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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看了他几秒,咬着牙道,“行,来吧。”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看好的男人!”
9月4日,吾名迎来了他们第四轮比赛,对手是c组,就是ego所在的小组。4场比赛,ego吃了两鸡,很是强势,风头之盛一下子把g组的好几个大佬——彩虹、先锋者、觉醒等都压了下去。这轮的解说不是桃之夭夭和灵欢,依旧一鸡未吃的吾名受到的关注就更少了,严格来说,吾名目前在绝地求生的职业圈还没有受到太多的认可——无论是来自其他战队的,还是来自绝地求生粉丝群的,大多时候都是吾名粉和狼粉们在自娱自乐,人数众多、声势浩大是一回事,有没有公信力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大厅看直播的时候,没有吾名的镜头时,修罗就全程关注右上角,时刻留意有没有吾名的击杀或被击杀信息,一旦画面中有吾名出现,修罗就兴奋得恨不能当场跳起,当听到解说提出吾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他便万分紧张,自己判断不出太多,只好揪着虫虫刨根问底,“他们打得怎么样啊?现在优势还是劣势?有没有进步?”
虫虫由始至终神色都很淡定,她思考一番,说道,“进步了,明显感觉得出来,各种战术手法和团队配合都熟练了很多。”
修罗这才松了口气,稍稍放下心来。
这是正常的,吾名虽然不打训练赛,同行们都不晓得他们天天窝着在干些什么,可是他们的训练强度比起很多队伍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压枪、扫车、打移动靶、走位和身法,乃至跳伞这种基本功自不必说,攻楼、守楼、野战、巷战等等也全都有进行专门的强化练习,还会细化到高坡攻低坡、低坡攻高坡这类特殊情况,加上日复一日、锲而不舍的复盘、战略剖析,现在的吾名战队,跟前阵子灰熊和天狼刚来时靠着一腔热血冲出海选赛的那个吾名,已是云泥之别了。
这一周,尽管吾名没吃鸡,吾名粉和狼粉们也很欣慰——吾名在g组的排名又往前进了一步,从第五升到了第四,把二太爷战队挤到了屁股后面!
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让吾名粉们笑惨了——最后一场比赛时,开局没多久就有一个空投砸到了吾名不远处,千里一马当先骑摩托车去舔,路上很顺畅,却在到达空投的那一瞬间,千里一个急停下车后,车头轻微地磕到了空投旁边一棵小树的树皮,千里大概是没留神,刚一蹲下,还没来得及翻空投箱,身后就一阵轰然巨响倏然炸开
“mn…atm引爆载具击倒了mn…atm。”
好在导播的镜头没有跟过来,让千里留存了仅剩的一丝颜面,但右上角的系统消息还是欺骗不了吾名粉们雪亮的眼睛,当即又是一波“666”刷屏,还有人戏称这不愧是夺命车王和移动的灵车之间命运的邂逅。
刚好那时候安全区刷新了,千里所在的位置成了热门区域,队友又离得有点距离,为了保留革命的火种,三人只得含泪抛弃了他。喜感的是,许多队伍陆陆续续途经了这个完满无损的空投,里面三级头、三级甲、三级包,外加八倍镜、awm、医疗箱,全套豪华橙装,但每个队伍一看到那辆冒火的摩托车和摩托车旁一个闪亮闪亮的盒子后,无不远远地绕开了,愣是没人去捡。人们都默认这个空投箱之前必定引发了一场惨烈的战争,东西已被胜者囊入怀中。
不知道复盘的时候看到这个细节时他们会是什么心情
心情最沉痛的是当事人千里,当晚,一万年没更新过的千里的个人微博发了一条新的内容——再因翻车死一次,他就女装直播!!!
他背地里练车练得都快吐了他就不信了!
吾名粉们沸腾了,纷纷鉴定千里已立下死亡flag,皮皮千女装直播指日可待,昔日的老朋友们更不忘落井下石一番,ldm界的大v——女王、逆鳞、寂寞成灰、西陆、来时路、桃之夭夭等人全都给他点了个赞。
9月9日,是g组的第五轮比赛,对手是d组,d组值得在意的强敌只有一个bs战队,bs战队近日的状态比killer好不了多少,他们和killer一样,正承受着名气过大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成绩一有所下滑,节奏就被带得满天飞。
吾名粉们不关心这些,这一夜,他们只盼一件事——千里开车。
千里确实成功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可不是因为开车,而是因为他的枪法。
千里拿的还是狙ji枪,重点是,今天的枪法,惨不忍睹。平时一枪一个小朋友,定点靶大概率命中,今天98k在他手上跟烧火棍似的。
“皮皮千这狙”
“10发子弹一枪不中,这么真实的吗?”
“嘘,我们当没看到。”
“我都想上场替他打了。”
“皮皮千今天来大姨夫了?”
“实名举报吾名代打!”
“别方,我们要往好的方面想,皮皮千可能被绑架了。”
吾名看来对此很有自知之明,第二局,吾名的成员列表里千里不见了,换上来的,是虫虫。
枪法有失水准大家多少都能理解,毕竟谁都有手感不好的时候,最多就调侃一下,可看到千里被替换上场后,吾名粉们才意识到,这绝非简单的手感不好了。不是他们不乐意看到虫虫,而是每一次无咎或千里进入轮换名单,都没什么好事发生,上一次无咎退出首发阵容,是他休赛那一年
眼看着吾名这么打下去出线有望,可别在这节骨眼上又搞出什么幺蛾子啊!吾名粉们心脏再大,也无法一而再再而三地承受这样沉重的打击。
第二局比赛一结束,无咎就退出游戏,摘下设备,看向灰熊,“你们先复盘吧,不用等我。”言毕,大踏步地前往自己的房间。
无咎咔嚓一声拧开门把,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千里坐在床上,开着台灯,手上拿着笔记本,刚要往下翻页,听到声音,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一刹那间与无咎四目相对。
千里啪地合上本子,反手就塞到身后,也不管自己这样有多掩耳盗铃,朝着无咎傻笑。无咎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把手一递,“交出来。”
“交什么?”千里装傻。
“”无咎决定不跟他废话了,眼疾手快地伸长手臂一插,刷一下抽出了那个笔记本。
“哎——”千里想要抢回来,无咎已然退开几步,将本子放到了桌子上。
千里呆呆地看着桌子。
“别闹了,”无咎说,“你至少要休息三天。”
“我现在很清醒,不用休息。”千里说。
无咎坐到床边,抬手按上他额头,“有点烫,再量一次体温,超过38度的话就要去医院了。”说着,他弯下身去,拉开抽屉,找出温度计,递给千里,“来,夹着。”
千里呆呆地看着温度计。
见他不动,无咎把温度计从盒子里拿出来,拎起千里的手臂,把温度计从他领口塞进去,抬手看了看表,现在30分整,5分钟后就是35分。
千里好一会儿才隐约想起无咎似乎提到了“医院”二字,他摇了摇头,“不用,吃点药就好了。”
“高烧可能会烧坏脑子的,你不怕你变脑残?”无咎说。
千里呆呆地看着他。
“再让我抓到你不好好休息,我可真的要生气了。”无咎特意加重了语气,他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生气。正因他切身受过折磨,他无比深切地明白健康的可贵,上天给予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绝不容许自己最珍视之人重蹈自己的覆辙。
“嗯。”千里低低地应了一声。
“抱歉。”
“啊?”
“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无咎也放轻了声音。人在生病之时最为敏感与脆弱,最需要陪伴与呵护,千里这全然没了平日生气的样子,令他有点难受。
千里抬头,静静地望了他片刻,笑了笑,“傻。”
他知道自己任性,可是,他抑制不住地感到害怕。
他怕,如果今天他松了一口气,他日,倘若失败了,站在那里,回头望去,他会为这一时的懈怠而悔恨一辈子。
所以,他一定要毫无保留地全力以赴,只有那样,不论成败,他至少都能在将来无愧于心。
到35分时,无咎帮千里把温度计拿出来,看了看,“还好,没高烧。好好吃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两人正聊着,咚咚咚的敲门声不期然响起。
无咎走过去开门,站在外面的是修罗,他压低声音道,“比赛要开始了。”
“嗯,马上来。”无咎点了点头,走回房里,来到千里身前,半蹲下身,“我先走了,你睡一觉我就回来了。”
千里抬起手掌,这是他们一贯的击掌姿势,“加油。”
“好。”
啪——!
千里再一次睁开眼时,感觉砰砰砰砰直跳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冲出去了,房间里还是那熟悉的暖黄色灯光,周围一片静悄悄,千里恍惚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尝试翻身。
“醒了?”无咎的声音在身旁传来。
“几点了?”千里的声音沙哑得自己都近乎听不清。
“11点40。”无咎说着,暂停手提电脑里的比赛视频,盖上屏幕,摘下耳机。
“比赛怎么样了?”千里连忙问道。
“小组第五名,还在安全线里。”无咎说。
千里放下心来,还好没有因为他影响了团队的节奏。
想想他最初的那番发言,真是可笑,是他要求大家不能让自己病倒,要一直撑到底,结果第一个病倒的就是他,幸好只是感冒,幸好是在初赛,幸好有队友们在撑着。
实则,伤病一直是电竞选手们的困扰之一,刚从医院出来就去打比赛、打完比赛就送去医院的例子比比皆是。
无咎没有告诉千里的是,他们不仅从第四名跌到第五名,距离第六名也只有40分之差,初赛的最后两轮,一不小心就会被反超。
要说也不是现在,该面对的,他们总会面对,此时此刻,他只希望千里什么也不要想,好好地休息。
能够什么都不想,其实,真的是种奢侈的幸福。
“喝水吗?”无咎问他。
“嗯”千里应着,爬起身来,无咎从床头柜拿过保温杯,自己先试了一口,确认不烫后,递到千里面前,千里双手握着杯子,咕噜咕噜地大口喝起来。
待他喝完了,无咎把杯子放回去,又摸了摸千里额头,还是那样顽固却收敛地烫着,不上不下,仿佛一股无形的妖气缠着千里不放。
“你还是离我远点吧,”千里说,“传染给你我们都得完。”要是投入了那么多、努力了那么久之后,在初赛的最后关头因为一场感冒上不了场而导致吾名无法出线,千里真的会吐血身亡。
“你要传染给我早传染了,”无咎笑了,“还是你想我去跟别人睡?”
“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说,你是不是等这一天很久了?”
无咎没有说话,凑过去,把他搂进怀里,隔着薄薄的睡衣感受他炙热的体温,良久,良久,无咎才轻声道,“我爱你。”
千里怔住了。
他们两,都没有对彼此说过这三个字,没有纯粹地、认真地、郑重地说过这三个字,陪伴便是最长情的告白,这三个字,仿佛有点太刻意,太煽情,太突兀,也太不必要。
曾经的千里也从未想过,有一天,某一个人会对他说出这句话。
房间里的寂静无限延长。
千里意外,无咎也意外,在说出那三个字之前,他也预想不到事情的发展,他就是那样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了,没有浪漫的氛围,没有庄严的仪式,一切都是那么随性,又那么顺理成章。
四年前,那个夜晚,他抓着千里的手,对他说,我喜欢你。
那时,他不敢说“爱”这个字,他怕自己还不够成熟,还承担不起这个字的重量。
四年后,这个夜晚,他抱着千里,对他说,我爱你。
这一次,这个字,他说得很坚定,因为他明白,这个字早已在岁月的浸润中刻在了自己心底,他也相信,自己已有足够的力量去守护它。
无咎内心不否认,有时候,他会觉得有些落寞,千里心中有太多事情,甚至比他重要、比所有人都重要的事情。他做过很多次梦,梦里,他看着千里,千里看着前方,他呼唤千里,千里却什么都听不到,这样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可他又总会想起,那一年,千里执意要和他一起休赛,陪他养病,不惜牺牲自己视之为生命的职业生涯,不惜暂且放下自己一直为之奋斗的目标,无咎深知,那样的抉择,对千里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还要再去奢求些什么呢?
这个梦,我一定和你一起,追逐到底。
千里生病的前三天,无咎明令禁止他参与训练,从复盘到安排练习,全局暂由无咎统领,千里怎么跟他讨价还价、软磨硬泡无咎都拒不接受,还发动吾名全员来监督他,可怜千里委屈成包子也没用,被迫着过上了和修罗家长里短地唠嗑的悠闲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无敌为千里他们写的一首歌词灰常有才,在前两章的评论里,大家可以去看看
网游之千里之行第一章评论也有
第96章 我们不一样()
9月11日;凌晨1点多,设备厅里关着灯;只有一台电脑的屏幕还亮着;在黑暗中闪烁着缤纷的色彩,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屏幕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你在干嘛?”一道声音陡然在耳边响起,重重地吓了灰熊一跳。
他刷地扭过头去;天狼不知何时站在了他旁边,一边咔嚓咔嚓地啃着夹心饼干;一边百无聊赖地瞟了瞟他的电脑屏幕,上面没有任何激烈的比赛画面;只有一张大地图;颜色各异的玩家图标或快或慢地进行着移动,时而显现出一些枪线,表示有人开打了。这种ob视角的大地图上,所有队伍的动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20个队伍的选手id以20种不同的颜色标示;令人能一目了然地加以区分。天狼最怕看这些东西,于他而言无聊透顶;什么都不如简单粗暴地干一架来得实在。
灰熊摘下耳机,一字不差地反问了一句;“你在干嘛?”
“我饿了。”天狼说得理直气壮。
灰熊看着他,顿了顿,提醒道;“你确定这不是无队的饼干吧?”
“”天狼拿着一块刚咬掉一半的饼干,动作停住了。
上次那个巧克力事件,都快成为吾名内部的梗了但无咎始终没作什么解释,也没跟天狼追究什么,算是不了了之了。
不,他不想又被饼干呛一次
天狼咔嚓一口把另外半块饼干塞进嘴里,“不要说出去。”
“”灰熊默然。堂堂上千万身价的王牌选手半夜偷吃饼干这样真的好吗喂。
“这里不是规定不能熬夜吗?”天狼又问灰熊。
灰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当然知道,可是天狼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啊。
天狼确实不喜欢多管闲事,说实话,灰熊要是不跟他住一个房间他才懒得操心,可这丫最近越来越过分了,每天晚上都不好好睡觉,要么大半夜站在窗边吓人,要么各种进进出出,天狼本就习惯一个人睡,突然换个环境,舍友又这么折腾,天狼感觉自己不出手不行了。
天狼也不是真那么迟钝,结合灰熊这几周在赛场上的发挥来看,用脚板底想都知道这家伙心里肯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