问这位小伙计,你这膏药管不管用?”
“这位小姐,瞧您这话说的,这可是我们林家药铺的招牌!不过我还是再多问两句,您的父亲这腰伤究竟是何来由?我好对症下药!”
凤归心中暗暗的赞许,这童家人做生意倒还真是实诚,来了这大上海不缺钱的地方,自然依旧是各个问诊,并没有忽悠人的迹象。
直到这时,她才淡然的放了心,这眼眸随意的一瞥,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凤归心中忐忑,恨不得此刻就迎上前去,可是又无奈瞥向了身后的四周,殊不知这暗处会不会藏着眼睛。
她便慢慢的掩住了心思,伸手拿起了一张膏药放在鼻尖底下闻了闻,故意的蹙起了眉头。
“不对吧,我说这个小伙计,你这个药有问题!这真的是你家祖传的方子吗?不会弄的这假药,故意来这上海滩上坑蒙拐骗吧!”
凤归说着,便把手中的膏药故意丢在了地上。
那小伙计顿时慌乱了,急急忙忙的上前把膏药捡了起来。
可是凤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