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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静欢拿出小吸管把女婴口鼻的羊水吸干后,女婴便发出一声弱弱的哭声。
这声音虽弱,却穿过屋内的嘈杂之声,犹如春雷般在春梅和秋梅的耳朵炸起。
“春梅姐姐,你听到了吗?”秋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指着屏风处小声说道:“好像是孩子的哭声。”
春梅怔怔的点点头,眼泪顿时狂涌,四小姐真的有办法救夫人,她们的小命保住了。
“春梅,秋梅,你们过来。”言静欢随手拿了块干净的布把婴儿包好,从屏风中伸了出来,“把孩子看好了。”
春梅慌忙跑来,小心翼翼的把这个婴儿抱在怀中,只见那皱巴巴的小婴儿闭着眼睛,小嘴巴抽抽的轻轻啜泣,就像小猫的叫声。
秋梅轻轻翻开白布看了一眼,顿时有些黯然的轻声说道:“是个小姐。”
如果是个小少爷就好了,母凭子贵,张氏以后就能在言家抬起头来。
春梅也无声了叹了口气,小声说道:“能够母女平安,就是菩萨保佑了。”
两个丫鬟拿了块崭新的红底金花的棉布,轻手轻脚给女婴打了一个漂亮的襁褓包,完全不去理会外面李妈妈的撞门声了。
言静欢用美容缝线迅速的把张氏的伤口缝好,张氏输血过后惨白的脸色明显有所好转,生命体征也已经恢复正常,已经闯过了鬼门关。
言静欢把血袋,监护仪等东西全部收回医疗箱,若是让这些老土的古代人看见这些高科技,说不定还以为自己用的是妖法。
她精神一松懈,就听见外面震天响的撞门声,还有嘈杂的叫骂声,便撤开屏风走了出来,“外面怎么这么吵?”
“李妈妈在外面带人撞门,想要闯进来捉我们。”秋梅小声的说道。
“这些狗奴才真是反了天了。”言静欢眯眼,李妈妈是跟着古姨娘嫁过来的,平常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从来不把张氏和原主放在眼里,今天自己一定要好好治治她才行。
“你们好好照顾夫人,给她擦干净身子换身衣服,外面我来对付。”言静欢吩咐道。
“是。”秋梅和冬梅赶紧走到床前,发现刚才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的张氏竟然已经恢复平稳的呼吸,惨白的脸色红润起来,但最惊人的却是肚皮上那条用黑色丝线捆绑起来,犹如蜈蚣般的伤痕。
两个丫鬟对视的眼光充满了惊惧和疑问,但什么也不敢多说,先把女婴妥善的放在一旁的小床上面,就拿着还温热的水给张氏擦身换衣服了。
“李妈妈,再多找一些人,快点把门撞开。”古姨娘坐在椅子上娇声喝道:“再磨蹭下去,四小姐就要把夫人害死了。”
“是。”李妈妈跑出院子外,又喊了一群小丫头,众人齐齐上阵,在猛烈的撞击下,终于哐当一声把那两扇木门直接推翻。
李妈妈身先士卒往前冲去,大声喝道:“先把春梅秋梅两个小蹄子拿下,堵嘴拖出去打死。”
第4章 收拾刁奴()
“李妈妈好大的威风,是不是也要把我一起拖出去打死啊!”言静欢手里端着一个铜盘,挑眉看着她们。
“四小姐疯了,你们快把她带下去。”李妈妈仗着人多,也不和言静欢废话,一拥而上就要上来拿她。
“哼!”言静欢冷笑一声,把手里的铜盆朝她们一泼,腥味扑鼻的血水就把众人全部泼个正着。
“啊!”李妈妈满头满脸的血水,骇得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吓得端坐在门外的古姨娘打了个激灵,手上拿着的茶杯都掉了下来。
李妈妈一想到自己身上的水是张氏生产的血水,惊得就要晕厥过去了。
“四小姐真的疯了,竟然拿血水来泼我们。”一群人哭天喊地的跑了出来,忙向古姨娘哭诉。
“你们站远一点,别过来。”古姨娘连忙倒退几步,看着这一群沾着血水的丫鬟婆子,忙问道:“里面情况怎么样了?夫人呢?”
“四小姐拦在外面,老奴不敢进去,还请姨娘让老奴回去换身衣服再来回话吧!”李妈妈只觉得全身湿冷,那血腥味环绕在鼻尖,就好像有张氏的鬼魂在跟着她一样。
“你们先去换衣服吧。”古姨娘看见她们这样子也觉得心里渗得慌,又把府里的管家喊了过来,“韦管家,你快带人把老爷喊回来,就说夫人不行了,四小姐在产房发疯,大家都不敢进去,让他快点回来主持公道。”
韦管家急忙领命前去了,古姨娘又派小厮远远围在门口,若不是产房不能有男子入内,她恨不得派人进去把发疯的言静欢抓出来。
言静欢把李妈妈她们吓退以后,又来到房间察看张氏母子的情况。
两个丫鬟已经给张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和床单被套,地上的东西也都收拾干净,虽然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但至少比刚才好了许多。
“娘!”言静欢再次身不由主的扑在了张氏的床前,眼泪犹如决堤的河水般蜿蜒而下。
“娘,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一股复杂至极的情绪从言静欢的心头涌起,充满悔恨、释怀、喜悦,失落等复杂感情,这是原主短短一生所有的情感汇集而成的情绪。
哇靠!言包子你竟然还在,请你尊敬一下身为房客的我好吗?能不能别这样一惊一乍的。
言静欢只觉得十分郁闷,原来一直压在她心头的苦闷是原主的意识,虽然是她鸠占鹊巢,但是好不容易活了一次她还不想死,正想和言包子讨论一下租身细节,却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心头响起,“谢谢你。”
接着那沉重之感完全消之殆尽,言静欢顿觉得神清气爽无比,心中知道原主是真的走了,了无遗憾的走了。
“小姐,夫人没事,您应该高兴才对,莫哭坏了身子。”春梅把言静欢扶了起来。
“嗯!”言静欢就势站了起来,取出帕子开始擦眼泪,好在原主的记忆和行为习惯还在,她才能做得出那么斯文的动作,若是按她本性直接撩起裙摆擦脸了。
“四小姐,”坐在床边照顾女婴的秋梅,有些慌张的说道:“小小姐一直在哭,这是怎么了?”
言静欢走过去一看,只见那女婴像只小猫一样抽泣着,小嘴巴动来动去。
“她是饿了,抱去给我娘喂奶吧。”
春梅担忧的说道:“夫人身子还弱,不如奴婢叫乳母来喂小小姐可好?”
言静欢这才想起大户人家都会备有奶娘的,就说道:“可以,去吧。”
“是。”春梅领命出去,只是刚走出损坏的门口,就听见古姨娘厉声喊道:“来人,快给我把这贱婢拿下。”
李妈妈等仆妇已经换好了衣服,看见春梅就犹如饿虎扑羊般冲了上去。
“四小姐救我。”春梅吓得立刻大喊。
麻痹,这些女人真是没完了。言静欢心中气恼,顺手抄起桌上一根木质如意棒,大步走了出去,喝道:“住手。”
李妈妈今天被言静欢打怕了,看见她出来立刻停下脚步,其他仆妇也不敢动作,都畏惧的看着言静欢。
春梅立刻跑到了言静欢身后躲了起来。
“都愣着干嘛,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古姨娘气得俏脸通红,头上的金步摇晃个不停,“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养你们作甚,索性把你们统统打发了。”
李妈妈身子一颤,她全家老小都指望着言府过活,真要打发出去就没有活路了,便咬牙对言静欢说道:“四小姐,您病了,还是赶紧和我们下去休息吧。”
一群仆妇慢慢挪动脚步包围了言静欢,准备上来拿她。
“你们敢!”言静欢扬起了手中的木质玉如意,凶狠的说道:“看本小姐不抽死你们。”
“抽死也好过被赶出去饿死啊!”李妈妈这句话是说给那些畏手畏脚的仆妇听的,果然她们的脚步就快了许多。
“放肆!”言静欢扬手狠狠抽了走得最快那个仆妇一棍,就厉声喝道:“我乃言家嫡小姐,你们谁敢动我?”
仆妇们又停住了脚步,怯怯的看向古姨娘,心中叫苦连天,以前的嫡小姐是个软包子任由拿捏,如今发起威来实在恐怖,那身威严气势绝对不是盖的。
古姨娘气得举起手,指着言静欢刚要说什么,却被言静欢猛地抢白道:“古姨娘,你不过是个姨娘,竟然在本小姐面前摆起主子的谱,真以为这个家姓古吗?”
古姨娘被这顿抢白堵得胸口气闷,脸色涨得通红,指着言静欢的手指如同中风一样抖个不停,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
其他仆妇都悄悄移动脚步退到旁边,不敢再参加这场主子大战。
“你什么你,”言静欢冷笑一声,玉如意指着古姨娘的脸面,骂道:“你当年在古家不过是个庶女,连个得脸的丫鬟都不把你放在眼里,狗一样的东西,若不是我娘亲好心让你进府做姨娘,你还不知道被古家嫁到哪个角落做小妾,现在得势了就敢在我娘门口汪汪叫,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古姨娘这一生最痛苦的记忆就是在古家做庶女的日子,现在被言静欢当面辱骂,简直就像是揭了她的脸皮一样,让她气得几乎晕倒。
在场的仆人简直恨不得掩住耳朵,正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四小姐真是太狠了。
“孽障!”就在这时,院子门口响起一个男声,接着一个中年男子大踏步走了进来,指着言静欢怒声喝道:“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第5章 言家家主()
只见来人身材高大,头戴黑色幞头,身穿藏青色圆领窄袖袍衫,腰间着黑色绸带,方脸浓眉,威武不凡,正是言家家主言威海。
“鹰钩鼻啊!”言静欢看着原主爹那高挺但是鼻尖微微有些弯的鼻子。
正所谓“鼻如鹰嘴,啄人心髓”,言静欢记忆中的言威海也的确是个只顾利益的商人。
“老爷,您总算回来了,”古姨娘看见言威海,娇弱的身子立刻软在了地上,捂脸痛哭道:“四小姐说得没错,妾身不过是个姨娘,在言府哪里有我说话的份……”
古姨娘说道这里,哭得泣不成声,娇弱的肩膀微微抖动,和那冷然站在台阶上的言静欢一对比,简直就是可怜的小绵羊。
言威海眼睛一瞪,正要发怒,却见言静欢也高声喊了起来,指着那被推翻的大门,说道:“父亲,您总算回来了,看看古姨娘做的好事,竟然带人把我娘的大门都推翻了。”
言威海满腔的怒气一制,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都是妾身没用,没能拦住四小姐,让她闯进产房把稳婆都赶了出来,害得姐姐……”古姨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命苦的姐姐啊……”
李妈妈也趁机哭道:“老爷,若不是四小姐突然闯进产房,夫人和孩子原本是能够保住的。”
“什么?这个孽障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言威海惊得脸色铁青,原本他听见管家来报的时候,还不相信那个像小白兔一样懦弱的嫡女敢做出闯入产房的事情,但是他刚才一进门就看见言静欢辱骂古氏,现在听了古氏和李妈妈的哭诉,再看看一脸冷然站在产房门口的嫡女,顿时有几分相信她是真的疯了。
“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拖去关进柴房关起来,今晚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
言威海听到这件事情第一反应不是进去看妻子的情况,而是想着要如何掩盖事情,毕竟女儿发疯害死生产的母亲这件事传出去,他们言家的名声就要坏了。
“慢着!”言静欢高高在上,环视众人,冷声说道:“谁说我娘和妹妹死了?”
“回禀老爷,”春梅从言静欢身后走了出来,朝言威海行礼,委屈的说道:“夫人已经平安产下小小姐了,奴婢正要去找乳娘给小小姐喂奶,可是古姨娘却带人拦着奴婢……”
“古姨娘,我娘在里面生产,你却带人拦在我娘门前是何居心,是不是想趁机害死我娘,好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言静欢指着古姨娘,对言威海厉声说道:“父亲,这个女人心肠如此狠毒,今天敢害我娘,明天就敢害你,她的目的一定是想霸占我们言家的家产,你千万不要上了她的当,否则我们言家不保。”
波脏水谁都会,姐姐这可是粪水都一起泼上了,言静欢心中冷笑,说出的这番话惊呆了众人。
古姨娘惊得连哭都忘了,慌张的说道:“没有,我没有,老爷,您别信四小姐的话,她疯了,她说的都是疯话。”
言威海看向自家女儿,只见她神智清明,气势凌然,虽然和以前懦弱的样子大相径庭,但看起来也不像是发疯的样子,便皱眉对古姨娘问道:“夫人和孩子到底保住没有?”
“这,”古姨娘也有些懵了,忙看向那两个稳婆说道:“你们不是说夫人和孩子都保不住了吗?”
两个稳婆连忙跪了下来,说道:“回禀老爷,夫人胎位不正,生产过程中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我们正要尽力保全小的,可是府上的小姐突然冲进产房把我们赶出来,时间过了这么久,只怕已经是……”
稳婆不说话了,但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
言威海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胎位不正对产妇来说就意味着死路一条,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只怕什么?”言静欢指着两个想要栽赃陷害的产婆喝道:“你给我说清楚。”
“闭嘴,你个孽障,还嫌丢人不够吗?”言威海料这两个稳婆也不敢扯这种弥天大谎,便愤怒的一挥手,“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孽障抓去柴房。”
古姨娘嘴角顿时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忙用帕子掩住,娇弱的对言威海说道:“老爷,四小姐是担心夫人还会迷了心智,还是先请大夫给她看看吧,她身子娇贵,关在柴房哪里受得了这苦。”
“我言威海的女儿怎么能发疯呢。”言威海语气森冷,看着言静欢的眼睛没有半分的亲情。
这就是原主的父亲吗?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一个女儿关进柴房,果然够无情的,怪不得原主的个性那么懦弱,多半是因为这个无情父亲的缘故。
“父亲,母亲已经平安生下妹妹了,”言静欢也不想和这些人耍嘴皮了,淡淡的说道:“不信您进来一看便知。”
“老爷,您别去。”古姨娘忙拉着言威海的袖子,看着言静欢的眼神像在看怪物,颤抖着声音说道:“四小姐已经疯了,小心她伤到您。”
“秋梅,把小小姐抱出来给父亲看看,”言静欢对着房间喊了一声,接着就冷冷的看着古姨娘,一字一顿的说道:“也好让父亲知道,到底是哪个歹毒心肠的人在撒谎,试图毒害言家主母和嫡小姐的性命。”
秋梅抱着一个红色的襁褓走了出来,众人虽然看不见婴儿面容,但是那婴儿特有的小小哭泣声,在安静无比的气氛中显得特别的清晰。
春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求古姨娘行行好,让我去找乳母给小小姐喂奶,她还小受不了饿呀!”
言静欢在心中默默为春梅点赞,这个丫头不错,有心思够果敢,这一刀补得太好了。
“怎么可能。”两个稳婆惊得目瞪口呆,她们亲眼看见那孩子卡在张氏腹中出不来,血水都流干了,怎么还还生得下来?
言威海看看那个婴儿,再扭头看向古氏和稳婆,脸色铁青,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人敢睁眼说瞎话,害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
第6章 医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