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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你告诉了卫宣,却还是不告诉我。”
“那段时间,你一直很忙,忙着军务,忙着陪张虹殊,我哪里找得到机会告诉你,卫宣虽然看着不像个好人,但是他对我没有什么恶意,我先前救过他,他说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请他替我找解药。。。。。。。”
那段时间自己的确忽视了以柔,整日忙着军务,还要忙着应付齐王和张虹殊,因为自己没答应婚事,齐王在朝堂之上多有刁难,还故意给他设障,阻拦他报军需,他拐弯抹角、到处寻人,费尽了力气,才把军需报下来,等他终于有时间的时候,以柔已经不信任自己了。
他已经懊恼了好几个月,离京来安南郡的时候,以柔都没去送自己,他难过了很久。
“手帕真的是虹殊郡主从我那里偷的,当时在营帐之中众人都喝醉了,虹殊郡主一人收拾碗盘,我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她就拿走了帕子,此事张旻可以作证。”
他又解释了一遍。
以柔听罢笑了笑:“我已经不生气了。”
“那你为何还不理我?”
“从虹殊郡主一事,我能看得出来,咱俩没有未来,我不想骗自己了,也不想你为我涉险。。。。。。。”
她身上的不适感慢慢退去,浑身跟洗了个冷水澡一样冰凉而虚脱,懒洋洋的窝在他怀中,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黑暗中的男人拿手指细细摩挲她的脸颊,感受细腻皮肤下的骨骼,摸到了她挺翘的鼻梁和温软的唇瓣,俯身吻上去,怀中之人已经虚脱得睡着了,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他失笑,将她仔细放置在床的里侧,盖了一层被,自己则躺在她身旁,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吻。
到翌日大早,快近午饭的时间,刘岑从外归来,换了一身衣裳到内室一瞧,以柔已经从床上睡到了地上去,身下压着薄被,乌发散乱一地,她身上所穿的刘岑的袍子微微撩起,露出纤长白净的脚腕。
他大步上前,将人放回床上去,以柔慢慢醒来,揉揉眼睛:“什么时辰了?”
“近午时了。”
以柔把这几日的疲乏都睡走了,伸个懒腰,穿戴好衣物,照例把头发束起,装扮成一个少年郎的模样,张旻得了将军的吩咐,专门下厨给三郡主炖了一锅鸡肉粥,她笑嘻嘻的端起粥喝了两碗,突然说:“昨天吃剩的榴莲壳还有吗?”
张旻说:“郡主要那东西作甚?”
“我要炖汤喝。”
张旻点头:“小弟这就去准备。”
“给我一个榴莲壳,一只鸡,红枣和枸杞、姜就可以。”
张旻记下了郡主所要之物便离去,刘岑在她对面坐下:“过几日我让人送你回去。”
“哎,我好不容易来这里,怎么就要回去?不可以等你一道回去么?”
“你和张策出来,张策不日就要回京,到时候你没回去,王爷会怀疑。”
以柔愁眉苦脸:“来这里花了我七八天的时间,我还想在这里多待一段日子,别人都说南疆风光极美,有生之年一定要去瞧瞧。”
他含笑道:“你是舍不得我罢。”
以柔鄙视他:“谁舍不得你,我是舍不得这里大好风光,别自恋了。”
刘岑不同她争辩,看她吃了两碗粥就不允许她再吃,担心以柔又如昨日那样积食。
午后他带人出府衙在黛青城中逛了一圈,黛青城的百姓都出城逃难,现在这处只有官兵守卫,四下荒凉,野草疯长,也没什么可瞧的,他瞧她没什么兴致,将人带到靶场,亲自教她射击。
以柔做的是男儿的装扮,她贵为昭王府三郡主,下边的小兵都没见过她,彭副将也没见过三郡主,故而刘岑不担心她被人认出来,到了靶场,此处有好几十队人马在训练,亲兵取来将军的弓箭,他递给以柔,仔细把射击的要点讲解一遍,本以为以柔不会射击,没想到她拿到弓箭后,一箭出去,正中靶心。
“不错。”他道。
“废话,我骑术和弓术都很厉害的。”
她洋洋自喜。
“骑射呢?”
他问。
骑射就是边骑马边射击,因为目标是运动的,难度很大。
第322章 榴莲鸡汤()
她摇头道:“以前只练过马术和弓术,因为我们那个时代没有战争,更用不上马匹和弓箭,所以骑射练得少,不如你教教我。”
亲兵牵来一匹马,刘将军坐在后头,以柔在前头,他先让她坐在马匹之上射靶,在不动的情况下,以柔百发百中,看她射出十多箭都是箭无虚发,刘岑策动马匹,马儿抬蹄朝前飞奔,他道:“试试。”
以柔张弓对准靶子,胯下马儿尚在奔跑,她一箭出去如同闪电雷击,速度之快眼睛都分别不出来,她看着自己射在靶子上的箭矢遗憾道:“没及格。”
身后之人哂笑:“没脱靶,不错。”
“你对我的要求真低。”
身后之人双手握住她拿弓的手,嘴巴凑近她耳朵边,呼出的气体搞得她很痒,耳根子都红了,他耐心同她讲解了一遍要领过后,上手教她骑射,以柔领悟力很高,学了要领后勉强及格。
二人在场上练习了一个时辰,张旻过来同将军讲了几句话,刘岑对以柔说:“我还有军务,让张旻送你回去。”
以柔点头,跟着张大人往回走,张大人说:“三郡主,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好,多谢张大人。”
以柔回到房间后,张旻示意东西在隔壁的小厨房,她步行至厨房,拿刀将榴莲的外壳去钉,切成一大块一大块的,又把整只的鸡横切了几道口子,将这些东西一块下锅小火慢炖起来。
刘岑从马场离开之后,步往慕容连铎所居之所,慕容连铎在一颗巨大的穗花杉之下煮茶,刘将军大步走过去,掀摆落座,慕容连铎道:“将军可是来了贵客,听他们说你还带着贵客亲自上马场教人骑射。”
“是烨城过来的一个朋友,不足为道。”
慕容连铎给将军斟茶:“下回也给我引荐引荐。。。。。。张大人将将军的计谋告知在下,在下愿意一试。”
“殿下愿意利用宇文将军离间其与南疆王的关系?”
“宇文将军年岁不大,骁勇善战,有南疆之虎的美称,不把他拿下,这场仗咱们没有胜算。况且,我父亲将权利转给我大哥之前,提拔了宇文将军做护国将军,我大哥上位之后多次打压宇文将军,我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不会不见我,只要他见我,我就有办法让南疆王怀疑他。”
慕容连铎是真的恨南疆王,他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刘岑道:“殿下愿意相助,本将求之不得。”
刘岑从慕容连铎那处出来后回了住所,未入院,即闻到一阵肉香,循着这味道步行至厨房门边,里头忙碌的背影落入眼底,恍然回到贺家村的日子,二人如普通夫妻般过日子,时光缓慢又饱含温情。
张旻上前问:“大哥,慕容连铎答应了么,早上我去的时候他还犹豫呢。”
刘岑从厨房走到书房中,道:“他答应了,具体怎么离间,还需想办法。”
以柔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将一盆榴莲鸡汤端出来,张旻的北方人,吃不惯榴莲这东西,但是鸡汤看着还蛮好喝,他率先喝了一碗下肚,砸吧嘴:“好香!喝完后身体里暖暖的!”
以柔道:“这道汤是大补的,小心流鼻血。”
“哈,我不怕流鼻血,好喝就成!”
刘岑接过她递来的汤慢慢喝起来,问:“你以前很爱吃这个?”
以柔答:“对啊,我那里这东西卖得可贵了,闻着臭,吃起来很香,又很有营养,榴莲壳还可以炖汤,这道汤滋补养肾,我还加了红枣,身体虚的人可以多喝。”
养肾。。。。。。
刘岑和张旻对视一眼,张旻那小子立刻又要了一碗,还撕下一个鸡腿啃起来。
两个男人把鸡给分了,以柔喝了一碗汤,给他们下了一锅面条,晚饭算是吃饱。
夜里刘岑和张旻又去了议事房,看来大战在即,他们很忙,以柔窝在房中翻阅刘子嘉带来的几本书,都是她先前看过的,不禁想起南疆这一块好像对星象很有研究,便提了个灯笼在府衙中行了一圈,找到了府衙的一个书库,开门进去后,里头已经布满灰尘,她拎着灯笼照着书本,挑出几本坐在门口看书。
南方蚊虫特别多,她的双脚和手臂被叮满了包,等刘子嘉议完事过来寻她,她又带了几本书回去。
刘子嘉沐浴过后出来,她窝在塌上看书,刘子嘉看见她露出的双脚全是红色的蚊子包,取来药膏给她涂上。
她被冰凉的触觉惊动,从书本中抬头看向自己的脚,抱怨:“这里蚊子太多了。”
“你早些回去罢。”
他淡淡的说。
“嗯。。。。。。”她漫不经心的应一句。
刘子嘉躺到床上去,二人之间隔着一方小几,以柔正认真的看书,而他则认真的看以柔。
“你们下一场大战什么时候?”
以柔突然问。
“过两日会让慕容连铎约见南疆的宇文将军,让慕容连铎用离间计将宇文将军和南疆王分开,暂时不会有大战,我方人马不够,没有胜算。”
“可想好了怎么离间?”
“殿下说他自有办法。”
“我倒是记得以前有一个朝代,打仗之时也用过离间计,第一次见敌方将领,说了一堆感人的话,末了,又送了一匹锦缎给对方。第二次的时候,送了对方一瓶好酒。第三次的时候,就送了对方一块美玉。虽然东西不贵重,但是对方的君王看见自己的将军收了东西,难免起疑心,朝中大臣又进言说将军已经反叛,君王抵不住压力和自己的猜疑,杀了这位大将。至此群龙无首,军心涣散,一举被歼。”
刘岑觉得这也是个办法,道:“明儿我和殿下说说,让他试试。”
以柔笑道:“你要是真把宇文将军给拿下了,你得好好谢谢我。”
刘岑答应会重谢她。
到夜深熄灯之时,以柔趴在塌上已经睡着,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
有人在她唇边落了一个吻,她不舒服的动了下身子,那人才离去。
子时,蛊虫如期而动,她又是将自己缩在角落里,怕打搅刘子嘉的美梦,咬唇不发出一丝声响,却被一直未睡的刘子嘉揽入怀中,他轻掰开以柔的被牙齿咬住的唇,垂首吻上,在她唇间低声说:“如果觉得疼,咬我。”
她一张嘴,狠狠咬上他的唇,对方闷哼一声,将痛楚吞咽下肚,他缓缓把人放平,覆身上去,与她久久接吻。
至唇间弥漫血气,她才觉好了一些,额上如同被水泼过,浑身发抖,缩在男人怀中昏睡。
第323章 两军对战()
“我不在你身边,你都是怎么度过来的?”他舔了舔唇上的鲜血,轻声质问睡着的姑娘。
小丫头没有任何回应,拧着的眉头被他的手指拂开,他用袖子擦拭小丫头额上的汗渍,担心她出了汗着凉,给她仔细盖好薄被,这才一并睡下。
第二天的时候,以柔醒来之后房中无人,她出门去,外头守卫的亲兵告诉她,南疆王突然发动袭击,黎明之时有百余人潜入城内偷袭,将军让她在府衙好生待着。
以柔愕然,战争就是战争,充满了不确定性,先前还说不会那么快来战,突然就来了。
她一人在府衙之中,听得外边兵戈之铿锵声甚是刺耳,索性躲进那间书库,埋头苦读。
中午的时候回房寻吃食,不晓得谁已经把饭菜摆在桌上,看着两样简单的菜,她坐下吃了一碗,剩余的都端到厨房去,而刘岑一直未归。
到夜间,刘岑还没有回来,连张大人也跟着不见,以柔把剩菜热了热,吃了半碗饭,又吃了几样水果,天黑看书也不便利,就到府衙中散步消食,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碰见从外匆匆而来的张大人。
张大人道:“郡主,我方粮草被劫,将军带人前去追回,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好生在此待着,不管外边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
以柔道:“将军不在黛青城了?”
“正是。宇文将军把粮草带到了南疆,这会将军应该到了南疆。”
“他带了多少人马,这样贸然前去南疆,会不会有埋伏?”以柔担忧道。
张旻说:“彭副将此刻在前线指挥战争,吸引南疆王的注意力,将军带人绕道安东郡进入南疆,从后突袭,就算抢不回,也不会让他们得到,他们得到粮草,我们就必败无疑,实在不行,将军会烧掉粮草。”
以柔明白粮草的重要性,每日人吃马喂都是定量的,没了粮草,这么多兵马就没法上战场,得到粮草的那一方将会拉长战争时间,到时候战争主动性落入敌方手中,大易国更无胜算,刘岑才铤而走险,前去南疆。
只盼望,他能平安回来。
张大人很忙,同她叮嘱了一番便匆匆离开,好像是去议事厅了,议事厅候着十多个副将,刘将军不在,张旻就代将军安排大小事务。
刘岑在早上得知烨城运来的粮草被劫之后,起身召开紧急会议,当时城中又有南疆士兵偷袭,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有扰乱视听的嫌疑,彭副将率人砍杀了偷袭的敌兵,刘岑带上两万士兵从北城门而出,绕道安东郡,走白狼峡谷而过,到了南疆军队的后方。
南疆军队所驻扎之地处于南疆与大易国的边界线上,那处高山峡谷众多,军营多设立在山坡之上,易守难攻,而南疆王尚在都城洛离,未亲自来战。
刘岑从黛青城出发后两日内抵达南疆军队的粮草库,粮草库是用茅草建立起来的一个个小屋子,立在山坡之上,前方不远便是大军军营,粮草库这边守卫特别严实,一日三次轮岗,约有一千余人守卫粮草库。
他们丢失的那批粮草也在这些库里。
刘岑将自己的两万人马驻扎在距离南疆军营三里处,深夜探子来报南疆军出动十万人应战彭副将,他却还在等时机。
南疆军营之中,年方三十的宇文将军突然收到南疆小王子慕容连铎的信笺,他打开信笺,眸色亮了亮,慕容连铎在两军阵前摆酒,邀自己一叙?
宇文将军犹然忆得,在南疆王封自己为护国大将军之时,慕容连彻赏赐给自己十余个美人,和上百坛美酒。
当时慕容连彻作为南疆的储君,已经实际接管了权利,慕容连彻母妃家中的哥哥也是一个将军,可仅仅是一名副将。
当时慕容连彻赏赐的美人没日没夜的给他灌酒,与他寻欢作乐,他只得应下,装出个样子来给慕容连彻看,至一日饮酒后军前失仪,他也不记得自己是有意还是无意,与一名慕容连彻身边的女婢拉扯起来,按照南疆军律,宇文将军当处斩。
慕容连彻母妃的手段向来狠辣,她仗着南疆王昏庸无能,又偏爱长子,便肆无忌惮排除异己,谋杀后宫嫔妃。
是慕容连铎出面作证,这名女婢主动拉上了宇文将军的手,慕容连彻气得脸发绿,又碍于自己弟弟的颜面,南疆的小王子都出面替护国大将军作证,慕容连彻还能如何。
宇文将军心中一直记得慕容连铎的救命之恩,南疆有一个习俗,对于恩人,是不可以拒绝他的请求的。
有副将道:“宇文将军,不可意气用事,此乃两军交战之非常时刻,若是应约,务必将慕容连铎的人头取回。”
宇文将军道:“恩人开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