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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吧,身形瘦小也就罢了。皮肤竟也这么白这么细,要说你是个女人,我看都没人怀疑!”
“你确定?”
沈静书瞟了赵成一眼,眸中满是玩味。
“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去试试,你随便逮个人告诉那人我是女人,我看有没有人相信。”
赵成想了想,果断摇头。
他们要真这么干,不消半日,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得认为他脑子有病!
沈静书瞧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经从脑海里彻底抹去她像女人的念头,安安心心地继续试戴。
她的手很灵活,即使自己一只手戴,也很快就戴好。
放下袖子试着活动了一下,很是自在,一点也不会觉得手上绑了东西活动不便。
转身面向无人的方向,她抬起左手瞄准墙上的一块兽皮,右手触动暗器机关。
只听“嗖”的一声,她刚刚放进去的银针破空而出,准而又准地钉入兽皮上方的一个黑色小点。
第24章 买个匕首来防身()
“唔,不错,做得很好。”
放下手臂,沈静书毫不吝啬地夸赞。
赵成瞅了瞅钉入墙上的银针,眸中划过惊讶。
虽然在做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个不起眼的毒针盒应该挺厉害的,但直到沈静书这会儿试用,他才知道,他之前还是小看了它的威力。
最最重要的是,看沈静书那熟练的动作和姿势,他心里明白,她根本不是第一次玩儿这东西,她以前绝对经常接触。
赵成头一回用审视的眼光将沈静书上下打量了一遍,道:“我真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来历,该不会是身怀绝世武艺的江湖大侠吧?”
“你瞧我这模样像是怀有绝技的大侠吗?”沈静书觉着好笑。
“我不过是刚巧拜了个喜欢摆弄各种机关的神医为师而已,这机关,就是我那师父设计的。”
“那你师父呢?现在在哪里?”
“云游四海去了,他老人家生性逍遥,喜欢游历四方,在一个地方待不久的。”
沈静书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她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对了,上回我与你道别之后,可有人来你店里问我到你这铁器铺做什么?”
“有。不过你放心,我按照你交代的话和那人说了,你就是来找挖草药的刀而已。”
提起这事,赵成也严肃起来,眸光深深地盯着沈静书。
“沈兄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是恭王吗?”
沈静书摇了摇头,“不是他。”
“那是谁?除了他你还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虽然那日到铁器铺来的人并未泄露身份,但赵成还是觉察得出来,隐藏在幕后的人身份不简单。
“这个,赵成兄就不必操心了。”沈静书弯唇轻笑,“我应付得来的。”
赵成皱眉,虽说他与沈静书相交的时日尚浅,但沈静书的性情,他心里清楚得很,她要是不愿意说,他就算再逼问,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那些大人物个个都不简单,据我所知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你自己当心点。”
“嗯,我知道的。”沈静书看看周围的铺板,问:“你这里可有匕首?锋利无比的那种。”
鞭子耍不来,大刀耍不动,她觉着她还是再佩一把匕首防身比较好。
毒针暗器固然好,但难保毒针盒不会突然出现故障。
万一在剿匪的时候遇上危险,毒针盒又恰巧失灵了,匕首会成为她保命的绝密武器。
赵成睇她一眼,一声不吭地去了库房,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过后,拿着个布满灰尘的盒子出来。
赵成边走边用袖子擦去盒子周身的灰,边道:“这匕首还是我爹生前打造的,他老说要将这匕首送给喜欢它的有缘人,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没人看中这把匕首。”
“我担心摆在外面平白蒙了灰尘,不久前才收到后面放起来,你要是喜欢的话,就拿去!”
来到她身前后,赵成将盒子打开,露出一把纹理十分精致的匕首。
刀鞘上的图案很特别,像是某种古老民族祭祀的符号,透着古朴和神秘的气息。
只一眼,她便深深地喜欢上了。
第25章 特么的渣男(1)()
“真好看。”
她拿着匕首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阵,又放回了盒子里。
“这匕首多少银子?我要了。”
“都说了,送你!”赵成语声豪爽。
沈静书眨眨眼,抬起头来。
“送我?这怎么成?你要是白送我的话,我就不要了。”
她人生里第一信条,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但凡她喜欢的东西,有能力就买,没能力就努力赚钱买。
她从不白拿别人东西。
至于她从恭王府顺手牵羊那次,她拿的都是沈良媛的陪嫁品,换句话说,也就是拿属于她自己的东西,算不得白拿。
“有什么成不成的,我爹当年打造这把匕首时便说了要送人!”
赵成利索地将盒子收起来,扔到一旁的架子上。
“如今你看上眼了,正好成全了我爹的初衷。你要是不收,这东西搁在那儿,再过几年顶多就是一滩烂泥!”
沈静书想了想,道:“要不然这样吧,你算我便宜一些,我不喜欢白拿别人东西。”
赵成瞅她一眼,浓眉高挑表情那叫一个生动。
“你这叫白拿吗?分明是我送你的好吧,或者该说是我爹送你的!”
“”
沈静书哑言,她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竟然也能这么能说会道,说得她完全接不上话来。
赵成看出她心里还想拒绝,双臂抱胸挑眉觑着她。
“怎么,你是看不上我这个朋友不想收我的东西呢?还是你觉得我很穷一旦送了你匕首明儿个我就得喝稀粥米羹?”
沈静书眼角抽了抽,这人她怎么不知道他说起话来也能一套一套的?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老实憨厚耿直爽朗的赵成?
不是被开心鬼什么的给附体了?
“赵成兄,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就把匕首收下。”赵成一脸的不容商量。
沈静书看他那神情就知道多说无益,便也决定不再说了。
匕首她是真的喜爱,她实在不想错过,所以她决定收下。
不过作为交换,她会在将来恰当的时机,还赵成一份大礼。
“好,我收下。”沈静书道。
赵成登时眉目一展,嘴角一咧露出六颗晃眼的小白牙。
“这才对嘛!都是自家兄弟,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沈静书没有与赵成闲聊太久,说了会儿话后就径直回了医馆,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翌日
“小书,婶儿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那些个山贼凶恶得紧,你记得要离他们远远的,万一碰上,可千万别和他们硬来。”
刘氏拉着沈静书的手殷切地叮嘱,满脸的不舍和担心。
沈静书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婶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倒是你和张叔,我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不能瘦了,我回来后可是要检查的。”
“嗯。”刘氏用力地点头,眼中瞬间噙满了泪花儿,她喉咙紧得厉害,已经说不出话来。
沈静书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宽心,又看了眼她身后的张叔,朝张叔点了点头。
“张叔,我走了,你和婶婶保重。”
第26章 特么的渣男(2)()
张叔微微颔首,起了褶子的双唇抿得老紧。
待沈静书走后,他来到刘氏身侧,手搭上刘氏的肩。
“别担心,小书很快就会回来的。”
“老头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刘氏语声微颤,已然带了细微的哭腔。
“那恭王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让小书随他去剿匪,根本就是安了坏心的”
张叔沉默,他确实清楚慕容厉是什么人,但他更愿意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沈静书那般好的一个人,不会遇上什么不测的
沈静书挎着包袱慢悠悠来到东门。
她是掐好了时间的,不会晚到,但也绝不会早到一刻。
慕容厉可是说了,在辰时之前赶到就行,只要她没迟到,他就不能拿她怎样。
她到的时候,队伍已经集结完毕,就要出发。
慕容厉发觉士兵的视线都不约而同投向城门,转头向她看来。
城楼下,她一身宽松的青衫,周身沐着淡金色的晨光,一张脸如玉也如脂,神色淡然似胸怀乾坤,乍一看,倒似仙君座下的妙颜童子,俊秀得不得了。
慕容厉眯了眯眼,声音冷冽:“本王还以为你不打算来了,正准备差人去请你!”
“请”字儿咬得颇重,一听就不是请字正常时候该有的意思。
沈静书抬眼瞅了瞅慕容厉,淡定抬脚往前。
“这辆马车是给草民准备的吧?多谢王爷体谅。”
她不是傻子,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敛身上的尖刺儿。
此行去丹阳路途遥远,她不会傻兮兮的时时刻刻与慕容厉作对,这样后面的路上,她一准没好日子过。
而要避免和慕容厉发生冲突,最最基本的,就是不论慕容厉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要往心里去,当他纯粹是在放屁!
见她不像以往那般跟个刺猬似的胡乱扎人,慕容厉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这人是脑子忽然灵光了识相了,知道畏惧他了?
还是只是在假装乖顺,想在适当的时候偷偷跑路?
哼!不管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这一路上,他注定攥在他手里!
逃跑的事想都别想!
慕容厉眸光沉沉地收紧缰绳,一声高喝:“出发!”
队伍立即开始动起来。
在马蹄的踢踏声和车轮的轱辘声的包围里,沈静书闭着双眼靠着车壁坐着,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坐得越久,她心里越发烦躁憋闷。
忍了一会儿,她终是忍不住睁开眼来,一拳砸在坐垫上。
坐垫太特么硬了!
车厢太特么窄了!
这特么是给大活人坐的马车么?
慕容厉那混蛋分明是存心整她的!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她就觉得这马车瞧着有那么一些些小,她也没甚在意,想着不过是她一个人坐而已,她身材又苗条,不会挤的。
待她上车后一看,嘿!好家伙!车壁两边居然镶着柜子!
她能坐的地方,夹在柜子中间,依她目测,能有四十厘米就算不错了!
她当时就想发飙来着,这玩意儿是马车吗?谁家的马车是这造型?
别欺负她来自现代很少坐马车就不知道马车长啥样!
可转念一想,慕容厉那贱人既然故意让人这么安排,她发火,一定正中慕容厉下怀,她硬生生将肚里翻腾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第27章 特么的渣男(3)()
但这会儿她不想忍了。
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坐一天她倒是能挨得住。
但丹阳那么远,指不定得走半个月,让她窝在这么窄的地方待半月?
特么的她会发疯的!
沈静书“哗”一下撩起帘子,想找之前她救过的那个安泰,让他想办法给换辆马车,实在不行,给弄床被子铺在车里让她躺着也行。
座椅的地方因为有柜子“夹攻”,确实很窄,但其他地方还是很宽敞的,足够她躺里面翻身打滚了。
可是,孰料她一掀起帘子,安泰没看见,倒撞见某张刺眼的面具,还有面具后那双幽深的难以捉摸的黑眸。
“沈大夫这是有吩咐?”
还是那副盛气凌人高人几等的语调,但这会儿更让人抓狂。
他这是特意守在马车外等着她发飙呢?
还是他刚巧就打马走到这个位置?
沈静书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前面一种。
盯着面具后的眼睛看了会儿,沈静书咬咬牙,“唰”一声又放下了帘子。
算了!
她还是忍吧!
要是逞一时之快,只怕还没到丹阳,她就被厉渣渣给折磨死了。
她可不想死!
慕容厉盯着放下的帘子看了会儿,才转回眼光望着前方,那双素来冷冽的眸子,似有一丝笑意闪过,快得其他人根本没机会发现。
这一走就是一整天。
到了夜里,队伍才停下来安营扎寨。
沈静书掀开帐篷的帘布出来,瞟一眼旁边慕容厉的帐篷,无声咒骂了几句,就寻了个人少的清净地儿坐了下来。
白日里她就啃了几个又干又硬的馒头,这会儿肚子已经是饿得咕咕直叫。
可惜火头军的炉灶才刚刚搭好,晚饭注定还要等很久,她只能挨着。
她背靠树干望着天,心想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为什么别人穿越都能过个正常生活,一到她这里,就遇上慕容厉这么个煞神。
这才没多久,竟然就被逼跟着剿匪,连说不的权力都没有了。
她平时作孽了吗?
没有啊,她可是用她的精湛医术救治了不少人。
那些个天上的神灵一定是生活太无聊了,所以才故意整她找点乐子。
“沈大夫”
有人唤她,她偏头看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救过的安泰。
“沈大夫,你饿了吧,我这里有个果子,你吃吧。”
她低眼瞅了瞅安泰手中的果子,是个桃子,半红半绿的色泽,在橙黄灯火的照映下,显得格外诱人。
她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却没伸手接。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眼下这月份,还没到水果成熟的时节。
这果子,想必是慕容厉他老爹平日享用的圣品,打赏给了慕容厉,慕容厉又赏给了他们,分量不可能多的,他自己都可能没吃。
安泰却笑。
“沈大夫,你是不是担心我自己都没有吃?你放心,我这里还有一个的。”
安泰伸手入怀,变戏法儿似的又摸出一个来,沈静书眨眨眼,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讶情绪。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厉害的么?居然能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第28章 这人不会也是细作吧()
安泰将桃子塞进沈静书掌心里,在距离她大约三尺的地方坐下。
“沈大夫,你以前是在哪儿学的医啊?你不是京城人士对吧?”
桃子都在手里了,沈静书也不再客气,用袖子擦了擦就递到唇边,“嘎嘣”一口。
真特么甜!
“对啊,我不是本地人。”她口齿不清地回。
“那你老家在哪儿?”
“在武陵呈安。”
武陵和兰陵一样,也是个郡,呈安则是隶属武陵的县,沈静书早就将自己的身世编排好了,只要有人问,她随口就能答上来。
她也不怕谁去查,武陵比兰陵距离邯郸更远,谁要有那么个闲工夫,就去查呗。
反正她是个孤儿。
反正她师父喜欢云游四海居无定所。
所有这一切都是假的,谁查得到谁查去。
反正她自己是查不到。
“呈安?还挺远的。”
“是很远。”她随口附和。
“那你怎么想着到京城来?家中父母还在吗?”
沈静书突然停下咀嚼的动作,别有深意地看向一旁的人。
“怎么?你这是在探查我的身家背景吗?问这么清楚。”
这小子该不会是潜藏在厉渣渣身边的高级卧底吧?
安泰的笑却很干净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