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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改日在下好登门答谢公子方才的援手之恩。”
不远处,慕容厉危险地眯起眸子,眸里暗光涌动
谢暮寒淡淡扫她一眼,那眼神儿冷漠得就似高居神位的天神在藐视人间卑微如尘的万物生灵。
“谢某出手并非是为了救公子,只是不想有人砸到自己。”
靠!
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装逼啊!
沈静书感觉自己的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然,心里纵有不满,她脸上却堆着笑。
“不管公子出手是为了什么,对在下而言,公子都是在下的大恩人。”
“若刚才公子没有施以援手,此刻在下怕是已经摔断了一条胳膊。”
“弄不好,一辈子都会是个残废。”
第10章 傍上大神()
她的笑容很轻,嘴角一弯浅淡的弧,眼中几星闪烁的碎光。
她心里明白,她现在这张假脸,配上这样的笑最是亲切无害,正常人都舍不得看她被强权欺凌的。
谢暮寒没有接话。
就那么淡漠地凝着她。
有那么一瞬,她真的感觉他是在看死人,就好像她已经死了一样。
过了许久,就在她以为谢暮寒会高逼格地无视她之际,谢暮寒开口了。
“谢,谢暮寒。”
她怔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随即心头涌上狂喜,赶紧朝谢暮寒拱手躬身。
“谢公子慢走,改日在下必定亲自登门道谢。”
笑话!
女丈夫能屈能伸,该狗腿时就得狗腿!
“嗯。”谢暮寒淡淡应了声,就带着随从绕过她登上马车离开。
马车慢慢驶远。
慕容厉凝着姿态从容的沈静书,目光凛冽似刀。
谢暮寒明知道他与此人有过节,却答允此人他日登门造访,这是什么意思?
摆明了要保这人,不许他动?
他凭什么认定他会买他的账?
有人凶狠地盯着自己,沈静书不可能感觉不到。
偏头看了慕容厉一眼,她若无其事走向那对还站在原地的母子,全然将慕容厉视作了空气。
摸了摸幼童的脑袋,她看着少妇道:“这位大姐,往后你可一定要看好孩子,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粗心。”
“不然,下回可不一定有人能及时救走你的孩子。”
她听说过太多因为父母的粗心而酿成的悲剧。
今日被她碰上这样的事,她忍不住就想多嘴几句,希望眼前这位年轻的少妇能吸取这次的教训,并引以为戒。
“谢谢谢公子方才的救命之恩。”
慕容厉的目光太过逼人,像是要吃人一般,少妇害怕得舌头都有些打结。
强压下心头的惊惧,少妇将跟前的孩子往前推了推。
“小俊,快跪下,给你的救命恩公磕个头。”
幼童刚开始确实受了惊吓,但这会儿已经缓过神来,很是听话地曲下膝盖就要给沈静书磕头。
沈静书一把捞住他的小胳膊,笑了笑。
“磕头就不必了。不过以后千万记住,遇上危险一定要往安全的地方跑,不要再傻站在路中间。”
幼童猛点他的小脑袋瓜子,一副萌态。
“嗯,小俊记住了,谢谢叔叔。”
与母子告别后,沈静书转身就往医馆走,慕容厉狠狠地盯着她的后背,琢磨着要如何与她清算方才的账,却有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逼来。
慕容厉转头看去,就见王府侍卫策马奔近。
“属下见过王爷!”马儿停下后,侍卫下马请安。
“起来吧!”慕容厉沉声道,藏在面具后的双眸如墨浓稠,“何事?”
“禀王爷,属下们刚刚在城西的祥福客栈发现一套女子的衣物,经明月本人确认,那套衣服就是王爷大婚那晚王妃从她身上扒走的!”
“祥福客栈?”慕容厉眉宇一凛,“快带路!”
“是!”
慕容厉跟他的侍卫走了。
整条街的空气终于变得轻松活络起来。
第11章 她出名了()
听到动静从后堂出来就一直站在医馆门前的掌柜夫人,风一样地来到沈静书跟前,拉着她左看右看,嘴上虽然在数落,神色里却难掩紧张和关心。
“小书啊,你怎么这么不长心?那恭王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怎么敢跟他作对?”
“快和婶儿说说,有没有伤到哪儿?回头婶儿让老头子给你抓点药!”
沈静书拉住刘氏的手,嘴角笑意柔软。
“婶婶放心,我没伤着。”
“真的?”刘氏的眼神充满怀疑。
“真的。婶婶难道没看见吗?刚才有人救了我。”
街上响起惊呼时刘氏就从后堂走了出来,自然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想起谢暮寒,刘氏的眉宇微微舒朗。
“多亏了那位谢公子,不然,你今日摔断一条胳膊都是轻的,回头你真得好好谢谢人家,就带上咱店里最好的那棵人参去!”
站在门口的掌柜张了张嘴,本想说那棵人参是他们医馆的镇店之宝。
可一想到他和刘氏无儿无女,难得刘氏这般喜欢沈静书,把她当亲儿子看待,他便悄悄住了嘴。
安抚完刘氏,沈静书扶着刘氏进屋。
想着慕容厉与侍卫的对话,沈静书眼底笑意幽凉。
那套衣服是她故意留在祥福客栈的,以便慕容厉发现她的踪迹,再顺着她留下的线索找她。
她现在就等着看慕容厉火冒三丈怒火攻心,将西凤翻个底儿朝天也找不到她!
沈静书出名了。
自打她马下救人的故事传开后,每日都有很多人慕名前来医馆,只为一睹她的英勇风采。
“沈兄弟,你可真牛啊!居然敢和恭王对着干!”客人对她竖起大拇指。
“兄台过奖了。”她笑笑,“不知兄台哪里不舒服?”
一开始的时候她不习惯,会面红耳热。
但现在,面对大家的夸赞,她内心很平静。
“哎!我没病!我就是特地来看你的!”客人笑容豪爽。
“你不知道,你现在都成京里的名人了,你可是第一个敢和恭王作对的人!”
“呵!我可不是第一个和恭王对着干的人。”她笑着摇头。
“不是你是谁?”客人皱眉问,一脸虚心求教的虔诚姿态。
“当今圣上啊。我敢打赌,这世上第一个让恭王服服帖帖的人,非圣上莫属。”
“得了!你这不是废话嘛!”客人求教的表情立收。
“皇上是恭王他老爹,当然能将恭王治得服服帖帖的,我说的可是平民百姓!”
她抬眼瞄了眼医馆外等着看病的长龙,笑容温和。
“这位兄台,你我相识便是有缘,改日找个机会喝茶如何?”
“今日外面有很多乡亲等着看诊,我便不陪兄台闲话家常了。”
那客人是个爽朗耿直的汉子,原本就是冲着结交她而来。
眼下得了她的话,自是欢喜起身。
“沈兄弟慢慢给乡亲们看病,我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找沈兄弟喝茶!”
“好嘞!兄台慢走!”
送走了豪爽的汉子,沈静书继续替前来问诊的百姓看病,一个接一个的,几乎没有一刻的停歇。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一位少年郎忽然风风火火地奔进医馆,喘着气儿道:“请问哪位是沈大夫?”
第12章 再遇暴王(1)()
沈静书抬头看了一眼,迅速写完药方仅剩的两味药,放下毛笔。
“我就是。”
那少年疾步向她走来,一脸忧急神色。
“还请沈大夫随我走一趟,我兄弟他得了急症,全身皮肤溃烂流脓,全京城的大夫都瞧过了,却是素手无策,还请你救救他。”
“吓!”医馆里响起抽气声。
全身溃烂,这是什么怪病?
沈静书凝了凝眉,站起身刚想去后堂请老掌柜出来接诊剩下的病人,老掌柜就撩起帘子走了出来。
“小书,去吧,这里有我看着。”
“那这里就交给张叔了,我出去一趟。”
沈静书带上药箱就随少年出了医馆,搭乘马车一同离开。
抵达目的地后,望着前方门楣上有些扎眼的字,她皱了皱眉。
恭王府?
那只暴王的家?
她可不可以反悔不接诊这个病人?
见沈静书突然站着不动,少年回身催促:“沈大夫,快随我进去吧!”
沈静书看了看少年,试探地问:“那个,你们王爷可在府中?”
不是她怂,而是她实在讨厌那只暴躁又嚣张的暴王,不想和他再有任何交集。
暴王若在府中,那她只能回去了。
少年却道:“沈大夫放心,王爷出去了,要过几日才会回来的。”
沈静书和慕容厉的过节,少年是知道的。
少年原本没想找她,可全京城的大夫包括宫里的御医都来看过了,也没个人有办法。
少年不想就这么放弃,恰好前日慕容厉外出,短时间又不会回来,这才将她请了来。
得言,沈静书眉目一展,不再迟疑。
“那好,烦劳前面带路。”
恭王府很大。
两个人绕了很久,才抵达此行的终点。
沈静书随少年进了一间下人房,刚跨进房门,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怪味。
她抬眼一看,脸色立即就变了。
“快把所有窗户都打开!”
少年被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
“之前来看过的大夫可是都叮嘱要关好门窗,以免见风情况愈发严重。”
“哪个蠢货这么说的?那根本就是在害人性命!”
沈静书面色沉沉,走过去“哐啷”几声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
现在这种天气,紧闭门窗密不透风,完全就是在培养病菌,她真不知道之前的那些大夫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
开完窗她快步来到床边,从药箱里取出一根金线,小心翼翼地绕在病患的手腕上,手指搭在金线上仔细号脉。
诊完脉,她眉心跳了跳,一边用金针检查病患身上的脓疮,一边询问。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溃烂症状的?”
“在此之前都去过什么地方?”
“可是有被什么毒虫叮咬?”
少年看她的架势就莫名相信她一定有办法医治好床上的人,连日来的不安稍稍归位。
“这些日子我跟安泰哪里也没去,都在王府里,他大概是五天前开始这样的。”少年道。
“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只有手臂上有个小小的水泡,像绿豆那么大小,很痒。”
“最初他还能忍住不挠,后来就忍不住了。水泡被他挠破皮后,就跟蚂蚁下蛋似的,很快遍布全身,最后就成了这副样子。”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毒虫咬了,不过看他这情形,我觉得很像。”
“但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整个王府只有他被咬,我们都没有被咬?”
第13章 再遇暴王(2)()
蚂蚁下蛋?
沈静书觉得这形容真新奇。
不过倒是很贴切。
蚁后下蛋,确实真的很快。
将病患从头到脚都检查了一番,沈静书站直身,道:“去准备纸和笔来,我要开方子。”
“还有,马上让厨房烧一大锅热水,将他床上的床单和被褥全都拿去煮一遍。”
“好好好,我这就去办!”
少年连声应和,飞快地跑了出去。
沈静书瞄一眼床上光溜溜的人,或者可以直接叫人形物体,凤眸深处光芒沉沉。
其实,也不能怪那些大夫昏庸无能,诊断不出这人到底得了什么急症,这根本不是他们擅长的领域。
只是,雁回沙这么霸道的毒,怎么会出现在气候温暖湿润的西凤帝都?
此毒的毒虫,原本可是生活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之中。
是有人故意将毒虫放进恭王府?
那人的目标,究竟是这个此刻面目全非的侍卫,还是另有其人?
沈静书横在腰间的左手攥紧,觉着不经意间,她似乎卷入了不得了的阴谋。
少年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带着文房四宝回来了。
沈静书动作麻利地磨好墨,随即迅速写下方子。
“你多带些人去药铺抓药,这些药不一定能在一家药铺抓齐,你最好多跑几家,一次多买几服。”
“药买回来后,就放锅里煮一大锅,等凉了后给他泡药浴。”
“是是是。”少年连连点头,“沈大夫可还有其他吩咐?”
“暂时没了,你先去忙吧。”
“好。”
“等等,你出去的时候,顺便让人送壶热水来,外带两个干净的杯子,我有些口渴。”
“好,沈大夫稍等。”
少年走后,沈静书迈步来到室外,在回廊下的护栏上坐下,静静地吹着凉风。
虽说救人可能会将她置于险境,但见死不救,还是个无辜的人,这不是她的作风。
将双腿都搭上栏杆,沈静书抱着膝盖倚着廊柱,在心底暗暗寻思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害慕容厉那只暴王。
能远赴千里找来毒虫,还能在恭王府里安插线人伺机而动,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仇家寻仇。
如果是皇子之间的夺嫡谋害,那么,这幕后黑手,又究竟会是哪位皇子?
想着想着沈静书摇了摇头。
谁要害暴王关她什么事?
她在这儿瞎操个什么心?
她顶多救了人再装疯卖傻说床上的人是得了罕见的皮肤病,而她的专长恰好是治皮肤病不就得了?
她正摇着头,余光忽然捕捉到有团黑影飘过来,似乎还带着浓烈杀气。
她想都没想,立即放下双腿,往最近的柱子后面躲,同时袖子里的暗器瞄向来人,手摸上机关,标准的防备架势。
待看清来人是谁的那一刻,她双眼一瞪,心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勒个去!
不是说他要过几日才会回来的吗?
他现在出现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少年骗她?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慕容厉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到沈静书跟前,右手不客气地抓起她的衣襟,将她提起,双脚离地。
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慕容厉的戾气之下,像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雏鸟,被凶悍的雄鹰擒获。
第14章 天价收费()
对于这等屈辱的姿势,她差点没呕出一口老血来。
擦!
欺负她没他高是吧?
等哪天她弄个药将他的大长腿给化成水,她看他还怎么玩身高欺压!
慕容厉将沈静书的白眼收于眼底,鹰眸沉了沉。
“你胆子倒是不小,居然还敢送上门来!”
你才送上门!
你全家都送上门给别人糟践!
肚子里骂着,沈静书冷着脸喝道:“放手!”
慕容厉鹰眸眯了眯,拽着她的手不松反紧。
“你来本王的府邸做什么?行窃?还是意欲谋害本王?”
谋害你个大头鬼!
你丫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沈静书简直无语望天,很想赏某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一个超级大白眼。
不过碍于某蠢货位高权重又有暴力倾向,她忍了!
“王爷,那屋里躺着个病人,而我恰巧是个大夫,你说我来你府上做什么?”沈静书面无表情地道。
慕容厉往那间门窗大开的屋子瞟了一眼,鹰眸里光芒明明暗暗交替了几回,手终于松开,放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