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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抱胸看他能在床上翻滚到几时,燕丰又打了一个滚,然后歪头看着妈妈。
巴熊在前面敬酒,原本他可以早点回来,但是当其他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又来了三位重量级客人,他又不得不作陪,索性皇帝只是来喝杯喜酒的,至于有没有为难巴熊的意思,那就见仁见智了。待皇帝离开,巴熊顺势抽身离开,他的弟弟们和下属继续喝酒,反正府里有他们的住宿便是了。
新房门大开,巴熊喝了不少酒,人还是清醒的,但是也有两三分醉意,又在这么美好的日子,他特意放大了这份醉意,他在新房里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云瑶,猛地一拍额头,故着晃晃悠悠地往偏屋走去,果然就看到里面一大一小正靠在床头说话。
“巴叔叔,你回来啦!”燕丰翻身爬起来,巴熊嘿嘿一笑,上前就把小家伙抱起来,下一刻燕丰哇哇叫:“巴叔叔,你好臭!”
巴熊自己嗅闻了一下,果然闻到一股冲鼻的酒味。
“等着,巴叔叔去洗个澡!”说罢他把小家伙往床上一放,人很快消失在屋子里了。
云瑶挑了挑眉,大概半刻钟之后,巴熊换了一身衣服跑回来了,头发向四面八方张扬着,身上一点水汽都没有,云瑶就把场地让给这对今天起正式成为父子的父子。
待云瑶洗漱之后,巴熊也回来了,他特别得意地道:“哄孩子还是要我出马才行啊!”
“是啊,你武成侯爷出马,哪有搞不定的事儿?”云瑶白了他一眼,收拾妥当之后,果断地**。
巴熊眼珠子一转,看了看燃烧的龙凤蜡烛,差点去吹熄了它,突然想到龙凤蜡烛的用途,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云瑶诧异地问:“你干什么?”
“没,差点做了傻事儿。”说罢他脱掉鞋子,放下床帐,跟着上了床。
云瑶打了一个哈欠,推了推他:“行了,赶紧睡觉,今天折腾一天,我也累了。”
“哦。”巴熊应了一声,乖乖地躺在云瑶身边,他睡在外侧,云瑶睡在里侧。
在巴熊动来动去扰得云瑶睡不着时,云瑶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洞房花烛夜,心情激荡,睡不着是吧?”
“睡不着。”巴熊人一下子僵住了,老老实实地回答,然后一双眼睛含着春水似的看着云瑶。
云瑶受不了,别开视线,这家伙侧躺着,整个人就像一座山,比她大出好多。
“是不是觉得委屈?洞房花烛夜,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一夜该做点流氓的事情。”云瑶笑盈盈地看着他,伸出手本想摸一下他的胸肌,但是下一刻又缩了回来,想到这大汉的外壳,内里却是个未成年人,她就觉得头疼,“但是我们却是盖棉被纯聊天是吧?”
巴熊脸色刹那红了起来,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又听到云瑶说道:“等你想起来,还能找到我本人,我们再洞房不迟!”
云瑶说完就闭眼了,巴熊眼神一片迷茫,什么叫‘他想起来,还能找到她本人’,他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么?重要到影响他的洞房之喜。
不过下一刻,巴熊神情一惊,因为他发现明明他内心火热,为何他的下/身却没有丝毫动静?这特么的不对劲啊,难道他不举?
“你怎么了?”云瑶感觉空气突然冷了下来,睁开眼一看发现巴熊那副沮丧的模样,她上下打量巴熊全身,终于发现巴熊的手放在哪里了。
因为她不与他一起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他打算自力更生?
盯着看了许久,再是迟钝,云瑶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再看巴熊的脸,就见巴熊脸上是浓浓的沮丧和羞赧。
“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他脸色绯红地说:“它没有反应!”说完他就被羞得闭上了眼。
云瑶一脸黑线,她想笑,但是忍住了。这事对男人来讲是一个奇耻大辱,她得说点什么重建他的自信心。至于他为何没有反应,她也不知道,只能胡说八道了。
“哦,没有反应就没有反应罢,没什么大不了,你忘了许多事情,等你想起来了,自然就有反应了。”云瑶这是胡诌的。
但是云瑶不知道,她说中了事实。
“至于忘了什么事情,你不能去问你的弟弟们,得你自己想,知道了么?”云瑶掐了掐他的脸颊,就跟掐燕丰一样。
暗地里,云瑶在想着,离邪这穿越之路真是悲催,一次是太监,第二次身体孱弱到下/身依旧勃不起来,第三次是只阿飘,也就无所谓有没有男人举不举的问题,嗯,这第四次好歹穿成了身材魁梧的大汉,他特么的竟然依旧不举。
云瑶拽着他的手,打了一个哈欠,“睡觉,别想太多。”
巴熊沮丧着脸心里一片悲伤逆流成河,闭着眼睛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睡着了。
暗处,有东西在窃窃私语来着,'是你做的吗?你不怕他秋后算账么?'
'我做什么了?怎么可能是我做的?'这道声音打死不承认,'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管天管地,还能管他们困觉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好^o^/
第95章 亡国皇太后(二十五)()
云瑶以为巴熊会从此以后陷入深深的自怨自艾当中;毕竟不举对男人来讲是多么大的奇耻大辱,大部分患了‘不举’之症的男人心里上都会有问题,然后恶性发展;这个男人没准就发展成为变态,不过云瑶关注了他两天;发现他该做什么做什么;言行上并未受到影响。
有心想问一下;但是最后云瑶都决定还是不问了。
巴熊与燕丰相处得很好,云瑶一般不偷听他们讲话,有一次她与商铺管事议事完毕,出来遍寻不着两人,便放出神识在整个府里寻找,发现两人在马场。
燕丰正骑在一匹比他高一个头的纯白色小马上;巴熊扶着牵着马绳;一圈一圈在马场走动,小家伙兴奋得就跟他在策马奔驰一样。
这匹小马便是巴熊送给燕丰的礼物;小家伙很喜欢;每天都会来马场与小马交流,而且小马就有一个简单的名字;就叫白雪。
“爹。”燕丰突如其来的喊声惊得巴熊整个人都楞了,他是喜傻了;成亲也有半月了,他和云瑶都没有逼迫燕丰叫他爹,反正叫不叫;他都是燕丰事实上的爹了。
巴熊哈哈一笑,把燕丰从马上抱了起来,燕丰咯咯笑,父子两人就坐在马场旁边的大树底下,又说起话来。
燕丰揪着巴熊的胡子:“爹,我叫你爹,父皇应该不会生气吧?”
“这个,爹也不知道。”巴熊挠挠头:“我没见过你父皇,不知道你父皇是什么想法,不过我想他会高兴多一个人爱护你。”
燕丰蹭啊蹭,小大人似的叹口气道:“我已经不记得父皇长什么样了。”
巴熊揉了揉他的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记忆在渐渐远去,不是一幅画像可以解决的,那只是一个人心底的想望,时间久了,过去生命中觉得重要的人和事早已经远去。
“不用自责,你父皇只希望你快乐地活着,你只要记得他就行。”
云瑶听到这里,撤回了神识,她琢磨着画一张燕凌的画像,以后燕丰也不至于真的忘掉他父亲的样子。她决定把燕凌的画像当做燕丰六月份五岁的生日贺礼给他,不过她所有对燕凌的认知都来自于司马嫣的记忆,所以神采韵味,她还真不一定抓得准。
巴熊现在在训练军队,他的绿营十八营的士兵,除了以前他从海城带回来的兵之外,其他新补充的士兵完全是新兵,杂乱无章,否则经过他半年的训练,如去年那样的战争,当不会牺牲那么多人。
燕丰生日之后,巴熊三个弟弟,高达、伍玉书和孟买平三人的婚事终于落实了,高达的未婚妻是吏部左侍郎邱玉泉嫡长女邱云,邱玉泉的原配发妻在生下邱玉泉嫡二子之后,不出一年就去世了,那时邱云才不过七八岁,其后邱玉泉妻孝满之后续娶继室,可惜这个继室是个面甜心苦、两面三刀之人,做表面功夫,为了给她那一双儿女敛财,苛刻继子,败坏继女的名声,累得邱云十七岁都还待字闺中,就是不想出嫁妆,云瑶打听过后,真的是有点哭笑不得。
邱云在这种环境下,并未丧失理智,她与继母打擂台,也多是为了给两个弟弟争取读书资源,她的大弟已经十三岁,去年科举已经考中秀才。她的二弟已十岁,小小年纪读书也挺不错,在书院里听说人缘非常好,课业在前二十以内水平,不显山不露水。
伍玉书和孟买平的未婚妻都是诗书传家人家的女孩,一个是礼部尚书的嫡幼女,一个是皇家书院院长的嫡长女,说来也巧,山家和牧家还有亲戚关系,以后这对远房表姐妹可以继续做妯娌了。
婚事确定下来了,双方就开始商定了婚期,高达的婚礼定在了八月下旬,伍玉书的婚礼定在了九月上旬,孟买平的婚礼定在了九月下旬。
孟买平婚礼过后,天气就凉了下来,一层秋雨一层凉,天地间漫天飘着黄叶,人们身上的秋衣开始渐渐增厚,当第一场雪下来,寒冬已然降临。
这段时间,巴熊在与皇帝商议,让他回海城驻守,抗击海盗,以保过往的商船顺利在海上航行。当然巴熊要是只他一人前往海城,皇帝痛快放行,但是巴熊要带走云瑶和燕丰,皇帝就不乐意了,不管是从私人感情上还是大局层面上考虑,皇帝都不乐意让云瑶离京。
为此,巴熊打算与皇帝长期抗争,于是他已抗争了三个月,肉眼可见裴琸被他气得快要答应了,但是朝中有些大臣在皇帝面前叽叽歪歪,累得巴熊很烦,他正在琢磨要不要找那几位大臣‘商议’一下,想必他们就不敢在皇帝面前胡说八道了。
于是这日大雪纷飞,已经是午后,云瑶在书房教导燕丰读书识字,燕丰现在过了五岁,已经在开始练大字了。
等她从书房出来,才有小厮来禀告,说伯爷刚才回来又出去了,说是去见几个客人。
云瑶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巴熊一身风雪回来,脸上是志得意满的笑容。
“瑶瑶,年后我们就启程去海城。”到了海城,就是他最大了,到时候就没有皇帝时不时出来找茬了。
云瑶诧异地道:“你已经说服陛下了么?”
巴熊得意地甩了甩头,咧嘴就是一股酒气,就连脱下来的披风都有一股浓浓的酒味,云瑶瞪他一眼:“喝酒了?这是喝了多少?”
巴熊缩了缩脖子,比划了一个数字十,云瑶还以为他只喝了十杯酒就没放在心上。
“哼哼,我找几位老大人喝酒。”巴熊得意地捋了捋胡子:“我说我很乐意与几位老大人相交,去不了海城,打算以后经常找他们拼酒。”
这话说到这份上,云瑶哪有不明白的。
那三位老大人,一大把年纪了,在这样的冰天雪地被巴熊请到酒楼喝酒,这第一次几位老大人心里得意极了,觉得武成侯都要巴结他们,他们心里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巴熊敬酒来者不拒,喝得醉醺醺,被下人扶着下楼梯,差点踩空滚下二楼。
现在他们也已回到家,喝了解酒汤之后神智清醒过来,再仔细回想方才的经过,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偶尔喝一次酒是惊喜和喜悦,天天喝酒可就是刺激了,刺激他们早点去找阎王。
其后巴熊隔三差五拜访三位老大人,累得三位大人绕道而行,根本不敢见他。
年后元宵之后,巴熊果然带着齐府一大家子人,还有高达夫妻二人离开京城乘坐上前往海城的客船。
春风吹,春天的气息在人们不知道的时候悄然充斥在生活当中,码头岸边除了空旷的场地,入眼便是一排一排大树,枝头已经挂上了绿色。
一路送到码头的人不少,各个难掩不舍。
伍玉书和孟买平眼含热泪,他们也想跟着大哥和二哥前往海城,但是大哥拒绝了,给他们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他们二人读书多年,何不就留在京城弃武从文?既不耽误他们一身所学,又能实现他们的梦想,根本不用在追随他了。
“大哥,你果然只偏心二哥,你抛弃了我和四弟。”伍玉书眨巴着眼睛,眼眶红红的,仿佛下一刻眼泪就要留下来了一样。
孟买平点头附和,他哪管得着丢脸不丢脸,想到要与大哥分开,又想到他们二人留在京城这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他就觉得前途一片灰暗,下一刻他就嚎啕大哭起来。
高达睁大眼有点难以置信,一直在他心目中是翩翩君子的三弟四弟竟然会不顾仪态,哭得肝肠寸断,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祸事呢!
巴熊把抱着他哭得不能自已的三弟四弟扶起来,一巴掌拍在他们肩上,严肃地道:“记得我之前叮嘱你们的,千万不要忘记,只要你们没做我所说的那些错事,不管谁陷害你们,你们都不用怕,大哥不会让人欺负你们的,你们只管做自己的,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是有一点千万不要做对不起天下百姓之事,否则不等律法惩治你们,大哥就先处置了你们!”
伍玉书和孟买平哽咽着答应了,高达瘪瘪嘴,大哥嫌弃他笨,总是背着他传授三弟四弟‘绝招’!算了,看在这次他能随大哥同行,三弟四弟却是留守在京,他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高达低头一瞧,就见他那十岁的小舅子邱阳拉着他的衣袖,鼓着脸颊满脸严肃地说:“姐夫,你要好好照顾大姐,你敢对大姐不好,等我长大了,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小不点,就你这细胳膊细腿,还敢大言不惭?”高达揉了揉邱阳的头,看他似乎坚持要得到他的答案,只得应下:“我当然对你姐好了,她是我媳妇,我不对她好对谁好,我还等着她给我生儿子呢!”
邱阳不知是否听到了,不过高达另外一个小舅子邱阳的哥哥邱锦神情闪过一丝担忧,他怕大姐背井离乡,若是受了委屈,他们根本无法为大姐做主。
“姐夫别介意小阳的话,他是舍不得大姐。”邱锦转念之间就想了许多,敛住思绪,含笑歉意说道。
高达摆摆手:“我有那么小气?你们担心你姐是对的。”他把两兄弟仔细打量了一番,又说道:“我之前叮嘱你们的话,你们都记下了么?我把你们托付给了我三弟四弟,有事没事都可以找他们,这点一定要记住,总之好好读书,别担心你们继母,她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碍不到你们什么事儿。我也叮嘱了三弟四弟,他们会不定时地抽查你们。”
邱云在一旁默不作声,她拽着两个弟弟的手臂,神情煎熬,如果能让她选择的话,她自然是选择留在京城看护弟弟,她才成亲不过五个月时间,相公自然比不上从小看大的弟弟。但是实情是,她不得不跟随相公一起走,她若不走,两个弟弟心难安。
云瑶一行人站在船头,燕丰特别兴奋地环顾四周,坐船对他来讲是一个新奇的体验,他以前从未出过皇宫,然后又从未出过京城,现在不单出了京城,还能坐上船。
“这次出京,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不后悔?”云瑶这话是向卫幻灵说的,她也不知道卫幻灵和许向广怎么会变成这样。
卫幻灵摇头,眼里有惆怅,有伤感,“我已经与他说清楚了,他也不需再纠结,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姐姐,谢谢你。”再一次卫幻灵向云瑶致谢,云瑶摇了摇头:“你已经说过多次了,不用感谢我,你做你自己就好。”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