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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校任职。副总队长朱宗海,曾任教导第2师参谋处处长,原是****军校的炮兵教官,他负责主持总队的参谋业务。所属两个步兵营主要用于编制试验,炮兵连装备德式75毫米卜福斯山炮,主要摸索德式装备的具体应用,工兵连配备了德式新型工兵器械,骑兵连则鸟枪换炮,改装摩托车。
1932年3月朱宗海升任总队长,1932年9月保定军校6期毕业的高级教官章履和接任总队长。在此期间教导总队都只是纯示范性的实验部队。直到1933年6月桂永清出任总队长,情况才得以彻底改观。教导总队成为一支野战部队,副总队长周振强和张坤生,都是黄埔军校第1期,与桂永清是同学。总队司令部下设参谋处(主任温祖诠),副官处(主任张炳东),经理处(主任王汉英)。部队扩编为第1团,下辖步兵三个营,团直属炮兵连和通信连,团长由周振强兼任。总队直辖军士营、特务连、骑兵连、工兵连、通信军士连、军官教育队、卫生队、军乐排和汽车队。总队扩编后调防南京孝陵卫(现南京理工大学所在地),位于钟山南麓,国民政府强令搬迁了六个自然村,圈出一大片土地建成教导总队的大本营。
1935年1月25日,****陆军军官学校教导总队举行授旗典礼,蒋介石亲自到场,并对全体官兵发表讲话。标志着****军校教导总队成为正式的战斗部队。
1936年教导总队再次扩编,成为三团制的师级部队,并增设参谋长一职,由符昭鶱担任。下辖第1团(周振强)、第2团(胡启儒)、第3团(张坤生),总队直属军士营、炮兵营、骑兵营、工兵连、通讯连、特务连、高炮连、自动车队、卫生队、军官教育总队、军乐排、修械所,并被列为1935年第一期整训部队。
1937年9月,教导总队一部参加淞沪会战。同年11月奉军政部命令扩为三个旅六个团制的甲种师。所属六个团中,三个团(第1、3、5团)已完全实现德式装备与编制。南京保卫战中教导总队损失惨重,余部退到汉口后进行整编,与戴嗣夏第46师合编重建为三个旅六个团制的第46师。
铁卫禁军
第36师、87师和88师是一脉相承的兄弟部队。在****军里,既不是胡宗南第1军系统,也不是汤恩伯第13军系统,更不是陈诚的土木系,而是出自于蒋介石的警卫部队,标准的嫡系中的嫡系。
1924年黄埔军校成立后,组建了军校卫兵队负责蒋介石校长的安全警卫与侍从。后来卫兵队扩编为特务营,北伐战争时期又在特务营的基础上扩编为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警卫团,作为蒋介石总司令的侍卫扈从部队。
1927年民国政府定都南京,警卫团再次升格,扩编为首都警备师(所辖部队多达六个团)。就这样紧随着蒋介石的地位攀升,他的警卫部队也完成了从卫兵队、特务营、警卫团到警备师的四级跃升。此后,警卫部队编制又多有改动。1930年12月,警备师与军校教导第1师(师长冯轶裴,该师被公认为****军中战斗力最强的部队)合并为警卫师,原警备师所属第1、2、5团改编为警卫第2旅,原教导第1师所属第1、2、3团改编为警卫第1旅,原警备师第3、4团改编为警卫师特务第1、第2团,原警备师所属第6团被裁撤,人员编入各部。此时的警卫师,下辖两个旅六个团,师直属两个特务团、一个炮兵团和其他一些特种部队,总兵力几乎相当于其他部队的两个师!师长冯轶裴,副师长俞济时。
1931年3月,在整军中,这支编制庞大的警卫师被一分为二,拆分成两个两旅四团制的整编师,番号分别为警卫第1师和警卫第2师。
1931年12月,蒋介石在内外压力下宣布下野,他的警卫部队自然也就失去了警卫师的荣耀头衔,警卫第1师和第2师分别改称第87师和第88师。
第87师师长张治中,副师长王敬久,参谋长徐培根。
第88师师长俞济时,副师长李延年,参谋长宣铁吾。
而第36师与上述两师有着极深厚的渊源,1933年9月,正是在第87师和88师两个师的补充旅共四个团基础上,组建了第36师,师长宋希濂,副师长钟彬,参谋长向贤矩。
由此可见,这三个师的前身都是蒋介石的警卫部队,一直是由蒋介石直接控制,部署在京畿重地,是最受蒋介石器重与信赖的部队,就如同是古时的禁卫亲军,因此最早接受德式装备和德式训练的美事,自然就无可争议地落到了这三个师的头上。
这三个师接受德国顾问训练,最早可以追溯到1927年****军校教导师时代,首任德国军事总顾问马克斯&;#183;鲍尔就对****军校的两个教导师进行过系统的指导性训练,当教导第1师与警备师合编成警卫师后,德国军事顾问也就跟随教导第1师来到了警卫师。
依照德国顾问的意见,这三个师和教导总队,都是作为国军新式整编的示范单位,不应轻易将其调上战场。但是,一二八淞沪事变、福建事变和对****苏区的第五次围剿,这三个师都有参加,并担负重任。因此遭到了德国顾问的强烈不满,当时的顾问团团长乔治&;#183;魏泽尔就此向蒋介石表示了强烈抗议,并与蒋介石发生了争执与冲突,这三个师在德国顾问心目中的地位,从中也可见一斑。
参加一二八淞沪抗战
1932年1月28日,淞沪事变爆发,当时驻扎在上海的国军第十九路军奋起抗战。次日,国民政府外交部发表《对淞沪事变宣言》,表示“为执行中国主权应有之权利,不得不采取自己的手段,并对日本武装军队之攻击,当继续严予抵抗。”1月30日,蒋介石在南京主持召开紧急会议,决定迁都洛阳,改组军事委员会,并命令第十九路军全力防守上海,而德式师的第87师和88师负责南京防务。2月1日,国军再次调整京沪地区部队部署,第61师将江阴防务移交给第87师,开赴上海大场;第88师主力集结苏州,作为第十九路军预备队,另以一个团加强江阴要塞防御力量。
2月中旬,日军第24混成旅团、第9师团等增援部队陆续抵达上海,鉴于日军增兵上海,十九路军势单力孤恐难持久,时任87师师长张治中向蒋介石主动请缨,得到蒋介石的批准。2月14日国民政府军政部长何应钦根据蒋介石的指示,将分驻京沪、京杭地区的第87、第88师组建成为第5军,由第87师师长张治中兼任军长,统一指挥第87师、第88师、****陆军军官学校教导总队(此时总队长为唐光霁)和独立炮兵第1团山炮营等部开赴上海,加入第十九路军序列。此时的第5军汇集了第87师、第88师和教导总队,全部是德式部队,是****军系统内的绝对王牌精锐!这样的嫡系精锐尽数投入,国民政府抗日之心可见一斑。
第87师261旅在旅长宋希濂率领下首先从南京出发,并于14日当天正式接防上海蕴藻浜北岸胡家宅至吴淞西端曹家桥之线,第87师259旅也在旅长孙元良(台湾著名影星秦汉之父)率领下于15日进抵南翔。与此同时,第88师也从经沪杭线开到南翔附近集结待命。
2月16日上午张治中率第5军军部从南京和平门登上火车出发,于当天到达南翔,开始部署所属部队接替十九路军防务。第5军在江湾北端经庙行镇沿蕴藻浜至吴淞西端之线展开,并以一部在狮子林炮台南北闸洞、川沙口、浏河口、杨林口、七丫口担任沿江警戒。其中第88师防御由江湾北端经庙行镇、周巷至蕴藻浜南岸之线,第87师担负胡家庄沿蕴藻浜北岸经曹家桥至吴淞西端之线,教导总队之一部警戒狮子林南北闸洞、川沙口、浏河口、杨林口、七丫口沿江一带,以上部署于18日接管完毕。张治中同时担任左翼军指挥官(第十九路军总指挥蔡廷锴任右翼军指挥官),第5军军部也由南翔前推至刘行镇。
日军第24混成旅团从2月20日晨7时30分起,即在重炮和飞机支援下,向庙行猛攻,坚守庙行的第88师顽强抵抗,给予日军重大杀伤,阵地屹立不动。入晚之后,日军继续猛攻,战斗更加激烈,枪炮声竟夜不绝于耳。88师阵地工事在日军猛烈炮火轰击下大都被毁,但是官兵隐蔽于破损战壕内,沉着不动,直等日军步兵接近,才用手榴弹、步枪迎头痛击,继而以肉搏拼杀。就这样血战两昼夜,日军累次攻击均因死伤累累不支而退。
22日晨,日军乘大雾弥漫突入庙行镇东面大小麦家宅88师264旅527团3营阵地,营长陈振新亲率部队反击,但在日军猛烈炮火拦阻下未能击退日军,陈振新战死于阵地,88师副师长李延年亲自督率264旅迅即投入全部预备队封堵缺口,战况殊为激烈,88师直属工兵营营长唐遁阵亡,264旅旅长钱伦体、副旅长黄梅兴都负了伤,仍未恢复战线,由于庙行阵地被突破,整个第5军战线都受到严重威胁,军长张治中亲率预备队教导总队主力(欠一个营)驰援,并令87师259旅孙元良旅长率部增援庙行;防守蕴藻浜北岸的87师261旅宋希濂旅长率该旅主力,由纪家桥渡河掖敌侧背;第88师也抽调部队对日军突破地区实施反冲击。右翼军十九路军得知庙行危急,也于9时许下令在江湾至蕴藻浜全线发起反击,第61师张炎副师长率第4、第5团由江湾西北的竹园墩出击,策应庙行守军。就这样,教导总队和87师259旅在庙行正面,261旅在左,61师两个团在右,对突入之敌形成三面夹击,经激战后日军除一小部残留在金家宅、大小麦家宅一带,继续负隅顽抗,主力仓皇败退。日军残部直至晚8时30分,才被完全肃清。这一天的庙行战斗,战况之惨烈为一二八事变开战以来所未见,仅88师就有正副旅长负伤,营长伤亡9人,连排长伤亡20余人,士兵伤亡逾两千。中外报纸一致认为这是淞沪抗战中我军最辉煌的战绩。26日,国民政府发电嘉勉:“自经22日庙行镇一役,我国我军声誉在国际上顿增十倍。连日各国舆论莫不称颂我军精勇无敌,而倭寇军誉则一落千丈也。望鼓励官兵,奋斗努力!”
从25日起,日军改变战术,集中第9师团主力猛攻87师麦家宅阵地一点,至26日8时,日军经过100分钟的炮火准备后,向麦家宅阵地发起总攻,此时87师防御工事已全部被毁,守军伤亡惨重,因此阵地于11时失守。第十九路军立即调集61师和78师增援,以有力的反冲击将刚攻入阵地的日军逐退。
2月29日,日军第二批援军第11师团抵达上海,日军兵力增加后即于3月1日在淞沪全线发起攻击,特别是第11师团一部于晨6时在我军战线侧后的浏河七丫口登陆。尽管国军统帅部早就指示应对浏河一线严加关注,并至少应部署三个团的部队。但是连日激战,前线各部伤亡均很惨重,在兵力部署上实在是捉襟见肘,因此在浏河绵延数十里一线,此时兵力只有教导总队的一个营和冯庸义勇军的一个连!日军登陆后,连陷浮桥、浏河镇等地,并向茜泾要隘猛扑,守军教导总队的一个连拼死力战,伤亡殆尽。张治中一面急调261旅两个团驰援,企图乘日军立足未稳时一鼓歼之,一面报告蒋光鼐总指挥派兵增援。
261旅接到驰援命令后立即以521团、522团于9时许从顾家宅汽车站出发向浏河增援,但是只征集到汽车11辆,每次只能运送一个营。宋希濂旅长只好率先头部队521团第1营乘汽车出发,于正午12时到达浏河后,即令521团第1营唐德营长率部迅速向茜泾营前进,尽快占领茜泾营,掩护后续部队展开。第1营刚走到茜泾营南门附近,就遭到已占领茜泾营日军的射击,双方尖兵随即发生遭遇,由于距离极近,前哨部队之间展开的全是白刃肉搏。
直到下午3时许,521团团长刘安棋才率第2营到达浏河。日军飞机对浏河车站进行狂轰滥炸,汽车和车站附近的民房全被炸毁,后续部队不得不徒步前进。增援速度大受影响。而此时茜泾营附近的战斗愈演愈烈,日军出动二十余架飞机低空飞行,对国军阵地实施密集轰炸,一时间落弹如雨,而浏河水域的日军军舰也以舰炮开火助战。4时许,日军主力向521团左翼迂回,而右翼教导总队的一个营已死伤殆尽。这样在茜泾营苦战的521团1营,就处于前、左、右三面受敌围攻的局面,加上日军海空火力轰击,伤亡过半。但全营官兵奋勇应战,甚至以残破之师几次冲入茜泾营镇内,与日军肉搏,终因日军火力灼烈,兵力又是众寡悬殊,未能得手。
下午6时,521团第3营才赶到。宋希濂旅长命令第1营坚守现有阵地,阻敌前进,第2、3营迅速沿浏河南岸布防,等待522团到达后,再乘夜反击。一直到深夜11时,522团因路程过远,又是徒步行军还没有到达。我军仅以一营之众,在茜泾营抵抗数倍之敌,自中午至深夜,使敌人未再进寸步!此战中我军将士视死如归,前仆后继,使敌以一个师团之众止步于茜泾营,而不得越浏河半步。教导总队之一个营孤军死战,521团之仓卒应援,都抱必死的决心,以解全线被围之危。同时,正面我军各部均遭到优势之敌全面压迫,我军官兵奋勇迎战,伤亡甚大。下午3时,第78师阵地被日军突破,第5军右翼暴露,而预备队早已用尽,战线之空隙也无法补充,但是各部均竭力支持到天黑,才退守杨焕桥、水车头、谈家宅、孟家角一线。
鉴于浏河一线局势危急,又再无部队增援,面对整个战线侧后的这一无法弥补的缺口,蒋光鼐总指挥不得已于当晚21时下令全线撤退。
就在部队总撤退中,德式师也打出了威名:根据蒋光鼐总指挥的名利,第5军以一部在胡家庄、杨家行占领收容阵地,主力于本日午后11时向嘉定、太仓之线撤退,利用嘉定城、太仓城为据点,派出一部向罗店及浏河方面警戒。
晚9时30分,张治中下达左翼军变换阵地的命令,命令第88师由马桥宅向嘉定城撤退,第87师259旅由唐桥向娄塘镇撤退,261旅及教导总队由浏河向太仓撤退,独立旅第1团向蓬阆镇撤退,第2团则在钱门塘集结,第78师156旅也向嘉定集结。各部队接令后,都按时分路撤退,陆续到达指定地点,第5军军部及直属部队也到达钱门塘镇。
就在各部奉命向新阵地嘉定、太仓转进时,第87师259旅517团在葛隆镇附近的娄塘、朱家桥一带与日军开展了一二八淞沪抗战最惨烈的战斗。
3月3日子夜1时许,517团由庙行行抵娄塘附近宿营,此地距离浏河仅十五华里,全团官兵迭经多日苦战,积疲未苏,征衣犹湿。忽然千余日军,自浏河猛扑而来,517团布置在娄塘镇、朱家桥、四竹桥的三个前哨连奋起抵抗。战斗打响后,日军兵力越来越多,其火炮也开始向国军阵地轰击。这三个前哨连所担负的警戒线达三千米之宽,且伤亡已超过三分之一,因此力量相当薄弱,三处前哨阵地均遭重围,但各部均死战不退,将来袭日军抑留在娄塘附近。激战一直持续到3日8时,日军主力约四千人赶到,开始向517团阵地发起全线攻击,并向国军右翼迂回。此时国军正在加紧构筑工事,匆促应战,兼之兵力终寡悬殊,日军竟突破前线阵地冲到朱家桥北岸517团团部门前,全团战线岌岌可危,就在此万分紧急关头,第1营第3连奋勇冲杀,将突入阵地之日军击退。
10时许,第259旅旅长孙元良急赴517团团部指挥作战,督令所部必须顽强抵抗,张治中闻讯后一面急令驻蓬阆镇的独立旅第1团迅速增援,一面令位于太仓的261旅前出掩护259旅左翼,并令嘉定的88师固守嘉定城,屏障259旅的右翼。
此时娄塘一线日军已增至七八千人,攻势一浪接一浪,而517团孤军力战,弹药已将告罄,中午过后,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