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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南急,徐弦也急,她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徐弦冲张季尧吼:“你让她松开我,我要回徐家!”
“回徐家?”张季尧难得和姜南南统一战线,他脸色凝重地把包裹放在桌子上,转身将房门牢牢地关了起来,徐弦还要挣扎,张季尧就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在她的胸口点了两下,徐弦就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徐弦是个死脑筋,这个死脑筋还体现在她某些时候有些叛逆。别人不让她做的事情她就越要做。
徐弦觉得,张季尧和姜南南为什么非不让她回徐家呢,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当然,徐弦并不觉得这个问题就是徐兆光。徐弦的想法已经拐了个弯,朝另外一个方向一路狂奔无法回头。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张季尧做的局?
虽然张季尧好像没有什么要害她的理由,但是徐兆光更没有要害她的理由啊。
徐弦没头脑地开始怀疑起张季尧。
她恶狠狠地瞪着张季尧,奈何张季尧脸皮厚,徐弦的视线并不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徐弦气呼呼开口:“你想干什么?你快解开我的穴道!”
被点穴了?
感觉到抱着的人不再挣扎了,姜南南才将信将疑地放开了徐弦,拍了拍身上因为缠斗沾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方才两人“你要走我不让你走”的时候,徐弦已经被姜南南扑到了地上,此刻徐弦僵硬着身体趴在地上,一个美女做出这种姿态,着实不太雅观。姜南南想了想,费劲地把徐弦搬到了床上,还很贴心地替她盖上了被子。
徐弦都快气哭了。
张季尧慢慢地打开自己带来的包裹,其中一个包裹里面装着的是一些肉包子和干粮,他说:“你现在还不能回徐家。”
“为什么!”
“因为徐兆光要害你。”
徐弦已经不再是昨晚的徐弦了,她冷笑一声:“他为什么要害我,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张季尧并拿不出证据,他啃着肉包子苦思冥想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赵清玄说他要害你,那就是要害你。”
张季尧和姜南南一样,在某些方面已经彻底成了赵清玄的脑残粉,哪怕赵清玄说他们脚下的土地是圆的,太阳明儿要打西面出来他都会相信。
姜南南听了张季尧的话,附和地点了点头。
徐弦是真的要被眼前这两个赵清玄脑残粉气哭了:“赵清玄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他还说你是蠢货呢,你是不是?”
张季尧拧着眉头,面色凝重,开口道:“赵清玄背着我跟你说我是蠢货?”
徐弦还没开口说话,张季尧又自己否决了,说:“不、不可能。赵清玄不是背地里说人坏话的人,一般有坏话,他当面就说了。”
姜南南深有同感。
徐弦咬了咬牙,觉得和眼前这两个人简直没办法沟通了。
张季尧看到徐弦的神色,语气软了下来,宽慰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就算你不相信我,你还不相信赵清玄和姜南南吗?我们真的是不会害你的。”
徐弦哼了一声,却没反驳张季尧的话,而是说:“我想的很清楚,你们不会害我,但是徐兆光也更不可能害我。”
得。徐弦已经认定了,任凭别人说再多也没用。
“更何况……”徐弦慢吞吞说,“这都城毕竟有徐家的势力,我消失了一天,徐兆光肯定会派人来找我的。你们等着吧,待会儿估计就会有人来的。”
张季尧面色一凛。
他忘记了这一出,方才出门根本就没有隐藏自己,而是大摇大摆的去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所以你们快把我放了。”
张季尧没同意。
姜南南看了看面前正争执着的两人,想了想,不知道打哪儿扒拉出一份纸笔,奋笔疾书来好一会儿,把那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纸递给了张季尧。
张季尧看了许久,才辨出上面的字,他迟疑地念着:“徐弦要回徐家,你又担心她会被徐兆光害。但是现在除了我们几个并没有人知道你们换回来了啊,就算徐兆光要害徐弦,也只会对你下手。按照昨天阿三对你下手的情况来看,徐兆光要害的并不是徐弦的身体,而是徐弦这个人。你要是真担心,就替她当个挡箭牌嘛……”
张季尧脸色黑了下来:“我可没有好心到要替她挡箭的地步!”
徐弦不甘示弱:“谁稀罕你帮我挡箭?”
姜南南耸了耸肩,她只是提出自己的意见,至于采不采纳并不关她的事。姜南南有心想要帮助徐弦,可并不意味着她会花全部的心神,甚至牺牲什么去帮助她。
张季尧还想说些什么,而就在这时,房门被什么人给轻轻敲了一下。
“阿弦?”
门外,是徐兆光温柔的声音。
张季尧沉默了下,大步上前走到门口,透过门缝依稀看见了徐兆光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张纪要还对上了徐兆光的视线。
看起来温和的与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可是不知为何,张季尧就是从徐兆光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杀气。
张季尧脑海中突然就浮现红着眼的徐弦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着,突然就变得冲动,不管不顾了。张季尧后退几步走到徐弦面前,在徐弦开口之前点中了徐弦的睡穴,徐弦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迫昏睡了过去。
姜南南看着这一切,心中了然。
张季尧沉下心,努力回想自己印象中徐弦和徐兆光相处的场景。他收拾了一下自己,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打开了房门,扑进了徐兆光的怀中,捏着嗓子柔柔弱弱道:“哥哥,我们昨天被人追杀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竟然想要对张季尧动手!”
张季尧手一挥,指头指向躺在床上的徐弦。
姜南南面无表情。
好演技!
徐兆光神色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比变了回去,神情很配合地露出一丝慌张:“被人追杀?你没事吧?”
张季尧一抹脸,逼迫自己露出娇羞的表情:“我还好,就是他……”
好在徐兆光并没有怀疑张季尧,毕竟这世上两人互换身体的事情就已经够骇人听闻了,两个人随随便便又把身体换了回去这件事更是让人想象不到。徐兆光的大部分心神都落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徐弦身上,他犹豫了下,终究还是问出口:“那他呢,没事吧?”
“他?”张季尧挥了挥手,把对床上那人的嫌弃之情展现的淋漓尽致,演得活灵活现,“哼,没事那么蠢还被人给骗出了监狱,我的身体要是被他弄坏了我一定要他好看!我这么如花似玉的脸,要是被划花了可怎么办。哥哥,你要想办法尽快让我们两个换回来,我可不想让他继续糟蹋我的身体。”
好刁蛮的一个小姐。
姜南南吸了口气。
在徐兆光看不到的地方,冲张季尧偷偷比了一个大拇指。
大哥,你厉害!
第5章()
姜南南并不知道孟无敌已经为她下山的悲惨结局下了断言,此刻她正欢欢喜喜准备下山。
山上物资不多,每逢一个月赵清玄都会下山采购物资,只不过每次都是他孤身前往,这还是第一次带着姜南南一起去。
姜南南有些小欢喜。
尽管赵清玄防她跟防贼似得,生怕她知道了下山的路,特意将她的眼睛蒙得紧紧的,不过她不在意。
嘿嘿,在山上待了大半年,终于可以下山放风啦!
乐极最是容易生悲,姜南南跟小狗似得被赵清玄用根绳子牵着,还没走出几步,她——崴脚了。
山路陡峭,这一崴,她险些葬身山崖。
赵清玄眼明手快一把捞住她,神色有些不快:“你除了会吃饭还能干点什么!走路都不会好好走!”
哦不好意思,她能干得多的呢,会缝衣服会煮饭,还会手工制作大饭桌哦。
当然,这话断然是不能让赵清玄知道,姜南南只能摆出一副“我连路都不会走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的姿态。或许是赵清玄觉得自己跟一个蒙住眼睛的哑巴吵架没有一分乐趣,也闭上了嘴,拉着姜南南又走了几步。
姜南南直接一崴脚坐在了地上。
姜南南连忙抱住脑袋。
不好意思,我又拖组织后腿!
赵清玄:“……”
姜南南听见耳边一声长叹,顷刻之间,她只觉得身体悬空,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她伸出双手就近抓住了某个东西。
赵清玄:“……松手。”
姜南南反应没那么快,还伸手摸了摸,只觉得随着赵清玄说话,有什么硬硬的东西上下滚动了下,在掌心划过。
唔……那到底是什么呢?
赵清玄阴沉着脸,一字一顿道:“你想掐死我吗!”
哦……原来是赵清玄的脖子啊。
姜南南利落地收回手,末了,还偷偷摸摸的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掌心。
注意到姜南南小动作的赵清玄脸更黑了。
赵清玄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他探头看了看那深不见底的悬崖。
怎么办,他真得好想把她扔下去。
但是薛老头交代过……
赵清玄犹豫了几瞬,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末了,终究还是放弃脑中弄死姜南南的打算,转而将她偷偷摸摸丢下来的做了特殊标记的石子给一脚踹下了悬崖,继续往前走去。
此时的姜南南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溜达了一圈。
不周山地处越国境内,山脚就是边疆小镇,虽地处偏僻,但是每逢赶集还是十分的热闹。
姜南南运气很好,今儿刚巧碰上了赶集。
只容两辆四轮马车并肩通过的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小摊子,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来赶集的人太多,赵清玄明显不喜这般热闹,皱了皱眉脸色阴沉,他回头找姜南南,刚好看见姜南南被路边的小摊所吸引,正弯着腰东摸摸西碰碰。
“快点走,磨磨蹭蹭的!”
赵清玄直接一把攥住姜南南的手腕,强势地拉着她往大街的尽头走。
姜南南吸了吸鼻子,偷偷冲赵清玄做了个鬼脸,方才在不周山上脚崴的并不是很厉害,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以赵清玄步伐虽大,她勉强也能跟得上。
大街那头,是零星坐落在路边两侧的商铺,相比较这边的集市而言,稍稍冷清了些。姜南南一侧头,刚巧瞄见有间布料铺子擦肩而过。她连忙拍了拍赵清玄的手臂,示意他停下来。
赵清玄脸色不善地回过头:“你又要做什么。”
姜南南指了指左后方几步开外的布料铺子。
临下山前徐弦交代过,想添几件新衣裳,特地嘱咐姜南南下山给他带几匹新上的布料。
赵清玄有些不耐烦:“有话就说,指指点点的谁知道你什么意思。”
姜南南:“……”
姜南南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偷偷翻了个白眼。
哟,看来赵大爷今儿个下山心情很不好啊,往日里在不周山上虽然对她也没个好脸色,可也没像现在这般不耐烦。
赵清玄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抓了抓头发很是暴躁,凶巴巴道:“想知道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姜南南点了点头。
赵清玄:“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姜南南:“……”
赵清玄:“你自己难道就不会动脑子想答案吗?”
姜南南:“……”
不好意思,像我这么正常的人无法从神经病的角度思考问题。
赵大爷,你心情不好我还真不知道为什么。
姜南南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
赵清玄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了心中那翻涌不息的暴虐感,每逢来到人多的地方,他都特别暴躁,暴躁的想要杀人,偏偏薛老头每次都指定他下山采购物品。
赵清玄抬眼看向姜南南,心中那股暴虐感又开始作乱,他连忙闭眼深呼吸。
不行了,一看到姜南南那蠢货的脸,他就更暴躁了!
姜南南只觉得眼前的赵清玄怪怪的,她也没多想,就拉着赵清玄往那布料铺子走去。
布料铺子生意还不错,姜南南走进去正好听见几个挑选布匹的顾客在和老板聊天,她耳尖地听到“王宫”二字,瞬间打起精神。
“您眼光可真好,这布料可是王宫里那几位皇妃公主最爱穿的。”
“哦?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听说这越王最宠爱的大公主,平日里穿的衣服用料就是这匹云锦呢。”
“大公主?我听说越王膝下无子,就三位公主,大公主和二公主都早已出嫁,就剩下三公主,也到了成婚的年龄了呢。”
“嗐,你是不知道,我有位表亲在王宫当差,越王打算把三公主嫁给楚国王上和亲呢。”
“楚国王上?这,不是听说都七老八十了吗?”
“不受宠的公主嘛……”老板越说越起劲,声音却渐渐小了下去,许是想到这等秘闻不好当众喧哗,便拉着那人偷偷嚼耳根子。
姜南南身形一晃,面色苍白,手中挑选着的鲜红布匹也掉了下去,她转过身不经意间碰到赵清玄。赵清玄还在努力压制心中那股暴虐,乍一见姜南南苍白的脸,愣了下。
“你怎么了?”
姜南南没回应,不远处那热闹的集市却产生暴乱,有匹马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挣脱了马夫的束缚闯进了人群之中,纷乱的脚步声,孩子的哭闹声,以及摊子掀翻在地弄出的嘈杂声,清晰地传入赵清玄的耳里。
几乎是顷刻之间,赵清玄脑子里那根紧绷着的弦,“吧唧”一声断了。
姜南南早就知道不周山上那群人没一个是正常人。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赵清玄的“不正常”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想。
赵清玄——发疯了。
摆列整齐的布料铺子被他捣得面目全非,老板口中越国大公主最爱的云锦被他一脚踩在地上,脏兮兮地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甚至那及腰高的柜台都被赵清玄推翻在地。
铺子老板欲哭无泪,如丧考批地看着赵清玄,却不敢上前问他讨要损失,只能紧紧地攥着姜南南。
柿子要捡软的捏。
姜南南就是那只软柿子。
姜南南张大嘴巴,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赵清玄回头,刚巧对上姜南南的眼。
他的眸子很黑,黑得却有些渗人,像是酝酿着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姜南南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此时那匹引起集市动乱的发了狂的马无人能够控制,它长嘶一声,高高抬起马蹄,就往姜南南的方向狂奔而来。
赵清玄捣毁了布料铺子,大马金刀跨门而出,刚巧与那匹马狭路相逢。
眼看赵清玄就要丧命于马蹄之下,围观的群众都为他紧紧地捏了一把汗,这时赵清玄左手一伸,竟以一己之力,一把勒住马头上的缰绳,使出一招背肩摔,竟把那匹受了惊的马按到在地。
“英雄!”
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引起了群众的热情,大家纷纷喝彩,拼了命地鼓起掌来。
在这个时代,身怀绝技的英雄总是备受追捧的。
哪怕那个英雄发了狂。
赵清玄冷着脸,又一脚踢翻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摊子。
赵清玄怒喝:“统统闭嘴!”
围观群众:“……”
姜南南:“……”
英雄,你的脾气为何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