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你无关!”项子恒俯身从啤酒箱里又拿出一听,完全不在意滴血的手指,“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说的都是你的真心话?”
项子恒突然就转了身,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就好像警察一样,审视。
面对他的背影,她还能提起勇气,此刻的四目相对让她畏怯,她连忙看向别处,“是真心话。”
即使不看项子恒她都料想得到此刻他的神情,一定被她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吧!
僵持了一会儿,项子恒将操作台上做好的东西宝贝的揣进兜里,一步步的向她靠近,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黎夏念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项淼替我在医院照顾沈诺,我回去换她。”
项子恒将手中的啤酒举起,“想走可以,陪我把这里的酒都喝了,也算是给我践行了。”
是践行还是这一别就是生死?黎夏念迎上他的目光,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这个提议不错,我也很想醉一回,给我们俩的感情画个句号。”
她将大衣脱掉搭在椅子上,转身走到啤酒箱旁席地而坐,形容不出心里的感受,酸楚中带着微甜,微甜中夹杂着苦涩
没有过多的交流,实在是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两个人就好像较劲儿似的,一听接着一听的喝着。
项子恒偷偷看了一眼时间,又朝黎夏念脸上瞄去一眼,这个女人也太能喝了,都已经下午一点,她却好似还很清醒的样子。
不行了,他得抓紧时间将她灌醉,否则就来不及了。
他又给黎夏念开了一听啤酒塞进她手里,“确实如你所说,我身边出现过的所有女人当中,关昕是跟我最登对的,这两天我们一直在微信上互动,你看她在朋友圈里发的照片,每一张都是那么的漂亮。”
项子恒将手机举到她眼前,屏幕上是关昕的头像,正是项子恒所喜欢的知性美女的感觉。
黎夏念心如刀绞,捧着啤酒喝得更凶了,可能是有些醉了,她说话变得嘲讽,“是啊,是啊,真漂亮,哪像我,蓬头垢面的,前不凸后也不翘,一点美感都没有,呵呵,你的第四春能跟关昕,真是你的荣幸啊,好好珍惜吧!”
项子恒见她手中的酒又空了,连忙打开一罐塞进她手里,再度言语刺激她,“当然要珍惜,初恋对一个男人来说可是没齿难忘的,也就只有我才有这份幸运吧,兜兜转转最后终于跟初恋修成正果。”
口中的酒就好像柠檬水一样,酸得她几度哽咽,她就好像独自发泄一样,一口气一罐酒,接连几罐视线就变得模糊了,头也晕沉的要命,可她还是觉得不够痛快,心里憋得慌,她将酒箱里最后几罐全都拿出来,一字排开的摆在眼前。
举起一罐强行与项子恒碰了碰杯,“你不是说酒都喝完就可以放我回医院吗?来,这个我祝你跟关昕百年好合。”
喝光之后她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滴,马上又拿起第二罐,“这个我祝你早日成功,实现你的绘画梦想。”
然后又是第三罐,“这个我祝你余生安逸时光静好”
没等说完,啤酒就掉在了地上,黎夏念身体一晃朝一旁倒去。
项子恒连忙伸手勾住她的肩膀,该死的,怎么突然卯起劲儿喝上了,他要的可不是这个效果,他试探着叫了一声,“黎夏念?你醉了?”
如果醉得不省人事,他可就什么都干不了了,见她没动静,他又试探的叫了一声,“夏念,醒醒!”
黎夏念蹭地坐直,将他推开,扶着墙站起身,“呵呵,开什么玩笑,就喝这点酒,怎么可能醉,我可是阳城有名的交际花,千杯不醉!”
项子恒连忙站起身,两只手护着她,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这才对嘛,他要的就是这种喝断片的感觉。
项子恒一改之前酒醉迷离的目光,快速拿起外套将她裹了个严实,他不过是营造出一个他在这里喝了三天酒的假象而已,那些空酒罐里的酒都被他倒进雪地里了。
还有那些刺痛她的言语也仅是为了让她喝醉,他太了解她的固执了,所以也只能出此下策。
他会听话的离开,但他绝对不会就这样离开!
黎夏念拨开他的手,眼睛都没有焦距了,眼前男人有两张脸,晃来晃去看得她直迷糊,“你以为我喝醉了?瞧不起我?你看好了,我给你走了直线!”
她在净白的雪地上一步步的向前,感觉走了好久之后停下、回身,指着弯曲的脚步质问,“看到了吗?直不直?我就说我没醉,用不着你扶着,好了好了,你回去吧,我出门自己打车就行。”
项子恒看着都已经醉得颠三倒四了,还逞强的女人,只能自己装醉,夸张的摔了一跤,“不行了,你得扶着我点,我要去民政局开个未婚证明,关昕说有备无患,免得日后麻烦。”
未婚证明,难道他们已经开始计划结婚的事情了?黎夏念眼眶一热,连忙瞪大眼睛将眼泪吸收回去,摇摇晃晃的走回他面前,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你醉成这样能去民政局吗?”
项子恒摇头,“我叫了车子,可我怕到民政局会出洋相,不然你陪我一起去,你不是说你没醉吗?”
黎夏念行为能力早就失控,她拍了拍额头,想让自己清醒些,“对,没醉,走吧,好人做到底,再帮你一回!”
黎夏念使出全力搀扶着项子恒,尽管心酸难过,却有种使命感,就好像哪怕能帮上一点忙,她所付出和忍耐的事情就都有意义一样。
项子恒搂着她的肩膀,看似是在依靠着她,但实则却几乎要将她拎起来了,他故意摇晃着脚步,将她带进等在门口的车厢里。
司机将墨镜稍稍拿下一些,透过后视镜朝项子恒挤了挤眼睛,然后一脚油门直奔民政局。
刚开了一半,黎夏念就身体一歪枕着项子恒的腿昏昏欲睡了。
李闯吐了口浊气,“老大,你说你们俩,这究竟是闹的哪出戏啊,既然不放心就别出国啊,登个记还搞得这么复杂,挑明了告诉她,难道她还会反对?”
项子恒勾着她的长发,眷恋的在她嘴边亲了亲,“就是会反对,我才只能出此下策,你不了解这女人究竟有多固执,既然她一心只想放我自由,那我就成全她。”
项子恒的表情突然变得邪恶起来,声音冷飕飕的,“这也算是我对她的惩罚,居然选择留在沈诺身边,还说什么大不了跟沈诺复婚,怎么可能!”
车子抵达,李闯将墨镜重新带好,偷偷观察着后面的两个人。
项子恒一把将黎夏念拎起来,朝她脸上拍了拍,“不是说没醉吗?都是吹牛啊,其实你醉的腿都软了吧?”
脸颊一痛,黎夏念被生生拍醒,傲气如她怎么可能认怂,她朝窗外看去,“谁醉了,不是要开证明吗?快点下车。”
黎夏念走三步退两步,好半天都在原地打转,项子恒勾着她的腰直接将她给夹了起来,飞步冲进民政局
第376章 他走了,整座心城都空了()
痛,头痛,有种漂浮在水面上的感觉,整个身体都天旋地转的荡漾着。
黎夏念干呕了一声,连忙睁开眼睛,顺了顺胸口,好半天才缓和过来,她瞪着疲惫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项子恒跟她说关昕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适合他,然后呢,然后她好像自暴自弃的喝了很多酒,再然后的她就不记得了。
黎夏念蹭地坐起身,犹豫动作太猛,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再度袭来,她连忙跌撞着冲进卫生间,犹豫胃里什么食物都没有,仅是呕了两声,什么都没吐出来。
漱口的时候,她才恍然,这里是医院,沈诺的病房,难道是项子恒送她回来的?
那么此时此刻是几月几号,又是几点呢?
黎夏念来不及擦拭嘴角上的水迹,快步跑出去,沈诺正半倚在病床上看平板电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黎夏念怕刺激到他,没有提及项子恒三个字,只是问,“我睡了多久?”
沈诺看了一眼时间,“26个小时,中间醒了一回,吐了,是护工帮忙收拾的。”
黎夏念已经无暇去顾及自己的狼狈,她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扭头朝窗外看去,夕阳西下,也就是说这已经是次日下午五点。
项子恒是三点的飞机,她本打算偷偷去机场送他的,结果却因为酒醉错过了。
黎夏念跌坐进沙发里,耷拉着脑袋,感觉心都要死了,这一别恐怕真的是永生了吧,论绘画的话还是欧洲国家更有发展,也更能激发灵感,尤其关昕还在那里,已经帮他趟好路子了,肯定能给他引荐很多画界大师。
有了稳定的感情生活和发展空间,谁还会回到这个伤心的国度呢!
黎夏念两手交扣,拇指心烦意乱的扳扯在一起,突然感觉有些异样,她将手展开,举到眼前,视线集中在左右无名指上,然后揉了揉眼睛,再度确认般的看去。
什么时候手指上多了枚戒指,款式倒是不错,做工却很粗糙,不像名店里的奢侈品,反倒像外行人纯手工制作的。
纯手工制作?黎夏念身形一震,呆愣愣的看着手上那枚戒指,似乎有些记忆在大脑中复苏,她干脆将戒指拿了下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端详着款式,几秒后猛然想起这是她曾经的设计。
那时候项子恒刚回国,跟常芷萱订婚,再一次酒会上,常芷萱耀武扬威的逼她答应设计他们的订婚对戒,这正是当时她所设计的款式,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的心情,她是想着喜欢项子恒时的点点滴滴才设计出来的。
所以戒指本身饱含着她对项子恒的所有情与爱,跟常芷萱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朝戒指内侧看去,果然上面刻着xzh。
黎夏念有些愤然,人都已经离开了,还留下一枚戒指干什么,是想要拴住她一辈子吗?即使他在意大利风生水起,即使他在意大利有了崭新的生活,崭新的感情?
她才不会等他,她才不会被他干扰!黎夏念快步走到窗边,扬起手想要将戒指丢掉,手在空中举了好半天,她又无力的垂下,即使丢了戒指她就不会被栓一辈子吗?无论项子恒身在何方,她的心都会如影随形,不是吗?
黎夏念叹了口气,将手举到眼前,摊开崭新,在xzh三个字母旁边还刻着一行字,是昨天的日期,她不清楚为何他要费力的刻上时间。
昨天她去工具房的时候,他背对着她做着什么,估计就是在打造这枚戒指吧,所以这个富有纪念意义的日期是戒指完工的日期?是他们彻底分手的日期?
算了,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将戒指再度带回无名指上,转身朝沈诺看去。
“我有个打算,我们也离开阳城吧。”
自杀过一次,经历过生死,再加上黎夏念对他活着这件事如此执着,此时此刻的沈诺已经不会再纠结自己是不是还能站起来,虽然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难过到绝望痛哭的地步,但他知道怎么做才是对黎夏念最好的。
他点头,“都听你的安排,你现在是我的身体护理师,只要你不嫌我累赘就行!”
黎夏念白了他一眼,“说什么累赘,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恩人。”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还真是奇葩的逆袭,我曾经以为我会恨你讨厌你一辈子。”
“看来还是我预想的准,我曾经以为我会折磨你一辈子,还真是折磨”
又被黎夏念瞪了一眼,沈诺悻悻然闭嘴,他想起昨晚项子恒苦着一张脸将她送回来的情景,可能是怕刺激到他,那个男人将黎夏念放到沙发上就火速离开了,不过临出门前还是忍不住朝他放了一句狠话,“别得意,我是不会把夏念让给你的!”
项子恒那个阴嗖嗖的声音,觉得愧对他又不服气的表情沈诺噗呲笑出声来,以他对项子恒的了解,那个男人肯定是做了什么吃定黎夏念的事情,才敢安心离开的,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杀个回马枪。
“我跟你说话呢,你笑什么?”黎夏念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出她的想法,可她一回头,沈诺完全没听,还笑得跟个傻子似的,看到他的笑容,她心头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沈诺回了神,“你刚刚说什么,我只听到三亚两个字。”
“医生说你明天就能出院,我打算打你去三亚找瑞瑞和念爱去,你应该也喜欢热闹吧?再则你的身体,穿太厚重的衣服不方便,玉婷和李闯都在那边,他们可以帮我联系复健医院。”
沈诺皱了眉头,“离开阳城?你是因为项子恒不在才想走的?你害怕睹物思人?”
黎夏念听得出他的声音里有种酸酸的味道,她不想让他误会、也不想欺骗他,“他走了,我的心也空了,离开阳城确实是想要逃避。沈诺,除了项子恒我不会再对其他男人动心,十年、二十年、我的感情都是他的。”
话题突然变得有点沉重,黎夏念不喜欢这种悲伤的气氛,她改变了一下语气,揶揄他,“但我不反对有人追求我,这证明我有魅力,也证明你有眼光。”
说着还拍了拍沈诺的肩膀,“喜欢我,是你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沈诺切了一声,拨开她的手,“越老越不要脸,这话果然没错。”
黎夏念将东西都收拾好,“既然你同意,那我现在就定机票,明天出院,后天我们就出发。”
病房门被敲响,医护人员要进行出院前的最后一次检查,黎夏念拎着行李退到了墙边,给医生腾了地方。
最后一个跟进来的护士停在了门口,扭头朝一旁看去,“你找谁?”
“我找一位叫黎夏念的女士,不知道她在那间病房?”
黎夏念楞了一下,找她?听声音挺陌生的,好像不是她认识的人。
黎夏念快步出去,顺着护士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表情看起来有些悲伤。
“我就是黎夏念,请问你是哪位?”
中年妇女当即呜咽起来,将孩子塞进她怀里。
黎夏念彻底蒙了,因为包裹得严肃,她就只能看到孩子圆溜溜的小脸,此刻正安睡着,一张小嘴还在做着吸|允的动作,可爱极了。
黎夏念朝对方看去,“你孩子谁的,为什么给我?究竟怎么回事儿?”
中年妇女哽咽着,说话有些口齿不清,“我是黎佳请的月嫂,是她让我将孩子送到你这里来的,她说这孩子任你处置,算是项子刚犯错的惩罚。”
黎夏念反应了好半天才听明白,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你说黎佳?是黎胜广告那个黎佳?是我那个姐姐黎佳?她在哪?在哪?”
黎夏念太过激动,音量有些高,吓醒了怀里的孩子,孩子哇哇大哭起来,可她根本无暇顾及,她狠狠的攥着对方,“说啊,黎佳究竟在哪?为什么突然消失,要不是她项子刚也不会痛下杀手!”
导致项子刚癫狂的原因有好几个,其中一项就是她救了黎佳,而黎佳却凭空消失。
一想到夭折的小念惜,一想到瘫在床上的沈诺,以及将来所要面对的一切一切,黎夏念有些崩溃,她有些后悔当初救黎佳的决定,究竟谁对谁错,孰是孰非?
见黎夏念难以自持的咆哮起来,接受检查的沈诺心急的推开医护人员,想要跑到她身边安抚她,可他只动了一下就从床上跌了下去,“该死的!”
他用力砸了一下腿,艰难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