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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新主顾,第一次到我们铺子里来,这些东西我给您做一个套餐价格罢,如果单卖的话,一共是五百七十八两银子,给您做套餐价格的话,便宜八十两银子,一共是四百九十八两银子。”
苏父暗叹,此女对生意之事是一把好手。
他说:“我不在乎银子,只要你做的让我满意,多贵我都能出得起。”
以柔不想这人还不屑于打折,果真是土豪,便说:“您是想要更好的货色,那么,我铺子中还有一些东西可以给您瞧瞧,材质和设计比这一份更好。”
怀先生拿出另一份清单,上头的货物价格比先前那一份提高了两倍之多,苏父一瞧,道:“就要这一份,东西不变,告诉我一个价格,回头家中奴仆把定金给你送来。”
以柔报价:“一共一千九百两银子,您是豪爽之人,再赠送给您一些我这里特有的东西,夏天能用的到。”
怀先生将以柔做的手摇风扇取出来给苏父过目,苏父记得先前苏昶给家中买过一个,这东西还挺好用,比扇子风大,而且新奇,他便乐得收下,所有货物在三月初统一交付。
等苏父离去,以柔竟还没问他住哪里,等苏家小厮送来定金,怀先生清点完毕,以柔拉住那个小厮问:“先前你家老爷来没有告诉我你家地址,我没法送货呀。”
小厮道:“我家是城北苏府。”
以柔揉了揉额头,原来自己见到的,是苏昶他亲爹。
以柔将订单送到荷花镇,亲自到工人做工的地方交代事情,青烟许久没看见姑娘,等她忙完,青烟就跟上去:“姑娘,你好久都没来了。”
以柔笑道:“是呀,沁阳那里太忙了,你们最近怎样,可有什么事?”
青烟道:“姑娘管理得好,大伙每天都很努力地做活,都想拿奖钱呢。”
以柔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就好,我从沁阳带了些时兴的点心,你过来尝尝。”
她还叫了李秋月,拿点心给他俩吃,李秋月说:“第一次吃这个,怪好吃的。”
青烟吃的急,好像几辈子没吃饭一样,以柔给她端了一杯水:“你慢些。”
青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第一次吃这个。”
以柔想起来青烟今年也有十五岁了,正是及笄的年纪,先前准备了一支银钗,便拿出来:“你今年得及笄了罢,这支银钗你拿着戴上。”
青烟接过钗子:“姑娘,你对我太好了。”
她感动得要哭了。
以柔赶紧说:“怎么又哭上了,对你好你也哭,女孩子总爱哭可不行,你得坚强一些。”
青烟揉揉眼睛,止住泪水:“我想一直留在姑娘身边呢,如今到了及笄的年纪,姑娘可千万不要赶我走。”
她还真神,猜到了以柔想给她找个婆家的想法,青烟当先没等以柔说出口就拒绝,以柔尴尬一下,道:“你既然不想,那就不急。”
李秋月说:“二丫头,你在沁阳怎么样,住的还习惯不?想吃啥,我给你做。”
“白氏对我挺上心的,我在那里过的很好,今天也回不去了,就留下陪你们吃饭罢,随意做一些就成了。”
不过她又想到还没去看师傅师娘,便将李秋月和青烟二人带上,顺路买了些猪肉和芥菜,到师娘家去包饺子。
路上李秋月和以柔说了一件事,成才他媳妇杏子小产了。
以柔吓一跳,问:“怎么搞的小产?”
李秋月说:“先前成才来镇上抓药,和我说了几句,好像是被你婆婆吓的,你婆婆在家里跳大神,戴着个面具,杏子睡饱了午觉出门撞见一个跟鬼一样的东西,就摔了一跤,这不就吓没了么。”
向兰自从大儿子和儿媳都离家之后,精神一天比一天衰弱,总觉得家里有鬼,就请人来跳大神。
杏子身子弱,不惊吓,这会连孩子也没了,向兰更加自责,一病不起。
以柔觉得向兰的事与自己无关,她以前对自己常常刁难不说,还没记着自己一分好,可是杏子不同,杏子这姑娘没错呀,以柔暗暗叹息了一声。
夜里她宿在师娘家,师娘把小阁楼专门腾出来留给她住,内里的东西都十分干净清爽。
师娘突然决定要和小徒弟一起睡,二人挤在一个被窝里,以柔便睡另一头,把师娘的脚抱在怀里捂着,师娘年纪也七十多了,身体怕冷,小徒弟一点也没嫌弃她。
师娘与她说了一会话,临睡前,说:“丫头,你今年也有十九了罢,我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是十七岁,那会你脸上全是吓人的疤,贺义那个小子一点也没嫌弃你,把你带来的时候,我就瞧出,他很中意你的呐,也不晓得你们怎么搞成这样。。。。。”
以柔想起贺义,应该叫刘岑,她心底一点也不忧愁了,她对师娘说:“我们没吵架,他还记得我呐。”
师娘说:“那就好,我和你师傅也快入土了,好不容易来了个女儿,本来还想抱外孙的。。。。。丫头,我和你师傅一辈子没留下钱财,给不了你什么,只有几本书,那些书我是看不懂,你师傅说是他祖上留下来的好东西,都传给你罢,我记得你的生辰是五月罢,贺义和我说过一句,等到了五月,你生辰那日,你就过来把书拿走,师傅师娘只有这些东西可以给你了。”
贺义都记得她的生辰,她自己竟然忘了,去年也没过过生辰呐。。。。以柔想了很久,才记起来,去年是在生辰过后,贺义才突然问起的,所以没过生辰。
师娘和她絮絮叨叨交代了很多事情,如同临终遗言一样,以柔都答应下来,可能老人家年纪大了,会有危机感,日子一天比一天少。
第177章 砸铺子()
夜深的时候,师娘终于睡着了,以柔睁着眼睛想了很多事,她希望师傅师娘长命百岁,他们是这个世界中,她觉得最像自己父母的人。
君家于她有仇,向兰是养不熟的人,怀先生两口子,虽然对自己不差,但是明面上也只是她请来的工人。
她希望和自己爱的人,告别的日子,不要来的太快,即便每个人终究会离开这个世界。
寒风呼啸着从窗户边刮过,这房子中,多出了一个人均匀的呼吸声,以柔心安定下来,渐渐沉入梦中。
翌日,她赶马车回沁阳,顺便带回了一批新货,新货一到铺子里,便有一些老主顾上门来看新鲜,这一次她做了一些儿童玩具,并且每种玩具上都刻了使用方法和效果,沁阳人第一次见玩具还有开发大脑的效果,一传十十传百,先是几个宅院里的夫人买了几套玩具回去,后来有越来越多的人来购买玩具。
以柔向荷花镇下了更多订单,青烟每天忙得都没时间喝口茶。
二月的天气越来越热,湖中的冰融化得差不多,开始有人上山打猎,白氏从集市上买回两只活蹦乱跳的野鸡,还有几斤野猪肉。
野鸡和野猪肉质十分紧致,不能炖汤喝,必须得红烧才能炖烂。
白氏的厨艺在以柔的指点下突飞猛进,怀先生天天跟着主家吃饭,吃的都是有营养的东西,渐渐的他的腿也不疼了。
铺子中生意越来越好,怀先生跟主家说了一下这个月的盈利情况,光进项就有两千四百多两,刨去成本,盈余一千八百两,实在是一笔大数目。
以柔盘算着到年中的时候,瞧瞧荆郡其他城市是否有好地段的铺子,再开一家分店。
她要把又一家开成连锁店,让大易国到处都是她的“又一家”。
二月下旬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事,让“又一家”的生意大大受损。
城中姓付的一户人家的主母在“又一家”购买了一套儿童的滑滑梯,买回去不出三日,她四岁的儿子因为滑滑梯突然断裂,从上边摔下来,把男孩子的蛋蛋给摔破了。
这件事以柔晓得的时候,“又一家”的大门已经被付家人给堵死了,他们除了叫来亲朋好友坐镇,还请了一帮地痞流氓助阵,怀先生坐在轮椅中,拿着棍子挡在门口,白氏和以柔站在他身后,三人都见过世面,并不惧怕。
付老爷头戴纶巾,身着锦袍,气愤地在门口道:“君姑娘,你做的东西害的我儿子没了命根子,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砸了你铺子!”
他身后跟着六个彪形大汉,各个凶神恶煞,恐怕是他特意请来的砸场子的混混。
从“又一家”走出一位身着白色缎衣的姑娘,她的白衣上有暗色花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罩着一层微光,付老爷不禁看出神,世上还有这般好看的女子,无论鼻子还是嘴巴,都无可挑剔,那双眼睛更是一顾一盼都生出风情万千。
白衣姑娘笑道:“付老爷的事情在下已经听人说过,为何不先进来好好谈谈到底怎么一回事,带这么多人来,是怕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吃了你们不成?”
付老爷本就为儿子的事情怒火攻心,他道:“我带这么多人来,就是要让你晓得,今天我不要个说法回去,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现在告诉我,是自己去官府说,还是让我带你去说!”
白衣姑娘继续笑答:“我还没看过案发现场,怎么敢确定就是我的责任,总不能叫我白白担一个罪名罢,请付老爷进来说话,等事情说清楚了,我君以柔,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门口围着的人里外三圈,都是来瞧热闹的,付老爷在沁阳也算个小富的人家,总归有些势力,若是天天来闹,“又一家”的生意铁定做不成。
付老爷心想,自己是来讨公道的,儿子已经这样,他就准备把这个铺子拆了泄愤,不过在拆铺子前,还是得先把事情说清楚,毕竟明人不做暗事。
以柔将人请进了铺子,白氏和怀先生把其他人挡在门外,等门外这些人安分了些,白氏急忙按照姑娘的吩咐,去苏府寻苏昶来救急。
以柔给付老爷泡了一壶上好的茶,亲自端到他面前:“付老爷,这是百两银子一两的茶叶,您请尝尝。”
付老爷不屑一顾:“你们赚的黑心钱就用来买百两银子一两的茶叶了?”
以柔听了这话也不恼,道:“老爷为了贵子的事情伤心,在下可以理解,但是既然事情发生了,不管在下有没有责任,在下都将为贵子延请最好的大夫诊治,这是我做生意、做人的基本原则,咱们得先照顾好贵子的伤情,再谈到底是谁的责任问题,您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付老爷端出一付唯我独尊的架势,正眼也不瞧她一眼:“我就问你一件事,你是自己关门歇业,赔我一万两银子,还是等我让官家的人来抓你?”
他家中几个亲戚在府衙任职,给以柔安排个罪名不是问题。
以柔晓得付老爷是来诈钱的,自然不愿意给这一万两银子,她道:“你说是因为我的滑滑梯才导致贵子摔伤,那就带我去事故现场瞧瞧,如果真的是,我便赔,如果不是,恕我不能给你银子。”
付老爷道:“你莫不是要赖账!我没工夫和你讲这么多废话,现在给钱,咱们两不相欠!”
她不会给银子,给了,自己就是理亏,以后谁来她铺子里买东西?
就算要给银子,也得有理有据地给出去。
“我在确认是我的责任之前,不会给付任何银钱。”
付老爷怒发冲冠,满脸涨红,“啪”地一声拍向桌面,惊得白衣女子心脏猛烈跳动了一下,她听对面的男人说:“你自寻苦果吃!”
第178章 小贼()
以柔神色淡然地坐在那里喝茶:“请便。”
她说出这话之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银子不能随便赔,一旦赔银子给付老爷,沁阳城就晓得是“又一家”理亏,以后的生意便不好做。
付家带人来砸铺子,她便有理由让官家的人来管一管,只要官家来了,自己便还有说话的机会,事情的真相,才能被天下人知晓。
至于一直守在暗处的池欢是否会出手阻止,按照以柔对他们的观察,不到危及自己生命的时刻,池欢不会主动出手。
所以,只能让付家人砸铺子,砸了铺子,自己才是受害者,才能博得一些同情。
她一声不吭地坐在贵宾室,听着外头器物被摔裂的声响,怀先生推着轮椅走到她面前:“姑娘,真的没办法了?”
白衣人静静坐在椅子上喝茶:“由他们去罢。”
苏昶听得白氏的话,急忙去府衙找管治安的同僚带上一批人赶赴“又一家”,可是他们到时,铺子已经被砸得稀巴烂,没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
苏昶身穿官府,心急如焚步入铺子,四下扫视了一番现场,目光落在贵宾室内一席白衣的女子身上,他快步上前:“你还有心情在这喝茶?他们没伤到你罢?”
以柔抬眼瞧苏昶一身官衣,倒是显得他比平常严肃了几分:“他们只敢砸东西,还不敢伤人。”
“你是要等他们打你,你才会躲开?”
苏昶一身怒气,将她拉出铺子,他手底下的人已经去付府逮捕付老爷,敢青天白日下砸人店铺,不把付家人关个把月,他还真不姓苏。
以柔不急不缓地跟着苏昶身后:“去了衙门,你得帮我。”
苏昶没好气地说:“怎么帮?”
“带人去查查付家,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我做的滑滑梯断裂。”
苏昶以为她会求他给付家人判个刑什么的,倒是没料到以柔是真想查明事情真相。
她看着自己辛苦置办起来的铺子被砸的不成样子,其实心底很难过。
路上与苏昶坐同一辆马车,她都是神情淡淡的,瞧不出个什么表情,她一直垂头看着自己膝盖前几寸的空地发呆。
苏昶在旁叹了两口气:“他们这样欺负你,不过就是看你身边没个男人。”
以柔轻声说:“总不能花钱雇个男人站在铺子里专门给人瞧。”
苏昶不接话,等马车停落,他下车扶着以柔,二人一同步入衙署。
管理街道治安的人是苏昶的同僚,这位大人晓得君姑娘与苏昶的关系,对君姑娘没有过多责难,先是问话付老爷为何砸铺子,付老爷如实相告,自己儿子的命根子都没了,他怎能不生气?
大人又问君以柔,事情是否如付老爷所说。
以柔答:“在下也是刚刚听说我做的滑滑梯出事故了,但是付老爷没有给我时间调查处真相,就先带人来砸铺子,于情于理都不对,在没有确认是我的责任之前,付老爷实在不应该先发制人,请大人明察,还给在下一个公道。”
大人点头:“事情既然出自君以柔所制作的玩具,此事还需从那个玩具下手办理。”
苏昶带着以柔去了付府,付府一片哭声哀嚎,想必那位小公子的伤势非常严重,尚未治愈。
苏昶晓得身侧的姑娘很忧心,劝慰道:“不要太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好歹也算沁阳一霸,既然是他要保的人,谁敢拦。
她回以微笑:“谁说我担心了。”
苏昶静静地陪她进付府,小公子的玩具放置在后院的紫薇园中,那处的确摆着一架滑滑梯,以柔认得是自家制作的,滑滑梯上还有自己的店名。
落款是青烟。
这架滑滑梯出自青烟之手。
她绕着滑滑梯走了一圈,这东西是从滑板的根部断裂,导致小公子坠落,她查看了滑板与顶层踏板的缝隙,那处裂口十分平整,不像是偶然断裂,倒像有人故意割断了木板。
这栽赃陷害的手法也太低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