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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毓秀突然问道:“你当真不知?”她目光如炬地盯着乌雅氏,这段时间她也不断地反思,乌雅氏到底是否知道胤禛不是她的孩子?乌雅氏自从离开承乾宫便从未来探望过胤禛;这作为一个母亲是不合理的,何况乌雅氏当时是被催产的,她对自己的孩子应该有觉察才是。
乌雅氏心中一凛,这么片刻的惊慌被佟毓秀捕捉到了,她叹气道:“你也别来我这做戏,我不爱看,你心里也不痛快。”
她扫视了一眼乌雅氏,又道:“我之所以讨厌你,是因为你坏了我承乾宫的规矩,而且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这后宫嫔妃无数,犯不着针对你,本宫眼不见心不烦,而你却破坏了本宫这份安宁。”
乌雅氏紧咬唇,她心里有些茫然,茫茫然地道:“奴婢不是。。。。”
佟毓秀冷笑一声:“不是什么?不是百分百地确定?然而你还是有怀疑,你这个当母亲的比我称职,本宫却是个傻子,从头到尾被耍得团团转。”
乌雅氏缩着肩膀抱膝坐在地上,整个头都埋在膝盖里,贵妃的意思是她所想的那样吗?她记得她生产之后,快晕过去的刹那,看到她的孩子背上有一颗大大的红痣,等她醒来时,满宫都在说四阿哥是她的孩子,她起初也是欢喜的,直到她去看四阿哥,正好宫人在给四阿哥洗澡,四阿哥身上却没有红痣,那一刻她是惊慌的,她不确定到底是她看错了?她一直催眠自己她看错了,四阿哥就是她所生,然而有了这个怀疑,她始终无法亲近他。
康熙带着太子而来,又他身边的侍卫宫人等把大阿哥、三阿哥带来了,一并交于太皇太后看顾他的儿子。
最危险的时候,他还是最相信他的祖母和他的嫡母!
佟毓秀垂头不言不语,胤禛这会已经缓过来了,正拉扯她的衣襟,见他饿了,佟毓秀赶紧把奶嬷嬷招来,让承乾宫的宫人组成人墙,好方便奶嬷嬷给胤禛喂奶。
康熙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心下松了口气,匆匆地交代太皇太后和太后一些事情,又留下不少的侍卫,他带着宫人赶紧去善后。
到半下午后,马场上已经扎起了许多帐篷,地面的晃动频率减轻,已经一个时辰未动一下了。夜晚倒是晃动了一下,且晃动得特别剧烈,此后到天明,再未晃动一下。
这个夜晚,所有人睡得都不是很踏实,这天原本就很热,地震加持,帐篷里温度高得吓人,直到后半夜这温度才将将落下一点。
不过佟毓秀所在的帐篷温度却不是那么热,整个承乾宫的宫人都住在她这个帐篷里,睡了一个好觉。
胤禛这一夜安睡,早上很早醒来,见母亲闭着眼睛没有睁开,嘴里咿咿呀呀出声,又开始拉扯衣襟,佟毓秀睁开眼,把儿子往怀里一抱,遗憾道:“额娘没有奶水。”
“你还真是吃了睡睡了吃,一觉醒来还是想吃!”佟毓秀点了点儿子的额头,就翻身坐了起来,布帘外面似云和飘絮已经醒来,待主仆上下都收拾妥当,胤禛也吃得饱饱的,其他帐篷才有动静。
夜里睡不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到天亮的时候了,不管是宫人还是宫妃等全都起不来,待佟毓秀抱着胤禛在外面走了一圈,才看到其他嫔妃的身影。
布贵人揣着大肚子散步,看到贵妃,赶紧来给贵妃请安,佟毓秀看了她一眼说道:“保护好你的孩子。”
云瑶懒懒地开口:“你说宜嫔的孩子没有了,布贵人这里还怀着,不会原本我所知晓的五阿哥被布贵人生下来了吧?”
“这个问题以后就知道了,宜嫔已经没有怀孕的可能,不管谁生下五阿哥,都不会由她生,而且她的位份已经到头了,没有阿哥,这后宫想要升位份是不可能的。”佟毓秀淡淡地道。
布贵人看着贵妃的背影,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惊疑不定,贵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会害她吗?深呼吸,不怕不急,这最危险的几个月都过来了,后面她小心谨慎,定然不会出错。
回到帐篷不久,就见方德路和似云黑沉着脸进来了,看到她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吧,佟家到底怎么了?”早饭过后,似云他们都去打听地震的事情,知道主子关心佟家,是以他们的重点还是在打听宫外佟家的情况。
似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和飘絮都是佟家的下人,佟家就是自己家,佟家好,她们才好,佟家出事,他们依附着佟家生活的下人能好到哪里去?
方德路张了张嘴,沉重地道:“回禀娘娘,此次地动造成的损失不少,京中不少房屋垮塌,砸伤砸死不少百姓,皇上安排了军队挨家挨户救援。”
“佟家如何了?”佟毓秀免不得紧张起来,云瑶嘀咕了一句:“不知我给你大伯的那本历史书上是否记载了康熙十八年七月二十八日的地震?”
佟毓秀神情一震,若是大伯看到了,那么他一定有所安排。
“据从禁卫军那里得来的消息,佟家损毁严重,房屋倒塌得厉害,不过所幸地动发生时,主子们基本上都在外面做事,没有被砸到,下人也只是伤亡了几个,比其他府邸少。但是昨日佟家好些少爷出京打猎,地动发生时,山崩地裂,打猎的少爷们全都被地缝吞没了,只有几个守在守在山下的奴才侥幸逃生。”
佟毓秀跌坐在矮椅上,在脑中与云瑶说了好一会话,在旁人眼里,那就是贵妃被打击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方德路、似云你们拿着承乾宫的腰牌,亲自往佟家走一趟,我想听准信。”
方德路和似云赶紧与宫门口的飘絮汇合,三人经过好说歹说才说通侍卫,从皇宫离开直奔佟家,这一路就见好些房屋倒塌成为一片废墟,好些士兵正在挖掘废墟,更有不少的百姓围着废墟痛哭嚎叫。
三人来到佟家时,只见相邻两府的大门大开,佟家其他支脉的不少妇人正在佟国纲府上哭嚎,她们的儿子全都已经在地动发生时被地缝吞没了。
“好好地打什么猎?”一个妇人哭得眼睛红肿,其他妇人跟着一起哭嚎,佟国纲满脸沉重,闭着眼坐在椅子上。
“我可怜的儿子啊!你让额娘可怎么活啊!”
就算知道这是假的,佟国纲听了一早上的哭丧,整个人也跟着不好了。
“老爷,宫里来人!”管家急匆匆地进来禀报,方德路三人已经走了进来,兴许是听到宫里来人,佟国维和赫舍里氏也以最快的速度从隔壁赶来。
似云才说明他们的来意,就见从门外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老爷,不好了,别庄的二少爷三少爷二格格和堂少爷天花发作,于凌晨离开人世。”这报信人话音刚落。
赫舍里氏眼皮一翻,整个人就往地上倒去,还是佟国维速度快,跟着就把赫舍里氏抱了起来,他又急又气地道:“前儿大夫不是说已经好转了吗?”
方德路一下子张嘴说不出话来,似云和飘絮已经跟着哭了起来,更遑论屋子里其他的下人。
还真是多事之秋!
第79章 亡国皇太后(九)()
本文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请于1小时后来看正文。云瑶连连点头:“所以,只有自己实力强大才是最可靠的。”
佟毓秀默默地点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十多个人;他们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意,正在等待抓周的吉时。
胤禛坐在地毯上;双眼滴溜溜地望着一众人;咧嘴乐呵得不行;嘴里叽叽呱呱,“娘、娘。”除了会叫娘之外,还不太会说其他话,说快了就变成了谁也听不懂的话。
“胤禛真乖,地毯上的东西,你去选一样。”佟毓秀收敛好情绪;脸上溢开笑容;一连说了好几遍,胤禛似乎才听懂;目光投到前面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上面。
胤禛动了;似云等人就开始起哄,他又停了下来;抬起头好奇地看了一眼似云等人,然后目光落到离邪身上。
兴许是这会气氛正好;离邪也跟起哄,胤禛与离邪熟啊,歪着头看了一会离邪;这才继续往前爬,来到一堆玩器当中,左扒拉一下,右扒拉一下,好似不感兴趣。
佟毓秀兴致勃勃地看着儿子,就不知他会选什么,他手上每拿一件东西,宫女太监就在嘻嘻笑:“这个好,四阿哥选这个,以后定然龙腾虎跃。。。。。。”
宫女这些形容词让佟毓秀啼笑皆非,不过可惜,胤禛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直到拿到算盘,拿在手上哐当作响,就见胤禛眼睛闪闪发光,抬头看着母亲,发现母亲是笑着的,再次使劲摇着算盘,嘴里不停地念叨:“珠珠。”手指头还扣着算盘的珠子。
宫女和小太监们顿时词穷了,不知道小主子拿了一个算盘是有怎样的寓意?别人家还能日进斗金什么的,放在皇子身上合适吗?
佟毓秀顿时失笑,云瑶哈哈一笑:“所以,抓周这玩意儿也就图个乐子,胤禛才多大,知道什么?”
佟毓秀把儿子抱起来,让宫女把地毯上的东西都收起来,同时她拿赏钱,让厨房中午做一顿丰盛的膳食,今日承乾宫同欢。
夜晚,佟毓秀带着儿子出宫去见了父母,作为外祖父外祖母,佟国纲佟国维和赫舍里氏补上了厚厚的礼物,胤禛唯独对外祖母送的金镯子喜欢得不得了,不停地拿小眼睛去看它,用手去摆弄它,佟毓秀又是忍俊不禁,佟国纲三人见此,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笑容。
如此这般,胤禛生日过后,承乾宫在后宫好似与世隔绝了一般,嫔妃们都在观望,还未等到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作为,承乾宫又有奇怪的事情传出来,贵妃娘娘把当初带进宫的两个贴身大宫女和宋嬷嬷放出了宫,但是贵妃娘娘并未补足承乾宫所欠缺的宫人。
宁寿宫,太皇太后与太后谈话,对于承乾宫的事情,太皇太后也在琢磨呢。
“葛玛,你说佟佳氏这是作甚?”太皇太后百思不得其解,如此关键的时候,竟然把心腹放出宫了,她到底在想做什么?
太后对宫中的事情一向是置身事外,近来太皇太后和皇上对贵妃的态度有变,她知道这其中定然是有内情,她想了想摇头:“姑祖母都不知,葛玛又能从如何得知?”
太皇太后皱眉思考了一下,叫来后宫的大总管,仔细询问承乾宫近来的花费问题,得知承乾宫一直都在御膳房领食材,承乾宫有小厨房,与以前是一样的,并无任何不妥,除了贵妃放出宫的四个人,自从八月过后,她也未派任何人出宫。
康熙对此更是摸不着头脑,梁九功默默地站在一旁,皇上不问他不答,其实就是问了他,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贵妃娘娘现在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早早就开始下雪,这对于刚经过一场大灾难的百姓而言,可谓苦难加重,康熙一心扑在政事上面,等终于想起来时,又要过年了,前朝后宫更是忙碌。
从腊月二十七日开始,佟毓秀每天派五个宫人出宫,拿着盖了凤印的牌子出宫一去不返,而这几日太皇太后忙着过年的一应事务,根本没有过问承乾宫的事情,二十九日的夜晚,承乾宫除了佟毓秀母子已经空无一人,而太皇太后和康熙却毫无察觉。
胤禛对于宫里突然这么安静,非常的不习惯,总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找,佟毓秀点了点他的鼻子,大雪下,门外是热闹,门内是寂静。
“胤禛别着急,等明晚,我们就离开,你就能见到离邪,就能见到似云她们了。”
云瑶依照佟毓秀的指定,把她这两年积攒的财物都收了起来,承乾宫很快就空空如也!
当然这事不可能所有人都毫无察觉,大多数嫔妃都知道贵妃派了宫人出宫,似乎没有回来?他们也不确定,而后宫的事情一向不是这么简单,得观望后续,是以这些宫妃谁都没有向康熙和太皇太后告密,想等贵妃的下一步。
除夕啊,万家团圆之日,因为今年遭受到大的灾难,大臣家都有不同的财产和人命损失,国库紧张,除夕宫宴就改为家宴,所有来参加的人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弟。
保和殿,殿中坐满了人员,后宫诸妃已经到齐,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嫔妃们频频打量上首太后下方的位置,就不知贵妃今日会不会出现呢?
康熙和太皇太后、太后相继到来,三人对贵妃的缺席好似习以为常,宗室也知道近来贵妃似乎行为不妥,然而自从先帝之后,宗室已经不打算过问皇上的后宫事了。
突然,殿外来自后宫的方向亮起了一阵红光,在这雪夜里特别的醒目,殿中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直到外面太监惊呼:“不好了,走水啦!”
康熙稳住心神,来到大殿门口往火光的方向一看,这是来自后宫的大火,仔细斟辨了一下位置,康熙猛地推开前面的太监,向火光的方向跑了去。
“救火,尔等还看着干嘛?”康熙大喝一声,人已经跑出好几米远了,梁九功见状,心脏噗通噗通跳着,跟在皇上的身后。
皇帝走了,而且还是这般的大火,保和殿中所有人都跟随着在康熙身后。
承乾宫宫门大开,火舌跳舞着,佟毓秀抱着胤禛站在大开的宫门中间,那火舌仿佛就在她脸上跳跃一样。
胤禛好奇地看着火舌,佟毓秀抱紧他,禁锢着他的双手,目光飘摇地看着外面。
康熙带着一众禁卫军急匆匆地赶来,就看到这一幕,众禁卫军神色呆滞,贵妃娘娘这是在玩什么?康熙已经忍不住浑身颤抖,朝禁卫军大喝:“还看着干什么,救火啊!”
禁卫军赶紧去提水来救火,康熙几乎苛求地看着火中的佟毓秀:“表妹,你出来,你想要什么,表哥都答应你!”
佟毓秀嘴角闪过一丝讥讽的笑:“迟了,表哥!”
后面一众嫔妃和宗室跟来,离着康熙身后有十步远,这一幕让他们感觉触目惊心,太后更是惊讶万分,太皇太后目光冰冷,心中冷哼一声,以死来威胁?佟佳氏好样的,对自己够狠!
而禁卫军那方,“皇上,这火扑不灭啊!”而且他们想闯进去也进不去啊,好像有一层无形的障碍阻挡他们进去,任凭他们如何往里冲,都只会被弹回来!
佟毓秀冷冷地看了一眼太皇太后,目光回到康熙身上,“表哥,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胤禛的?太子是你儿子,胤禛就不是你儿子?就因为胤禛是我说出,是我佟佳氏所出,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
宗室和一众嫔妃哗然,嫔妃诡异地沉默了,这会什么想不通的都想通了,宗室看着康熙那目光,特别的说不出意味来。
“那么你何必让我进宫?你何必纳这么多妃嫔?何不抱着你那太子,父子二人过活?”佟毓秀呵呵一笑:“还真是笑话,我佟佳氏有什么?大阿哥、三阿哥哪个不是出自大族?纳喇氏、马佳氏哪家不是八旗大族?”
她又是讥讽地看着太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现在你满意了吗?当初姑姑进宫,备受先皇宠爱时,你恨不得生诞姑姑的血肉,一而再再而三在姑姑和先皇之间煽风点火,姑姑失宠了,你高兴了吗?呵呵,可是先皇他就是不喜欢你们蒙古女人,宁愿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呵呵,也是报应,让你中年失夫,老年失子,不知他日魂归地府时,你还有脸去见太宗皇帝和先皇吗?”
太皇太后被气得浑身颤抖,“佟佳氏,休得满口胡言!”
太后、宗室、嫔妃默然,康熙祈求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