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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邦垂着头,在看不到的地方手臂上青筋直冒,他其实想伸手抱住这个喋喋不休的丫头的,他想说他没嫌弃她。。。。。。。
景元帝嘴唇动了动。。。。。。
蔓蔓扁着嘴,往地上一坐,开始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横流,边哭还边埋汰罗邦和景元帝。
“我就知道老头子你有那么多女儿,不多我一个,你肯定早就嫌我烦了,早就想打发了我,眼不见为净,但你要把我送人就太过分了。还有陛下,你有儿有女,干吗要抢别人的女儿。。。。。。呜呜呜呜。。。。。。”
何姨娘偷偷看了一眼景元帝和罗邦,这两人神色都非常纠结,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她的错,但她能怎么办?
如果不隐瞒老爷,她和蔓蔓会落到什么地步?她自己身陷囹圄,但不想女儿落到那种地步,那是女子一辈子的污点,无论怎么洗都洗不净。
何姨娘当初是被母亲和兄长卖给了县令,如果当初不是县令买下她,她会落入青楼,只怕命运比落入县令之手更糟糕,能借老爷之手脱离那种境地,她对老爷是万分感激的,怀孕时,她每每上香拜佛都祈求孩子是老爷的,可惜天不从人愿,蔓蔓不是老爷的孩子,可能心里有鬼,她拘着女儿不让她出门,这样就不会被人揭穿,但不成想,蔓蔓的身世还是被揭穿了。
元香在听到五姑娘的声音之后,那是立即就跑回院子向自家姑娘禀报了,罗初云气得五佛升天也没有办法,因为她出不了后院。
'系统,你说陛下召见罗初蔓那丫头所为何事?'罗初云咬牙切齿地道,她无论怎么猜都猜不到。
宫斗系统此时也萎了,它恹恹地道:宿主,抱歉,有皇帝在的地方,本系统不能太靠近,无法知道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
罗初然、罗初玉、罗初岚三人也才从丫鬟那里得知,府里来了贵客,老爷叫了何姨娘母女去见客,这就奇了怪了?
宣平侯府后院,上至老夫人卢氏,下至丫鬟都在好奇,老爷见贵客,让何姨娘和五姑娘去干什么?
何姨娘拿起手帕,蹲下/身给女儿擦了擦脸,满脸满袖子的眼泪鼻涕,这撒泼打滚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侯府贵女,眼睛都肿起来了。
蔓蔓哭得打嗝了,哭声终于小了,景元帝却笑道:“不哭了?”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一哭二闹的阵仗,要不是自己的女儿,他肯定觉得很烦,但他此刻他却觉得这丫头挺有趣的。
何姨娘把女儿抱在怀里,蔓蔓伏在她的怀里,抽泣道:“要哭!”然后声音就放大了好几倍,景元帝嘴角抽了抽。
罗邦嘴唇动了动,这回他情绪已经平复了,他跪在地上:“臣以前对公主多有怠慢,请陛下恕罪!”
回答他的是蔓蔓那突然加高的哭声,“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扫地出门?”
“臣不敢!”罗邦沉声道,有些事情错过了才知道可贵,奈何失去了就失去了,已经没法弥补了。
景元帝眉头微皱,走了两步,来到何姨娘身边,他微微弯身,拍了拍蔓蔓的头,问道:“跟朕回宫不好么?”
蔓蔓扁了扁嘴,揪着姨娘的衣襟,拿小眼睛看他:“一定要跟你走吗?”
景元帝微微勾起了唇角,带着一丝笑意:“一定,做朕的公主,你就是朕的掌上明珠。”
“那我姨娘呢?”蔓蔓抬头看着姨娘,她抱紧了姨娘,紧张道:“我不会和姨娘分开的。”
景元帝挑了挑眉:“当然,朕会给你姨娘封妃。”又不是立后,反正封个妃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蔓蔓趴在姨娘肩头看了一眼老头子,眼泪刷刷往下掉,然后回转头看向这个新出炉的生父,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好。”
既然搞定了小丫头,等何姨娘和蔓蔓换了一身衣服,脸上也略微施了一些脂粉,景元帝就带她们母女俩回宫了。
至于蔓蔓和何姨娘的家当,让罗邦派丫鬟收拾好,闻仓会留人,到时候带进宫就行了。
不过蔓蔓的四个丫鬟,采枫、采双会跟着一起进宫,采文和采雁有家人在府里,她们两人就不带进宫了。何姨娘身边伺候的下人,只带了无拖累的嬷嬷,两个丫鬟和妙云轩的其他仆从都不带走,毕竟她们是宣平侯府的人,有家人在侯府,带进宫不适合。
第414章 六朵金花—09()
闻仓留了几个玄衣卫;罗邦让管家督促芙蓉轩和妙云轩的丫鬟、嬷嬷帮着收拾家当;待会玄衣卫会带回皇宫。
罗邦在院子里站立良久,罗初云、罗初然、罗初岚三姐妹闻讯赶来,她们至今为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初玉还在关禁闭,罗邦回头看了一眼三个女儿;说道:“云儿,带你妹妹们去松鹤堂;我先去芙蓉轩看看。”
罗初云无法;恭顺地道:“是,爹爹。”她看了一眼两个妹妹,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步一回头往松鹤堂而去。
走在最后的罗初岚;沉着脸,正在心里狠狠吐槽她那一问三不知的系统;系统只知道何姨娘和五妹妹被带进宫了;到底是为什么被带进宫,它并不知道,这系统也太无用了吧?
罗初然两眼一抹黑,她也在问系统,可惜系统也是一问三不知。
罗邦进了芙蓉轩;院子里正忙乱着一团,采枫和采双两个丫鬟一边在动手收拾她家姑娘的家当,一边在指挥别人收拾。
“这三口大箱子不用整理了;直接抬走便是了。”采双拍得箱子哐当响,正在院子里候着的壮劳力马上就过来了两个。
罗邦走上前,采双赶紧微微退后一步,微微屈膝行礼:“老爷。”
“这里面是什么?”此刻罗邦站在这屋子里,才发现他似乎很久没来这里了,这房间比起大女儿、二女儿、三女儿房间要简陋得多,都不像一个小姑娘的房间,缺少花红绿柳的装饰品。
采双低着头,犹豫了片刻才说道:“这是姑娘的宝箱。”其实里面的东西并不怎么值钱,好多小玩意是姑娘自己做的,还有从老爷书房拿来的陶瓷制品。
罗邦眼神暗沉了一下,直接伸手打开木箱的盖子,入眼所及便是一些小花瓶,用过的砚台,还有玩具等等。
他一连打开另外两口箱子,里面的东西也都是这般,其中那一块笔洗,如若他没有记错,就是去潭拓寺的前一天,他在花园里撞见她时,手上拿着的那一块。最边上的那口箱子里,还有好几支竹笛,颜色是两种颜色,但看起来还是十成新。
采枫已经把梳妆台小抽屉里面的首饰等收拾好了,首饰和装铜板、银两的木盒较为贵重,所以她打算直接放在她们的包袱里,自己随身带着。
其实,采枫、采双她们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只是听从命令收拾姑娘的家当。
罗邦站了站,然后抬脚走出了屋子,采枫和采双赶紧吩咐其他人帮着抬木箱,除了这三口木箱之外,再有一口装衣服的木箱,姑娘的东西也就收拾妥当了。
松鹤堂这里,卢氏早已严阵以待,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罗初云三姐妹到来之后,王氏、莫姨娘、钟姨娘也随之都来了,济济一堂,个个垂头不语,整个屋子里鸦雀无声。
看到罗邦的身影,卢氏等人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罗邦进了屋,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仆从,有卢氏身边伺候的嬷嬷、丫鬟,有王氏、莫姨娘、钟姨娘身边的丫鬟,罗初云她们身边的丫鬟。
“都出去!”他的眼神虽然淡,却极有威势,嬷嬷们和丫鬟们随即纷纷福身一礼退出了正堂,他在门口扫视一眼,皱眉大声道:“都滚远点!”
这下不只是下人们被吓到了,原本在院子里的嬷嬷和丫鬟们赶紧离开松鹤堂,往花园走去,松鹤堂不留一个仆从。
卢氏、王氏等个个心中一咯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爷这般生气?
王氏可不敢在老爷气头上发话,还是卢氏满是关切地道:“我儿,到底发生了何事?”何氏母女被皇帝带走了,这是为何?
罗邦深深吐出一口气,才说道:“以后,侯府没有五姑娘,没有何姨娘,母亲、夫人。。。”他扫视了一眼屋子里所有的人,“还有云儿你们都记住,以后看到蔓蔓,要叫公主,不得对公主无礼。”
卢氏、王氏、莫姨娘、钟姨娘纷纷张了张嘴,而罗初云、罗初然、罗初岚宛若晴天霹雳降在她们头上,尤其是罗初云,罗初然和罗初岚是穿越的,虽然觉得吃惊,但拜后世各种狗血事件的洗脑,她们瞬间就想明白了,罗初蔓那丫头原来是皇帝的女儿,这皇帝厉害了,竟然和何姨娘勾搭在一起,给罗邦带了一顶绿帽子。
而罗初云瞬间想起前世的一切,难怪后来罗初蔓那丫头越过越好,原来她有皇帝撑腰。
卢氏差点惊厥过去缓不过神来,罗初云几个孙女愣愣地服侍祖母喝水,大概有半刻钟的样子,卢氏才缓过神来。
“我儿,五丫头不是咱家的孩子?”她揪着儿子的衣袖,罗邦点了点头,她咬紧牙关,口齿不清地道:“戏子无情,婊/子无义。”
“母亲,慎言!”罗邦语气硬邦邦地道,卢氏砸吧了下嘴,惊恐地闭上了嘴。
满屋子的人寂静无声,这事变化太大,她们实在觉得太难以接受了。
“怎么会呢?”卢氏抓着儿子的手,不太甘心地道。
罗邦闭了闭眼,又睁开眼才说道:“母亲应当知道,陛下当年有一个亲妹妹,也就是怀宁公主,怀宁公主早逝,而蔓蔓和怀宁公主长相肖似,上次蔓蔓她们去潭拓寺,被陛下认出来了。”
“都是何氏那个女人。。。。。。”卢氏的话在儿子的瞪视之下半途而止,屋子里无人说话,半响卢氏又道:“我想起来了。。。。。。”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卢氏已经不记得怀宁公主的容颜了,但她突然想明白了这些年何氏为何伏低做小,一直拘着蔓蔓,不让她在人前过多地露面。
王氏不禁想到,以后她遇上何氏,是不是还得向何氏行礼?这叫不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转得也太快了!
而皇宫这里,景元帝的车架进了宫之后,换成了他的御辇,他直接带何氏和蔓蔓往慈宁宫而去,此时不到午时,但后宫众嫔妃给太后请安的时间已经过了,今日阳光好,太后在院子里晒太阳呢。
慈宁宫的太监早早看见圣驾,就向太后禀报了,太后有些奇怪,就算儿子要来陪她吃午饭,那也得快到晌午时吧,这不早不晚的来做甚?
圣驾在慈宁宫宫门前停下,景元帝先下来了,他站在下面,伸着手含笑看着蔓蔓,何氏其实挺虚的,不过为了女儿,她一直佯装镇定,她碰了碰蔓蔓,蔓蔓看着今天新鲜出炉的生父,眨了眨眼,伸出小手,几经波折才把手放在面前的大手之上。
景元帝双手一搭,就把只到他胸高的闺女抱了下来,蔓蔓有点害羞,脚落了地就退后了一步,然后往车架上伸手,把母亲扶了下来。
何氏下来后,她低着头朝景元帝福身一礼,景元帝的心思可不在她身上,他的所有的焦点都在闺女身上。
踏上了台阶,景元帝牵着蔓蔓走在前面,何氏恭敬地走在后面。
慈宁宫很大,还有一道外院,进了二门处,景元帝让何氏在二门这里等着,他是知道太后此时在院子里晒太阳,等太后见了孙女,一个高兴,何氏这个附带的女人的名分就完全不是问题。
“蔓蔓,去吧。”景元帝推了推蔓蔓,示意她朝太后走去,太后远远就看到了景元帝和一个小姑娘,二门处还站着一个身段婀娜的女子。
蔓蔓回头看了一眼,踱步一步,回头再看一眼,再踱步一步,直到走到太后视野清晰的范围。
太后眼睛瞳孔放大,她倏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旁边的宫女赶紧搀扶着她,她的双手在颤抖,这个阳光下朝她走来的小姑娘是她的女儿吗?她的卉卉回来了吗?
“卉卉?”太后疾步上前,蔓蔓顿住脚,太后捧着她的小脸,“我的卉卉。”
太后激动得热泪盈眶,抱着蔓蔓,不住地呼唤她女儿的名字,蔓蔓犹豫了好半响才开口道:“祖母?”
景元帝走上前,他没有打搅母后,任凭母后发泄她心中积攒许久的想念,日积月累,母后那股想念已经让她神思不属了。
足足有一刻钟,太后突然放开蔓蔓,整个人快站不住了,景元帝赶紧扶住她。
景元帝把太后扶到椅子上坐下,蔓蔓亦步亦趋地跟着,低着头垂着眸,一言不语。
太后神智醒了过来,她推开景元帝的手,直接伸手拉住了蔓蔓,她看向景元帝,问道:“皇帝,这是怎么回事?”
这丫头和她的卉卉真像啊,但她的卉卉温柔似水,这丫头就算不说话,也掩盖不了她那份机灵和古灵精怪。
当着闺女的面,当然不好说他的风流韵事,他只打哈哈笑道:“母后,这是朕刚找回来的四公主,赵蔓,蔓蔓,赶明儿朕就封她为安宁公主,您看如何?”
太后横了景元帝一眼,视线放远,说道:“那是蔓蔓的母亲吗?一并叫上来,哀家见见。”
景元帝了一眼李德英,李德英立马恭身前去把在那边候着的何氏叫了过来,何氏对宫中的礼仪不清楚,所以直接行的是跪拜大礼。
太后仔细打量了何氏一番,便叫起了,然后看向景元帝,问道:“这会时间尚早,让蔓蔓去宫中洗漱换一身衣裳,晌午来哀家这里用膳。”
景元帝赶紧说道:“母后高兴就好,朕就安排她们母女住在永福宫,离着您老人家近,方便给您老请安。”
随即景元帝看了李德英一眼,李德英会意,而他又对蔓蔓说道:“蔓蔓,你先和你娘与李德英到永福宫歇息片刻,待会过来陪你祖母用午膳。”
何氏会意,朝太后和皇帝福身一礼,蔓蔓也福身一礼,母女俩跟着大总管李德英走了,前往离着慈宁宫最近的后宫内廷宫殿永福宫。
景元帝就在太后跟前坐下,打发了宫女和嬷嬷,才低声说道:“原本前几天儿子就想告诉母后来着,不过当时还未查实,所以儿子等到今天才给母后一个惊喜。”
太后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讲,景元帝把前后的故事讲了一遍,不过他没提是道林大师和法显大师那一朝,就说在潭拓寺看到了蔓蔓,这个与妹妹长得不说十分相似,也有八/九分相似的小姑娘瞬间引起了他的怀疑,于是他让闻仓查了一下。
“属实?”太后皱眉,这都是十多年过去了,随即她瞪了一眼儿子,就知道在外面处处留情,她叹道:“幸好这是个丫头,要是个儿子,哀家看你怎么办哟?”
“哈哈,这不正好不是吗?”景元帝挑了挑眉,十分得意地道。
太后拍了拍皇帝的手,悠悠一叹:“皇帝有心了。”她眼角有些湿润,在儿子没有成为皇帝那些年,她不敢想念女儿,就怕承受不住,一个不小心就被人算计,丢下儿子走了,儿子成为最大的赢家了,已经没有人能威胁她们母子的生命了,所以她才放任自己的这份想念。
母子俩人瞬间沉默,片刻后,景元帝说道:“若卉卉在世,她定然也不想母后整日为她牵肠挂肚。”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皇帝的话,转过话题问道:“蔓蔓,她几时的生辰?”
景元帝随即说起有关蔓蔓的趣事来,就说到上次潭拓寺砍掉法显大师三棵紫竹的事情,还有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