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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本将军想办法,若是元帅有个什么闪失,本将军跺了你们!”账内,落安玄一身战服,血迹未干,抓着一禀报梦辰翔伤情的老军医胸口衣物,刚毅的脸上一片冷然气息。
“是,是,下官一定尽力。”老军医满头冷汗,拼命点头。
落安玄震怒着视线,甩开军医,看着榻上一身是血,像是毫无生息的梦辰翔,咬牙。
一切都要回归三个时辰之前,那是他们与南陵这战的第四次交锋。
本一切按照布局进行,两方战势他们明显呈现优势,却是不想,会在对面战马上,见到那抹让他和梦辰翔震撼的身影。
梦耀,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与他站在敌对的位置。
作为他的下属,也同时作为他的外甥,当他听说他和舅母在回东里的路上被追杀*悬崖生死不明时,他虽担忧!却是坚信他们一定平安无事。
而如今,他活生生的稳坐马鞍之上,出现在梦辰翔与他和一帮东里战士面前时,却是拔刀相对。
容不得让他们多想这其中的缘由,对面梦耀已是挥刀,南陵军队已是士气大振的向他们袭来。
反观他们,几十万大军瞬间斗志失半,只因对面军队那位领军人是他们一直尊敬的身影,其中动摇最深的莫过于梦辰翔了。
别说是他,就连他也未想到,梦耀竟是对着梦辰翔下了杀招……
“不好了将军,梦元帅的事已在各处军营爆开,士兵暴动不安,已经呈失控状态。”一名士兵浑身冷汗的匆匆来报。
落安玄眯眼,视线又是一冷,看向一旁正在抢救梦辰翔的军医,“想尽一切方法,元帅生你们生,元帅若有什么闪失,你们集体陪葬。”
说完这话后,便是看向跪着的士兵一眼,大步跨出账门……
136:她爱的,是一个名唤‘东里慕白’的男子()
夜风抚面,带着夏夜温燥的热度。
慕王府后山林间,一红,一白身影屹立古木顶尖,遥遥相对平,诡异的气息带着隐忍。
久久相视,带着评估般的意味打量对方,尽管斗意一触即发,可却是谁都没有先越过这到隐忍的界限。
“……以为让她忘了本座,她就会一直属于你,东里慕白,不觉得自已太天真了吗?”许久,孤影语带不削的开口。
东里慕白握拳冷笑,“无论她记不记得你,她现在心里所爱的人是本王。”
孤影轻叹,笑的妖娆邪魅,“……错,她爱的,是一个名唤‘东里慕白’的男子。是本座,亦是你,可是,却不全是……”
“……”东里慕白拳握的出血,看着孤影的视线冷冽的如同寒冰。
“……不问这话的意思吗?”片片血红坏绕,孤影矗立其中,语气带着丝丝的苦涩感伤,让对面的东里慕白视线更是冷下。
“无论你们之间存在怎样的过去,她现在爱的是本王,本王只要这样就足够。如若你硬是想要阻碍在我们之间,本王不会念你上次救她的恩惠而放过你。”
孤影面具下的眉挑起,看着东里慕白的视线带着不削的同情,“慕王为何就那么确信,她现在爱的是你!就那么的自信,她恢复记忆后,忆起本座的一切,知晓慕王对她所做的,她还会如同现在这般爱你,信你!”
东里慕白一怔,冷看孤影的同时,浑身嗜血般的戾气瞬间涌起,“……本王不会让她忆起一切,而你,绝不会再出现在她的记忆中。”
“哼!哈哈……”孤影低笑,带着隐忍与讥讽看着一身煞气的东里慕白。
“……东里慕白,你,还是同那时一般,懦弱胆小。你其实根本就不信任她,否则,你怎么会那么害怕本座的存在。”
东里慕白袖下的拳有血滴落,此刻的他像是被踩到伤口的野兽,幽深的眸只剩一片肃杀之气……
“怎么,想杀了本座!以为这样,她就会只属于你一人!”孤影看着东里慕白的视线也是渐渐的冷下,两方对势,寒意和煞气不相上下。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东里慕白眯起眼,缓缓的收回周身冷如寒冰的气息和狰狞的杀气,转身冷冽的道:“……这次,本王放过你,抵你上次救她的恩。下次再见,不是你死,便是本王亡。”
孤影亦是眯起眼,在东里慕白这话落下后,勾唇邪魅的接话,“……不想本座与你讲一讲本座与她之间的一切吗!那些,你完全不知,完全没有经历过的一切。”
东里慕白一震,牙咬得紧紧,握着的拳又是紧上几分,“……不需要。”
他相信,她一定会主动告诉他,总有一天,一定会主动讲诉给他听……
“……想让她亲自讲诉给你听!哼!你知道要她说出那一切,她需要承受的痛苦和恐惧有多甚吗!你想看着她奔溃,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所以,尽管你想呵护她,可是,却是始终只能站在伤害她的位置。”孤影的声音邪魅阴冷,带着像是能蛊惑,穿透人心的坚妖媚色调,冷言直对着东里慕白。
“……”东里慕白又是一震,遂眯眼转头看向孤影,眼神像是带着更深的评估般,幽深的重新打量起孤影……
“现在,想听了。”孤影语气冷直,笑的邪魅。
“……”
***
墨院,梦芷儿在一个惊梦间醒来,捂着胸口视线迷茫的呆看着雪白的帐顶,却是不知道自已恐惧的源头在哪。
对于先前的梦,一片模糊,记忆,只停留在恐慌和不安之间……
“……娘子!做恶梦了吗?”东里慕白担忧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同时感到腰上腰上一紧,带着凉意的大掌轻抚上她泛着冷汗的额。
呆呆然的转头,映入眼内的是东里慕白紧蹙的眉和心疼的视线……
“娘子?是很可怕的梦吗?不用担心,有我在的。”见梦芷儿始终呆然迷茫的看着他,东里慕白搂紧了微微颤着身体的她,轻吻她惨白的唇角细声安抚她。
“……我不记得是什么梦了,只是……”心揪着的疼,身体,害怕的不住的颤抖着……
东里慕白抵着梦芷儿的额,轻轻叹息,“……无论是什么样的梦,娘子都不需要怕的,有慕白在的。”
他会为她挡去一切噩梦的源头,哪怕不择手段……
梦芷儿手微微的颤抖,先前就感觉到的淡淡馨香始终萦绕在她的鼻翼间,“……慕白,好像有种淡淡的香味,总觉得,有些熟悉……”
还有些让人莫名的窒息感……
东里慕白身体微微一怔,遂轻笑,“……娘子鼻子真尖,园子里的月季玫瑰该是又开了很多,明天,我们去看看是不是又更多了。”
“……嗯,好。肯定会多出好多的……”
梦芷儿勾笑着,缓缓的闭上眼,任凭睡意走她的思绪。
想来,应该是开了更多,不然,香味不会都传到这。
但是总觉得,总觉得哪里有丝怪异,可是,她却莫名的说不出来……
看着怀中梦芷儿带着笑意进入梦乡,东里慕白轻轻吻上她的额,“……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即使那会让你不安心痛,也只想听你亲口说出……”
同一时间,后山林内,那抹红色身影依旧立与古木之上,看着慕王府方向许久许久,直至天际泛白,才旋身在一片血红的簇拥下,消失与林间。
片片的红在林间飞窜,如同鬼魅般,掩于一片竹林石阵后,那阵阵的馨香也随之被隔绝……
园艺花卉勾绘簇拥的凉亭内,两道白衣飘飘的身影迎面而坐。
墨发男子感应着阵阵馨香的接近, 轻落下一子后,抬眸,银色邪魅的瞳闪着妖异的色彩,看着对面白纱遮面,只露一双乌黑水眸的白衣女子,轻笑出声,“这局,是姑娘输了。”
女子眼神一闪,对着男子轻轻开口,“公子棋艺太高,小女子甘拜下风。”女子声音嘶哑的声音中带着点沧桑的意味,仿佛与那双眼的年龄极为不符。
男子勾唇,邪魅一笑,看着女子的眸内闪过丝玩味,“姑娘言过了,姑娘的棋艺也是不错的。”
只是相差某人,还太远……
话落间,孤影血红的身影已是落入亭间。
女子一见孤影的身影落下,眼露兴奋起身迎上孤影,而孤影却是阴冷的看了她一眼后,越过她,在银眸男子身边落座。
女子看着孤影避开她的动作,身体微颤,眸内一丝一异样的幽光暗闪过,绞着手中帕子站立在孤影身侧不敢再有所动作。
“怎么!玩的尽兴?”银眸男子看着孤影,戏谑的开口。
孤影面具下的眸邪看他一眼,“师兄亦是,怎么,棋下的尽兴!”
男子挑眉,银眸幽深的看了白纱遮面的女子一眼后,邪魅轻笑,“要师兄实话实说的话,那就是,不尽如人意。”
男子这话落下后,孤影身后的女子身体一怔,眸带上些怒意的看着男子,也仅只是一瞬间便被压下。
“是小女子才疏学浅,让公子扫兴了!”女子对着男子微微作揖,满眼的歉意。
“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孤影眼观玉石桌上棋路,看都未看女子一眼,声音冷冽的道出这话。
女子身体又是一怔,幽怨的眼神看着孤影一眼后,便较紧手中丝帕欠身退出了亭子,缓缓的消失在园子尽头。
看着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园子内,银眸男子眼神邪魅笑的妖娆的看向孤影,“不打算拆穿她?”
孤影面具下的唇亦是妖娆邪魅一笑,眸内一丝嗜血残忍的光芒闪过,“……现在拆穿,岂不很没意思!”
男子轻笑着摇头,眼神认真的看着孤影,“……不要陷进去太深,这是师兄给你的良心忠告。”
孤影扬手,一团血红花片子啊掌中轻飘旋转,仿佛之中,他又见到了那张娇艳动人,凄楚到让他揪心的绝尘脸蛋,面具下唇轻轻掀起,“……迟了。”
现在,就算他想退,也已身不由已……
***
晌午时分,雷鸣交加,连作了几天的天终是降下了倾盆大雨,这一下,就像是要将前几日的干燥淋个够本,竟是连下到了快天黑也不见停歇。
梦芷儿坐在寝室内,趴在桌上,看着窗外在昏暗的雨中摇摆的花卉园艺,看着那被风吹得摇摆不停的秋千。
忆起刚进府不久那会儿,东里慕白帮她装饰花卉秋千的场景,唇边渐渐勾起抹暖心的笑意。
时间过的也是飞快,不知不觉间,已是好几个时间过去,这段时间内,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苦的,悲的,哀的,幸的,快乐的,伤心的,回想起来,她已与慕白一起经历了好多好多……
而且她现在……
抚摸微微隆起的小腹,梦芷儿唇边的笑意更深,她和慕白,就快做爹爹和娘亲了呢!
如果爹爹和娘亲知晓了这事,也是会万分欣喜的吧!
因为雨势,又是耽误了下谷的时间,但是,这场雨后,雨后,她一定要去谷底走一趟,她想,想告诉爹爹和娘亲,她现在,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娘子!怎么哭了?哪里不舒适吗?”东里慕白端着刚做好的药粥,刚进入室内时,便是见梦芷儿趴在桌上落泪,连忙放下手中托盘,上前将她抱进怀里。
“……没事,这是幸福的泪。”趴在东里慕白怀内,梦芷儿勾唇落着泪轻笑。
东里慕白一怔,这话,梦芷儿在他们新婚的第二日曾也这样说过。
勾唇环紧梦芷儿,东里慕白轻吻下她落下的泪后,语气温如水的开口,“幸福会哭吗?”
梦芷儿勾唇,这话,怎么就这么熟悉!
“嗯,会。”
东里慕白唇边笑意见深,直视进梦芷儿的双眸带着心疼,“可是,慕白希望娘子幸福,可是却不希望娘子哭泣!”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对话,不同的只有东里慕白的自称……
却是让梦芷儿心脏又是缩紧,闷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双手抱紧东里慕白精壮的腰身,梦芷儿将脸深埋进东里慕白怀内,勾唇又是落泪,“傻瓜!”
东里慕白轻点梦芷儿头顶,“……可是娘子喜欢我这傻瓜,只喜欢我这傻瓜,是吧!”
“……当然,只喜欢慕白。”她不知道慕白这些日子在不安,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是莫名的,她就是知晓他在不安……
可是原因,她却想不透,思索了许久,直至方才,她才恍然大悟一般,她想,慕白不安的,该是她对他的那些隐瞒……
或许,或许,现在,她该告诉他了,有关阮心媛,东里轩逸的时已是过去,或许她该告诉他那一切,或许……
空气中隐隐的波动让梦芷儿和东里慕白同时的眯眼。
“娘子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处理好回来,等我回来,再喂你吃粥。”东里慕白轻轻放开梦芷儿,感受着外面的波动,眉微微的皱起。
“又是暗殿的人吗?”梦芷儿抬头看向东里慕白,最近,暗殿的人经常这样秘密来报,慕白也像是有意瞒她一般,总是会避开她与他们谈一些事情。
“……嗯,是的。”看着梦芷儿眸内一丝不安的疑惑,东里慕白勾唇又道,“娘子也是知晓暗殿是做的什么买卖!我不是有意瞒着娘子与他们商议,只是,有些时候话或事情会太过血腥,娘子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娘子听了或看了难受。”
梦芷儿先是微皱这眉,听东里慕白的话后嘟嘴闷闷的点头,“……我知晓的,不用和我解释啦!你快去快回。”
东里慕白轻吻下梦芷儿唇,“那我去了,娘子不要胡思乱想。”
“嗯,不会的。”
见梦芷儿点头,东里慕白抱着她起身,将她轻放在凳子上,再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知道了啦!你快去吧。”梦芷儿嘟着唇,看着东里慕白担忧的再轻点她的额,才起身瞬闪消失在房内,重重的叹息口气后,看着房内已是昏暗的光线,起身轻点上红烛。
而后坐在桌边,托腮看着黄光摇曳的红烛哦,盯着那大红的灼身,拧着眉,半晌回不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道像是响彻天际的巨雷声中,梦芷儿猛地惊醒回神,眼神疑惑的看了看房内周围,知晓此时天已是黑透,而桌上药粥已是冷下,可房内却还是不见东里慕白身影。
眼神略过还开着的窗外时,一道血红瞬间闪过她的眼,让她心下大惊的霍然站起了身。
定眼再看之时,却是只见得风雨交加的庭院,和昏暗庭院内那在风雨中摇摆的花草树木……
空气中仍旧是带着淡淡的馨香,这是这些日子来从没断过的香味,是府内各处所开的花香……
可是,却总觉的又是那么的不同,而且,这香味像是越来越浓……
皱着眉,梦芷儿缓缓踏步向着窗边走去,院内风雨声不停,偶降下的闪电将本昏黑摇曳的树木照射的断断清晰,带着雨夜的孤凉感,和丝丝的阴森之感。
手扶着窗边,迎面吹来的风带着阵阵凉意一扫前几日的闷热,让她周身一阵清爽,窜入鼻翼间的馨香虽是沁人心扉,但外面那景色却是让梦芷儿心里阵阵的不安!
闭上眼不看向有些让她毛骨悚然的窗外雨景,梦芷儿伸手想关上窗户。
却是在一双泛着蚀骨凉意的手扶上她脸颊时,梦芷儿身体一震,猛地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一张被万箭穿透,分不清五官的脸,可她却是明显的感受到东里慕白那熟悉到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