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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睡会儿。”
他的手滚烫滚烫的,说话都口齿不清了,黎夏念连忙摸他额头,这温度至少四十度,她急得手忙脚乱,偏在这时在沈诺身上摸到了一只老鼠。
黎夏念压抑不住尖叫,扯下沈诺的领带胡乱的抽打,将完全不怕人的老鼠赶走,搀着沈诺的胳膊,“起来,到上面去,不然你会被老鼠吃了的!”
她抓的刚好是沈诺受伤那面的胳膊,沈诺痛得嘶了一声,浑身一颤。
“你真的受伤了?真是的,受伤了为什么还要去撞门啊,你是傻子吗?”
沈诺听到她的声音带着抽泣,“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别搞得我像要死了似的。”
沈诺用另一只手撑着地面,强撑着站起身,想要耍帅的跳到音箱上,却失败的险些跪在地上,幸好黎夏念感知到,迎面抱住了他。
他耷拉着手和脑袋靠在她身上,鼻子埋在她颈间用力吸了吸气,“真香啊,好久没闻到你的味道了,来让我吃一口。”
沈诺一贯痞气的声音,黎夏念知道他这是在安慰她,反倒觉得鼻头更是发酸了,“行了,别闹了,赶紧坐到上面去。”
她用力托举,总算是将沈诺也移到了安全一点的地方,随即她也爬了上去。
就好像耗光了所有力气一样,沈诺直挺挺的躺着,一动都不愿动,黎夏念只能缩成一团坐在角落里,每个几分钟她就砸砸门板呼救几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喉咙又哑又痛,已经喊不出来了。
豁然想起沈诺似乎好久没有出过动静了,她凑过去推了推。
这一碰才知道沈诺整个人抽成了一团,瑟瑟发抖着,仔细听甚至能听到上牙打下牙的声音,嘴里也开始说胡话。
“夏念,错了,我错了,原谅我,夏念。”
黎夏念连忙缩回手,“沈诺,你,醒着吗?”
没有得到回音,应该是在做梦。
黎夏念形容不出心里的感受,在她的印象里,沈诺是个博爱的男人,身边的女人比他家里的衣服都要多,这样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她不信他会真心的爱上谁。
也不知道是痛还是梦得太伤心,沈诺竟然呜呜抽泣起来,似乎是冷,他朝黎夏念身边靠了靠,像似在寻找热源,甚至抓过她的手腕硬是将她拉得躺下了去。
“夏念,不想离婚,不要跟我离婚,不要离开我。”沈诺嘴里一直碎碎念着,就好像梦魇中的小孩儿,使劲往她怀里钻。
黎夏念连忙用力推,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肋骨,他痛得哀叫一声,“断了,我的肋骨。”
黎夏念慌了神,不敢在推搡,难怪会烧糊涂,原来是肋骨断了,说实话,其实她也挺冷的,身上这条抹胸裙子材质太薄了,可她不想做出任何一丝会惹项子恒不开心的举动,尤其对方还是沈诺。
“夏念,肋骨断了,真的好痛,就跟失去你一样,痛痛。”沈诺搂着她取暖,呜咽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喉咙泛酸。
他是真的烧糊涂了,不然打死他都不会说出这么没骨气的话,自从离婚那天起,他心里想的只有成全和默默守护。
沈诺沉在梦境中,他梦见女人回心转意了,在他苦苦的哀求下终于选择了他,他在梦里喜极而泣,他拥着她热烈的亲吻。
黎夏念连忙捂住沈诺的唇,即使受了伤发了烧,他的力量依旧比她大,她哑着嗓音,“沈诺,醒醒,快醒醒,我们不可以这样!”
沈诺完全醒不过来的状态,两只手紧紧禁锢着她的腰,“冷,抱紧点。”嘟囔完他又使劲儿往前凑,扳住她那碍事的手,吻了上去。
“唔”黎夏念连忙闭紧牙关,这混球烧蒙了真的吻上来了,她挣扎着,可他的胳膊就好像铜墙铁壁将她牢牢的困禁其中。
黎夏念撞墙的心都有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居然做了对不起项子恒的事。
撬不开她的齿贝,沈诺也并不勉强,就叼着她的唇瓣里里外外的描绘着。
黎夏念有种比摸到老鼠还要心惊肉跳的感觉,沈诺的体温全都通过嘴唇传递给她了,他应该很难受,她知道,甚至他痛得嘴唇都是颤抖的,却还是拼劲最后一丝力气的掌控着她。
黎夏念气得直流眼泪,她的三观都已经崩塌了,这算什么事儿啊,下午她还在跟项子恒滚床单,这会儿她就被别的男人给吻了。
持续了足足一分钟,沈诺头一歪,折腾得彻底晕过去了。
黎夏念连忙起身,举起手就朝他脸上拍去,她恨不得怕死他,可是只打了一下,她指尖上就粘稠一片,放到鼻尖闻一闻,是血。
刚刚他在外面跟那个人对打受了这么重的伤?要不是为了救她,他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黎夏念叹了口气,擦了擦被他吻得温湿的嘴唇,缩到一角继续砸门呼救
凌晨三点,项子恒往返于家和玫瑰大酒店之间,他将黎夏念可能去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无论是李闯家里还是鲁美学院画室还是瑞瑞学校全都没有。
数不清给黎夏念打了多少通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奇怪的是沈诺也在酒桌上凭空消失了,他查了酒店监控,只看到沈诺去了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朝走廊相反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到了监控盲区,然后就消失了。
项子恒总觉得这事儿肯定是沈诺搞的鬼,约他们参加饭局,恐怕真正的目的就是将黎夏念带走吧!
可是沈诺公寓和别墅他都找遍了,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项子恒将车停在天下春酒店门前,后半夜,酒店大门紧锁,他砸门,保安给他开了门,“项少,还没找到黎小姐吗?”
“我怀疑人在酒店里,再跟我找一次。”项子恒率先朝二楼跑去,想起之前看的监控,他走到沈诺走的盲区,最后一间包房,然后就是死路,可沈诺不可能凭空消失啊?
他烦躁的捶了下墙,突然一愣,相同的墙体,这个位置却是空的,“这里能打开?”
“哦,这是一扇门,下半层是酒店堆放废弃物品的地方。”
“靠,怎么不早说!”项子恒踹开门就往下跑,在正对着楼梯口那扇房门前看到了沈诺的外套。
妈的,沈诺那个混蛋,居然这么急着脱衣服,他猛地一脚将门踹开,光线照进漆黑的房间里,不堪入目的场景闯进视线
第342章 大男子主义,别扭冷战()
不堪入目的场景闯进视线,沈诺紧紧抱着黎夏念,他的一只手搂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从她那翻起的裙摆钻进去,不知道究竟摸在什么部位上。
黎夏念就好像一只猫,窝在沈诺怀里,可能是之前有过什么激烈的举动,抹胸的领口已经滑落,那个硅胶胸贴与肌肤颜色一样,给人一种什么都没穿的视觉冲击。
紧跟着项子恒跑下来的那两个保安吓得连忙转了身,“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项子恒胸口就跟堵了块棉花似的,浑身都燃烧着烈焰,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进去,他的脚步声很大,吵醒了黎夏念,她一睁眼也被吓了一跳,她记得她一直坐在门边来着,怎么就躺下了?
不过她也很困很冷就是了,可能是睡着之后本能的寻求温暖才变成这种姿势的吧,她连忙起身,碍于沈诺受伤,她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退出他的怀抱。
正是她这个慢吞吞的举动更加刺激了项子恒的脑神经,这是几个意思,不舍得离开沈诺的怀抱?
他气急了,抓过她的肩膀狠狠就是一口,用足以表达愤怒的力道,直到血腥的味道在口中弥漫,他才松开,“难道我下午还没喂饱你,让你这么饥不择食的送来给他吃?”
黎夏念痛得闷哼一声,想要张嘴解释,可一说话,喉咙哑得不成样子,更加令人想入非非,就连那两个保安都替项子恒鸣不平了。
“项少找了你大半宿,没想到真是太不守妇道了!”
本就生气,又听到这样的话,项子恒就更是镇定不下来了,他看着黎夏念袒露的胸口和大腿,看着沈诺敞开的衣襟和腰带,整个人都笼罩在潇森当中,一把揪起沈诺的衣领。
黎夏念将衣服提好,一把抓住项子恒的手,“他咳咳”黎夏念清了清嗓,想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想说他受伤了,可她一个字都说不出。
因为喉咙太痛,忍不住流了两滴眼泪,没想到竟成了导火索,项子恒咬着后牙根,歇斯底里的吼她,“怎么?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愧疚,解释不了,这眼泪是什么?对不起我的证明?”
项子恒一把甩开她,揪起沈诺作势就要揍下一拳。
黎夏念再度扑上去,沈诺身上的伤都是因她而起,她怎么可能再让他挨一拳,当务之急是赶紧去医院啊。
“黎夏念,让我看到这一幕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护着野男人,尤其还是沈诺,你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我!”
这他妈的是什么滋味,他在外面找了她一宿,都要急疯了,结果她却跟沈诺藏的这么深,沈诺做|爱部分地点,熟识的人全都知道,沈诺垂涎三尺的觊觎着黎夏念,他最清楚。
躲在漆黑的房间里,就算是没做到底肯定也免不了肌肤相亲
不能再想下去了,他怕他会变成魔鬼,吞了眼前这个让她焦躁不堪的女人,他一把扭住她的手腕,“好,不舍得让我打他,我不打,走,你跟我回家面壁思过去!”
项子恒扯着她就往外走,已经无法顾忌她那没穿鞋子的脚。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才保安冷冷吩咐,“谁都不准管沈诺,就让那个色|魔睡死在里面,畜生,混蛋!”
黎夏念心一抖,那里面全都是老鼠,沈诺伤势又那么重,要真的没人管的话,几天他都出不来。
明明是为了帮她,她没法坐视不管,“项你听我”
本来她说话就费劲,项子恒还完全不顾她的想法,很快她就被带上了楼梯,保安也跟了上来,当真谁都没有管沈诺。
黎夏念用力一摔,挣脱开项子恒的手就往回跑,“沈诺受伤了。”
前两个字声音发出来了,后面那三个字却闷在了喉咙里,项子恒瞬间就被扎心了,眼看着女人喊着沈诺的名字扑回沈诺身边,他狠狠踹了一脚墙壁,推门走了出去。
“项少?”
项子恒怒吼了一声,“锁门,不是愿意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吗?那就让他们腻个够!”
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他那么绞尽脑汁的阻止她跟沈诺碰面,那他根本阻止不了她那颗骚动的心,明明都把她累睡着了,可她醒来不是乖乖在酒店里等她,却是偷偷溜来跟沈诺私会。
好隐秘的偷|情场所啊,他在楼上拼尽全力的游说大商副总买股份,她却在楼下
通道门锁上,项子恒烦躁的用脑袋撞了好几下墙,随即盯着门板静默了好半天,没有挽留声,也没有认错声,那女人居然丝毫行动都没有,好像他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一样。
项子恒在走廊里来回转圈踱步,气得脑袋发热,手直抖,他掏出一根烟狠狠的抽着,然后一根接一根。
他的心就好像被猫挠了、又好像爬满了蚂蚁,有着难以承受的苦闷,抽了五根烟,他停住脚步瞪着门板,气得要死却还是舍不得。
正要打开门锁进去看看,紧密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端传来,很快抵达他所在的位置,急救人员推开门快速跑了下去。
项子恒有点发蒙,也跟着进去,之间黎夏念抱着沈诺,不停的拍着他的脸颊,见医护人员赶到,她无声的流起眼泪,脸上的表情像似松了口气。
医护人员将沈诺从黑暗的房间里抬了出来,项子恒这才看清沈诺脸色惨白,嘴唇发紫,额头上布满汗滴,被抬到担架上时,他痛得哼了一声,眉头锁紧。
难道事情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沈诺看起来很痛苦,却还不忘到处摸索着,“夏念,没事的、我会保护你,夏念”
他越动身体就越动,斗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
黎夏念连忙跟了上去,一把握住他的手,跟着医护人员快速朝外面跑去。
项子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回眸失望的看着他,甩开,随着一声跑出酒店。
项子恒转身就追,被一个医护人员拦住,“贵重物品麻烦家属保管一下。”
项子恒接过医护人员递过来的手机,是黎夏念的,此刻正插着充电器,显示着最低电量,应该是刚刚才充上电了。
他将手机解锁,正是微信页面,好几天信息都是几分钟之前传给他的,他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静音,所以她第一时间就跟他解释了,是他没看到。
项子恒快速去追,等他跑到门口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开走了。
医院里,护士给黎夏念接了一杯温水,又开了一盒喉宝给她吃。
她穿着医院里的拖鞋坐在诊疗室门口等着,不多时医生出来,她连忙起身,想问情况怎么样,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不必担心,沈先生只是肋骨挫伤,不是骨折,好好静养的话,一个星期就能好。”
黎夏念缓了口气,刚好护士将沈诺推出病房,她向医生点头道谢,跟着去了vip病房。
沈诺脸上都是血迹,向来意气风发的沈家三少,只有伤别人的份儿,认识这么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沈诺被人揍得这么惨,人心都是肉长的,心痛也是人之常情。
黎夏念接了盆温水放到床头柜上,温湿了毛巾,刚要去擦,手腕就被一把握住,她扭头,是项子恒。
她将手抽出,之前拼尽全力想要跟他解释,现在,就算是喉咙不痛,她也不想跟他说话。
项子恒沉着脸抿着嘴,抢过她手上的毛巾,动作还算温柔的帮沈诺擦拭起来。
就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男人,每次生起气来都跟疯牛似的,不分青红皂白的折磨她,这根本就是不信任她,如果她要跟沈诺的话,都轮不到他登场!
护士拎着医药箱进来,“黎小姐,我看你也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似乎没料到房间里多出一个人来,护士楞了一下才往里走,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从里面取出了药棉花和碘酒。
黎夏念在沙发上坐好,护士看着她肩膀上那个狰狞的牙印,“谁这么缺德啊居然下这种狠口,肯定是三少吧。”
护士以为是沈诺,趁着他昏睡忍不住怒骂,“打女人的男人最禽兽,过后就算他对你再好,你也别理他!”
项子恒表情一僵,却只能默默给沈诺擦拭身上的污迹。
上药的时候黎夏念痛得嘶了一声,护士鸣不平,“跟你说哦,这男人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打你一次就能打你第二次,然后就没玩没了,像黎小姐这么漂亮的女人,什么好男人找不到,赶紧逃离苦海吧!”
黎夏念重重的点了点头,认同了护士的话,她肩膀上这个牙印就是项子恒一而再再而三才留到现在的。
她现在都要委屈死了,在那么漆黑的地方,到处都是老鼠,她心里一直默念他的名字,期盼着他能心灵感应般的找到她,结果他却只知道发脾气。
项子恒见她点头,手一抖,毛巾呼在了沈诺脸上,他连忙捡起,放进盆里,转身推开护士,“我来。”
护士被他那个不容拒绝的表情震慑,乖乖退出了病房。
项子恒看了一眼她肩上的牙印,那时候他有咬得那么狠吗?他刚伸手,黎夏念就躲了一下,目光冷淡的倪着他。
病床上的沈诺突然痛苦的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