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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一直以来是我太宠子刚了,才让他无法无天酿成大祸,这次让我来教育他!”
“教育我,凭什么,是你们偏心我哥,是你们的错,凭什么把海悦百分之百的股份都给项子恒,我也是你们的儿子,淼淼也是你们的女儿,为什么只给他一个人!”
项子刚不仅丝毫悔意都没有,还起身咆哮起来,“我为海悦鞠躬尽瘁这么多年,海悦是我的!”
叶兰捡起地上的拐杖朝他身上砸下去,一边砸一边哭,“你就因为你是亲生的才对你更加严格,就因为你是亲生的才妄想着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你是到我跟你爸承受了多少纠结和压力吗?说什么海悦是你的,从始至终海悦都是你大哥的,就连你这条命都应该是他的,失望,你真是太让我寒心了!”
项子刚再畜生对叶兰都很孝顺,他抱着头不敢还手,“妈,你在说什么胡话?”
叶兰卯足劲儿直接将他打得跪在了地上,发泄的将拐杖丢在墙角,发狠的用拳头捶他,“海悦是你大伯的,你的命也是你大伯救的,不然你三岁的时候就被撞死了!”
叶兰呜咽着跪在项子刚对面,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摇晃着,“所以你爸才会拼命的培养你,希望将来即使将一切归还给你哥,也能有你的一席之地,我们也曾自私的想过将海悦占为己有是我们对不起项子恒啊!”
项子刚瞬间就傻了,他迷茫的看着泣不成声的叶兰,呵呵笑了几声,“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爸有哥哥?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
门外传来项淼的声音,“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你都听到了什么?”
项淼一直在聚精会神的偷听,正要气愤的推门进屋,却没想到项子恒就站在她身后,她连忙抓住项子恒的手,眼泪扑簌着,“大哥,你说句话啊,你都听见了对不对?”
说话,让他说是什么?说他听到了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所有被忽略的枝梢末节全都联系在了一起,难怪叶兰独独对他态度那么差,始终让他找不到源自母亲的温暖,难怪项羽波每次看到他都会露出纠结的表情,忽冷忽热忽近忽远,难怪啊,全家上下只有他有绘画的天赋,只有他与项子刚项淼不太像
他似乎还想起了一些暗藏玄机的对话,其实叶兰早就说漏过,只是他没留意而已。
房门拉开,叶兰一下扑在了项子恒脚边,“子恒啊,我知道说对不起也于事无补了,是我们欠你太多,当初并非我们要隐瞒,是你父亲临终的遗愿,希望你能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希望你不要活在失去父母的阴影里,希望”
“够了!”项子恒向后退了一步,目光空洞无望的看着眼前这些所谓的亲人。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黑的,什么又是白的,他已经分不清了,也不想分清。
这些人究竟在说什么,三十八岁,他已经在这世上活了三十八年了,他的母亲居然告诉他,他的父母另有其人,还有比这更狗血更无情的事情吗?
项子恒转身就走,只想逃离这个光怪陆离的场面,再也没有比这更狼狈的事情了。
“大哥,你、你冷静点,你要去哪啊?”项淼连忙去追,从后面一把抱住他,“你就是我大哥,比亲的还要亲,你别走,别走”
项淼也挺受打击的,有些痛恨项羽波和叶兰一直以来的隐瞒,更痛恨项子刚的以德报怨,她哭得一抽一抽的,“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就因为我的一句话,会让事情变成这样,我错了,大哥,你打我骂我吧,你别不说话。”
他该说些什么,虽然依旧是哥哥,但心却隔了十万八千里,这个打击让他措手不及,一下就击溃了他的心灵防线。
他缓缓掰开项淼的手,“你去夏念她妈那里跪了一整天,我已经不怪你了,以后,照顾好自己。”
“你干嘛说的跟永远都不想见到我似的,哥”
“我不想见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项子恒一字一顿的说完这句话,甩开项淼快步走了出去。
项淼追出去的时候项子恒已经开着车子疯狂的离开警局大院,叶兰和项羽波也追出来,“淼淼,你知道你哥会去哪对不对,我跟你一起”
项淼一把推开叶兰,“我讨厌你们,为什么要把这个家搞成这样,为什么要对大哥你们刻薄,我也不要当你们的女儿了,太过分了!”
项淼跳上出租车,她现在也很混乱,对她最好的大哥竟然不是爸妈亲生的,尤其刚刚叶兰说的话,他们竟然曾想过瞒着大哥将海悦占为己有。
项淼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她真蠢,本来海悦就是大哥的,那时看到股份转让书她居然会不甘心。
一路追到医院,项淼看到项子恒在病房门前收住了脚步,半晌转身进了安全出口,她跑到病房门口朝里面看去,黎夏念正吃力的将双腿毫无知觉的沈诺扶起,帮他擦拭后背。
大哥现在也很需要嫂子的安慰啊,她提起勇气抓住门把手,手腕却忽地被人从后面攥住。
项子恒一把将她扯到安全出口里,随即松开,声音低沉阴冷,“别多管闲事!”
项淼看着坐在台阶上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的大哥,跪在他脚边抓着他的手腕,“大哥,你也需要嫂子不是吗?跟她说一说你心里也能好受点。”
项子恒甩开她,掏出烟叼了好半天才点燃,“让我如何将她从这样的沈诺面前抢走?”
安全出口门被推开,黎夏念一脸疲倦,目光中染着淡淡的
第369章 爱的细节,无法弃之不顾()
黎夏念一脸疲惫,不过当看到项子恒那一刻,目光中染上了一层喜悦,“我就感觉你来了,怎么不进去?”
说完她恍然大悟,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是看到我给沈诺擦身体生气了吧?”
项子恒从台阶上站起身,“没,我哪是那么小气的人,我就是想抽根烟。”
黎夏念凑过去,抱紧他,语气有些撒娇,“你就是这么小气的一个人,你千万别多想啊,我只是在照顾病号。”
说实话,他确实吃醋了,沈诺在是病号之前,首先是个男人,而且还是她的前夫,尤其,沈诺还在爱着她。他很愧疚心里会有这种自私的想法,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沈诺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项子恒收紧手臂,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很累吧,我这边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我帮你一起照顾沈诺。”
黎夏念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用力呼吸着他的气息,“我还真是没用,这两天身体状况一直不是很好,腰也酸背也痛的,就跟个老太太似的。”
“妈没有来照顾你吗?”听她这么说,项子恒干脆打横将她抱了起来,这一抱才感觉到她又瘦了,至少轻了五斤。
黎夏念安逸的窝在他怀里,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来了,每天安排完黎胜的工作就会过来帮我,还给我带一大堆的补品,可是谁都没法代替你啊,你不在身边我就能量不足。”
黎夏念是那种自强不息的类型,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扛,这还是她第一次因为疲惫而撒娇,本来项子恒就心疼的要命,听到她这话就更是心疼了,他用力收紧手臂,将唇贴在她的额头上,反复亲了好几下才用脸颊压着她的头顶。
“没有必要亲力亲为的,我们可以帮沈诺请一个护工,你这样会累垮的。”
黎夏念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亲密,只要能像这样紧紧相拥她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我也想过护工,可我不想给沈诺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他还不知道他的腿不能走的事情,他那么傲气的一个人,我担心”
黎夏念有些哽咽,好好的一个人,突然间变成了残废,就连她这个外人都觉得难以承受,更何况是当事人了。
一想到沈诺惨痛的样子,项子恒喉咙也发酸,“不会有事的,沈诺那么坚强,一定能度过这道难关的。”
实在不知能还有什么语言能形容此刻纠结无望的心情,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沉默的相拥了好半天,黎夏念才转移话题,“警局那边呢?项子刚已经被抓起来了?”
一直不敢说话的项淼连忙插嘴,“嫂子,其实我哥现在比沈诺更需要你,今天”
项子恒连忙回头瞪过去,吓得项淼闭了嘴。
对于项淼,黎夏念已经无法笑着面对,尽管她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可念惜的死她是导火线,黎夏念无法原谅她的祸从口出。
黎夏念看都没看她,只目不转睛的盯着项子恒。
项子恒暗暗压下心头的苦闷和烦乱,“是啊,我也需要你,毕竟将自己的弟弟送进监狱,我心里也不好受。”
黎夏念勾住他的肩膀,身体向上挪了挪,主动凑过去亲吻他,“这样有没有好一点?你不必有任何的内疚,伤了人付出法律责任是很正常的,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沈建元也不会放过项子刚的,只能说那是他咎由自取。”
项子恒故意舒了口气,就好像豁然开朗了一样,“听你这么说我心里舒服多了,是啊,我只是做了维护正义的事情。”
项淼几度欲言又止,可她不敢再犯错惹项子恒生气,她心如刀割一样,看着为了彼此强颜欢笑的两个人,真该死,她都做了什么啊?就因为喝醉多说了那么一句话就害得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他们再度面临危机。
门外突然传来护士的喊声,“黎小姐?黎夏念,你在哪?”
黎夏念浑身一紧,连忙从项子恒怀里跳下去,“不会是沈诺出现什么状况了吧?”说着就往外跑。
项子恒快步跟了出去。
“我在这?怎么了?”黎夏念惊慌的朝病房跑去,却被站在门口的男人拦住。
黎夏念楞了一下,“你是哪位?”
对方拿出名片递上去,“我是沈诺的私人律师,有件事必须告知黎小姐一声。”
黎夏念扭头朝病房里看去,沈诺还在睡,里面有护士照顾着,她点头,朝律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对方引到了休息区。
三个人在桌前坐定,律师看了项子恒一眼,不由得叹了口气,将兜里那几份文件拿出来递到黎夏念眼前,“这是三少被沈老爷子踢出沈家时找我立下的,只要黎小姐签字就能生效。”
黎夏念一脸迷茫的拿起,一份份的看了起来,仅看了前两页她就控制不住颤抖的手,纸张全都掉在了地上。
她愣愣的看着律师,“沈诺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她低吼着,两只手握着拳头撑在了腿上,半晌垂下头,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流,哭得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项子恒俯身将文件一张张的捡起,随着那些文字跃入眼帘,他的瞳孔越瞪越大,握着文件的手越来越用力,青筋暴起。
沈诺竟然老早就将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转给了黎夏念和瑞瑞,这就是那个男人爱夏念以及想要将瑞瑞当成儿子最好的诠释。
项子恒杵在原地,看着黎夏念哭得颤抖的背影,突然觉得他们之间横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他们的感情虽然没有变,可他们似乎再怎么相拥都无法将心贴在一起。
黎夏念低垂着视线,只能看到地面上自己的脚尖和项子恒拉成的身影,她脑子里全都是沈诺开着车子撞上去的场景,全都是沈诺躺在床上忍受锥心刺骨般疼痛的样子,全都是沈诺一次又一次的保护
她回眸朝项子恒看去,她很想自私的抛下这里的一切跟这个男人浪迹天涯,可是人心是肉长的,她狠不下心,想必他也狠不下心吧!
黎夏念将那几份转让书从项子恒手中拿回,递给律师,“我不会签字的,沈诺会好起来,他还有将来,不需要早早就做这种类似遗嘱的事情。”
律师没有接,“黎小姐,三少是面带笑容来找我立下这几份转让书的,看得出他很开心将自己的一切给你和瑞瑞。三少已经跟沈家断绝关系,他无妻无子,今后也不打算再娶,所以跟他唯一有关系的人就是你跟瑞瑞,就现实而论,三少的病情不容乐观”
黎夏念拍着桌子站起身,“什么叫不容乐观,我不会让他死的,不会,如果她死了,我和子恒”
她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出她跟子恒就很难在一起了,他们都是善良的人,没法背负着一条人命还能幸福的在一起,这些话即使不说他们都心知肚明。
黎夏念凝望着两步之遥的项子恒,他眼中染着淡淡的哀伤,笑得牵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激动,好好跟律师说,我先去病房看看沈诺。”
逃跑了,项子恒快步朝病房走去,经过项淼身边的时候顿了下脚步,“你也看到了,你嫂子已经够心烦的了,别再给她平添烦恼。”
咔哒一声,病房门关上,项子恒靠在门上缓和了好半天才缓步靠近。
虽然从重症病房转了出来,可沈诺的样子还是很吓人,眼睛上的纱布已经摘下来了,受损的眼眶肿起外凸,露在外面的胸膛上有两处缝合,最为严重的是两条腿,因为血脉不通已经呈现萎缩的状态。
项子恒想起回国后第一次与沈诺相遇,那时他还是个痞子,怀里搂着美女,言语轻佻。
即使同为男人也不得不承认沈诺长得很帅气,是那种看起来坏坏的帅气,无论走到哪都能引来美女的簇拥这样一个人下半身要坐在轮椅上,实在让他想象不出。
“靠,讨厌鬼,别跟我说你在哭!”有些轻蔑的语气。
项子恒连忙回了神,躺在床上的沈诺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明明身体痛得他眉头都皱成了一团,却还不忘怂他。
或许这就是沈诺独有的温柔吧,总喜欢用抬杠的说话方式掩饰自己。
项子恒微微仰起头调整了一下情绪,嗤笑一声,“就给你一个月时间,麻溜出院,我是不会让你一直霸占着夏念的。”
沈诺也想嗤笑他,可他痛得笑不出来,他狠狠的抓着床单,“早知道撞个车能换来这待遇,我应该早点撞,反正夏念善良不可能放着我不管,我就趁机把她抢过来好了。”
项子恒抿了嘴,好半天都没有反击,病房突然安静得尴尬。
沈诺有点不适应,“呵呵,干嘛?同情我?少摆出这种表情,我可不是为了救你,我是为了将黎夏念占为己有!”
项子恒忽地蹲到床边,一把攥住他的手,“沈诺,我他妈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你!可是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第370章 风里雨里,有我陪你()
黎夏念狼狈的回到病房,没想到项子恒已经离开了,她不免失落了一下,可此刻项子恒不在反倒让她轻松,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项子恒。
走到床边她才看到沈诺已经醒了,正望着窗外,眼角有些湿润,“子恒刚刚由来,他不会是跟你说什么难听的话了吧?”
沈诺就好像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样,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的漫天飘雪。
黎夏念紧张起来,不会真的是项子恒因为财产转让的事情生气,对沈诺大喊大叫了吧,“子恒就是脾气不好了点,他要是说了伤害你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又沉浸了好半天,沈诺才扭头看向她,“夏念,你跟我说实话,我的身体究竟是什么状态?”
黎夏念一惊,心脏都在颤抖,“就是受了很重的伤,会留下疤痕,不过还好没有伤到脸。”
如果仅是这样,项子恒不会露出那般神情,毕竟是合作关系,认识也有五六年了,他又怎会看不出。
沈诺吃力的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