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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成想,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妹居然此刻耐不住寂寞出手了,定是受了指示!
这幕后之人,也只有卢梦清了。
第十八章来者不善()
凤归心里惊慌,可是脑袋却清楚得很。
这事未免来的也太过于蹊跷,父亲和母亲一向相敬如宾,这虽说是外室,也不过是父母结亲之前父亲一直糊涂留下的,本就该认下。
只要这女人踏实,凤归断然不会耐她如何。
凤国也自然心里清楚,这事情要放在现在也不算什么大事,男子三妻四妾也实属正常。
可是这女子毕竟比自己还长了一岁,按此推算,她还要称呼一句长姐!
凤归想到父亲的样子,他也断然没有争辩,按照父亲的性子,怕就是认下这件事情了。
凤归心里发沉,转头看向了泠春。
“那女子现在在何处?又带来了何等信物,父亲怎么说?”
泠春无奈叹气,也顾不得礼数,侧身坐到了椅子上。
“还能在哪里?已经被安排到西厢房去住了!那个地方虽然没有小姐的闺房尊贵,但也是上等房!看着老爷这样的交代,怕是认下了这个女儿。”
凤归心里也是这样想,父亲自然没有争辩,这件事情多半也就是认定了。
只不过这事蹊跷,她来的也未免太过于巧合。
母亲当然不便出手管这事儿,如果管了,会显的母亲颇有些小气。
反正找上门来的不过就是一个不能称之为外室的女儿,纵然也不是儿子,也暂时不足为惧。
凤归起身招呼着泠春,声音轻巧。
“带我去看看,毕竟我也是这家里的嫡女,总归要去看一看。”
泠春点头,心里自然也硬气。
就算自己的小姐比那外来的女人小了一岁,但是在这家里也是嫡亲嫡亲的长女,断然是没有那外来的私生子什么事。
泠春一路带路,凤归到了西厢房里。
房中坐着一个女子,虽然打扮平淡,但也是唇额饱满一片樱红,皮肤凝白如雪,闪烁着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不免让人心中发软。
凤归心说,好一个美人儿。
那女子见凤归进来,眼神多少有些闪躲,一副惊恐的样子咬着唇,显然是在害怕。
“不懂规矩吗?这是我们家嫡小姐,过来行个礼吧。”
这种时候泠春一向不惧,她走到那女子身边,张口便说。
那女子虽然错愕,但是也定是被人训练过礼数的。
她缓缓起身走到凤归身边,微微屈膝,行了一个很合时宜的屈膝礼。
凤归心惊,这女子倒不像是莫名的前来,如若懂这些规矩,怕是从小就是被人训练过的。
“我听父亲说你从小流落在外,怕是也吃了不少的苦,既然已经回来了,就没有必要那么多礼数,按照规矩,我自然是这家里的嫡女,毕竟母亲才是正室,可是按照年龄,我还得唤你一句,姐姐。”
对面的女子有些错愕,始终低垂着眼睑。
凤归对她没兴趣,但是毕竟这件事情她要替母亲好好处理,便也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凤归自然不想摆大小姐脾气,也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但是想着母亲的委屈,她心里多少还是有气的。
她本意上也不想为难,可是没成想,对面的女子耐不住性子,居然率先发难了。
“是我母亲让我来这里寻找父亲的,我母亲临终前的遗愿,就是让我一定要找到父亲,我本就是父亲的亲女儿,定是要认祖归宗的。”
凤归掩面一笑,心中莫名的一阵寒冷。
好一个“有志向”的女子,才不到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说出了目的。
她断然不单单是来认亲,而是想当着赵家当中的另一位小姐,怕是还另有念头了!
“那自是当然,既然你是父亲的女儿,断然也是我们的家人,如今你到了这儿,那就是回家了。”
凤归心里盘算着,这女人眉眼之间略带着一丝丝算计。
就算她真是父亲亲生的女儿,怕也是来者不善。
凤归心里叹气,本以为要嫁到帅府才会有这样的争斗。
可是没成想老天虽然眷顾她,但是也怕她寂寞,竟然冥冥之中给了她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你叫什么名字?我平日里又该如何称呼你?叫一声姐姐显得生分,不如就互称名字可好?我叫赵凤归,你断然可以叫我凤归,那你的芳名呢?”
“清沙,赵清沙。”
女子的声音温婉,凤归微微的点头,这名字的确有来头,怕是父亲取的。
她淡然的看着这上门认亲的女子,怕她也是日后之患。
楼下又传来了母亲的哭声,虽然很小心的掩饰住了,但是还是听得凤归心酸。
她招呼了泠春,告别了赵清沙,便想下楼去看看。
才下了楼,母亲依旧在哭着,而父亲始终面露难色低沉不语。
凤归知道,父亲也是在为难。
“父亲母亲,你们断然没有必要这样子的,这男子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只是个女子,多一个小姐,多一个人吃饭罢了。”
母亲看着凤归,断然是没有她的大气,时不时的还在埋怨父亲。
好在那女子的生母已经死了,怎么说也算是少了一份担忧。
“凤儿啊,这都是爹的不是,是爹糊涂。”
赵文利始终想要解释,但是凤归却没有多言,她只是一脸淡笑,缓缓的走到父亲的面前。
“这都不算是什么大事,是女儿,养在家里就是了,可是父亲可听闻,帅府里出事了?”
赵文利面色一变,断然已经换的念头。
“出了何事?”
“老帅在前线的阵地上遭人暗杀,算时辰,现在应该连夜送回来了。”
赵文利的脸色顿时惊了,老帅如若出事,自己女儿的前程怕也是不保了。
凤归看出了父亲的紧张,连连解释。
“不过父亲放心,老帅的伤并无大碍,不伤及性命,只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只不过我今日去了帅府,见到了府里掌事的二太太卢氏。”
父亲大喜,就连一旁的母亲都被吸引过来,连连问起了今日之事。
凤归自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便把今日卢梦清退婚之事说了出来。
赵文礼连声叹息,心里大呼不妙。
可是凤归依旧是满脸的笑容,说此事她自有打算。
夜已深了,凤归也已经疲惫,便起身想回去休息。
可是就在她侧身准备上楼的瞬间,眼神却忽然瞟到在西厢房的楼梯里,闪过了一个人的影子。
“清沙?”
凤归心里清楚,但是还是轻轻的喊了喊,声音很是温婉。
这女人竟然偷听!
怕是她心里也打了别的主意!
凤归没有表露心思,依旧露出是一脸的疑惑。
赵清沙自然知道自己被逮了个正着,便也不打算逃走,反而是站在原地,一脸的委屈。
“我自己一人呆着无聊,本想去寻你,可是没成想迷路了。。。。。。”
凤归心里淡淡一笑,好一个解释。
她也没有再说些什么,随意的挽起了赵清沙的手。
虽然只是轻轻的搭着,但是凤归依稀可以感觉到,赵清沙的身子在颤抖。
撒谎的人果然会紧张,这话一点都不假。
“头一天来,自然是会迷路的,这赵家的院子大,多住几日,你定然就会熟悉的。”
凤归本不想和赵清沙有过多的交集,可是她既然找上门来,凤归自然有好多话想从她的嘴里问一问。
一路走着,凤归带着她又回到了西厢房。
西厢房灯火通明,门口处还站着四个下人。
凤归心里多有不悦,父亲对她倒是格外的照顾,怕是有愧于她的生母,才会如此的偏袒。
凤归是这府里的大小姐,下人见了她定当要行礼。
进屋之后,凤归故意的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打量着面前的赵清沙。
她微微的扬起了嘴角,掩下了一丝不屑,眼睑上的,是并不让人抗拒的修长羽睫轻覆,遮住了她眼中流露出来的寒意。
“既然我都已经来了,有些话还是应当问一问,这些年你都身在何处?为何今日偏偏来到了府上?”
赵清沙露出了一丝腼腆又羞涩的笑,轻轻的低着头,垂着眉眼,显得很是腼腆。
“这些年我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乡下,父亲在城中纵然是有自己的家室,母亲命我断不能打扰,只不过母亲因病去世,我一个人无法生存,才派人写了一封信给父亲,父亲这下才派人把我接来了这里。”
凤归微微的点头,仿佛听得很是认真。
这赵清沙倒是不客气,一句一句的“父亲”叫得很是香甜亲热。
夜已深了,凤归也不想多言。
她才起身出门的时候,身后的赵清沙忽然抬起了脸,声音俨然显的比刚才高昂了不少。
“我听闻你与大帅府里的少帅有婚约,此事可真?”
凤归缓缓站定了脚步,心里一沉。
这赵清沙果然来者不善,没说几句,便问到了心中所想!
第十九章试探()
凤归本已起身离去,但是听闻赵清沙的这句话,她便又慢慢的转身坐了下来。
此刻面前的赵清沙宛如一个羞涩笨拙,寡言拘谨的乡下女孩。
可是唯独她那短短的齐耳短发,却不适时的出卖了她。
凤归也才来这奉城里面没多久,可是依旧是一头披肩的长发。
自古有传统,这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便是最珍贵之物。
纵然是她日后接受了很西式的教育,但是留着一头长发,永远是她不变的规矩。
但是看着面前的赵清沙虽然面色掩盖住了脸色的淡笑,但是依稀遮挡不住她眼神当中的贪婪。
这种样式的短发,怕是只有这奉城里面才能弄的出来。
如若赵清沙真的一直住在乡下,又怎么可能有人替她打理这种头发。
凤归心知肚明,但是并未颜面不说。
此刻的这个赵清沙,全然把自己装扮成了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她是凤凰,是这天地之间最尊贵的身份。
又怎么可能为了一只小小的兔子,就失了她今生本已经定好的计划。
“是父亲和你提起的吗?”
凤归并未直面回答,自然让对面的赵清沙有些尴尬。
赵清沙微微的颔首,轻声回答。
“那倒也不是,父亲很少与我说话,我是听下人提及的。”
凤归微微点头,这女人定是在说谎。
父亲母亲和自己纵然是对下人很好,但是在一个外来的女人面前议论自己,量那些下人也不会如此的不知礼数。
“夜深了,赶紧睡下吧,如果你以后长住在这里,怕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熟悉呢,我也累了,想去歇息了。”
凤归觉得心累,不愿意再纠缠下去。
她心里多少还担心着沈伯卿,也不知道此刻他的伤究竟如何了。
身后的赵清沙微微的点头,恭恭敬敬的道别了。
但是她却在凤归才转身之时,微微抬起眼眸。
她看向凤归的眼神里,隐约透露出了一丝的冰冷。
在凤归离去之后,她侧身坐在了梳妆台面前,赵清沙看着镜子当中自己一袭短发,她未免心生得意。
她本以为这赵凤归是赵家的嫡亲大小姐,定会是什么了不得之人。
可是没成想今日一见,穿的也不过就是普通而略带了土气的衣裳。
虽然凤归生得清秀,但是那打扮远不及奉城里面的大小姐,就算是比起她赵清沙也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的。
赵清沙的心里,未免又扬起了一丝的得意。
如若不是帅府的二太太派人去了她家,她断然还没有机会名正言顺的回到赵府。
母亲早已去世多年,但是却在生前给她留下了遗嘱,断然不能去赵家捅破了自己的身份。
赵文利按月送钱,她的日子倒也过得富贵。
可是这帅府里的二太太卢梦清,却给了她一个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同为这归宁城里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凭什么赵凤归就可以嫁给老帅的儿子!
而她就必须屈尊在这乡下地方!
凤归回到闺房里的时候,轻轻的倚靠在的床榻上。
她顿时感觉到浑身无力,慢慢的闭上了眼眸。
她并无心去想的赵清沙,她不过就是来争一席之地的,纵然是听闻了有些人的怂恿,这人多半还是卢梦清。
她也深知卢梦清的打算,把这样一个女人找来,以为就可以扰了沈伯卿的眼,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她反倒是担心沈伯卿,也不知他为何受伤,更加不知今天绑架她的那个男人,究竟来者何意。
她又掏出了怀间的那枚勋章,是那男人留给她的。
这勋章上面的标志他认识,是沈子林军队的臂章。
这男人定是和沈子林有关系,说不定这回的暗杀,他也参与其中了。
凤归心呼不妙,难不成沈伯卿此刻有危险?
纵然再怎么样去想,她俨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现在不知礼数的闯到帅府去。
更何况她算了算时辰,此刻老帅怕是已经送回到了大帅府。
楼下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凤归趴在窗户上看去,父亲坐着车离开了。
看着车子的方向,应该是去了帅府,她算的果然没错,父亲担忧,怕是连夜去一探究竟。
还是先睡一下,等明日睡醒了再说。
她慢慢的垂下了眼帘,准备躺下的时候,一旁的泠春却嘟着嘴巴坐了上来。
“小姐还真是好脾气,为什么要和这后来的小姐如此的交好?你可不知你没回来的时候,太太见了那个小姐,哭的眼睛肿得和桃子一般。”
泠春护主心切,嘴上自然没了把门儿的。
凤归倒是也没怪罪她,她心里当然也心疼母亲,但是这样的市口,总不能先失了分寸,再慌了手脚。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庶女,虽然年纪比我大,但是也是外室所生,更何况还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外室,和她计较,显得我小气。”
凤归不愿再说,闭着眼睛也就睡了,可是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今天的一切。
无论是沈伯卿,还是那个神秘男人,始终都在她的梦里不断的出现。
她的手里还始终攥着那枚勋章,心里盘算的主意。
他日必须要找机会问问沈伯卿,而且老帅此刻在府中,她也定要去问个究竟。
反正父亲已经去了,自然明天一早就会回来,到时候事情也就会见了分晓。
隐约在黑暗之中,凤归睡得有些迷糊。
趁着月色,她隐约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人轻声轻脚的走了进来。
凤归紧张,但是依旧躺在床上没动。
泠春此刻就在隔壁的房间里,而她屋子里面也并没有值钱的东西,下人们也并不是不清楚。
就算是要偷,也断然偷不到她的屋子里去。
凤归睁开了眼睛,在黑暗当中轻轻的蛰伏者,她绷紧了全身的紧张神经,就像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豹子。
黑暗当中,她隐约闻到了一股很特殊的味道,这味道她熟悉,是卢梦清身上的香水味儿。
那个男人身上也有这个味道,难不成是那个男人此刻来找她了!
那股子味道越来越浓,凤归隐约看见了进来那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