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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事了,程大哥不用担心。”
程景怡趁着程景渊和楚欢聊天之际,悄悄拿起资料回到办公桌后,程景渊只是淡淡地扫她一眼,心里了然,并不追问。
颜洛橙端着一杯咖啡坐在落地窗前地单人沙发里,以她的角度,透过透明玻璃看出去,视野里的景致,正是对面环境幽雅的咖啡厅。
今天,那个位置上空空无人。
之前连续几天都坐在那个临窗位置喝咖啡的老人,今天没来。
她放下咖啡,拉过画架,拿起画笔,画下对面那个只有冬日暖阳照射,却空空无人的位置。
几分钟后,放下画笔,她凝着自己的画,秀眉不自觉地凝起,画中的空落有一瞬间钻入了她的心,她心里某个地方似乎也泛了空。
画室的装潢,是前天完成的,昨天和今天,她都自己在整理一些东西,昨天程景渊送她回来后,她心血来潮,竟然坐在这个位置,拉过画架,把对面那位喝咖啡的老伯画了下来。
距离有些远,她看得并不清楚,画上的老人五官轮廓映在模糊的玻璃窗后,可那份孤寂和沧桑却清晰的从她画里流露出来。
心,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她皱眉,拿过放在小桌上的手机,给楚欢打电话,想问问她怎么还没有来,是不是墨晋修不许她离开医院。
就在这时,画室的玻璃门被人推开,乔睿俊朗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漂亮的桃花眼精准的朝她看来,与她视线相碰,他声音清朗愉快地响起:
“颜,上午好!”
颜洛橙皱眉,心道,这人是不是太无聊了?
他大步朝她走来,空气里顿时弥漫进一股男士香水味,颜洛橙站起身,面上微微一笑,招呼道:
“乔少,你来这里,有事吗?”
乔睿漂亮的眼角轻挑,俊美的脸上笑容灿烂:
“有事,我是专程来请颜,你帮我做画的。”
“帮你画画?”
颜洛橙眸色微变了变,面上维持着礼貌的笑,耳畔回荡起昨天江博对她的叮嘱,让她离乔睿远一点。
乔睿笑着点头,挺拔身姿站在颜洛橙面前,坦然地接受她的打量。
他有着让女人一见倾心的外表,性/感挺拔的身材,又有着豪门贵公子的高贵气质。
不同于墨晋修给人的冷酷狂傲,亦非江博给人的温润俊雅,他风/流倜/傥,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男人’的魅力。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感觉,说白了,其实是,他懂得如何吸引女人,撩/拨女人的心。
“颜,你这画的是……”
乔睿不经意一眼,视线瞟到旁边一幅画架上的画,漂亮的桃花眼里窜过惊愕,话说到一半又突然打住,微扬的语音透着疑惑。
颜洛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视线触及到那幅画,又抬眼看他,清眸泛起笑意,状似不经意地问:
“怎么,难道你认识这画中的人?”
乔睿被她问得一怔,桃花眼微闪,不答反问:
“你这是隔着很远的距离画的吗?画中的老伯并不清晰,不过,颜,你真是我见过作画最好的画家,这画画得太传神了,看来我找你画画是找对人了,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去郊外……”
原本,程景怡是要送楚欢。
可是,很不巧的,有客户临时来公司,找她修改一些细节,楚欢怕颜洛橙等急了,便说自己打车回公司。
“楚楚,要不让我哥送你,或者,我让司机送你。”
程景怡不放心她自己打车,又怕她不愿意让她哥送,便提出让司机送。
楚欢笑笑,满不在乎的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打车就可以了,人家客户还在等你呢,你赶紧去吧,等我约好了江博,再给你打电话。”
程景怡看了眼会议室方向,皱着眉头说:
“不行,你自己打车回去我不放心,经过那晚的事,傅启明肯定恨死你了,我让我哥送你,你等一下。”
见她转身就要去叫程景渊,楚欢急忙拉着她:
“别,景怡,真的没事,现在大白天的,姓傅的这两天自己都焦头烂额,哪有时间来恨我。”
楚欢走出大楼,颜洛橙的电话正好打来。
冬日暖阳夹着轻风拂面,一缕发丝被吹得贴在脸颊惹来轻微的痒,她一手按下接听键,一手把发丝拂到耳后,随着轻柔的声音溢出红唇,俏丽的脸蛋上也绽放出明媚的笑。
“楚楚,你路上堵车吗,怎么还没到?”
颜洛橙的声音半带调侃,一如这冬日暖阳般温暖人心。
楚欢轻笑着说:
“是啊,堵成长龙了,你再等等,我现在就下车,跑步过去。”
清弘看向路旁,正好停着的出租车,她和颜洛橙道了再见,朝那出租车走去。
透过前面半开的车窗看进去,远距离只能看见驾驶座里的司机,后面车窗紧闭。
但出租车顶显示牌上是‘空车’标识,显然是没人的。楚欢不疑有他,朝其走去。
快要走到出租车前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程景渊的声音,她转头,只见程景渊正走出公司大楼,迈着两条修长的腿朝她大步走来:
“楚楚,我送你回去。”
楚欢眉心微蹙了下,人都已经出来了,自然不好再拒绝,心念微转,又扬笑道:
“好,那就谢谢程大哥了。”
话落,她又朝他走去。
身后,出租车里的人脸色变了变,转头示意后排的人不要冲动,先看看情况再说。
程景渊站在原地,面带微笑地看着楚欢走近,才一起朝停车场走去。
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骨节分明的大掌挡在车顶,看着她坐进车里,他关上车门,快步走到另一边,坐进主驾座。
低调的宝马X6上路,后面,一辆出租车立即尾随而上。
车里气氛安静,楚欢低头玩着手机,程景渊专注地开车,只是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身旁沉静的女子。
宝马X6在路口拐弯,进。入下一段路时,车辆减少,之前隔着车辆追随的出租车突然加速,超过程景渊的宝马X6并不离去,反而打转方向盘横拦在前。
程景渊眸色大惊,脚下急刹,车胎与地面摩擦的尖锐声响,副驾驶座里的楚欢因巨大的惯性而身子重重一晃,手机自手中滑落,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耳畔,程景渊已倾身过去,大手伸向她安全带的同时,急切地道:
“楚楚,你马上坐到我这边来,我一下车你就开车先走。”
他手在动作,眼睛却警惕地盯着横拦在前面的出租车,见车门打开,里面下来四个黑衣男子时,他俊脸倏地凝结成冰。
164誓死护她周全()
对方来势凶猛,将他们的车一拦下,便立即下车逼了过来。
四个黑衣男人,两人手中拿着铁棍,另两人手中则是匕首,目测约20厘米长,一瞬,凝结了温度,匕首锋利冰寒。
他们速度太快,眨眼围到了车前,不由分说对着车门玻璃狠狠踢砸,凶狠地叫着“下来!”
“程大哥,不要下车,不要管他们,快倒车走。”
楚欢清眸里闪过惊骇,若是没记错,这辆出租车是刚才停在程景渊公司外面的那辆,也就是,她差一点上了车的那辆。
念及此,她心一瞬提到了嗓子眼。
“楚楚,不行,我们这样走不了,你听我的,我一下车你就立即锁车门,坐过来,开车先走,我拦住他们。”
程景渊极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声音低沉温润,不想吓到楚欢,说话间,大脑飞转,以最快的速度分析着,怎么让她脱身。
这四个人,一看都是能打的人,又都有家伙,凭他一己之力,保护不了她,他能做的,只是让她脱身,如果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那她走了,他们就不会过多纠缠。
耳畔的砸车声震耳,他们越砸越恼,直接喊出了楚欢的名字。程景渊不敢久留,这一路段偏辟,就算偶尔有车辆经过,也无人停下,大家都知道明哲保身。
若是车窗玻璃被砸烂,楚楚也可能被伤到,但他最担心的,是他们把车胎给放了气,到时,想走,也走不了。
楚楚手无束鸡之力,只要一下车,就绝对危险。
楚欢摇头,急切地道;
“程大哥,你不要下去,你坐到后面,让我来开车。”
她眼里闪过狠戾,这些人明显是要她的命,如果程景渊下车,她自己开车走掉,那他们不会放过他的。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见程景渊那边哗地一声,车窗玻璃被砸烂,他俊颜骤变,下意识地抬手挡住朝她飞来的玻璃碎片,另一只手掏出手机递给她,说了声“楚楚,不要管我。”
头一偏,反手抓住一根铁棍,不待车外的人做出反应,便狠狠一脚踹开车门,那个与他争夺铁棍的男人来不及闪避,被车门打得身体摔到一米之外的水泥地上。
避开的另一人脸色一变,锋利的匕首朝他刺来,楚欢小脸煞白,惊呼了一声,程景渊眼疾手快,手中的铁棍挡住刺来的匕首,同时一脚踹向那个男人的跨间。
原本围在楚欢这边的两人见同伴摔倒,便立即围了过去,程景渊一下车,虽以一敌二,胜了对方两人,但他此刻面临的是以一敌四。
那个摔在地上被抢了铁棍的男人已然爬了起来,被他踢了一脚的男人捂着跨间,痛得脸色惨白,看他的眼神阴鸷而狠戾,似乎恨不得把在他身上戳出几十个洞来。
程景渊深吸了一口气,反手甩上车门,高大挺拔的身躯挡在车前,不让他们四人靠近,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铁棍,目光警惕地盯着眼前四人。
车内,楚欢一颗心混乱地狂跳着,她用程景渊的手机拨出报警电话时,弯腰捡起自己的手机,拨通江博的电话。
眼下,墨晋修在手术室里,除了报警外,她最先想到的就是江博。
但愿他能赶过来。
外面,程景渊很快和那四个男人打斗起来,那四人看穿了他的心思,知道他站在车前是想保护车内的楚欢,而他们的目标就是车内的人。
“不想死你就让开,我们要找的人是楚欢,和你没有关系。”
可能是见他身手好,对方心急,一边与他纠缠,为首的人一边厉声喝斥,试图让他滚开,他们好立即解决了楚欢回去领命。
程景渊冷笑,深锐的眸子里闪过嗜血的冷戾,他们冲着他喜欢的女子来,居然还要他让道,简直是白日做梦。
只是,他体力再好,身手再好,也经不住四人围攻。
见车里的楚欢迟迟不开车离去,程景渊心急如焚,这四个人如他所料,个个都能打,如果一敌一,或是一敌二,对他而言,不是问题。
可一敌四,他又要保证挡在车前不让道,极难!
“楚楚,马上走!”
他在挡下其中一人刺来的匕首时,转头冲车里刚打完电话的楚欢喊。
耳畔,风声袭来,他眸色一变,回头,触及对方的铁棍,头一偏,避开,刚避开铁棍,另一边又有匕首朝他刺来。
眼看躲闪不及,匕首朝着他右肩膀刺来……
车内,楚欢刚从副驾驶座挪到驾驶座里,看见那人的匕首刺向程景渊,瞳眸惊恐睁大,脱口惊呼:
“程大哥!”
程景渊本是想避开的,可是,当耳畔钻进楚欢的惊呼时,他刚想避让的身躯生生顿住,她的声音太近。
他眼角余光瞟到她刚坐进主驾座里,他若是避开,他怕自己来不及阻止对方的匕首刺向车内的她。
匕首刺进肉里的声音,不同于与铁棍相撞发出的尖锐声响,却让楚欢心头狠狠一窒,鲜血自程景渊肩膀喷涌而出,他闷哼一声,高大的身躯只是僵了僵,铁棍迅速换到了左手。
“楚楚,走!”
受了伤,他更急。
怕自己撑不了多久。
他的受伤,让对方气势大增,他们似乎打得有了经验,以四对一,只要配合好,很快就会把他放倒的。
楚欢摇头,慌乱的抬手擦眼,他肩膀上涌出的鲜红刺目的颜色刺激着她大脑神经,有一瞬间,她眼前闪过的是那晚漫天的大火。
心狠狠窒息。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程景渊的受伤让局势一下子变得严峻,那四个人自然不会让楚欢走,为首的男人冲身旁拿匕首的人使了个眼色,下一秒,拿着匕首的男人目标直戳车胎。
程景渊想阻止还是晚了半秒。
他与扎破轮胎的男人纠缠时,身后一把匕首再次朝他背脊刺来,右方,铁棍夹着风声赫赫,直逼他受伤的肩膀………
“你们住手。”
楚欢从破了一个洞的车窗玻璃处低吼,闻声,从后面刺向程景渊的男人抬眼朝她看来,就在与她视线相对的瞬间,他仅距程景渊背脊五厘米的匕首再也无法向前递近。
受了影响的人还有程景渊,他转头朝她看来时,刚才受伤的肩膀又重重地挨了一棍,俊颜狠狠一皱,挺拔的身躯忍不住轻晃了下,却站在车前不肯让开。
“快点杀了楚欢。”
为首的男人话音刚落,同伴的匕首却突然朝他刺去,他脸色一变,惊愕之余竟然忘了躲闪,待左胸部传来尖锐的痛,方才回过神,怒瞪同伴。
其余两人也同时一怔,不可思议的盯着突然倒戈,对他们自己人下手的同伴。
楚欢没有时间惊愕,她心里满满的恨意,染着怒意的清眸似结了冰的寒潭,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男人,凝聚心神,用意念控制他的理智。
“小五,你疯了!”
那个男人朝另外两人刺去时,那两人大惊失色的躲闪,看他的眼神像是看鬼一样:
“你要杀的人是楚欢,车里的那个女人……”
男人恨恨地看向车内的楚欢,可对上她因恨意而泛红的眼睛时,他原本恼怒的眼里闪过茫然,片刻后,手中的铁棍也砸向身旁的同伴……
程景渊怔怔地,被眼前混乱的局面惊住,他脑子里突然一道白光闪过,想到那晚在酒店的情形。
惊骇转头,视线触及楚欢仇恨的眼神时,心狠狠一痛。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像是卡着东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楚欢盯着那四个男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眼神里除了恨意,别无其他,唯有她惨白的脸色提醒着程景渊,她现在情况很不好。
他好看的眉头拧成了绳,俊颜也因失血过多而不断变白,头有些晕。
但眼下,他顾不得自己不断流血的伤口,也顾不得心头的震惊,趁着那四个人狗咬狗的时刻,必须马上带她离开这里。
“楚楚,下车来。”
车胎被放了气,自是无法再开的。
他拉开车门,伸手握住楚欢的手,她的手冰冷,目光触及他肩膀的伤,她眼里的恨意如潮水般迅速褪去,一瞬间凝聚成满满的担忧:
“程大哥,你的伤。”
程景渊忽略头上袭来的晕眩感,强做镇定,温和地说:
“我没事,下来,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这里。”
那四个人都挂了彩,越打越恼,一时半刻应该无暇顾忌他们,但也不排除他们会突然清醒过来,再次围攻。
“好!”
楚欢应声,刚要下车,程景渊却身子重重一晃,痛楚的闭了闭眼,高大的身躯不得不靠在车身上,肩膀处涌出的鲜血顺着车身往下流……
“程大哥!”
楚欢惊呼,盯着他的伤口,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就在她担心程景渊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