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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用,是我要对你说声谢谢,股份转让书我已经签名了,很高兴加入慕氏。”宋绮安看着手里的合同,心情比宋渠说要将家业交给她的时候更加愉悦。
背靠大树好乘凉,她再要强也不过是个女人,婆家的能力又有限,她必须得做好一生的谋划,慕谨言是最好的人选,有这样一位总裁,慕氏的辉煌还远在后头。
只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偏偏栽在了女人手上,实在是让人可惜。
所以在宋绮安看来,虽然原因不同,但阮非晚同样碍眼。
“宋小姐不必客气,这是你应得的。”慕谨言客套地敷衍,眉宇间渐渐出现不耐烦。
他不爱和宋绮安打交道,这个女人小心眼太多,动作又快,就连他有时也难以招架。
宋绮安倒也识趣,很快挂断了电话,揽住正给自己捏脚的丈夫赵瑾送上一吻。
赵瑾憨厚一笑,“我还以为你会告诉他那位丁小姐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说?我帮人都是有代价的,闲事我可不管,再说了,我们需要争取时间喘口气,失了招标对公司的影响不小,我总不能看着宋家就真的被一点点蚕食。”
“好,我都听你的。”赵瑾老老实实点头,继续伺候她。
慕谨言已经到了病房门口,刚站了一小会儿,就听见阮非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既然来了就进门吧,你明知道我在等你。”
他舒了口气,推门而进,没有像以往那样坐在床边,而是面向了窗外。
“不管怎么说,你父亲的确救了我,昨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妥,我向你道歉。”阮非晚也是一夜没睡好,短短几句话已经酝酿了好久,开口还有几分紧张。
“你想用这个道歉,换取阮亦时的下落?”慕谨言翘起嘴角,不知是在嘲讽她还是自己。
心顿时亮了半截,她抓紧了被角,“你要这样想,也可以。”
“阮非晚,你到底怎么了!我原以为。”他一拳砸在墙上,没能说出剩下的话。
他原以为,经历了猜疑、背叛、重生的他们,都能够放下过去,真正重新开始。可是,她越发无情和冷漠,甚至比以往更加尖锐。
“我只是、看清楚了一些事。”阮非晚苦笑,这些天她只要一分神,就会想起慕慎行对她说过的那些话,还有他和丁苒缠绵的那一幕。
就好像一盆盆凉水,反复地浇在头上,让她痛不欲生!
“我可以让你见阮亦时,但在那之前,你必须知道所有的事实。”慕谨言豁出去了,来之前他咨询了医生,阮非晚虽然心情不佳,但许是为了孩子,身体恢复得尚算好,所以他不想等了,他要让她知道早就该公布的事实!
“好。”阮非晚平静的点头,“什么时候?”
“你已经可以出院了,明早我来接你。”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又是一夜无眠,慕谨言几乎是睁眼到天亮,隔天到医院的时候,阮非晚已经收拾好东西在等他,眼下乌青明显。
两人目光相对,都很快躲闪开,去往别院的路上,车内一片寂静。
边郊,这是早年间慕正给姜画置办的小院,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住过人了,即使在骄阳下也显得阴森森的,让人无端感受到一股阴气。
门口处只有两个人守着,慕谨言终究是狠不下心来,在她前面带路,连一颗小石子都踢得干干净净,生怕她摔着。
内部满是灰尘,灯光倒是打得很亮眼,最里面有几个硕大的铁笼子,每个里面都关着人。
阮非晚不自觉皱眉,这种做法,无异于把人当成了牲畜,看着便不舒服。
刚刚走进,铁链的“哐当声”就响起,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扒着笼子凄惨叫道,“姐姐,我是亦时!我在这里,你快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了!”
她心中大骇,要不是声音太过熟悉,她怎么也没有办法将眼前这人和阮亦时联系在一起。
第257章 真相大白()
“谁允许你这样对她的,她是个人,不是动物!”阮非晚因为激动眼眶泛红,太大的冲击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除了阮亦时,别的人都蜷缩在一角,像是已经没有了意识。
慕慎行和阮亦时关在一个笼子里,其余两个笼子里尽是陌生的男人。这样的情况下,阮亦时却是衣不蔽体,肌肤上满是伤痕和泥垢,在灯光下异常明显!
这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阮亦时何曾经历过这种,连第一天都没撑过去,就几乎快要发狂,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盼望着阮非晚来解救自己。
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阮亦时才会想起她是自己的姐姐。
“不急,你先听她把话说完。”慕谨言微挑下巴,矜贵的姿态清冷又绝情。
“你们,谁先来?”陈柯拿着根软鞭向前几步,狠狠在金属框架上抽过,响亮的声音简直令人起鸡皮疙瘩,吓得里面的人不住抽搐。
“我说,我说!是宋淑清让我们在订婚宴上说阮非晚的脏话,还要故意让那个魏小姐和慕夫人听见,说的越离谱越好!那些话都是她教我们的,我们只是拿钱办事,实在是因为家里需要用钱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求慕总大发慈悲放我们一马吧!”
单大庆和单国两兄弟前一天才被关进去,就是为的给其他人做个表率,所以表演的格外卖力,眼泪鼻涕齐刷刷往下掉,好不凄惨。
阮非晚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看向阮亦时想要等一个解释。
让她失望的是,阮亦时木木地抓着铁栏盯着她看,双唇抖个不停却只字都没有。
令人紧绷的安静中,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保安队长徐炎陡然敲打起地面,癫狂地大叫,“是那个女人!她让我把人支走,还有剪辑监控的画面。呼吸器是她拿掉的,我都看到了,老太婆喘不上来气,死的很惨,很痛苦!”
乌黑变形的手指准确地直指阮亦时!
空气稀薄得几乎令人窒息,阮非晚难以置信地踉跄了几步,慕谨言不动声色地接住她,示意陈柯把徐炎的嘴堵上。
“如果你不信,我已经找人还原了最真实的监控录像,徐炎的手机里也有和阮亦时的通话记录,要是你想看,现在就可以。”他算是往火堆里又添了一把柴。
阮非晚死死掐住他的手臂,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能够继续出声,然而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继续自欺欺人地为阮亦时辩驳,还是破口大骂?
她都做不到,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白痴!现在想来,所有人、就连姜画都曾经和她解释过,可她由于自己的愚蠢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百般维护的妹妹杀死了她最亲的外婆,这种荒唐又可怕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老天爷怎么能对她这么残忍!
“为什么?”阮非晚的眼眶蓄满了泪水,摇摇欲坠。
阮亦时像是恢复了理智,又或许她一直都是在装疯卖傻,她颓然地靠在铁栏上,惨然大笑,“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杀了她?!她只是你的外婆,不是我的!”
“你在胡说什么!外婆对你那么好,甚至超过对我,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我胡说?你、她,都不过觉得我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都是在施舍我!”阮亦时瞠目欲裂,恶狠狠地指着她,“温柒一个外人,你们对她都比对我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撞见过好多次了,只是我不想说罢了!”
“然后呢,我得到了什么?你们还是不希望我好,好不容易宋渠同意我进家门了,外婆却说要拒绝我和慎行的婚事!凭什么,同样是仇人的儿子,你就能和慕谨言在一起,我就不行,我哪里不如你,为什么我就配不上慕慎行!”
“所以那个老太婆死的活该!所有阻挡我的人,都该死!”阮亦时喘着粗气咆哮,攀着铁栏勉强站起同她对视,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阮非晚,包括你,哦不,其实你才是最该死的人,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啊!”
“原来你一直都是恨我的。”阮非晚喃喃道,心头悲愤交加。
“对,就算是现在,我也一直觉得你很讨厌。你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居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只能说真的是命太好。”阮亦时的声音慢慢变小,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对于阮非晚,自己一直是羡慕的。
羡慕她没有从小被带回慕家,羡慕她一直以来被慕谨言保护的那么好
太多太多了,当年的一个阴差阳错,让姐妹俩的人生完全偏离了原轨道。
“可是,我真的一直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你不会找到,找到你的时候,我有多开心。你为我受伤,我又有多自责,我是真的”阮非晚哽咽着,已经说不下去。
“是吗?我可一点都不开心。”阮亦时用凌乱的头发掩饰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还有你说受伤是吧,其实那也是骗你的,是我故意把你推倒的,我也没受多重的伤,都快好了,至于什么抑郁症,也是骗你的。”
说着,她转身露出背部,依稀能够看出原本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阮非晚已经麻木,再没有什么事比外婆的死因更让她震惊。连杀死至亲的事都能做出来,相比之下在身上添几个伤口的确是无关痛痒。
“该坦白的我都坦白了,要怎么处置随你们吧。”阮亦时最后笑了一下,转头透过边上的小窗向外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谨言牢牢拖住怀里的身躯,小声地询问,“你想怎么办?”
“我”阮非晚无措地看了他一眼,思绪早已乱成一团麻。
她能怎么办?杀了阮亦时为外婆报仇吗,可是这真的是外婆想要看到的结局吗?
但就此放过吗?她笃自摇了摇头,纵使是再心善的人,也做不到。
“我觉得阮亦时的精神状况大概是真的出了问题,如果你愿意,可以先让她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或许这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惩罚,你也不会太为难。”其实慕谨言早就帮她想好了退路,直到她为难才主动说出。
说实话,按照他的立场,对于作恶多端的阮亦时可以说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阮非晚的余生恐怕不会安宁,他不愿看到她为此难受。
让阮亦时永远在精神病院里生活,永远见不到慕慎行,这比死更痛苦上百倍。
阮非晚沉默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
陈柯带着手下打开笼子,给阮亦时披上衣服后把人带了出去,两姐妹擦肩而过的瞬间,双方都变得僵硬。
“姐,能不能放了慎行?他的错,我来替他受。”阮亦时叫出第一个字,终于落泪。
其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也就只有她自己清楚。
阮非晚苦笑,最后一刻,她心心念念的依旧是负了她的慕慎行,当真可笑又可悲。
默然中,阮亦时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看向铁笼的目光眷恋而深情。
“那你的意思是?”人走了,慕谨言才开口。
“慕慎行这种人,不值得原谅。”阮非晚离开他的怀抱,悠悠站定,“给我把他拖出来。”
保镖俱是一凛,立刻把像个死人一般的慕慎行给拖出了笼子。
第258章 算账()
陈柯退到一旁,用眼神询问慕谨言的意思。
他摇头,有些事总要让阮非晚自己去经历了,她才能够得到成长。
“哗啦”一盆盐水浇下去,慕慎行就是想装死都不成,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连叫骂的力气都没有,挪动着向阮非晚靠近,又被人一脚踢开。
“把他绑到椅子上,还有,宋淑清在哪儿?”阮非晚语气轻和,却莫名渗人。
慕谨言笑了,还知道一起算账,倒是会偷懒。
母子俩被并排绑着,宋淑清已经惊骇到只会瑟瑟发抖,慕慎行见到母亲,总算有了些许反应,看上去很是焦急,塞着破布的嘴里呜呜叫个不停。
“儿子,儿子你没事吧,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宋淑清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儿子来,急切地想要得到回复,直到这个时候还没一点服软的觉悟,仍旧摆着宋家大小姐的架子下达命令,“你们还都瞎了吗,快给他松绑,把他送去医院!”
“宋夫人你怕是搞错了,这些人,可不听你的。”阮非晚走近了些看着她,亲手把慕慎行嘴里的破布拽了出来,笑容动人。
“你!”宋淑清被自己的一口气噎住,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叫喊起来,“阮非晚,慎行又没有真的伤到你,他还帮你解决了慕正那个杀父仇人,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明明在得到慕正死讯的时候,宋淑清还哭的肝肠欲断,而现下这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得好似阮非晚还该感谢他们母子似的。
“仇人?宋夫人是在说自己吗?”
“我都说了不是我,你别听姜画那个贱人搬弄是非,是她和慕正两人狼狈为奸!”
“是吗?”阮非晚眼尾微微上吊,斜睨着宋淑清,“不巧,我刚收到一份很久以前的监控录像,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再看一次。”
宋淑清脸色骤变,刚刚的底气全无,眼前这张和陈芸极其相似的脸,让她恐惧到了极点!怎么会,不是说那份录像已经销毁了吗,阮非晚是怎么拿到的!
“慕谨言,你就是个骗子,和你那个妈一个德行!当初你怎么答应老爷子的,我和慕正离婚你就会销毁那份录像,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她反应过来,矛头直指慕谨言。
“我是把手里那份给了宋爷爷,可我妈私藏了一份,我也不知道。”慕谨言坐在阴影处,佯装无奈地摊了摊手,实际上根本没有半点愧疚。
他这点和宋淑清的所作所为比起来,可轻巧多了,就算哪天报应来了,也不会先找上他。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做的又怎样!你要报复就冲我来,和慎行无关!”已是穷途末路,宋淑清也豁出去了,试图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就是把你碎尸万段,也不足以抵消你对我父母做的那些恶事。这些年,你不会做噩梦吗?我的母亲被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推下去,她得有多疼?”阮非晚绕着她徐徐走着,手指在她的后背划过,“听说人在坠楼的时候后背落地是最痛苦的,宋夫人,你体验过那种感觉吗?”
宋淑清面上血色全无,仅仅这样眼中已经充满对死亡的畏惧!
“阮非晚,你别吓唬我妈!”慕慎行急红了眼,摇的木椅咯吱作响。
“还没轮到你,既然亦时和你妈都帮你求了情,我就把你放到最后。”阮非晚眸底爆出摄人的戾气,在一排器具上反复挑选,最终拿起了一根成年男人手臂般粗细的木棒。
这一棍子下去,肯定是不及坠楼之痛的,算是便宜了宋淑清。
“你不该做这个,影响胎教。”慕谨言及时站起从她手里抽出木棒,又数了五根出来交给侯在一旁的人,“这种粗事交给他们就是了,一起打下去才有效果。”
宋淑清被拖了出去,木头和肉体接触发出的闷响声从外面传来,很快便没了动静。
“录像我已经交给警局了,这牢,她早就该做了。”阮非晚有些累了,扶着肚子在慕谨言的凳子上坐下,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最后这个怎么处置?”慕谨言拿出帕子帮她擦手,轻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