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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高兴,我说了也是白说,没意思。”温柒嘟囔着嘴,兴致缺缺地拨弄着剩下的蛋糕,眼神心虚地胡乱漂移。
刚刚崔雪在,她不敢点破,可那笑中分明带着牵强,看着都让人觉得累。
阮非晚的嘴角掉了下来,咬着唇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出声,“我突然有些迷茫。”
第230章 回礼()
“有什么可迷茫的,顾白薇走了,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觉得高兴才是啊!”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她真的走了?”阮非晚有些意外地挑高眉,她本以为顾白薇只是像上次那样搬出去,没想到尽是如此干净利落。
“陈柯上午把人送走的,彻底走了。”温柒摊手,想到陈柯和自己描述的,又自作主张地多加了一句,“看那样子是真的死心了,你把她打击得够呛。”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没妨碍过她和慕谨言的交往。”
“得了吧,和我你还装?我觉得顾白薇落到这个下场也是活该,感觉还挺爽的,不过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开心?”
阮非晚放下杯子长长舒了一口气,小声说道,“慕谨言他不理我了。”犹豫了一会儿后又加了一句,“从昨晚顾白薇说要离开之后。”
“你这是吃醋了?”温柒面上不无惊喜,觉得自己又可以立一功。
“没有,只是心里不痛快罢了,你要是敢和慕谨言胡说八道,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不说不说,一定不说!”温柒捂住嘴作发誓状,眼珠却滴溜溜地转,心思全然藏不住。
阮非晚看似无奈地掩下嘴角无奈的笑意,眼底却分明流转着深意。
果然,温柒从宅子离开后直奔慕氏,她坐在花园里看着很快消失的车身,将被风吹乱的碎发掖到耳后,莞尔一笑。
顾白薇从慕氏辞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她的业务能力是有口皆碑的,对慕谨言的情意也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没人料到她会在这个关头离开。
加上她作为投标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一时连慕氏上下都人心惶惶。
一门之隔,办公室外员工纷纷猜测到底项目走向如何,办公室内的男人却因为温柒带来的一句话而表现出了明显的愉悦。
陈柯很想提醒自家老板这其中的反常之处,纠结了好一会儿一直不忍心开口,只能换个方式来点名,“慕总,白薇把资料都留下来了,不过暂时还没能找到接手的人。”
慕谨言收敛了笑意,思忖之后点了几个人的名字。
这几人之前是跟在顾白薇手下做事的,对项目了解是比别人深刻许多,不过和顾白薇比起来却实实在在是差了一大截。可依照目前的情况,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还有别的事吗?”他见陈柯还杵着不动,大发慈悲地挥了挥手,“最近你一直加班,给你半天假,你好好陪陪温柒吧。”
“我哪儿有心思休假?”陈柯撇嘴,半开玩笑半认真,“老板忙着讨好老婆我可不能,你别忘了为了这个项目我们投入了多少心血和资金,容不得马虎。”
“你看我像马虎的样子?”慕谨言合上刚刚改完的提案,上面密密麻麻一片字,这是他昨晚熬到半夜的成果。不管是在英国还是接管慕氏,每一个经他手的案子,实际上大部分的决策都是经由他精确修改后才最终定案的。
这也是为何虽然他的行事作风让董事们很不满,但因为他出色的决策力和领导力,才始终没有人敢明确反对他。
陈柯还想说什么,被他制止了。
“我相信她,不管怎样,你在找人的事上多下些工夫,等证据齐了,她就能明白我了。”
“你为什么现在不先告诉她?单大庆那两人已经可以证明很多事实了。”
“她要是愿意相信我会不说?与其拿一些不全面的证据来让她疑神疑鬼,不如等齐全了一次性揭穿,她怀着孩子本就辛苦,我想多少让她好受些。”慕谨言苦笑,疲惫的揉了揉鼻梁,“还有,尽快找人证实阮亦时的病情,我觉得其中一定有蹊跷。”
说起这个,陈柯猛然想起了什么,返回自己桌上取来一份资料,“这是刚刚送来的。”
文件袋上的署名是宋绮安,张扬飘逸的字体一如她傲娇的气势。
打开,里面竟刚好是他想要的东西。阮亦时的伤口恢复状态以及精神方面的确切情况,证据齐全,可见是下了一番工夫。
“上次送过去的首饰她收下了,不过她说这次希望你能给她一份满意的回礼。”
承了一次的人情还好偿还,可这两次三次,可就没那么容易算清了。
慕谨言捏紧了纸张的边角,咬紧了后槽牙。
“宋绮安的事先搁着,我再想想。”
陈柯闻言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这次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拨通了宋绮安的电话。
他第一次越级帮慕谨言做了决定,但不管结果如何,慕谨言会是如何反应,他都不后悔。
消息传到宋家的时候,阮亦时正陪着宋淑清和另外两位太太打麻将。
宋淑清现在已经能够放心地将所有事情交给阮亦时去做,过了好一阵的悠哉日子。
“要我说你这姐姐还真是挺有能耐,都离婚了还能把慕谨言迷得团团转,连顾白薇那样的人物都被踢出局,我之前倒是小瞧了她。”宋淑清毫不避讳,一边摸牌一边谈笑。
两位太太心里大致有数她在说什么,不敢贸然插嘴只陪着笑。
“慕谨言是真的对姐姐上了心,不然我也不会有把握。”阮亦时一点儿都不意外。
“你是不是好几天没和她联系了?眼看着就剩一个月了,你可别出错。”
“我总得给她点时间,逼得太紧反而不好。”她心中有数,摸了一张牌后倏然笑了,将面前的牌摊开在三人眼前,“胡了。”
又打了几圈之后,宋淑清和两位太太去做美容,阮亦时因为约了医生便谢绝了。
做了两次修复后,伤口已经明显淡化了许多,医生也说了问题不大。她回来后对着镜子看了许久,然后拿起化妆工具细细描摹起来。
刚弄好,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她第一时间拉好衣服,满脸不悦地瞪了过去。
见是宋绮安,又很快调整好了表情,神情中有着难以察觉的心虚。
她吃不准,宋绮安到底有没有看到她的伤疤,又为什么突然闯了进来
“我刚刚去医院产检好似看见你了,怎么,这是有好消息了?”宋绮安靠在门框上,张扬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没有,去看看伤口的恢复情况。”阮亦时笑得牵强。
“哦?我来看看恢复得怎么样。”宋绮安挺着肚子动作却是敏捷,上前不由分说地扯下她的衣服,“啧,怎么还是这幅鬼样子?”
她僵着身子不敢动弹,也不敢反抗,手心渐渐渗出湿意。
宋绮安的手指搭在她的肌肤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肌肤,力道极轻却足够让她胆战心惊。
“表姐”阮亦时嗓子都哑了。
“真是吓人。”宋绮安突然收回手,她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就又提了起来,“我认识几个好医生,改明儿让他们来给你看看,说不定有办法。还有,你那些药还吃吗,我怎么觉得你的精神状态还是不好?”
“不、不用了,谢谢表姐关心,我没什么大碍了。”
“哦,那就好,省得整日里装神弄鬼闹得大家不得安生,是吧?”
宋绮安的语气冷下来,悠悠扔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不仅难以捉摸还十分骇人。
阮亦时整理好衣服,惊觉自己出了一声的冷汗。
梳妆台上的手机蓦然想起,吓了她一跳,一看屏幕,是阮非晚。
“姐姐。”她接起,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奇怪。
“亦时,你这几天还好吗?我过两天要去趟医院,你陪我好吗?”
“好。”她胡乱应下,飞快地挂了电话,心仍是颤抖的。
她总觉得,宋绮安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她必须得加快动作了。
第231章 在意()
阮非晚在花园里坐到傍晚,直到飘起了小雨才慢吞吞移步回宅子里。
慕正今儿一天都在客厅里和自己下棋,见她进来瞬间摆上笑容,想要和她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显得有些拘谨。
阮非晚垂下目光,慕正的讨好并没有引起她的半分好感,但想到慕正对自己的态度也是折磨姜画的一种方法,所以也并没有对慕正表现出敌意。
她的态度平淡,反而让慕正更不安,踌躇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和她搭话,“小晚,孩子还好吗?我让人送回来的东西你还满意吗?”
那些东西都被她堆在角落,根本都不知道到底是些什么,也只能敷衍道,“孩子很好,多谢您挂心了。”
说完,低下头静静的看刚买的育儿书籍。
那娴静温婉的样子,让慕正恍惚了起来,他想起几十年前事业刚刚起步,陈芸也是这样安静地待在一旁等阮彻,时不时还给他们递水送点心。
那是他最渴望的一份温柔,却始终求而不得,并且在岁月的流逝中更显美好。
姜画回来,恰巧撞见了这一幕,慕正痴迷地盯着阮非晚,那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就像当年看陈芸一般!
一时间,怒火中烧,瞬间淹没了姜画的理智!
她直接扔下为慕正挑选的茶具,伴随着陶瓷碎裂声,脚步沉沉直奔阮非晚而去。
慕正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她飞快冲到阮非晚面前,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阮非晚被打懵了,耳边嗡嗡作响,半边脸火辣辣地疼着。
“贱人,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姜画几乎歇斯底里,紧跟着又抬高了手。
“够了!你又发什么疯!”慕正急忙抓住她的手,又惊又怒。
就在姜画即将咆哮出声时,阮非晚鼓足了力气倏然起身,愤怒地打了回去!
“啪!”一巴掌不够,紧接着又是一巴掌!她早就说过,谁再敢对她不客气她一定会加倍奉还!更何况是她恨到骨子里的人!
姜画被慕正抓着没办法反抗,慕正全然成了帮凶,她崩溃地奋力挣扎起来,刚做的头发都在缠斗之中被打乱。
“泼妇!”慕正忍无可忍地把她推到一旁,高声吩咐李阿姨拿来冰袋和去肿的药膏,甚至还想亲自给阮非晚上药。阮非晚拒绝了,接过冰袋默默覆在左边脸上。
所有人都紧张地围着她,被推倒在地的姜画只觉得全身没了力气,愣了半晌之后捂着脸痛哭出声,尖锐的声音中饱含恨意,“贱人,贱人!”
“闭嘴!你要是再无理取闹休怪我不留情面!”慕正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就知道你对她不怀好意,你得不到陈芸,就想对她的女儿下手?!慕正,你要不要脸?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要不是我帮你除掉阮彻这慕氏还不知道是谁的呢,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还敢这样对我!”
阮非晚的目光从人群中透出来盯着她,说不尽的阴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慕正恼羞成怒地将姜画拽起来往房间走去,在佣人面前还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准再提陈芸,你不配!”
“我不配?你就配吗?!你是不是把阮非晚当成陈芸了,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就是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轰然一声,剧烈的门响将两人的争吵与外界隔离开来。
李阿姨满脸愁容,紧张地盯着阮非晚明显红肿起来的半张脸,“这可怎么好,先生回来一定会生气的!夫人,要不要我再去拿点药来,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情急之下,她又叫回了夫人这个称呼。
“不要叫我夫人,我和他已经离婚了。”阮非晚换了一个冰袋,刺骨的凉意覆上去,疼的她忍不住吸气。
“那我给先生打个电话让他回来?”李阿姨小心翼翼。
“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她扶着腰往楼上走,路过姜画的房间时,还能听到里面压抑不住的咆哮和争吵。
脸很疼,但并不妨碍她勾起嘴角,这样看来一巴掌挨得倒也值得。
姜画将慕正看得比命还重要,估计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法和她作对了。
回到房间,她将冰袋随手放在一边,药膏也不擦,就任由半边脸肿着,继续看书。
吃晚饭时,佣人小声议论着下午的事情,据说后来夫妻俩闹得挺严重,慕正摔门而出,还有人听见了“离婚”两字和姜画崩溃的大哭。
“夫人这才转正没多久啊,该不会就真的被赶出去了吧。”
“这可不好说,那位阮小姐手段可不简单,住进来也就一个月,这个家都要被拆散了。二少放着那么好的顾小姐不要,反而对她那么好,据说啊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二少的!”
“不会吧,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二少知道了可不得了!”
“我可没乱说,管家听见她自己和夫人说的!都亲口承认了还能有假?!不然夫人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宁愿和老爷二少闹翻了也要赶她出去!”
阮非晚泰然自若地吃饭,当做没听见这些闲话。她性子冷,虽没为难过这些佣人但也从没想过笼络人心,自然比不得已经在这住了许久且为人亲和的顾白薇。
“小晚,你别往心里去,他们那是不了解你。”李阿姨担忧地看着她。
“无妨,不用管他们,也不用告诉慕谨言。”她看向钟,按理说这时候慕谨言该回来了。
难道因为顾白薇,他都不愿意回来了吗?
胡思乱想到深夜,窗外才隐约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她侧耳听着,慕谨言在楼下停留了一会儿,大约是在和李阿姨说话。
阮非晚翻身将受伤的脸遮掩住。
没想到声响居然在门口停住,她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听到脚步声似乎又远了,赶忙起身打开了房门。
慕谨言已经走到书房门口,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她。
“怎么还没睡?”他的目光触及红肿的那边脸,戾气骤起,“这么严重!”
虽然听李阿姨描述了情况,但怕打扰到她休息所以硬生生压下了像看她的冲动,现下亲眼所见她的伤势,再也难以压抑怒气。
气自己,气母亲,也气她。
“你妈恐怕比我更严重,我打了她两下,而且慕正和她吵得很激烈。”阮非晚笑得像只得意的狐狸,“你教我的,被欺负了要加倍还回去。”
慕谨言抓着门把的手收紧,撇下她继续向书房里走,“擦了药早点睡吧。”
阮非晚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下意识跟上去,“你还在和我生气,因为顾白薇?”
“没有,我不会和你生气的。”他坐在书桌前,将文件从公文包里拿出来。
城东地块招标项目几个大字赫然印在封面上。
她像是受了刺激般收回目光,继续强硬道,“你这个态度不是生气是什么?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她大可把她留下来,我随时可以走。”
“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慕谨言锐利的目光顿时让她无处可逃,“吃醋吗?”
三个字恍然重石般压在阮非晚肩头,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让她有了片刻的迟疑。
“不是。”坚决的语气中却带着颤抖。
“那你为什么这么介意我是不是生气,又为什么要反复提到顾白薇?”慕谨言将她拉近,慌乱之间她又看向了那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