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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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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朗清明澈;坤正气宁的芝兰玉树;岂会是藏头露尾、藏奸坏恶之徒?

    这会儿一边饮着辣甜芳醇的小酒,一边与令人见之难忘的神仙美人谈古论今;谈天说地;着实是桩不可多得的享受。

    郭嘉素来不喜咬文嚼字、讲究什么繁缛美句;燕清亦是简单明快;措辞精准有力。

    一个是意气风发的天纵英才,一个则揣了一腹经得住千年历史锤炼的墨水,两人很快抛了那些虚的废话,直奔核心所在,越谈越拢,十足的一拍即合,彼此都感到受益匪浅。

    燕清来这之前,就存了心思,要在郭嘉心里打下个足够深刻的好印象,因此并未刻意掩饰锋芒,而是将凌厉锐气适当释放出来。

    要想在短期内达到这种效果,就得一鸣惊人。

    当郭嘉断言不久后天下将乱时,燕清便淡淡一笑,点明会自四月开始。

    郭嘉好奇:“重光何以如此笃定?”

    燕清言简意赅:“清夜观星象,略有所得,测得帝崩之日,将于四月十一日。”

    皇帝驾崩可是大事,史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因这是之后诸多大事的开端,燕清也无意中记住了。

    谁都知道皇帝大病不起,大限或已不远,可燕清竟敢具体到哪月哪日,哪怕归功于星图轨迹,郭嘉的头一个想法,也还是当对方在信口开河。

    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顺着燕清的话问下去:“那重光可曾窥见,哪位皇子将会继位?”

    “何须星辰相告?”燕清莞尔:“皇帝与太后属意皇子协,屠沽外戚则力推皇子辨。前者势弱有心无力,后者势强可小胜一筹,却笑不长远。”

    说到这,燕清做了一句补充:“至于皇子辩,可不似个孝顺的。”

    老爹尸骨未寒,这一年都不让过完,继位后就急匆匆地改元,可不就是不孝得接近莫名其妙?

    燕清完全可以说得详细具体,但他没有。

    毕竟适当的震震场面可行,要落得过犹不及、惊世骇俗,就失了本意了。

    所以燕清这次略作收敛,并未往详细了说,只作了几句平平淡淡的概述,视作推论,也称得上合情合理。

    他所说的这点,同郭嘉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郭嘉扬了扬唇角,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规劝道:“重光之前那话,可莫说与旁人听了,省得遭人笑话。你若肯承认是不慎失言,我倒能勉为其难,装作不曾听过。”

    燕清却道:“奉孝一番好意,清虽心领,然却需辩解一二。清非是轻狂之人,并不喜言无把握之事。奉孝若仍存疑窦,只消候上数月,自见分晓。”

    郭嘉长长地哦了一声,笑淡了几分,假假道:“重光既是胸有成竹,嘉自当拭目以待。”

    燕清抚了抚酒坛:“那清暂且告辞,此酒不若留待二月之期至,再把盏共饮罢?”

    郭嘉耸了耸肩:“然也。”

    燕清便施施然地起身,潇洒辞别郭嘉而去。

    他不忘去了一趟官衙,将附近藏有贼寇的事相告,然后回到寒舍,该耕种时下下地,该会友时上上门,大清早照样优哉游哉变鹤飞一圈。

    再有闲暇,因没书简可做学问,他就继续做着一些小发明小研究。

    二个月一晃而过,等灵帝于四月十一日驾崩,刘辩继位,当即改元光熹的消息传递到距京都千里之外的颍川,已是五月中旬。

    一直密切关注着京都动静的郭嘉,原是想着要拿事实将新友痛斥一顿,好将对方从自命不凡这条歪路上拉回来,结果反而被震得哑口无言,也是对燕清心服口服了。

    不同于上次邀请得随意轻率,郭嘉这次决定主动去拜访燕清。

    他先郑重其事地在宅邸中沐浴斋戒,确使整齐衣着,容貌焕然,才骑上高头大马,提上那坛美酒,往燕清位于山腰上的茅庐前去。

    若不是穿着素色长袍,光看郭嘉那容光焕发、眉眼含笑的模样,路人都快以为他是要上门提亲去的了。

    这日新雨刚过,小路崎岖泥泞。

    郭嘉心不在焉地催着马儿,更多心神,还是放在琢磨燕清那日的神情语态上了。

    他恨不得重现那日,好便他翻来覆去地细细解读。

    如此鬼神莫测的仙能,真是星辰之功么?

    “奉孝?”

    郭嘉被这清冽动听的声音一唤,立马回神,讶道:“重光?”

    迎面行来那人,可不就是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风仪翩翩的燕清。

    燕清蹙眉:“你先停马,我再同你说话。”

    离得远时,他还想是哪个冒失鬼呢——在狭窄的泥道上骑马,还敢跑神,将马带得歪歪斜斜,差点掉进沟里去。

    郭嘉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差点落入的危险境地,老实照做后,翻身下马,向燕清大大方方,又诚诚恳恳地行了一礼,坦然承认道:“池鲤笑海浅,蛙坐井观天。嘉因不晓此世间真有未卜先知之能,竟误将珍珠作鱼目,错将重光同樗栎庸材相较,出有不逊训斥之语。每逢思及,甚愧之,还望重光雅人雅量,肯受赔礼,莫与嘉计较。”

    燕清一看他下马就猜到他要做什么,哪里会肯接受,赶紧在他将要动作时摁住,无奈道:“那分明只是友人闲话,你这般较真,反倒太显见外,伤我不浅。”

    他自己清楚自己底细,光听郭嘉那番话,就足够叫他心里发虚了,再接受这一礼,再厚的脸皮也难以撑住。

    郭嘉不肯,执意要将这歉意送达,不想燕清看着清隽纤长,力却不小,个子大概又比他高上一丁点儿,要按住他,可不就是轻轻松松的?

    郭嘉屡试无果后,唯有悻悻道:“好罢,你且放开我,肩疼得紧。”

    自己用了几分力,还是心中有数的,燕清听了只从容松开,笑道:“谁叫你胡来?”

    郭嘉当然也瞧得出燕清是真情还是假意,再一开口,就亲热随便多了:“重光欲往何处去?若一会儿得了闲暇,可愿去我那坐坐,亦或是不嫌我不请自来,去你家中候着?”

    燕清却摇了摇头,将远行之意简单道出:“我倒是想去,可这时机却太不巧了。我刚安顿好家中事务,正要出趟远门,一时半会都不会回来,自然也见不到你了。”

    郭嘉愕然,旋即是溢于言表的失望。

    “乍得贤友,又将远行!”他长叹一声,恹恹问道:“重光欲往何处去?”

    燕清据实相告:“洛阳。”

    等到了七月,丁原就会带着并州军——其中就包括他崇拜敬慕已久的战神吕布——受何进召进京去了。

    而他在这大半年来一直耐心等待的机遇,将会出现在这不久之后。

    燕清头脑清醒得很,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就是一穷二白。

    ——无钱无粮、无名无权、无兵无民、无势无功。

    比颠沛流离、多次寄人篱下、三雄中公认的‘惨’的刘备都远远不如:人好歹是汉室宗亲,名声良好,又有两忠心耿耿、武力超群的义弟。

    区区一个‘无用武之地’就能把英雄逼到这个窘迫地步了,更何况是一无所有的他。

    就靠投机取巧的‘先知’之能,足够自保的‘千变万化’的本事,骗人都只能骗到一事,更遑论是要长长久久地打动人、留住人呢?

    郭嘉的志向是什么?

    是曾与袁绍底下谋士说过的那般,“共同拯救国家危难,建称王称霸的大业”。遇不上心仪的主公前,他可是极其沉得住气,一下就赋闲了整整六年!

    比起精神层面的大抱负,吕布的愿望无疑要实际浅薄一些。

    是高官厚禄,飞黄腾达,可也不是这时候的燕清能给得起的。

    燕清想得清楚,自己得先去积累权势资本,才能有办法圈一块安全的地盘,然后养一只心爱的偶像,再养一只可爱的好友

    郭嘉不知眼前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外皮下,是一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野心。

    他还在为友人将离自己远去感到伤怀,听得目的地后,又感诧异不解:“你明知天下将乱,而京都定为动乱之源,是非之地,还去那作甚?”

第259章番外 二 (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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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仙人用的枕头,怎么都得与众不同。

    吕布刚一到;就意外地看到了他刚还惦记着的燕清;不由挑了挑眉:“司空大人?”

    燕清正专心对着木桩一段乱打,将堆积过多的卡牌“杀”给用掉;好刷新出一些更有用的来;闻言停了一顿乱击;微微侧身,抬起头来;目光在吕布那带着两条长长的雉鸡尾、又看着毛毛刺刺的金铜武冠上淡淡掠过。

    燕清莞尔:“奉先起得颇早。”

    托没了最合心意的枕头的福,他这一晚上都没睡好,还差点落枕了。既醒了;他从来没赖床的坏毛病;就干脆起身刷刷卡牌。

    吕布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斯文精细人练武;既感惊奇;又忍不住去留意——燕清一袭白袍仙气飘飘;拿着长剑慢条斯理地劈刺,优雅得赏心悦目。

    吕布自以为很收敛;可燕清只要不是迟钝得无可救药的呆子,就不可能忽略掉那灼热的打量。

    他轻咳一声;利落地还剑入鞘,问道:“这会还早;人多未起;独练也没甚么趣味。奉先若不忙;不如同我用膳?”

    吕布登时明白,昨夜才从宫里出来,同皇帝有过一番交谈的燕清,多半是有话要交代自己。

    他毫不犹豫地应了,又主动问:“张文远那小子也该起了,我去喊他一块儿来?”

    一向高冷傲慢、摆出漠视众生的强势派头的吕布,忽然变得这般观察入微、善解人意,实在让燕清生出些许刮目相看之感。

    他将这归功于刚得了赤兔宝驹、吕布心情正好,旋即微笑道:“也好。既然如此,还请奉先将伏义一并叫上吧。”

    吕布大声应了,心里却莫名其妙地升起一丝小小的不快。

    怪了。

    这有甚么值得不高兴的?

    吕布站在原地片刻,拧了眉盯着燕清离开的背影,半晌也没弄明白这股烦躁的劲儿是从何而起的,索性抛之脑后,大步流星地朝营房里去。

    一脚重重踹醒还在呼呼大睡的张辽,恶声恶气地让他快点;另一脚则稍放轻点力度、踢动连睡姿都规规矩矩的高顺。

    高顺骨碌碌地打了个滚,一弹而起,再一睁眼,已是毫无睡意,镇定问道:“吕将军有何吩咐?”

    吕布随口道:“别磨磨唧唧的,司空大人等着呢。”

    高顺行动起来,也不是一般的雷厉风行,吕布从他榻边走到军帐边边,一只脚还没踏出去,高顺就已以神速换好了战衣,严肃地跟了过去。

    吕布:“”

    高顺表现得这般积极,怎会让他觉得有点碍眼了呢?

    高顺浑然不知上司的满腹纠结,吕布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他就不急不慢地跟在后头,同时不忘问询亲兵关于巡夜的情况。

    那一小场由不翼而飞的枕头带出的骚乱,自然就不可能被错漏过了。

    高顺讶然重复:“此话当真?”

    吕布背脊倏地一僵。

    高顺蹙眉回想片刻,笃定道:“我不曾碰过。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无令擅入主帐?!定要严查惩处,以儆效尤!”

    吕布的目光开始飘来飘去。

    无论如何都不舍得将偷来那物毁尸灭迹的吕布想着,一会儿等谈完了,就速去藏起来,省得叫别人看到。

    等三将到齐,燕清也写完了一会儿要命人带给荀家一封短信,笑着招呼:“拘谨甚么?快坐吧。”

    吕布粗略一望,竟尽是自己喜欢吃的。

    燕清可不止跟前就坐着害他昨晚没睡好的罪魁祸首,思忖片刻,决定跟他们通通底:“未来几日,朝中将生些动乱,我将装病以避之,莫让此事泄了。”

    高顺正色应道:“诺!”

    吕布不解:“不是刚立了大功么,怎不赏也就罢了,还有祸事?”

    燕清笑道:“陛下当然赏了些金银宝物,你一会儿可去挑选。”

    张辽面露犹豫之色。

    燕清敏锐地捕捉到了,鼓励道:“文远是如何想的?”

    张辽舔了舔干燥的唇,试着说道:“莫不是同京中兵权有关?”

    虽在资历和经验方面都还稚嫩,但在张辽身上,的确已显现出几分名将潜质来了——敏感的政治嗅觉和局势判断力,他都不缺。

    燕清轻轻抚掌,赞道:“文远说得不错。”

    张辽被这么一夸,耳朵一下红到了根处。

    吕布不甘心让张辽抢了风头,也拼命琢磨。

    谁知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向来木讷寡言的高顺竟也先他一步:“袁家势大难挡,若陛下一意孤行,非但不能如愿,反累了大人。京师一地,恐不宜久恋。”

    吕布一愣:“要走?为何?”

    司空当得不是好好的么?

    还为那小皇帝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啊!哪怕卸磨杀驴,也不得这么干的罢?

    燕清颔首道:“要不是董卓威胁太大,这是非之地,我早该离去了。就是陛下多半不肯放行,还得袁家助我一臂之力才是。”

    吕布一直是一头雾水,听到这处,倒依稀捕捉到灵感了,一顿绞尽脑汁,脉络还真被他捋了个明白:“是皇帝要将禁军兵权给大人,而袁家定然不肯还权,怕会加害大人,大人也不稀罕这一亩三分地,方想自求外放?”

    燕清忍笑点头,道:“也瞒不住你们,正是如此。现我意在豫州牧这一空缺,一为抗董卓铁骑,二为护一方百姓安宁,三,则因这朝廷混乱,主上暗弱,袁氏只顾争权夺势,无人知外患渐近,也无人聆听万民疾苦,这一去,也是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

    “之所以留你们下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志向。”

    三将互视一眼,不自觉地挺直腰杆,认真听着。

    燕清大大方方道:“若你们肯随我一起赴任,做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官,我自有办法向陛下讨要你们;若你们另有打算,亦有更好去处,尽管坦言相告,我也定然不会勉强,而祝你们聚前程似锦。”

    吕布心里一晒:这还需问?

    已对燕清心悦诚服的三人,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又不约而同地俯身,认真行了一礼。

    异口同声道:“末将愿随主公左右,任您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得他们斩钉截铁的承诺,燕清心底那根隐约绷着的神经,也真正放松了下来。

    诚心得到回报,筹谋得到信任。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多谢诸位。”燕清心中徐徐淌过一股感动的暖流,对将身家性命、前程荣辱具都寄托在他身上的这三位铮铮铁汉,他也不矫情地多说客套话了。

    而是直接切入正题,尽可能讲得浅显易懂:“有言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哪怕我报病不朝,袁家也不可能偃旗息鼓”

    正如燕清所料,就在今日早朝上,刘辩将燕清所取得的赫赫战果一宣,然后把要将兵权从袁家手里转到燕清那处后,就掀起了一阵前所未有的轩然大波。

    太傅袁隗一派发了疯地联合朝臣,弹劾燕清,甚至明言指责皇帝异想天开,荒唐轻率,要给江山社稷带来灭顶之害。

    刘辩起初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被一帮咬文嚼字的老头儿指桑骂槐,也恼得很,于是破天荒地要来一次严肃镇压。

    是从上次执意立燕清为司空之事成功后,所得到的启发和错觉。

    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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