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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耀神色有些不自在,他摇了摇头,方才说道:“不是,母妃,是方才有个人说飞飞与他娘长得很像。”
离邪也正色起来了,与云瑶对视一眼,两人从未查过飞飞的身世,何况当初江湖混乱得很,江湖上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一些小门派被灭门,还有每天也都有人丢失,更有人自己丢弃了孩子,要查的话,哪里查得过来?
“娘,那个人肯定说假话。”飞飞瓮声瓮气地道,突然她想起三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五岁以前的记忆都很模糊了,但是触及那个点,也总能想起来了,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娘找她以前的相公报仇,说让他感受失去孩子的痛苦。。。。。。
飞飞红了眼,云瑶抚着女儿的头发,轻笑一声:“你以前不是哭着问我是不是捡来的么?我当时告诉你,你确实是我捡来的呀。”
“这话一听就是哄我的。”飞飞哭着说着。
离邪和朱厚耀默不作声,这事他们无从插嘴。
云瑶等她哭够了,轻轻拍着她的肩,说道:“难不成你是我捡回来的,我把你养这么大,就不是我女儿了么?”
飞飞抽噎得更大声了,云瑶轻柔说道:“我们的关系不会有任何改变,以前娘怎么对待你的,以后娘还是怎么对待你。娘也没有想到你的亲生父母那边还有人在找你,不过既然他们出现了,你也不用担心,面对他们不需恐慌,娘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厚耀,对方是什么人?你们可有说什么?”云瑶看向朱厚耀,朱厚耀心里松了口气,说道:“容君辰,就是近来江湖声名鹊起的星辰殿殿主。他是突然出现在江湖上的,以前只是一个闭塞的小山村的猎户,他的师父是灵光老人,不过灵光老人并未照顾他多久,在他十岁那年便去世了,那之后他一个人呆在那个小山村,直到武功学有所成,这才出现在江湖上,不过他的身体似乎不太好。”
云瑶蹙眉,看起来似乎有内情,一个人风华正茂的年纪身体却不好,不是练武走入了岔路,便是中了毒,就不知容君辰是哪一种情况?
“父王,母妃,他马上就会到,你们看,是不是与他谈一谈?”朱厚耀赶紧说道:“还有邀月、怜星、承桢和小锦她们也上京来了。”
离邪挑了挑眉:“那两个小鬼是偷跑出来的吧?”
林承桢兄妹俩的秉性,大家都知道呢,朱厚耀默默地点头。
云瑶起身,把飞飞也拉了起来,用手帕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双眼有些红肿,她眨了眨眼,还是想哭。云瑶点了点她的鼻子,好笑道:“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飞飞低着头扁着嘴,拽着云瑶的手不放。
“走吧,去前厅见客。”
于是四人便一同往前厅而去,大概一盏茶时间,邀月和怜星带着师弟师妹才走来,而容君辰和随从在她们五米之后。
进了大厅,邀月和怜星几人只是向两位长辈行了礼,便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她们是熟人,不用拘谨,而容君辰面对着离邪和云瑶,他虽然力求保持自己最好的状态,但是云瑶和离邪还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情况。
云瑶虽然还没有诊脉完全确认,但是也有八分肯定,容君辰应该是身中奇毒,原本是活不下来的,但是用了一种极端的方法活了下来,只是这种方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若是再不解毒,然后好生地调养身体,不需两年就会去地府报到了。
容君辰稽首一礼,然后从身后的随从手上接过一卷画卷,他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飞飞,表情似喜非喜,带着一点伤感地说道:“王爷,王妃,这是我母亲的画像,这幅画是我父母成亲不久,父亲为母亲所画。”在他学会画画之后,怕把父母忘了,便凭借着记忆留下了父母的画像,当然后来他找到星辰殿的旧址,在破旧的房间里找到了有关父母的资料,自然也有父母的画像,与他自己所画相比,他记忆里的母亲比父亲画卷上的母亲有些差别,不是完全一模一样,但是手上这幅画正好是母亲年轻的时候,与飞飞如出一辙。
朱厚耀接过来,打开一看,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不需要对比,只要见过的人都会认为这幅画卷里的女子与飞飞有亲密的关系。
云瑶接过画卷一看,不需再多问,这个女子定然是飞飞的母亲,没有任何疑虑。
飞飞低着头,双手扣着衣襟,就是不抬头看画卷一下,云承锦她们挨个传阅看了个遍,个个眼睛犹如夜晚的猫眼一样。
最后画卷还是到了飞飞手上,不过她还是没有看,就这么低着头。
云瑶不催她,看向容君辰,再一次仔细打量他,说道:“容公子,请坐下说话。”既然这人真是飞飞的兄长,总不能苛刻了人家。
随从赶紧扶着容君辰坐下,接下来容君辰讲述了一遍容家发生的惨剧,这惨剧是另外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嫉妒不平心里引起的。
二十年前,星辰殿不过是江湖上一个二流组织,成员也不过区区二三十人,容父也并无太大的野心,只想安稳度日,不过容父本人生得儒雅俊逸,在他闯江湖的时候,吸引了好些女子喜欢。容父与容母相知相许,过了好几年幸福快乐的日子,儿子七岁,女儿还不到一月的时候,朋友来贺喜,却不想是引狼入室,那两个人男人觊觎容母,女人觊觎容父,女人给容母下毒,却被容君辰误食,晚间又有一群黑衣人夜袭,容父在前面应敌,容母安排儿子和女儿出逃,因为容君辰中毒,容母安排下人带着兄妹俩往两个方向逃走,一方带着儿子前往灵光老人那里求救,一方带着女儿往娘家的方向逃跑,容父和容母在那个夜晚丧命,灵光老人救下容君辰之后,便带着他回了星辰殿,只能为父母和星辰殿一众人收尸。
容君辰所中的毒非常阴邪,为了压制毒素,灵光老人传授他至刚至阳的武功,又在去世前,以灌顶的方式把一身内力传给徒弟,这才使得容君辰多活了十七年。
以前容君辰是没有能力寻找妹妹,自从他踏入江湖以来,他就没有放弃过寻找妹妹,只是当年带着妹妹逃走的人,一个都没有找到,他把从星辰殿到外祖家的必经之地都找了许多遍,询问了许多人,就算偶有年龄或者其他方面符合的女子,在进一步验证之后,也都被证实那根本不是他的妹妹。
现在容君辰不需要进一步验证,就能确认,飞飞就是他的妹妹。
云瑶只需稍稍回想,就知道为何容君辰这些年做了无用功,因为从幽灵宫到淮阴与从星辰殿到洛阳,恰好就像是从西向东和从南向北的两条直线,交叉点只有那一个点,当年白静第一次到淮阴找柴玉关算账,被王云梦阻拦,没有见到柴玉关,又受了伤,返回途中,恰好在野外一堆草丛中捡到一个哭泣的婴儿,联想到自己那还未出世的孩子,白静心头一时恶念俯身,便把孩子抱回幽灵宫了。
云瑶并未讲述她是怎么捡到孩子的,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说道:“容公子,今日天色已晚,还请在舍下住下,明日再说可好?”
容君辰无有不答应,朱厚耀便亲自送他到客院安歇,这边云瑶一行人便进了内院,飞飞自己拿着那幅画回了明芳院。
云瑶没空关心林承桢兄妹俩,只是问过他们一两句话,摇头笑道:“你们俩胆子够大的,都敢离家出走?”
“邀月、怜星你们俩是听话的孩子,不用觉得拘谨,白姨这里,你们也熟悉,自己怎么方便怎么来,白姨现在去看一看飞飞,免得那丫头钻牛角尖出不来。”
云承锦吐了吐舌头,林承桢嘿嘿一笑,心中其实很得意。
邀月和怜星点了点头,她们每回来京城都会来王府,对王府自然不陌生。
待云瑶进了明芳院,就见飞飞的卧房,灯光非常亮晌,好似夜空里一盏炙亮的白灯。
飞飞呆坐在凳子上,她面前的圆桌上那话画卷摊开着,画卷上一个穿着烟霞色长裙的女子正在桃花树下巧笑嫣然,从她的神态上就能看出这是一个活泼的少女,眉眼间与飞飞某些神态非常相似。
“她真漂亮是不是?”云瑶绕过飞飞,含笑看着画上的女子说道:“看得出来,画这幅画的人极好地捕捉到了她的,当然也可以说就是这种灵动打动了画者。”
飞飞怅然地道:“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并没有觉得伤心难过。”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相处而来,如若今天我对你不够好,当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儿,你的母亲另有其人的时候,你才会觉得伤心难过,并且会控制不住地想,她若是在,是不是会很疼你?”云瑶看着画上美丽的女子,又说道:“听你哥哥所言,你的父母很恩爱,他们若在,定然会疼你如珠如宝。”
云瑶心底有些恍惚地想,她虽然对飞飞好,如同对待燕丰他们一样,但是与亲生父母对待子女而言,这又是不同的。
第218章 幽灵宫主—24()
东院;客房里,容君辰站在窗边,望着满天星斗;弯月如钩,头一次心情这般轻松愉悦;他找到妹妹了;妹妹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并且没有吃过苦,被人娇宠着长大的。
一阵风吹来,他忍不住连续咳嗽了几声,随从上前来,兀自把窗户关上,准备安排公子就寝。
“靳一;我很开心。”容君辰缓过来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父母和星辰殿一众人的仇也报了,他就唯有妹妹这一个挂念了。
靳一手顿了顿;没说什么;他们一向说一就是一,也不会安慰人;公子的身体如何,他们都很清楚;也很清楚,公子不在之后,星辰殿只怕就会解散了。
“公子;歇着吧,小姐想通了,明日就能叫你哥哥了。”
容君辰就这么挂着梦幻般的笑容进入睡梦中,靳一就在房间的榻上安眠一晚,另外三人回去星辰殿处理事务去了。
这一夜,云瑶陪着飞飞一起睡,两人躺在床上说着话,直到飞飞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日,崇靖王府来了一个尊贵的客人,来人这会没有易容了,带着自己的真面孔,大清早堂而皇之地跑到王府来了。
对于朱载琛的到来,王府上下并不为奇,老朱家皇位这一脉最擅长出奇葩人士,正德帝现在被矫正过来了,小太子朱载琛肆无忌惮地发展他的爱好,不过鉴于他并未耽误学业,爱好也只是在休闲时间发挥,于是正德帝和一干太傅才没有阻止他。让驴拉磨,还得在驴头前挂根胡萝卜呀,驴才有动力不是?
现在趁着皇帝和一干大臣上早朝,朱载琛是偷跑到王府来的,等早朝结束,太傅们为他上课,那定然是要派人找他回去的,不过能多玩一会就多玩一会呗。
“我见过的美男何其多,哥哥风采不输他们哦。”小破孩看到容君辰就给其带高帽子,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十足机灵的小孩。
容君辰并不知其身份,不过想到昨儿崇靖王世子还特意派人送他回家,可见其身份不比崇靖王世子低,听闻当朝太子年龄倒是与这个小孩相当。
“多谢小公子的夸赞,君辰还多有不足。”容君辰微笑说道。
小破孩抿着嘴,这人太有礼貌了,他就不好太过于放肆,而且看他那样子,身体好似不太好。
“哥哥,你生病了么?”
容君辰有些诧异,他的身体当真差到被一个小孩看破的程度了么?他微笑着点头:“无碍,只是老毛病而已。”
小破孩瘪了瘪嘴,这话一听就是假话,欺骗他是孩子,不懂医术么?为了更好的易容,他可是学过望闻问切,虽然没有太医国手的水平,但是‘望闻’这两种还是学得不错。
正德帝没阻止小破孩跟着太医学医,不过是想着小破孩学了也有点用处,以后没准能从大臣的脸色、表情等判断出大臣的异常之处来。
“哥哥,讳疾忌医可不好哦。”
话刚说完,朱厚耀从左侧听来,他脸色有点黑:“叫叔叔,怎么,你想与我平辈?”
小破孩顿时变鹌鹑了,他就是口头上沾点便宜而已,哪敢真与王叔平辈?那岂不是与父皇一辈了,那可能么?
“不敢,父皇会揭了我的皮。”
朱厚耀无语,既然你知道,何必每次都来这一套?
容君辰心道,果然是当朝太子。
门外急匆匆地走过来一群穿着宫服的太监,他们在街上疾步而来,一队禁卫紧随其后,紧接着为首的太监敲开了大门,门房一见,询问过便放他进门了。
“哎哟,杂家的太子爷,老奴可找到了您了,崔太傅等几位老大人还等着给您上课呢,陛下有些生气哦。”尖细的声音从大门处传到大厅,容君辰不免觉得有几分好笑,看来就算是太子,也与普通孩子一样调皮捣蛋,喜欢旷课。
小破孩扁着嘴,一步一步往院子里挪,好似脚下千斤重,始终提不起来似的。
朱厚耀明目张胆地嘲笑道:“小孩就要有小孩的样子,快回宫上课去。”
“哼!”小破孩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有气无力地道:“我还没有见到叔爷爷、叔奶奶呢,替我向两位老人家问好。”
虽然两位老人家其实一点都不老,但是谁叫辈分比他大两辈呢。
朱厚耀虽然嫌弃他,不过还是把他送到门外,与禁卫头领相互致意,算是把小破孩交到禁卫手上,他们就必须把小破孩完好无损地带回皇宫。
内院一众人收拾好之后,邀月几人一道出来了,过了一会,云瑶催促着别扭的飞飞才走了出来。
“太子回宫了?”那太监进门就是高声,云瑶她们自然是听到了。
朱厚耀点头:“他回宫上课。”太子的学业繁重,就是看他能完成先生们布置的课业,所以才不追究他干的调皮捣蛋的事情。
云瑶一一关怀过邀月她们,这才把焦点放在飞飞和容君辰身上。
“飞飞。”她依旧低着头,心头有些别扭。
听到母亲轻声唤她,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看到母亲眼中是满满的鼓励,她咬着唇,才看向容君辰。
容君辰浑身紧张,他期待地看着妹妹,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内息也跟着流动得更快,在一众人眼中,他的脸色刹那间变红,让邀月等人有些惊讶,他要不要这么激动?
随从站在容君辰身后,他的注意力都在容君辰身上,看到公子脸色红成如此模样,他的脸色也变了,生怕公子太过于激动,压制不住暴/乱的内力,那可就太糟糕了。
云瑶伸手快速在容君辰手腕探了探,然后装着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玉瓶,快速倒出一枚白色的药丸,拍了一下容君辰的下巴,就把药丸喂进了容君辰的嘴里。
“娘?”飞飞睁大眼,吃惊得看着母亲这一系列动作,她们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母亲的动作太快了,她们只看到剪影,下一刻容君辰的脸色一点一点恢复正常。
随从脸上满是惊喜,容君辰感觉到内力平复下来,他也不免有些吃惊。
云瑶淡淡地道:“没事,你大哥身体有点糟糕,不能太过于激动。”
容君辰瞬间羞红了脸,这与充血般地涨红是不一样的。
“大哥身体很糟糕?”飞飞转头看向容君辰,这一仔细看,就发现不同了。
而容君辰的注意力只在飞飞叫他大哥了,他双眼明亮,亮度刺得飞飞有点不自在。
云瑶笑道:“你们兄妹才相认,今日就出去玩吧,等药材齐全了,过几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