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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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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看清坐在屋里的那人后,吕布不由愕然,瞪大眼道:“董并州何故亲至?”

    摘了斗篷后坐在矮桌前,虎背熊腰、脸有横肉的那壮汉,可不就是同燕清交恶的董卓?

    董卓站起身来,走近几步,笑道:“虽已遣了吕将军那同乡担任说客,然事关重大,委以旁人,始终难以心安,特瞒众将秘来,只为一睹将军风采。”

    掌十来万兵士的重将,亲来求见自己,吕布不可避免地掠过一丝受宠若惊。

    但更多的,还是戒备怀疑。

    他往四周飞快一看,见确定无外人在,才暗松了口气。

    紧接着,就冷冷淡淡地下了逐客令:“不敢当,敝所只得粗茶,款待同乡尚嫌不周,更不好招待董并州了。”

    烛火摇曳,光昏暗而柔和,当它均匀地铺陈在如玉般莹润细腻的肌肤上时,观者所得的,赫然是种使人身心愉快的享受。

    可当同样的灯光,落在粗糙油腻的大脸盘上时,形成再鲜明不过的对比后,就成十足折磨了。

    吕布就有了食惯鲍珍,忽用糠皮的感受,看得眼皮抽抽,匆匆移开视线。

    要不是李肃并不知情,吕布心里早要将对方骂了个遍。

    董卓在府上秘会自己,有意拉拢之事,若是走漏风声——或是被对方刻意放出风声去,还不得遭燕司徒猜忌?

    这么一来,倒是不向他们靠拢,也得被迫向他们靠拢了。

    董卓未恼羞成怒,只谦让几句,自若得很。

    吕布赶他不走,也不好大声嚷嚷,只有忍着不快坐下,预备听听对方要说什么了。

    董卓倒是肯摆出礼贤下士的姿态,择了杯盏,亲自给吕布倒了半杯新煮的热水,目不转睛地看着吕布,好话张嘴就来:“吕将军身怀擎天驾海之才,有万夫不当之勇,倘投对军营,上阵杀敌,既可匡扶社稷,又可取功名利禄,何必似如今这般,以伟丈夫之躯,却不得不屈居于一投机取巧之孱弱文人下?卓”

    吕布面无表情地听着。

    毕竟是由大人物拍来的马屁,自是拍得他尤其舒服。

    凭心而论,后台雄厚扎实的并州军,比起一下平步青云、根基仍浅薄得很的燕清,也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吕布虽不至于动心,可也没一开始那么排斥得厉害了。

    紧拧的眉头才刚松了那么一丁点,就被董卓给捕捉到了,立马趁热打铁:“卓若能得将军相助,定重之惜之,届时你我携手同心,天下定亦可图,又何虑千军万马哉!”

    吕布撇了撇嘴,虽感受用,也没将这夸过头的话太当真,只是这董卓是不是离他越来越近,都快贴上来了?

    吕布上一刻还迟钝地怀疑自个儿是不是太过多心,下一刻,董卓就笑眯眯地一把握住他随意放在矮桌上的手,以阔掌紧扣不说,粗粝掌心,还有意无意地以擦过了他的手背。

    “做什么!!!”

    吕布先是一愕,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迅速攀遍全身,骇然大惊下,忍不住爆喝了出声!

    在真正意识到董卓刚干了什么后,吕布差点恶心得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瞬间似触电一般猛力挣脱了,一双虎目瞪得溜圆,总算搞明白那抹自方才起就挥之不去的异样是甚么了!

    竖子竟敢、竟敢!!!

    要不是这鳖孙杂碎是朝廷命官,又未逮着什么真凭实据,光凭刚刚那份轻辱,他就得将此贼斩于当场!

    董卓生得粗壮,反应倒是灵敏。

    见吕布面色狰狞,咬牙切齿,于眼底动了切实杀机,眼神已在周围打转,似是要寻方天画戟去了。

    他就立马寻了托辞,迅速离去。

    只留吕布一人,沉沉地在屋里伫立,双手紧攥成拳,额上青筋凸起,钢牙被咬得咯咯作响,一身腾腾杀气,几乎要冲破躯体,只破云霄。

    谁也不知道的是,戴着斗篷的“董卓”孤身刚出这营房不远,就褪了眼底的猥琐银邪之色,而是哆哆嗦嗦地念了一句“万物苍生,幻化由心。”

    那五大三粗的军汉眨眼就化作烟雾潇洒,却有一貌若天人的白衣文人,形象全无地以拳捶地,拼命压抑着大笑声,在柔软草地上乐得疯狂打滚。

第一百八十三章() 
如果看不到最新内容;证明你订阅比例太低(不到40%)等吧待回到府上,找了矮榻坐下,吕布还有些晕乎乎的;问边上一脸悠然神往、崇拜憧憬的张辽:“张文远,刚朝廷上发生啥了?”

    冷不防被提问的张辽;不由紧张地摸了摸后脑勺。

    他念的书也极有限;不过比起一直赋闲在丁原宅邸里的吕布;他好歹在大将军何进底下效力过一段时间;受耳濡目染;人又机灵,就对局势多少有些了解。

    张辽略作思忖,概括道:“袁家不怀好意;假装有心无力,其实暗帮那姓董的胖子。”

    吕布以蚊香眼对着张辽:“为啥?”

    张辽分析道:“袁家这么干,就是想让那董贼回报他们;以后替他们出头对付太后。”

    吕布想了想。催道:“哦;继续。”

    张辽道:“燕司空慧眼如炬,又忠君爱国;当众揭穿他们把戏;就被群起攻之了。”

    吕布唔了一声:“朝上最不缺的就是袁家的走狗爪牙”

    张辽轻咳一声:“这话;吕将军可莫对外人说起;当以‘门生故吏’替之。”

    吕布无所谓地抽了抽嘴角:“你我心里明白;就同一回事儿。”

    实际上;在吕布看来;袁家的大腿远比那俩乳臭未干的真龙天子的要来得粗壮,可燕清刚刚的作为,就是摆明要站保皇派了。

    不过无需张辽提醒,吕布也明白,燕清平步青云,不知招了多少人眼,哪怕真有心讨好袁家,说不得也被嘲句谄媚逢迎。

    横竖袁家再势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做得位极人臣,也终究在天子之下。

    今上不过十四岁,年幼得很,方没甚么权势在手,待长大一些,总也得靠谱些,思回报这栋梁之才罢?

    再说,袁家可是同那那色。欲熏心,连他这顶天立地的伟丈夫都敢惦记的畜牲杂碎董老胖一伙儿的,就等同于跟他有不共戴天之恨了。

    吕布自个儿能耐自个儿清楚,要他冲锋陷阵,是万里挑一的骁勇;要他打打小算盘,也能搏点好处;可要说起为长远筹谋打算,他还真比不上那些老谋深算的狐狸。

    想不太明白,他就不在浪费时间瞎琢磨,省得成了庸人自扰。

    毕竟燕清凭在士林默默无闻的一介白衣之身,仅经两天一夜就跻身三公,一枚西园钱都没花,就被陛下亲口委任了炙手可热的司空之位,备受皇帝倚重,那心眼子怕不比他多多了,没必要帮着瞎操心。

    他只需老老实实跟在后头就好,何苦想七想八的。

    吕布放宽了心,就改为另一桩事忧心忡忡了:“那燕司徒何时回来?陛下留他做什么?是要降下赏赐么?”

    张辽依次回答:“不知,不知,多半没有。”

    刚将一干出身高贵、连皇帝都敢当儿子训的大臣们骂得体无完肤,皇帝哪怕乐得很,也只能放在心里,不能真明着赏赐。

    不然那些自觉受辱,还被陛下明着打脸,鼓励人人都去叱骂他们的老臣们,就得将金銮殿的顶都掀了。

    至于会不会私下贴补国库不是挺空虚的么,也难说。

    “喔。”

    吕布一听刚燕清那一通出力出神地得罪人,居然没捞着什么实际好处,就有些悻悻。

    不过他转念一想,人就立马紧张地站起来了,凛然道:“不好!我们当速速领些亲兵近卫,往宫门前候着才是。”

    张辽一愣,旋即恍然大悟,神情一肃:“吕将军所言极是。”

    刚跟袁家撕破脸皮,那些心气比天高、狭隘得很的家伙,定将燕清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而禁军又是袁家跟董旻一并掌的,要是趁燕清出宫时落了单,遣一伙歹人将他加害

    吕布光是这么想象,一双虎目就禁不住气急地微微泛红。

    因不知道皇帝会留燕清多久,他索性同张辽商议好,分头行动:他因个人武勇强上张辽不少,就将回城外兵营调兵来的任务交到了张辽手里,他则单枪匹马地就往宫门赶。

    一路上快马加鞭,还是多亏了他骑术高超,才没撞着路上行人,而不知情的只当是有紧急军报,也多自觉避让。

    吕布畅通无阻地赶到宫门处,他尚不觉什么,驭他疾驰来的胯。下军马已是粗喘连连,大汗淋漓了。

    燕清刚巧这时出来,一下就见到骑着高头大马,金冠束发,铠甲缨盔,威风凛凛地背光屹立,夕阳那深橘色的光均匀地洒在英俊瘦削的脸庞上,光晕隐曜,柔化了几分惯常的刚毅冷肃的吕布。

    不像是在沙场上攻城拔寨,大杀四方的修罗战鬼,而像是金甲凯旋、冷面柔情的璀璨战神。

    “奉先?”

    燕清不禁看怔了片刻,下意识地感叹:这要能拍照留念,凭这场景意境和威严气魄,直接就能当杂志封面了罢?

    他也不着急上车架了,奇怪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孤身出现的吕布。

    吕布微眯起眼,并没立即回答,只一边催马靠近,一边居高临下地以犀利无比的眼神,从头到脚将燕清打量了几回。

    确定没少一根汗毛——除了发冠可疑地往边上歪了小半寸,右边袖口多了三道不甚明显的皱褶,吕布面色稍霁。

    这才将紧缩的眉头快速松开,麻溜地滚鞍下马,拜于坚硬的青砖地上:“燕司空。”

    燕清若有所思地瞅了他几眼,下一刻倒是替他寻了个解释出来:“奉先可是有紧急军务,需告于我知?”

    吕布刚要否认,就改口了:“然也。”

    燕清笑吟吟道:“此却不是说话的地,还是回府细说罢。”

    吕布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请司空大人上马。”

    燕清正不耐烦乘那颠得厉害、又行得极慢的车架,便欣然接受了吕布的好意,解了匹看着略顺眼些的军马出来,翻身而上。

    燕清虽不精于骑术,也不至于出洋相,更有他这千变万化的奇妙体质带来的对万物的强大亲和力,原还有些烦躁不安的马儿,立即就乖顺下来了。

    连准备暗中相助的吕布,都不由暗暗称奇。

    行不数武,就迎面碰上了带了百来亲卫,匆忙冲来的张辽。

    “司、司空大人。”张辽狠喘几口气:“还好您平安无事”

    吕布恶声恶气,极不满道:“张文远,你这实在太慢了!”

    看着明明是平级,却被吕布一吼就瞬间矮了一截,忙不迭道歉的张辽,燕清艰难忍笑。

    三人回到府上,进了内厅,燕清在矮榻上坐下,才好整以暇地问:“究竟是怎么了?急急忙忙地就去寻我,见着面了,也不说来意。”

    等听完张辽磕磕绊绊的解释,再看一脸傲气的吕布,燕清可真是没了脾气了。

    他笑道:“你们且放心罢,他们既不敢在天子脚下对堂堂司空下毒手,我也不是任人宰割、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吕布瞄了瞄燕清撩至肘部的那条胳膊,纤细修长,白皙莹润,唇角一撇,心中满溢着不以为然。

    只怕自己不用两成力就能轻松拧断,哪儿能信这种逞强的大话?

    燕清不知吕布腹诽,对这关心和谨慎,还是颇为受用的,于是扬声吩咐下人传饭,笑道:“你们也还没用过罢?一起。”

    张辽受宠若惊,推辞了好几次,才在燕清的坚持下落座,也只敢用屁股沾小半张坐垫,十分紧张。

    吕布则大大咧咧地,就在紧挨着燕清的那张案桌旁盘腿坐下了。

    军中禁酒,但这菜肴,倒称得上丰盛——这会儿董卓还没糟践洛阳,燕清又是司空,伙食还是极有保障的。

    燕清不忘交代给吕布和张辽的桌上多添两碟肉食,自己就只用了清粥小菜。

    等两将用得津津有味,将饭菜一扫而光,碗给放下了,燕清才说起了正事:“刚陛下留我,是为对征讨董卓一事。”

    武将要升迁,还得靠实打实的战功,毕竟这天底下可没有那么多流落城外的小皇帝可救,所以当吕布与张辽听得此话时,皆是一擞,双眼一亮。

    燕清放松一笑:“不过没办法指望袁家出兵了,他们可是铁了心要跟董贼合作的。”

    当然,他们给陛下的说辞,则是另一套:苦苦劝诫,道董卓兵多将广,不宜妄动兵将其激怒,届时城中定会生灵涂炭,而应以恩德感化,徐徐图之。

    然而无论是董太后还是刘辩刘协,经燕清之前那一通骂后,都幡然醒悟,也对他们这话嗤之以鼻。

    ——董卓的凶残有目共睹,人越多只会助长其嚣张气焰,不趁早掐了这势头,还等什么等?

    退一万步来说,董卓是受太傅袁隗提携,才有今天的,有师徒之谊,要说手下留情,倒也有点困难。

    可何太后为首的外戚,就是跟这一政。治。团体的利益,产生不可调和冲突的死敌了。她的最大依仗、皇帝刘辩也是首当其冲,大敌当前,怎么可能不思自保之法?

    吕布目光微沉:“只有我们出兵?”

    张辽想要蹙眉,但有对燕清的绝对信任在,那点刚皱起的眉锁,就又松开了:“目前真正听从我等调动、有战力的兵士,应有一千一百人。”

第一百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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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一切不安都被一扫而空;反在心中蓦然涌出万千豪情壮志来。

    吕布气势凛凛地带头冲上前去,奋声大喝道:“愣着作甚!还不随本侯捉了那姓董的逆贼!”

    副将高顺额角青筋暴起;亦提声喝道:“只可奋力向前,落后不前者,斩!”

    这些原心底忐忑的将士们立即高声齐应;争先恐后地掩杀而上。

    火焰四起;烟雾漫天。

    董卓亦不落其后,一边命人坚守寨门;一边在墙上安排射手朝下扫射,一时间矢石如雨;使人望之生寒。

    而吕布军中将士早有防备;速举起凭那荀家木牌从京中几处民宅取出的木盾拒之。

    燕清缀在最尾,身边只跟着两名亲卫;目不转睛地看着最为踊跃刚勇、一身百花战袍似虎兽的斑斓皮毛的那人;眸底闪闪发亮。

    不过这战况看着激烈;却还远不到他出场的时刻。

    破坏寨门是小事一桩,毕竟不是正经城池,区区几面以木制的寨门;在激猛的攻势下;没坚持多久就被突破了。

    西凉兵已趁这一小段拖延;整顿好上下军序;抖擞军容。

    门一告破;吕布并未趁势杀入,而是迅速扬旗,示意全军后撤数十步,将里头的人放出来打。

    吕布想得明白,要以一千堵三千精锐,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达成的,还得同时面对城墙上射下的箭雨,怎么说都是自己这方吃亏。

    只见董卓铁马金刀,沉脸立于阵前;女婿牛辅与从弟董越则紧随身后,左右排开;后面方是李傕、郭汜等将领。

    在正式开战之前,骂仗是必不可少的。

    董卓率先骂道:“兀那丁家小儿,何故自甘下贱,去认了个乳臭未干的燕村夫做爹?”

    董卓军哗然大笑。

    吕布于此道驾轻就熟,更加上他对董卓可谓是新仇添旧恨,被这一羞辱,也不将腾腾怒火给立马暴露出来。

    其实他最想干的,还是不顾一切地冲锋过去,将这越看越形容猥琐的老黑胖子斩于马下,才能抱得那日轻辱狎昵之很。

    但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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