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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她们不厚道地笑了,蔓蔓看着大侄子,心想大嫂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这天,夜深人静了,这已经是蔓蔓她们来到柳溪村的第七天了,她们是打算呆半个月再回京的。
突然,整个村子的狗叫了起来,村头村尾,此起彼伏,阎村长和村里的壮汉等举着火把出来巡查,却发现左边的大郎山上竟然有火光在渐渐靠近村里。
许管事和钟嬷嬷也派了别苑的壮汉跟着阎村长一起巡逻,整个村子的青壮年举着火把,火光漫天,而那大郎山上的火光在停住了一会之后才灭了,但那些人却不知到底是离开了,还是停留在山里?
这一夜,村里不得安宁,第二天天亮之后,阎村长带着一半的村里人往大郎山上寻去,反正不管是什么,绝对不能让这些外人侵犯村子。
孩子们被拘在家中,不敢让他们出去玩了。
吃过早饭,大家正在前厅呆着,等待外面的消息,钟嬷嬷火烧火燎地跑来了禀告:“公主,后院翻进来一个血糊糊的人,看起来年龄应该在十五六岁左右。”
蔓蔓大惊,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便知道与这个翻进后院的男子有关。
“走,去看看。”随即一行人来到后院,那血糊糊的人已经被转移到花园里的一处花房里,蔓蔓见了之后,让人给他清理了一下,露出了他那张俊秀的脸庞,但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样,不敢大张旗鼓,只好用她们自带的创伤药等给他全身敷了一层,等他醒了,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阎村长等人在大郎山确实找到了一群凌乱的脚印,他心知事情有变,不敢大意,当天整个村里的青壮年都被应用起来,整个村子进入到警戒状态。
直到半下午,这个血糊糊的人才清醒过来,他对人十足警惕,但醒来之后,便挣扎着起身,说要告辞离开。
“你这样子,怎么走?”那照顾他的老嬷嬷皱眉说道:“只怕没走多远,就又晕倒了。”
少年咳嗽了一声,有气无力地道:“有人在追杀我,我不能留下来,否则会牵连你们。”这一路他基本上都在山林中流窜,要不是这里的地形,他昨日不会躲在这家人后院来的,要不是他受伤太重,又太累了,他就算淌水也淌过河离开了,这样的情况这一个多月来,他遇到的情况不少,索性没有牵连到无辜之人。
老嬷嬷拍着胸膛说道:“谁敢?咱家主子可是公主殿下,陛下最为疼爱的四公主,看谁敢打四公主的主意?活得不耐烦了啊?”
年轻男子眼睛一亮,他太激动了,直接从床榻上滚了下来,不住地朝老嬷嬷磕头:“婆婆,我想见公主殿下,我有冤情。”
他没有别的办法了,那些人为了脱身,把全部的罪名妄想安在他的父亲头上,父亲被下了大狱,他和弟弟妹妹被提前收到消息的母亲想方设法地送出了城,且母亲还把能让父亲翻身的证据给了他,而不是给了大哥,毕竟大哥成年了,那些人只怕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大哥身上,所以前期他才能逃生,且逃得较远,但后来在大哥被抓住之后,追杀他的人便多了许多,一路逃亡,他终于快到京城了。
老嬷嬷心一惊,赶紧报给了钟嬷嬷,钟嬷嬷又赶紧报给了蔓蔓,蔓蔓一听,脑袋瓜子一转,已经发散思维想了许多,她琢磨着她都出京避暑来了,还是没有逃开京城的那一波浪潮?不过是不是真的有冤情,等查实了就知道了。
蔓蔓见了少年之后,听了少年的称述,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你就这么相信我?”蔓蔓看着这个捧着一叠册本的少年,叹口气问道。
少年一懵:“谁敢冒充公主?”
蔓蔓接过册本,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那你就好生养伤,我会让人处理此事的。”是啊,谁敢冒充公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她敢打赌,现在外面只怕有人盯着柳溪村,该如何向离邪通风报信呢?不过只怕那些人知道她在此处,肯定要向上面请示,所以一时半会不会轻举妄动,那么她就得让人快速地回京通风报信,否则迟了谁知道那些亡命天涯的匪徒会不会铤而走险?
所以这就要打时间差,当即蔓蔓就叫了护卫队两个好手,让他们快马加鞭赶回京城通风报信,幸好这两人是离邪派给她的,武力比她的亲卫队护卫要高强许多,就外面那些匪徒,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蔓蔓猜想得不错,这两个护卫在骑着快马奔驰在官道上时,就遭遇到一群蒙面人袭击,不过这群蒙面人武功并不高,且护卫穿着护头护胸的盔甲,在与蒙面人交手过后,一路绝尘往京城而去。
夜暮时分,离邪领着一群盔甲士兵骑着快马赶到了柳溪村,整个柳溪村村人都没有去休息,大家不敢睡觉,害怕昨晚那群山林匪徒又出现了。
但蔓蔓却知道,黄昏左右,山林中监视柳溪村的目光就已经消失了,他们是知道势不可为,才不得不撤退的吧?
在柳溪村留了一晚,第二日离邪领着少年回京了,而少年手上的证据自然是转交给景元帝钦点的几位清查大臣,让他们处理此事。
不几日,又有几个像少年这样带着被冤枉的长辈、主子托付的翻身的证据的人,有是年轻的小主子,也有忠心耿耿的仆从,他们艰难地抵达京城敲响了大理寺外的响鼓。
蔓蔓她们从柳溪村回京,就在京城日报上看到了有关此事的报道,全是批判官官相护这样痛心疾首的内容,并且言辞呼吁朝廷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这样又是一个月后,临近七月份,这件纷纷扰扰了好几个月的事情终于落下帷幕,那些欺上瞒下的官员自然是被严惩了,或下狱,或流放,他们最亲的亲人也跟着被判决,京城也有十多个大官被抄家了,要么流放,要么下大狱,亲眷情节轻的是被发卖,重的是流放或被打入教坊司等处。
最后,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人自然被揪了出来,削掉两人的爵位,两人又变成了光杆,且被罚关禁闭半年,半年后视悔悟程度再考虑放不放出来。
而罗初云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景元帝好似有别的想法,并未惩戒她,做出一种完全没有察觉她在其中参了一脚的假象,他想知道这个女人还有哪些本事,等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再处置不迟。
当然原本景元帝是想等大儿子自己察觉,他的妻子到底有多胆大包天,结果他儿子就像个傻子似的,一直没有发觉,他只好让李德英走了一趟,下了一道申斥,如果大儿子这样都还没有醒悟,他也真的没救了。
这阵子一波又一波的事情发生之后,大皇子就知道他会被查出来的,不管有些事情他知情与否,最后都会变成他的罪,所以被削掉了爵位也在他意料之中,圣旨下来之后,他就在考虑如何悔悟,以期半年后打动父皇被放出来。
李德英的到来不在他预料之中,他木呆呆地听着李德英那尖刺一样的嗓音说道:“。。。。。。你个孽子,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己的后院都管理不好,还有何能力管理整个天下。。。。。。”
大皇子皱了皱眉,跪坐在地上,看着远去的李公公的背影,脑子里正在转悠,父皇这是何意?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也就是父皇不满意他的后院?但他的后院干干净净,他的妻子做得很好啊,如果父皇是指后院那些女人只生女儿的事情,那也不能怪他吧?他就是这般没有儿子缘分,索性他的嫡长子聪明伶俐,备受他的重视和喜爱,父皇还有什么不满意?
随后,大皇子把自己的后院再次查了一遍,除了那些女人争宠之外,没有其他事情的吗?他的妻子虽然不待见那些妾侍,但也没有害过那些女人?相比于父皇早期的后院,他的后院简直不要太干净了,父皇前车之鉴,他有什么不满意?
二皇子那边,景元帝也派李德英走了一趟,带着他的口谕,严厉申斥二皇子心思不在正事上面,竟做些偷鸡摸狗的匪夷所思的事情,把二皇子的脸臊得青一块紫一块,关键是二皇子死活想不到他到底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让父皇不满意?
难道是他和罗初岚的奸/情被父皇知道了吗?二皇子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整个人不安起来了。他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心里不住地想怎么办怎么办?
二皇子最后没法,只好辗转托信给自己的母亲,容惠妃接到信之后,苦苦哀求陛下,得以出宫到二皇子府看望儿子。
“什么?你和罗四?”容惠妃满脸不敢置信,她万分惊讶地看着儿子,二皇子脸色羞愧地点了点头,他低声又道:“罗氏的长子其实是儿子的孩子,因为他越长大,与儿子越相似,未免被人发觉,罗氏便让他假死离开,他日儿子再以另外一个身份认回他,结果孩子出京那一晚不翼而飞了。”
容惠妃跌坐在椅子上,胸口不断地起伏,良久才平复呼吸,说道:“那么定然是陛下把孩子带走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儿子,恨铁不成钢地道:“陛下的玄衣卫无孔不入,这京城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二皇子顿时表情颓丧了,整个精气神都少了一半。
“好了,这些都不算大事,既然陛下惩罚你思过半年,这半年之内,你一定要好好思过,潜心思过,这之后母妃会想法让陛下放你出来。”容惠妃眯了眯眼,思量了半天又道:“你最好与罗氏断了个干净,否则被人察觉,那就是得罪整个瑞王府,瑞王是宗令,得罪瑞王,就等于得罪整个宗室。”
二皇子脸色顿时垮塌得更严重了,偷/情的时候快乐,现在可就不快乐了,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他怎么就色令智昏了呢?就算她长得再美,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何以犯下如此大错,还留下一个证据?
第436章 六朵金花—31()
夏天本就炎热;如果一连多日不下雨;那就更热了。可幸今日,上午艳阳高照,午时才过不久;天空就被乌云覆盖,一个多时辰之后;太阳被层层叠叠的黑云遮挡,酝酿着酝酿着;傍晚时分;豆大的雨滴哗啦啦地落下来了。
公主府,蔓蔓在屋檐下欣赏雨景,偶尔一两滴调皮的雨滴被风吹偏了方向;落在了她的头上和身上;她直接伸手感受一下雨水的凉快。
丫鬟们提着裙子正在长廊跑来跑去,她们的事情还没有完呢。
蔓蔓斜眼一看;看到离邪回来了;立即就欢天喜地地扑了上去,离邪直接揽着她一块进了屋,过了一会,离邪换了一身衣服,两人又回到廊下坐在一起;望着天空,欣赏犹如瀑布一样的雨景。
“你跟我说说,最近罗初岚是不是安分了?大皇兄、二皇兄被关在府里;没再出幺蛾子了吧?”蔓蔓抓着离邪的大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大手上面,翻来覆去地比对着。
蔓蔓觉得,她时常与朋友们交换彼此得来的有趣的消息,但都不如她的驸马这里的消息有趣呢。
离邪轻笑一声,往躺椅上一靠,蔓蔓直接趴在他身上了,过往的丫鬟和小厮们也不以为意,这是公主和驸马相处的常态,他们已经习惯了。
“大皇子、二皇子自然是安分了,现在他们在争取思过表现良好,以期让陛下放他们出来,还有他们现在可是光头皇子,连三皇子、四皇子都不如,这五皇子、六皇子明年可是也要封爵大婚,如果在这之前,他们还没有复爵,以后两位年长的兄长岂不是还要向底下的弟弟行礼问安?”当然这要分两个方面,分爵位,分长幼,双方互相问礼。
蔓蔓撩着两人的头发,眨眨眼说道:“我可是听说父皇派了李总管亲自出宫给两位兄长发了一道口谕,父皇说了什么?”
“无他,陛下终于看不过眼了,打算点拨一下大皇子二皇子,不过大皇子好像没有领悟到陛下之言真谛,二皇子倒是明白了,但被吓了个半死,连忙找惠妃出主意。”
离邪慢悠悠地说道,他知道的东西非常详尽,蔓蔓也没有去想,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他连闯皇宫都是那么轻而易举,且完全不被发现,这点小事罢了,如何难得到他呢?
蔓蔓眨着眼听着,他的声音很好听,所以每回听着听着她就想睡觉了。
“人家也想有孩子。”蔓蔓突然嘟囔了一句,看到别人家有了孩子,家里热热闹闹,她也想公主府热热闹闹的,总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好冷清。
离邪一愣,低头下颚抵着她的头,轻笑道:“以后我们会有孩子的,但现在不行,你不记得我,于你而言,不公平,于我而言,我也觉得不公平,我不希望我们两个人有任何一人忘记对方的点点滴滴,而孩子是爱情结晶,我希望他是带着我们两个人的祝福作为我们的孩子,容不得一点瑕疵,而且我们会离开这里的,当我们离开时,你难道舍得把他留在这里?”
其实像他们这样总是穿越无数时空的人而言,生下孩子,花费几十年的时间把孩子养育成人,当他们离开时,孩子是觉得自己的父母寿终正寝,他们顶多在活着时牵挂、怀念,一旦孩子们也死了,进入轮回,那么被轮回洗净记忆和感情,下一世就是全新的另一个人,就算偶有缘法想起上一世,留在记忆里的感情也早就消散了。
反而是他们一直有记忆记挂着孩子,或许还惦记着等他们修成大道之后,还会想把孩子找回来,但却不知那时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所以,不生孩子,于他们两人而言,才是真正地好。
“总觉得你说的事情离我好远。”蔓蔓双眼望进离邪的双眼当中,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又说道:“万一你找的那个人不是我呢?”
离邪碰了碰她的额头,低低笑道:“不会的,这世上还没有谁能瞒过我,欺骗我,教我认错了人。”
每个人的灵魂是不一样的,对于他这样的黑暗生灵而言,最是敏锐,无人能伪造一个与瑶瑶一模一样的灵魂。
这样想罢,离邪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不知不觉间,他的眼睛又开始变色了,蔓蔓张圆了嘴,这家伙的眼睛会变色呀?
离邪之前没想过试探瑶瑶的灵魂,但这一刻突然想到灵魂的特殊性,他有心想试探一下,到底瑶瑶把什么忘记在了灵魂深处?
他只感觉,他进入了一方混沌的世界,在他很远处,有一道亮丽的光点,光点很柔和,散发着洁白的柔光,他心中一喜,正要跃跃欲试,突然那道柔光越加灿烂,他以为他这样的黑暗生灵是会被驱逐的,但那些柔光照在身上很舒服,他想胎儿在母体当中的感觉不外乎如此罢?
但下一刻,他被一道无形的力量送了出来,倏地睁开了眼,再看他怀中的女子,已经枕着他的胸膛睡着了。
他抱紧了她,眉头紧皱,瑶瑶的灵魂力量比他还强,否则他如何就这么轻易地被送了出来?
离邪微微郁卒,抬眼看了一眼院中的雨幕,他的眼神微微一凛,雨幕好像被暂停了,那个抬腿在雨中疾跑的小厮整个人就停住了,维持着脸上着急的表情,随风往西倒的树枝以一种要倒的姿势被定住了,天空飞过的一只绿鹦鹉扑扇着翅膀以一种奋力飞翔的姿势被定住了。。。。。。整个天地都被暂停了。
“陆十五?”离邪一字一句地唤出声,他的话音落,就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团白光,看不出具体的形态来,它可以变幻万物。
陆十五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来:“你是不是想害死瑶瑶?”
离邪哑然,他不信任陆十五和混沌珠,所以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