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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见状,连忙推了阮非晚一把,“小晚,慕夫人受了伤,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
“好了,别为难孩子,我没事的。”姜画摆摆手,急着要走。
阮非晚嗫喏了几声,还是开了口,“您回去好好休息,改天我带小初去看您。”
“真的?!你、你愿意带小初来看我?小晚,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不用勉强的”
“您是小初的奶奶,我自然应该带他去看您,希望您保重身体。”
“这才对啊!谨言啊,快点送您母亲回去吧。”院长满脸欣慰,拍了拍慕谨言的手背。
慕谨言了然,感激的冲院长笑了笑,扶着姜画离开了。
阮非晚迟迟没能从刚发生的一切中缓和过来,拿着个苹果削了许久,皮掉了一层又一层,眼看着一个好端端的果子便只剩核了,温柒怕她再削着手,赶忙夺了过来塞进嘴里。
“想什么呢?”院长用湿帕子慢条斯理的帮她擦手。
“没什么,最近有些累了,总容易出神,您可别怪我心不在焉。”她眼神闪躲,连语气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和我都不说实话了?”院长半真半假在她手上打了下,像是小时候对她说教一般,“我知道,谨言她母亲做的这些,让你为难了,体谅吧,过不了以往那道坎,不体谅吧,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小晚,你是个好孩子,即使经历了许多,还是能够宽容待人。”
“我没您说的这么好,从前我也想过报复,也和慕夫人纠缠了许久,可是有了小初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对我是最重要的,我现在只想好好照顾小初长大,别的什么都不要。”
“这样是不错,可你想过,这个决定对谨言公平吗?”
阮非晚心口一窒,只觉得吞咽都变得困难,说不出话来。
刚刚他失望又难过的表情又浮现在眼前,他默默为她安排好了一切,还帮她逼出了孙婉,可刚刚她做的,却是一味的回避和冷然,将他的希冀全部推了出去。
“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话一出口,哽咽中尽是愧疚。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什么,怎么就还不清了?慕夫人她以前是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可真正细究起来,她也只是一时糊涂,最终的恶果并不是由她酿成。现在她有心悔改,也的确为你牺牲了不少,你心里的怨恨,是不是能放下了?”
“我、我不知道”
“即使一时半会放不下,也总不要拿这个来折磨谨言,他对你的真心,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是院长受了他的好处才帮他说情,你是我最心疼的孩子,院长希望你能幸福。李洵固然也很好,可是你问问自己,你爱他吗?”
“怎么好端端提起李洵来了,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阮非晚下意识否认,却就在这不经意间彻底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是啊,再感激也好,终究只是朋友,多一个好字,也无法拉近距离。
李洵站在门外,悬着的手再也敲不下了,他听见消息匆匆赶来,却还是迟了一步。每每的紧要关头,陪在阮非晚身边的永远都不是他,或许这便是命。
他扯出一抹苦笑,放下手中的东西,转头离开。
前来换吊瓶的护士都来不及叫人,只能捡起东西送了进去,好奇道,“刚有个男人都准备敲门了,可又走了,就留下这个,我估计啊,是给阮小姐你的。”
说着,好八卦地想要瞧瞧究竟是什么,被温柒给撵了出去。
阮非晚信封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张回洛杉矶的机票,除此之外连只字片语都没有留下。
她心头一跳,想要起身去追,又惘然地坐下,将东西收好放进包里。
“这是来要答案了。”院长哪有不明白的道理,直接点破,“你总要做出一个决定的,在我这个老人家看来,于你于孩子,谨言才是最好的选择。”
表明态度后,院长便冲温柒使了个眼神,自己剥起橘子来。
温柒眨眨眼,轻快接过话题,“是啊,干嘛跑那么远去,我和院长还有苏木他们,可都在京都呢,你要是真的走了,以后见一面多难啊,你就真的舍得我?”
“你现在和苏木感情那么好,要我陪做什么?”阮非晚果然被逗笑,表情松快了不少。
“那可不一样,李洵是你好朋友,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必须向着我!”温柒见状乘胜追击,说起来便停不下来似的,“还有啊,小初和我们相处几个月,都认识我们了,我们都是他的亲人,有我们陪着他,他才能更好的成长啊!”
“你是不知道我妈有多喜欢小初,就几天没见着,就不停的念叨,生怕小初有一丁点不好!就连大姨偷偷来照顾小初的时候,她都千小心万小心的,好像小初是她的亲孙子一般!”
温柒正在兴头上,一时说的忘了形,院长咳了一声,把剥好的橘子塞进她的手里。
“她来过几次?都做了什么?”阮非晚虽诧异,倒也并不意外。
“就、就看孩子呀”温柒吞吐起来,不过见她神色如常,索性也就吐了个干净,“只要你出去时间长些,大姨就会过来,刚开始我妈毕竟也好久没带过孩子了,还真有点吃力,都靠大姨在旁边帮着。小初回来那会儿,闹的很、还总吐奶,大姨就耐着性子一点点喂,每次回去的时候都是一身的味儿,她还熬夜帮小初做衣服,你说年纪都这么大了”
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之后,温柒轻松多了,撇着眼明知故问,“非晚,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她对小初好,我又有什么理由生气?只是,觉得意外罢了。”阮非晚是很震撼的,姜画在她心中的形象,向来是高高在上,她怀孕时姜画也一再排斥这个孩子,甚至恶语相向,谁都没有想到如今竟会是这种局面,也不知该觉得讽刺还是欣慰。
总归,多一个人疼爱孩子,不是一件坏事。
“该说的也都说了,小晚,今天发生了不少事,你也该回去静静心了。”院长适时打断了她们的交谈,也不管她们愿不愿意,强行把人给撵了回去。
阮非晚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阮璞初正躺在地毯上一个人玩的开心。
她抱起小不点,孩子身上的毛衣摸起来软和的不得了,针角也是仔细,很是精巧。她冷不丁想起这正是姜画送的,那天看见新闻后,她便收了起来,没想到又让李阿姨给找了出来。
李阿姨端来茶水点心,见她摸着毛衣发愣,笑着解释,“小家伙这几天屁股上闹红疹,我没敢让他一直穿尿不湿,这倒好,尿湿好几件衣服,我找衣服时看见这毛衣不错,便给穿上了,这么好的东西你放着干嘛,孩子啊这阶段长得快,稍不留神就不能穿了,那就可惜了!”
“是啊,小初穿着还挺好看的。”她把孩子重新放下去,任由他一个人玩。
温柒知晓内情,见她这副样子算是放心了,捧着梅花糕边吃边含糊着问,“我问你,那天你和慕谨言吵架到底是真是假?我没敢问那个大冰块,不过还真是挺好奇的。”
“不敢你还问?怎么,你就欺负我?”阮非晚白了她一眼,“半真半假吧,本就是想要在医院里大吵一架,让孙婉知道我气走了身边所有人,但新闻上那件事他的确是瞒了我,那报道写的太过分,我不喜欢那样的描述套在小初身上。”
“那还不好办,只要你一句话,就能让全京都的人知晓你慕太太的身份,到时候,看谁还敢说闲话,我头一个把他的舌头拧下来!”
说着,温柒做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亮出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的拳头。
阮非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并没有急着反驳。
温柒眼珠子滴溜一转,梅花糕也不吃了,找了个理由撒腿就跑。一出门,就迫不及待的向慕谨言报告这个好消息。
第297章 可以吗()
灵园。
阮非晚将两束白菊分别放在墓前,直接在一边坐下。
“爸妈、外婆,我来看你们了,这是璞初,我的儿子。”她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慢慢伸手摸了上去,“如果你们还在,看见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会高兴的吧。”
“外婆,我刚怀孕的时候,你比谁都高兴,现在我带小初来看您,希望您能够保佑他这辈子过得平安快乐,至少不要像我这样”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淡然停止了诉说。
慕谨言把拜祭礼品放好,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她披上,“这里风大,怎么也不多穿点。”
“墓碑看起来很干净,你时常来吗?”微凉的身子被温暖包裹住,她没有拒绝。
“想你的时候,无处可去,我就来和外婆说话,还好她老人家心善,肯收留我。”
阮非晚刚出国那会儿,所有人都以为他彻底放下了,但很多时候,他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这里,一呆就是好半天。那段时间,他的心空了,也就只有这里,还是和她有关的。
“要是没有你,我和外婆可能也没法团聚,她老人家向来是偏心你,肯定早就原谅你了。”
“那你呢,你现在愿意原谅我了吗?”慕谨言心跳加快,双手揽住她的肩。
她笑了,却避开话题,“走吧,小不点在这呆久了不好。之前答应了要去看你母亲,总不能一直拖着的,不然就今天吧,也不知道她的手好些了没。”
两人并肩走下阶梯,慕谨言数次想要提起刚刚的话,都被她巧妙挡了回去。
来到久违的慕宅,从前的回忆并不算美好,然而真正踏入进去,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姜画得了消息,早就梳洗好在客厅里等着,见果真是两道身影进门,眼泪瞬间湿了手帕。
“妈,好端端的你哭什么,晚晚带孩子来看你,你该高兴才是。”
“没哭没哭,我当然高兴!”姜画迫不及待的想要抱过孩子,却在伸手的一瞬间又顿住了,局促不安的看了眼阮非晚,想说又不敢说。
阮非晚有些尴尬的撇过眼,“您抱一抱孩子吧,就是当心别碰着伤口了。”
“哎、哎!”姜画连应了好几声,将阮璞初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三人的话并不多,仅有的几句也是围绕着孩子,特别是慕谨言和阮非晚,两人面对面坐着,乍一看好像是在瞧着对方,可细看之下彼此的眼睛里又都带了些许别的情绪。
老钟敲了几响,管家来请他们吃饭。
阮非晚站起身,步子却不动,“吃饭就不必了,院长那里还需要照顾,我就先回去了。”
“我刚问了温柒,她在医院守着。”慕谨言挡在她面前,分明是不让她走。
姜画不舍的抱着孩子,又不敢轻易开口挽留,哀求似的看着她。
“夫人。”管家习惯性的这般叫她,意识到不妥后急忙改口,“阮小姐,您就留下来吃口便饭吧,夫人听说你要来,特地熬了补汤,都是她亲手做的,那伤口进了水,可又见血了!您就看在她一番好意的份上,留下来吧。”
阮非晚用余光看过去,那纱布上果然还浸着血,心一软,也就说不出推辞的话来了。
从前坐惯了的那个位置,就连碗筷的摆放都未曾变过,看着让人生出几分恍惚感来。
饭桌上,姜画顾不上自己吃,反复提醒慕谨言给她夹菜,自己则忙着给孩子喂奶,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着了,饭菜也凉了大半。
“把孩子带到卧室去睡吧,那儿有婴儿床,一直闲置着也没派上用场。”姜画低头端起碗,小声的说道,生怕阮非晚会拒绝。
慕谨言知道,这是在给他们两人创造独处的机会,也不管阮非晚是什么反应,抱着孩子就往楼上走,阮非晚放心不下,只能跟着上去。
因为犹豫,她稍稍落后了两步,可踏进房间后却没见着人,她心一慌,急步向里面的婴儿床走去,看见安然睡着的孩子同时,从身后而来的一个拥抱紧紧环住了她。
“晚晚,我好想你。”慕谨言直接咬在她的脖子上,糯湿的触感让她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你放开我,孩子还在这呢!”身体的温度骤然上升,她颤着嗓子出声。
“这么个小不点能懂什么?可按照你的意思,不让他看见就可以了是吗?”
慕谨言在她耳边低声笑了起来,阮非晚眼前一花,下一秒已经被压在了床上,床垫软的不可思议,她几乎整个人陷了进去,被困在强势的怀抱中无法挣扎。
“这样可以吗?就算小初醒了,也看不见咱们。”亲昵的吻落下来,从额头到嘴唇,慕谨言几乎是一处不落,像是要一并把她的呼吸也剥夺去。
阮非晚闪躲着,咬着下唇不肯放松,“我说要原谅你了吗?你再不起来,我就生气了。”
“就算你生气,我也不放手!要不然你又跟着李洵跑了,我就真的是妻离子散了。”
“你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体一僵,心虚的想起那张机票还在外套口袋里放着,却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何要心虚,嘴硬着回呛,“也对,现在院长和温柒都站在你那边,帮着你监视我,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你的爱,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吗?”
“那你觉得哪种方式比较合适?”慕谨言的吻不停,滚烫雄赳赳的散发着威慑力。
这逼着她想起在温家那缱绻的一晚,脸颊越发烫的厉害了。
脑子乱了,行为也跟着不做主,理智告诉她要反抗,可四肢却软绵绵的没了力气。
衣物褪去大半,她的意识已不做主,慕谨言却突然停了下来。
“晚晚,可以吗?”他在问她,语气温柔到醉人。
内心最深处的渴求在叫嚣,她的眼角眉梢尽是风情,可自尊和好强却没轻易退场,阮非晚畏缩了一下,下意识摇了摇头。
她没指望这毫无力道的拒绝能起什么作用,慕谨言却真的翻身而起,掀了被子把她裹住,然后手脚并用的抱着她,抱的很紧。
转折太快,阮非晚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裹成了粽子,完全动弹不得。
“那就这样,陪我睡会儿,我好久没能抱着你睡觉了。”
“你到底想干嘛!”她又羞又恼。
“我想你和孩子留在我身边,如果你喜欢洛杉矶,等我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可以陪着你和孩子过去,我们一家人过简单的生活。”慕谨言好像睡着了,话中的意思却是真切。
阮非晚呼吸一窒,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心中慢慢平静了下来,偷偷地向他怀中靠了靠,也安心的跟着睡去。
慕谨言闭着眼,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两人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阮非晚坐起来时,慕谨言已经到房间外接电话了。
阮璞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居然不哭也不闹,自在的躺着啃小脚丫。
“你这傻小子,臭脚丫好吃吗?”她好笑的把小不点抱出来,给他换尿不湿。
换到一半,慕谨言进来了,看着脸色不大好。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随口一问,直到她换好都没能听到回答。
“跟你说话呢,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公司里出了点急事,我得赶快过去一趟。”慕谨言若无其事地拿起她的包,似乎有些急,“正好顺道送你回去,事情忙完了就去看你。”
“谁要你看了?”阮非晚脸一红,语气中带着说不尽的娇嗔。
姜画就在客厅,看样子也没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