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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成瘾,霸道机长请离婚-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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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意其实是想说他们一起睡,可是,话到嘴边又因为词不达意又变了些味道。

    原本慕千雪见他这样可怜巴巴地讨好自己还有些心软的,一听这话,小脸立马拉了下来。身子还背对着他,口气却冲得要命:“说的也是,要不我叫护士过来把咱们的床分开,这样你就影响不到我休息了。”

    “………”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天杨脸上的笑是装都装不下去了。这叫什么事儿?这还没怎么样就要分chuang睡了?

    “需要吗?”

    心里怄得很,可宋天杨这时候哪里还敢去惹慕千雪?只得举了白旗:“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

    说那些堵气的话也是因为心里不舒服,慕千雪原以为宋天杨不可能忍得住的,所以,一早就在打着腹稿,想着一定要反驳到他哑口无言。可是,原本预料之中的怒火没有到来,他居然只是温温软软地跟她说了一声睡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已经上了弦的弓,却怎么也发不出去了的感觉。

    其实,不吵架不是更好?

    可为什么她觉得那样心酸么?是她最近真的太敏感了么?但她只想要他一句话,一句再也不见桑妮的话,这很过份么?心里委屈得很,慕千雪侧卧在那里红了眼圈,鼻头酸涩难挡,她用力一吸,泪水便开了闸。

    听到她的哽咽声,宋天杨原本还燥郁的心又绞疼起来。

    操!对自己老婆服个软又不会死,他怎么总能弄哭她呢?懊恼不已,这一次宋天杨二话不说便将人翻了过来,她闭着眼不眼看他,他却将唇压在了她的眼睛上。

    微湿的睫毛颤了颤,他松开:“我和程力说过了,以后,不让她过来了。”

    “………”

    她不出声,只是闭着眼吸鼻子,他便又将吻落在她红红的鼻头上:“傻瓜,哭什么?”

    委屈的时候,就是说不得,也问不得。

    她哭的时候,他不问还好,一问她就更觉得委屈了,闭着眼睛捶他的胸膛,也不顾他身上还有没有伤,愣是捶的呯呯直响,慕千雪咬着下唇,半嗔半怨地控诉:“还不是你,你总喜欢惹我哭,你这个坏人,坏人。”

    宋天杨觉得自己也好委屈的,心说你自己爱哭还要怪我?可嘴上一点也不敢马虎,还任打任骂地哄着:“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好不好?”说着,他又疼惜地亲了亲她的脸:“乖,别哭了好吗?你这样哭,我会心疼的。”

    “都是你,都是你,你这只讨厌的土豪鳖。”

    讨厌的土豪鳖?

    又骂他。

    宋天杨原本是该黑脸的,可突然又好心情地笑了,这只敏感又倔强的小刺猬啊!他可拿她怎么办才好?

    ………………………………………………………………………………………………

    许虹失踪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离开医院后出了什么事。所有能查到的资料显示,她在高架桥上扔下了自己的银色轿车后,坐了一辆黄色的出租车离开,然后便再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这是夏波清醒来后收到的第一个坏消息,联想到自己做过的那个梦,他心里深深掩埋着的那种不安,瞬间被激化。他的要求很明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他动用了所有夏家在警方可以调动起来的力量,开始拉网式地搜寻着关于许虹的踪迹。

    只是,整整三天,却始终找不到关于许虹的任何消息,她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彻底消失了………

    CG银行女行长许虹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瞬间占领了各大报章杂志的头版头条。再三天后,京市早报的某个不起的副页处,刊登着一则不甚起眼的小新闻。新闻称,京市某知名血液鉴定中心发生大火,中心负责人Roy被烧成重伤,不治身亡。

    同日下午,夏波清在城北的别墅收到一份匿名的特快专递,因为他还在医院里没出院,所以由佣人代收后放到了他的房间里………

第190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聂家别墅里,聂老爷子看着新闻,长满了老人斑的手,激烈地抖动起来………

    一旁服侍的阿树似是不忍,劝道:“老爷,都说了让您不要看………”

    “阿哑怎么样?他知道吗?”

    阿树只当聂老爷子是看到许虹失踪的消息才如此激动,可老爷子的手指,却一直按在角落那处不起眼的地方。许虹给他的那个鉴定中心负责人的名字,他记得很清楚:Roy。

    “他也不识字,又听不见,应该还不知道吧!”阿树说得并不确定,但他所表达的也是实际情况,聂老爷子点了点头,又沉痛道:“阿哑就这么一个女儿,先别告诉他。”

    “我知道的老爷。”

    阿树应下聂老爷子的话,这才刚手里端来的药碗递到了聂老爷子的面前:“老爷,您该喝药了!”

    平时,只要阿树递来汤药,老爷子二话不说便会喝完,可今天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老爷子没有伸手去接那药碗,只道:“烫,先凉一凉吧!”

    “好。”阿树点了点头,将药碗放下。

    聂老爷子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大字标题之上,可手指却在不听使唤地摩梭着那处角落。终于,他扭头看着自己老仆人,道:“阿树啊!让阿哑给我再剥一个榴莲吧!”

    为难地看了老爷子一眼,阿树提醒道:“这药和榴莲不能一起吃。”

    “那我不吃,就闻闻那个味儿……顺便也看看我的老伙计。”说着,老爷子一叹:“阿虹那么好的姑娘,阿哑遇到我这样的东家,没想到也遭了我一样的罪,我就是想和他一块儿坐坐,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的糟老头子……”

    聂老爷子的伤感并不作假,阿树又劝:“老爷,您别难过了,我这就去叫阿哑剥榴莲。”

    “去吧!别让我等太久。”

    阿树转身要走,刚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那这药!”

    “我喝了。”

    老爷子点点头,这次倒也不推了,端起那黑乎乎的药汁便一口焖了下去。阿树亲眼看着碗底只剩下最后一点残渣,这才收了碗,下去找阿哑去了。

    阿树一走,聂老爷子便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向浴室。

    很快,内里便传来了抽水马桶的声音。

    …………………………………

    阿树的动作不算慢,不过十来分钟的样子,便领着哑伯进了老爷子的屋子。

    聂老爷子原本靠在躺椅上,看到哑伯端着榴莲进来便要起身,哑连摆忙上前两步,一手还托着盘子,一手却小心地扶着聂老爷子。

    几十年的老忠仆了,聂老爷子眼圈一红,反手握了哑伯的手,声音沉重地对哑伯身后阿树道:“你出去一下,我和阿哑单独坐坐。”

    “老爷……”

    “没事儿,我要是犯病了,阿哑会叫人。”

    阿树没有离开的意思,还是很坚持:“可是,大爷和二爷吩咐过了,不让我离开您半步……”

    聂老爷子素来是个好说话的,可这一次,却突然翻了脸:“大爷和二爷?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做主了?我现在就想单独和阿哑坐一会儿,你是不是要打个电话通知他们,经过他们同意了才行?你打,你现在就打……”

    阿树没想到老爷子这么大反应,赶紧解释道:“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树,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一听这话,阿树的额头上也沁出了汗珠:“快四十个年头了。”

    “我今天才知道,在你心里我原来不算是个主子。”

    这帽子扣的大,阿树再不敢坚持,垂下头,一个劲儿的朝后退:“老爷,您别这样说,我现在就出去。”

    老爷子心情很差,对阿树继续发着脾气:“把门带上,我和阿哑说话,不喜欢被别人偷听。”

    “好的,老爷。”

    偷听两个字一出,阿树脸色大变。

    小心翼翼地关紧房门,阿树也没有守在门口偷听,只是飞快地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屋里的监视器。只可惜,原本所有的屏幕上还有的画面,突然一个一个地闪起了雪花………

    …………………………………

    门一关上,聂老爷子便闭上了嘴。

    他知道哑伯可以听得见,但哑伯听得见的时候,也担心其它人听得见。所以,他两手挥舞着,十分熟练地用手语跟哑伯交流:“阿哑,我对不起你。”

    正如老爷子不知道哑伯实际上是能听得见的,而哑伯也不知道聂老爷子其实是会打手语的。所以,心里顿时惊讶得不得了,也用手势回道:“老爷,您怎么会这个?”

    “阿虹教我的。”

    一看老爷子提到自己的女儿,哑伯也飞快地比划着:“老爷,阿虹几天没有回来了,我担心她。”

    “阿虹失踪了,好几天都没有消息,我恐怕她是凶多吉少了。”

    哑伯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的老主子,一时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直到老爷子又绷着脸比划了一圈,哑伯的一双老眼里,瞬间涌出了泪雾。

    嘴皮子翕合不止,哑伯自喉管里发出阵阵呜呜声。良久,他这突然坚定地看向聂老爷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老爷子点头,无声地比划:“我知道,那个孩子是我的外孙女儿,亲的对不对?”

    “老爷,你怎么知道的?”

    “阿虹出事前,来找过我,把一切都跟我说了。只是,那份鉴定结果要时间出来,所以我和阿虹只能等。可现在阿虹回不来了,只有一个可能………”老爷子的手一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又开始比划:“那份鉴定不能见光,所以,那个孩子应该是我的亲外孙女儿。”

    “您是说阿虹是因为这件事才会出事的?”

    老爷子沉重地点了点头:“阿哑,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阿虹。”

    “老爷,我的命是您救的,我不怪您。”哑伯的眼眶湿润,但悲伤并未表现得过份明显,当年他带着女儿过来聂家的时候,就对女儿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聂老爷子对他们父女恩重如山。就算女儿真的是为了聂家出的事,他也只会对女儿竖起大拇指。

    只是,到底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哑伯强笑着,可心却疼得发紧。

    “我叫你来,是想让你离开这里。”

    比划完,聂老爷子不等哑伯回答,又继续着:“阿虹出事了,我不想你也出事,他们连我都敢下手,你又怎么逃得掉?”

    一看到这个,哑伯立时瞪大了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了老爷子。老爷子一笑,安慰道:“没事,死不了,他们给我喝了些能让人犯迷糊的药,我现在还能有一阵子清醒的,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许虹来找他之前,聂老爷子已经发觉自己的身体有异了。他是个精明的老人,很多事情并不需要别人多加提点。最初,许虹的话他是半信半疑的,可试探过后,他便确认无疑。

    他喝的药有问题,也是他猜出来的。

    所以,最近他都会经常把药偷偷倒掉,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找到机会倒掉的,他也只能喝下去。这阵子他时常犯迷糊,大多时候都是昏昏沉沉地想睡觉,今天看到这报纸,他就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宁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一定要把哑伯叫上来。

    “老爷,我要去报警。”

    聂老爷子摇头:“到不了警察局,你就会和阿虹一样消失,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我要去告诉姑爷,他有个亲生女儿。”

    哑伯现在很后悔,当初如果他一知道这件事就告诉老爷子就好了。是他一念之差才害了自己的女儿,现在,他不能再瞒下去了,就算姑爷不相信,他也一定要告诉他。

    “来不及了,老大和老二现在怕是已经往回赶了,在他们回来前你要是不走,这个秘密就得被带进棺材里。他们是不会给我开口的机会了,所以,我只能靠你了。”老爷子很清晰地分析着一切,还叮嘱着哑伯:“你也别去医院找波清,医院那边肯定有人在等着你自投罗网,不可以冲动,知道吗?”

    哑伯不如聂老爷子镇定,焦急地比划着:“还有阿树……”

    聂老爷子还是摇头,神情比之方才还要沉重得多:“他信不过。”

    直到这个时候,哑伯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连阿树都信不过,足见老爷子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了,他就更加不敢走了:“我要是走了,您怎么办?”

    “没有得到我的股份前,他们不敢让我死。可我总有一天会彻底糊涂的,到那时,他们也就能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了。阿哑啊!我都这把年纪了,不怕死,就是舍不得我那外孙女儿,还想多看几眼,可我知道没这个机会了。所以,你要替我好好再活几年,把这个替我亲手交给她。”

    老爷子偷偷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交到哑伯的手里后,没有再打手语,只郑重道:“阿哑,这间屋子里,除了你我谁也不敢再相信,所以,我把东西托给你。这里面是我立好的新遗嘱,如果小雪真的是我的外孙女儿,这份遗嘱,会是她收回CG集团最有力的筹码。”

    说着,老爷子一顿,又道:“这里还有两封我写的亲笔信,一个给小雪,一个给波清,你一定要替我好好保管着。”

    哑伯很激动,老眼里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老爷,我们一起走吧!”

    老爷子摇了摇头,叹道:“我身上应该有定位器,走到哪里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线的,不能冒这个险。”

    听到这里,哑伯哽咽不已,却还是摇头不肯走。

    老爷子握了握他的手,又语重心长地劝道:“阿哑,如果阿虹还活着呢?你不想再见见她?留下来你就只能陪着我这一把老骨头见棺材,不值当的。”说罢,老爷子沉沉一叹,眼里也涌上了水雾:“走吧!马上就走。”

    “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您?”

    “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等波清的身体好了,以他对阿虹的感情,不会让阿虹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的。夏家的势力不容小觑,假以时日一定能查到蛛丝马迹,你要好好地保护好自己,等波清来找你的时候再把这些东西给他,到那时候,你就能回来看我了。”老爷子面带微笑地说完,心里又补充了一句:老伙计,如果到时候我还活在这个世上,咱们一定还有机会再见面,可若是那时候我不在世了,那咱们就到地底下见面,总能见着的………

    “我走了,他们就知道您不糊涂,他们会对您不利。”

    老爷子不以为意:“有波清在,他们不敢做得那样明显………”

    正劝着哑伯,楼下突然传来一些动静,老爷子眸光一展,瞬间锋利如刀:“快走,他们来了。”

    哑伯点头,起身便要离开,聂老爷子却塞给他一个盒子,然后便将他直接带到了主卧里的那间小房里,按着chuan头的台灯反手一扭,那张床便吱吱呀呀地挪了开来,一个方形的暗道门,便出现在哑伯的面前。

    “从这里下去,通向江岸,江边有咱们家的船,阿哑,你是会开船的对吗?”

    哑伯流着泪点头,再不敢耽误一分钟,委身便钻下了地道……

    …………………………………

    尚是正午,房间里窗帘却拉得很严实。

    空气里飘浮着淡淡的药草香,那是聂老爷子常喝的中药味。聂云帆走进卧室,却意外地看到老爷子正安安静静地躺在chuang上,胸口起伏的频率很均匀,似乎睡得很沉。

    “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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