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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这时慕慎行突然轻咳了两声,站起搂住阮非晚,“亦时,我们该走了,你还有话要和你姐姐说吗?”
阮亦时正狐疑地看着孙婉,被这么一打岔连连点头,作势要跟着他们出去。
“谨言你何必这么着急,也不差我这一句话的工夫。”孙婉横在三人面前,肚子成了她最好的挡箭牌,谁也不敢动她。
慕谨言眼底的寒意越来越重,阮非晚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
“要不是因为我和阮小姐长得像,也不会有这个孩子了,所以我是来向你说声谢谢的。”
一句话,石破惊天。
阮非晚感觉到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松开了,她一时难以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呆呆看着孙婉伸出手掌说着感谢。
“晚晚,我们走。”慕谨言沉了脸,将她带到怀里。
达到了目的的孙婉耸了耸肩让出了路,多看了阮亦时一眼,然后回去房间。
阮亦时憋了许久的眼泪迸出来,“姐姐你告诉我,她说的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吗?”
“我不知道”阮非晚一脸茫然,无助地看向慕谨言。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去问慕慎行就知道了,这话我只说一次,阮亦时你给我记着,别有什么事就想着来为难你姐姐,她为你做的、迁就的已经够多了。”
说完,带着怀里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宋家。
车开出了好远,阮非晚才回过神,怅然地问他,“孙婉说的是真的吗?”
慕谨言脸色不好,油门踩得更深了些,极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冲上来,她干呕几声,呕得泪眼汪汪。之前她是有察觉到过慕慎行的那种心思,但是在明确阮亦时的身份后,她就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慕慎行的很多举止很露骨,只是她不愿意往那样想。
“人渣,畜牲!亦时不能跟他在一起!”她骂出声,声音都是颤抖的。
“好了好了,犯不着为这种人气坏了身体,你不该沾染这种龌龊事情的。”慕谨言停下车给她顺背。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种事我巴不得你不知道,怎么可能上赶着告诉你?再说了,我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你的,别怕。”
“我不是害怕,我是真的觉得。。。。。。。”她说着又呕了几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恶心!”
慕谨言安抚了她一会儿,把她送到了医院。
陈清这个店正在午睡,阮非晚在病床前守了一会儿,想了想又悄悄退出了病房,跟着记忆来到了苏木的办公室。
苏木正埋头看文件,听到门响抬起头,瞬间露出了笑容,“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听院长说你忙,都好一阵子没回院里了,我上次回去孩子们还说想你呢。”
“医院事情多,是忙晕头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那些小家伙了,怎么样,等我下班要不要一起回去看看?”苏木一见她就开始忙活,又是倒水又是从柜子里拿东西,包装好好的一篮子水果被他拆的七零八落,几个大红苹果掉了一地。
阮非晚哭笑不得,帮着他收拾,“我今天要陪外婆,就不过去了。不过我说,苏医生这是也跟风收起礼来了?”
“尽拿我开玩笑!病人家属非要给,趁我不注意塞门后就跑了,我也是没办法,总不好糟蹋东西的。”
“得了吧,要不是我来恐怕这好好的水果要被你放到烂,咦,这是什么?”她开着玩笑,发现从篮子里还躺着一张明信片,上面赫然写着,“木木,最近你辛苦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娟秀的字体一看就是出自女孩儿的手,还有“木木”这个称呼。。。。。。
苏木立马把明信片抢回去塞抽屉里,白净的脸都微微泛红,“小晚,别乱说。”
“我才没乱说呢!我是为你高兴,真的。苏木,你能过的好,我比谁都高兴。”
“别胡扯了,说说吧,来找我到底为了什么?”苏木正了正神色。
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看穿,阮非晚用手托着下巴,无奈的舒了口气,“我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外婆亦时的情况。”
“为什么突然纠结这个,不是说还没到时候吗?”
“宋淑清已经知道外婆的存在了,外婆又挂念亦时,我怕事情瞒不了太久了。”
苏木闻言也为难起来,踌躇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开口,“要不然你先去探探外婆的口风?这种事急不得,慢慢来才行。”
这和她想的一样,现在也就只有先处理外婆的情绪,阮亦时那边得放一放。
回病房前,苏木非让她把那些水果带着,又被她揪着“木木”这个称呼嘲笑了一番,难得地恼了脸。
和外婆说起这事,把陈清乐的不行,“我瞧着苏木那孩子是真不错,等什么时候他成家了,我一定得看看那姑娘是个什么样的!”
苏木每天都会来看陈清,比阮非晚还勤快些,不知道的估计就会以为他才是陈清的外孙了。
说到这个,阮非晚心神一动,低着头极小声地试探,“外婆,你之前不是说希望亦时找个这个样的另一半吗,如果找到了亦时,你是不是还得留着苏木啊。”
陈清的笑意淡了些,但估计是怕她多心还是乐呵呵地说玩笑话,“那可不是,就是可惜了,亦时没这个福气。”
“外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了亦时的消息,只是。。。。。。。”
话才说了一般,陈清就激动起来,“小晚,你找着亦时了?!快告诉外婆,她怎么样了!”
“您别激动,只是有了点眉目,还不确定,毕竟都这么多年了,亦时已经不是我们印象中小时候的那个样子了。”阮非晚有些后悔了,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我的孙女啊!好与不好都无所谓,外婆只希望在临终前还能见到亦时,也让外婆知道你们彼此有个照应,我才能放心,才能好意思去找你们的母亲啊。”说到动情处,陈清留下了泪,不住地咳嗽起来。
阮非晚被震撼到,她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自以为是地为外婆着想,却从没想过外婆只是想要一家团圆罢了。只是因为怕外婆受刺激,就自私的把阮亦时的消息瞒着,她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她怕被外婆看出端倪,急忙扯了个借口离开。
医院门口,慕慎行倚在深紫色的跑车上,分外显眼,像是掐准了时间在这堵人似的。阮非晚第一反应就是躲,拉低了帽子掉头走,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拉住了。
“见到我有必要这么害怕吗。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慕慎行力气大,而且手下一点儿都没留情,硬生生把她拉到医院的后花园。
这个店后花园里没什么人,静的可怕。
“我只是不想见到你罢了,你放开我!”阮非晚强装镇定,另一只手悄悄摸向包里的防狼棒。
艺人出门必备,当时温柒非要给她塞包里,还被她拒绝过,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慕慎行没留神,被她电了个猝不及防,松开她的同时也夺过了她的武器。
“这性子是变本加厉地坏了,也不知道慕谨言是怎么调教的人。”
阮非晚不打算搭理他。
“不过你和亦时是真的太不一样了,要是她有你一半有趣,我也不会觉得腻了。要不有时间你教教她该怎么伺候男人?你都能靠这个爬上慕太太的位置,应该是很有心得了。好姐妹嘛,可别藏着掖着,小气。”
“慕慎行,你还有没有良心?亦时为你付出那么多你都看不见吗?你这种垃圾,活该被人瞧不起,活该被赶出慕家,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品行,永远都是个失败者!”阮非晚怒了,专挑他的痛处踩,果不其然,慕慎行瞬间暴躁起来。
第181章 小骗子()
男人因愤怒而扬起的手被人拦下,恼怒之下把阮非晚狠狠甩了出去。
阮非晚今天穿了一件连衣裙,膝盖直接蹭在地上破了一大块皮,瞬间疼得飙泪。
苏木顾不得再和慕慎行纠缠,赶忙过去扶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多管闲事!”慕慎行双目猩红,阴沉着脸怒吼,还欲上前。
“我还要问问你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和女孩子动手,不觉得羞愧吗!我已经通知了保安,你要是再不走,恐怕到时候下不来台的人是你!”苏木一改往日的儒雅模样,要不是因为扶着阮非晚,恐怕就会冲上去动手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还敢来教训我?!”
阮非晚忍着痛楚,微红的眼眶里满是轻蔑,“慕慎行,你忘了今天宋爷爷说的话了吗,要是这事传到他耳朵里,不知道不好过的人是你还是我?”
“臭biao。子,你敢威胁我?”慕慎行版半眯着眼,嘴里不干不净,惹得苏木差点没控制住自己。
“是不是威胁,你可以试试。”
最终,慕慎行还是走了,临走前恨恨地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苏木把她带去了办公室处理伤口,破了挺大一片,又青又肿看起来还挺吓人。消毒酒精擦上去,阮非晚控制不住地一个劲儿吸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
是因为害怕还是疼痛,她自己也说不清,不过这一遭之后,还真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就是慕慎行?”苏木皱着眉给她处理伤口,力道轻了又轻,那每一滴泪都跟掉在他心上似的,叫他心疼又不舍。
阮非晚点点头,自己抽了纸巾擦眼泪。
“我看这人真是疯的不清,你以后得小心点。”他欲言又止,很想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他,可是想想,他一个小小医生又能帮上什么忙呢,只有把这话噎回肚子里。
他脸上的担心写的明明白白,阮非晚都懂,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你就别为我操心了。”
苏木的心里发闷,盯着已经蒙上纱布的伤口发呆,透着血色的纱布在光滑漂亮的膝盖上显得格外突兀,他就那样看着,突然鬼使神差一般的伸手轻轻摸了上去。
她腿一抖,下意识地收回了腿。两人霎那间无言,尴尬的气氛在办公室里蔓延开。
“小晚,对不起。”苏木懊恼的不行,明明和自己说了无数遍要放下,为什么还是会在不经意间做出这种失误呢!
阮非晚想要说没关系,话还没出口,办公室里闯进来个人。
清新淡雅的香气像阵风席卷而过,直奔苏木而去,娇娇的女孩儿的撒娇声充满着亲昵,“木木,我又来看你啦!”
这姑娘扑到苏木怀里,才注意到椅子上还坐这个不认识的女人,顿时把苏木抱的更紧,撅着小嘴醋意大发,“木木,这人谁啊!你这里不是骨科吗,怎么还要处理这种病情!”
苏木脸涨的通红,手足无措地把女孩儿从怀里拽出来,结结巴巴的解释,“魏小姐,她是我的朋友阮非晚,非晚,这是魏雨欣,我一个病人的女儿。”
送果篮的那个?阮非晚立马就想到这茬上了,冲苏木挤挤眼,成功让苏木那张脸又红了一个度。
魏雨欣倒是开朗,立马笑得开怀,冲她伸出了手,“哇,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你就是青城山下的女主角!木木,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明明知道我喜欢她,都不告诉我你俩是朋友!”
阮非晚也被她逗乐,和她握了握手,还在她殷勤的注视下给她签了名。
“你们聊,我就先走了。”阮非晚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苏木自然不肯,非要送她。
结果就是苏木和魏雨欣一左一右像驾着尊大佛一样一直把她送进出租车,奇怪的姿势加上苏木本就在医院出名,惹来了无数的侧目,把阮非晚囧的不行。
关上车门,她特意嘱咐了苏木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慕谨言,苏木虽然不解但也保证会守口如瓶,目送着她离开。
对于这件事,阮非晚有她自己的考量。今儿饭桌上听宋渠的意思,慕家和宋家的矛盾已经发展到了生意场上,她不希望慕谨言因为维护自己而在冲动之下做事,所以便自己做主瞒下了。
回到家,她特地换了件长裙,洗漱好便靠在床头不准备走动了。
慕谨言回来时便看见乖巧的人儿斜斜地坐着,晕黄的灯光倾斜在她身上,纯白的睡衣在映衬之下显得分外柔和,满是家庭的温馨和暖意。
他走过去抽出阮非晚手里的书,“你还爱看这种?”
“这书可是个大ip,我看剧本还行,就找原著来看看,结果发现一般。”阮非晚都昏昏欲睡了,深了个懒腰往被窝里埋了埋。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明天有事?”慕谨言开始脱衣服,外套、衬衫一件件剥下来,露出精壮的身材。他不是那种特别壮硕的类型,肌肉的线条刚刚好,很有诱惑力。
阮非晚咽了口唾沫,明明看了很多次脸侧却依旧无法控制的发热,她用被子蒙住头,“没什么事,就是困了。”
慕谨言走过来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她才谨慎地把头探出来,确认安全后把裙子整理好,强迫自己快点入睡。
可睡意这东西真是越着急就越不来,浴室里的声响被放大,扰得她心神不宁。所以知道慕谨言裹着浴巾出来,她也只是把自己憋了个脸通红,精神确实越发好了。
“等我?”床垫震荡了一下,她已经落到了一个炙热的怀抱,烫的她一哆嗦。
“没、没。。。。。。”
“你脸怎么这么红,想什么坏事呢?”她越逃避,慕谨言就越想逗她,坏心大起。
一只手将她牢牢困在怀里,另一只手伸到下面把裙子慢慢往上拉,不怀好意地逗弄。
阮非晚就怕他这样,双腿紧绷地伤口都开始隐隐作痛,小声地抗拒,“我、我真的困了,你放开我,我要睡觉。”
“小骗子。”慕谨言咬住她的耳垂,嘴角的坏笑在手碰到膝盖时戛然而止。
冷脸、开灯、掀裙子,伤口暴露在明晃晃的灯光下,阮非晚绝望地闭上了眼。
“怎么弄得?”
刚刚还柔情似水,现在就跟逼问犯人一样,秀气的眉头不高兴地皱起,恶人先告状,“就、就不小心摔了一跤啊,你干嘛,想凶我是不是?”
慕谨言可不吃她这套,坐起身双手抱胸,“自己摔得有必要瞒着我吗?”
“我怕你笑话我啊!我是女孩子,会不好意思的嘛!”
“阮非晚!”
“慕谨言!”
两个人的嗓音一声大过一声,阮非晚本来还心有戚戚,声音一大居然也理直气壮起来,要不是膝盖疼,估摸着就得跳起来叉着腰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彼此坦诚的吗?你这样可是不遵守规则的行为。”慕谨言语气软下来,手轻轻在纱布上摩挲着,“更何况我是担心你,这样子看起来是伤得不轻,疼不疼?”
“不疼。。。。。。”她不好意思的傻乎乎的笑,眼珠提溜一转把早就准备好的借口搬出来,“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能生气,你得保证。”
“我保证不生气。”
“我和苏木在医院小花园里散步来着,没注意地上的一滩碎石,不小心滑倒的。”阮非晚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情。
“。。。。。。”慕谨言沉默了片刻,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挺无奈的苦笑,“就为了这个?”
她点头。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