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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却还不能提防,总之自己不管做出什么反应,在她看来都是着了道儿……好一个令人不得不跳下的陷阱!不知不觉地自己就被这个女人圈进了套中。
夙锦见他不说话了,便说:“好了,天色也晚,我和独孤冥也该回客栈了,你一天不答应呢,我都会待在觞微,至于我有什么阴谋,你大可以让你在人来客栈的人打探打探,说不定还真让你打探到了。”
残晔冷笑:“我又怎么知道,你不会放出错误的消息让我的人知道,继而让我走错一条道?你这个女人,不得不防,防了还不能动,高手。”
“谬赞了,那么觞微龙皇,告辞。”夙锦微微一笑,和独孤冥一前一后走出去。
残晔没有送他们,他相信以那个女人的本事,一定会平安出去的,而且就算被逮住了,也有办法脱身,他现在该焦头烂额的,是这个女人留下的谜团,还真该死的难解!不过至少有一点猜准了,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她知道自己不会帮,所以故意用这虚招让自己不得安宁,怎么会惹上这么可怕的女人?百里轩还真是幸运死的早,否则难保不被吃得死死的。残晔恶毒地想。
远在铭瑄的百里轩猛地打了个喷嚏,抬头看看黑沉沉的天,不解:“着凉了?”
晚风习习,走在异域集市,也不担心有人刺杀的感觉还真是妙不可言。夙锦特意走得很慢,独孤冥静静地跟在她身后,望着她垂下的秀发,还有窈窕的身姿,忽然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永远都没有尽头,那该多好。
“没有把我心里想的,怎么计划的告诉你,你会不会生气?”夙锦偏头看她。那侧脸柔美,朦胧月光朦胧地笼罩下,竟出了一圈光晕。
独孤冥抿唇轻笑:“不会,你要怎么做都有你自己的理由,我只想好好陪在你身边。其实说实话,能够陪你这样出生入死,我已经觉得无上光荣,而不管你要做什么怎么做,我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身边,这样,知不知道你想什么计划什么也就变得不重要了。”
夙锦叹了口气:“你真是个傻瓜。”
独孤冥又笑:“为伊人傻,值得。”
夙锦感叹:“谁说古人都是封建的?封建这个词,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是勇气的大和小相比较罢了,没有勇气的人不敢追求真爱,这一生都在别人的安排中过活,有勇气的人敢于直面不合理的条规,甚至为此不惜牺牲。独孤冥,你是幸运的。”
独孤冥茫然:“嗯?娘娘何以有此一说?”他遇到夙锦,这就是幸运,只是没想到会从夙锦口中说出。
夙锦说:“因为你知道你想要什么,即便没有争取,还是坦然地面对了自己的心,比那些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有没有这么一个人的人好多了。”在说的,是她自己吧?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有没有那样一个人,那样一个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可以为了他将世界抛诸脑后,可以为了他与所有人为敌,甚至可以为了他将天下背叛的人,现代的夙锦,和古代的夙锦,同一个人不同的身份,所追求的也是不同的。以前的她有多可怜,现在的她就有多幸运。幸福和幸运只差了一个字,实际上却是天涯之隔,前者永远不需要靠运气来支撑,而后者,却带了侥幸,如果结局有偏差,便是不幸了。夙锦在心底苦笑,忽然迷茫了,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幸福?又或者,两者都是,两者都不是?
独孤冥沉默了。他,何其幸运?只是,人总是贪心的,他心底深处,要的并不只是这一种幸运而已。
夙锦双手环胸,说:“夜深了,回去……洗洗睡吧。”
第67章婚宴()
店小二成亲,残晔也很给面子,虽然没有公开,却也秘密送来了不少他国送上的贡品,个儿不大,却都是稀世珍宝,乐得店小二一整天嘴巴都没有合拢。夙锦斜眼看着店小二吩咐人将两个小箱子抬进去,说:“残晔对自己的下属倒是不错。”
独孤冥淡笑:“店小二为残晔出生入死,成亲也是授他之意,自然对他好,这也算是补偿吧,指不准店小二的妻子也是残晔安排的。”
夙锦耸耸肩,不置可否。残晔想要做什么她不关心,她只关心参加完婚礼后,怎么利用店小二来达成一些目的。所谓蜜月期三天,三天之后,店小二一定会回宫禀报成亲事宜,到时候就看她的演技佳不佳,店小二的精明程度低不低,独孤冥的配合好不好,还有残晔的警惕性高不高,倘若这四者都达到了她的要求,那么计划就成功了。
“也许残晔也过来了。”眼前一暗,夙锦突然说。
“啊?”独孤冥不解地看着她。
夙锦从墙上落下,走到三个男子面前,中间的着黑色,旁边的两个均为灰蓝色,夙锦颔首:“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残晔惊讶地看着她。为了瞒过外面的人,他特意找人易了容,身边的人也都不是亲信,夙锦应该没有见过,但居然还能一眼就认出来,真是好眼力。残晔嘴角含笑,道:“原来是姑娘,幸会。”
夙锦笑:“想不到公子这样的身份会来参加小二的婚礼,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看来这店小二和公子的关系实在是非比寻常,倒叫明白的人好奇,店小二是什么来历。”
残晔知她在揶揄,也不恼,笑笑,说:“姑娘此言差矣,我虽贵为公子,却也是凡人,店小二虽是一跑堂,但品性高尚,能与君子相交,是在下的荣幸,常言道,友非君子兰不交也。”
夙锦抿唇轻笑:“说的是极。哟!婚宴开始了,那么公子,入座吧。”
“好,姑娘这边请。”残晔做了个请的手势。
虽然两国之间只是友好关系,并无大关联,但就同为皇室中人来说,夙锦的地位高于残晔,对夙锦礼让是应该,所以夙锦也不忸怩,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独孤冥自然是坐到她旁边,而残晔也带着手下坐在了她那一桌上。
身为新郎官的店小二在堂前张望,眼神扫过残晔只是微微讶异了一下,但见他神态自若,贵气十足,虽然不怎么认识,但也不像是来蹭吃的,便将目光移开了。
夙锦忍不住笑道:“看来店小二似乎与公子并非熟识。”
残晔说:“许是因为小二从未曾想过我会来参加他的婚宴。唉,我说姑娘,自我到这里开始,你就一直出言挑衅,莫非是计较我拒绝了姑娘的请求,怀怨在心,所以话中带刺,见不得我好?”
夙锦却拿起酒杯,豪爽地饮下,说:“这么说来,我却是想问公子一句,我请求了什么?”
残晔一时语塞,当时请求的是独孤冥,可不是夙锦,夙锦这话问得太狡猾了!于是他悻悻然一笑,转头去看堂前的店小二。
二人你来我往,看似闲聊实则硝烟弥漫,只是结果似乎夙锦占了上风。独孤冥心中痛快,这残晔说话与行事作风实在让人费解,能挫挫他的锐气还真是大快人心。
等了片刻,新娘在媒婆的掺扶下走进来,店小二急迎过去,拉住红绸缎,将新娘带到堂前跪下,只听媒婆高喊:“一拜天神——”还刻意拖长了尾音,等着这对新人拜下,又高喊,“二拜高堂——”
这画面温馨模糊,恍惚中夙锦仿佛看到了百里轩站在她面前,穿着大红喜服,伸出右手不停地招呼着,似是喊她过去,可一转眼,却只剩了朦胧的烟雾,百里轩的身影再也看不见。甩去荒唐的念头,夙锦轻喃:“这小二若是普通百姓,一定会幸福。”
独孤冥只装没有听见,因为他知道夙锦心中想的绝不是店小二,而是她,还有百里轩,这个时候插话,一定会勾起她伤心事的。残晔就没有这么好心了,听了她的话,低笑:“姑娘真是说笑,店小二要是百姓,你我怎会在他的婚宴上相见?百姓固然平凡,没有那么多杀机要面对,可是有一日为厨房琐事犯愁时,夫妻之间的和睦也就到了头,想来姑娘久居深闺,不怎么了解百姓的难处,谁都有自己的难处,天下没有绝对的幸福。”
夙锦浑身一震,犀利地望向残晔,却看到他只作若无其事地别过了头。盯着他看了大概有一会儿,直到店小二的声音在附近响起,她才回过神来。店小二看到他们,喜上眉梢:“想不到两位客官果真来了,我在此先谢过二位肯来参加。”他的眼神瞄向残晔,悄声问,“这三位也是姑娘和公子的朋友吗?”
夙锦忍俊不禁,点头:“是,他三位是来蹭吃的,小二哥不会介意吧?”
店小二眸间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虽然极其细微又很快闪过,却仍被敏锐的夙锦捕捉到了,顿时她心底也明白了一些。店小二摇头:“怎么会?人多才热闹,我敬三位。”说罢拿起酒壶为残晔等三人斟酒,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脚下一个踉跄,原本倒入碗中的酒全都洒在了残晔身上,小二吓得浑身冒冷汗,直道:“这位公子,实在对你不住,适才在里堂喝多了,脚步虚浮,这才失手,还请兄台见谅。”
残晔摆摆手,道:“不碍。”
店小二却执意说:“请这位公子跟我进房间擦一擦,这般湿答答的,想必一定很难受。”
盛情难以推却,残晔只好站起来,跟着店小二去了后院。另二人并没有跟过去,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夙锦,好像怕她耍什么阴谋。这么一来,夙锦也就完全明白了,今日里又演了一出什么戏。
到了后院,店小二立刻跪下:“属下问龙皇的安,适才冒犯龙体,请龙皇降罪。”
残晔道:“诶,你也是为了顺利让宇到这儿来说话才失手的,什么降罪不降罪?起来吧,说正事要紧,那一男一女在人来客栈的时候,你给宇盯紧了,他们一有什么可疑的举动,就立刻上报,宇倒是姚侃侃,他们还能耍出什么手段来。”
“是,属下记住了。”店小二低头,恭敬地道。
残晔手中扇拍打着手心,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就算你有万千花招,我也能一招一招拆开了,让你知道,你只是个女人,如何敌得过男人?再有头脑,再有身手,依旧只是需要男人依靠的女人而已,我就不信,失去了百里轩的你,还如从前强势。”
可是如果残晔知道,夙锦的阴谋并不是直接冲着他来的,而是拿捏了他以为根本不算弱点的弱点加以利用并威胁,他一定会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找人守住他的弱点就可以了,何必费尽心思去调查夙锦和独孤冥的行踪呢?
第68章这个可恶的女人()
残晔亲自到店小二的婚宴上,从另一层面来说,他不需要回去禀报了,这就会影响夙锦的计划,为了让店小二按照她的剧本来排演,夙锦又安排了剧中剧。当然,这个剧本中的微剧本只是一段小插曲,为了演得自然没有让独孤冥知道。
第三日清晨,夙锦叫了独孤冥下楼,点了一桌子的菜,既丰盛又昂贵,独孤冥不解,端菜上来的店小二也不解,两道目光频频望向夙锦,于是夙锦故意在店小二又端上菜来的时候说:“我们在这里停留也有些时日了,是时候该离开了,不然会耽误正事的。”
“走?可是,我们事情并没有办完。”独孤冥说。
夙锦叹口气,说:“事情能不能成得看对方的意思,既然对方没有这个意思,那这笔买卖就得取消了,何况卖家没什么利益可收,不愿成交也属正常,再说,天底下可不只这一个卖家,我们走遍天下,总能找到的。”
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独孤冥却顺着她的话说:“说的也是,也许下一个卖家通情达理,肯出手也不一定。”
夙锦说:“走之前还得去一个地方,总不能白来一趟,这花费的时间我们还得算在卖家头上,总得让他赔偿了应该赔偿的,我们才能安心离开。”
“是。”独孤冥浅笑。看来夙锦又有主意了。
店小二垂首立在一旁听着,夙锦猛地说道:“咦?小二哥,菜都上完了吗?”
店小二恍若惊弓之鸟,退了几步,尴尬至极:“啊?哦,哦,还没,菜都是现做的,恐怕需得一段时间,你们吃着,我再去催催。”说完,仓皇离开。
夙锦叹道:“这店小二也是能人,定力突然变得这么差,心里一定藏了大秘密,我们现在就走,去那个地方。”夙锦起身,走出客栈,独孤冥连忙跟上。端着菜出来的店小二一见他们离开,忙把菜放下,尾随上去。
这条路独孤冥记得曾经走过,便是几年前离开觞微的时候走的路,到尽头处是汨洛河,就是从那里离开,百里轩才会出事的,夙锦为什么要去那里?看到汨洛河的影子后,夙锦说:“你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过来。”
独孤冥点点头。
于是夙锦一路狂奔至河堤,东张西望找寻着什么,突然好像看到了什么,惊喜地蹲下来,用手去拿,然后很宝贝地将东西藏在怀中,站起来大声对独孤冥喊说:“找到了!只要有了这个,不怕卖家不肯赔偿!”
独孤冥疑惑不解。夙锦在跟他说话吗?可为什么他听不懂?
他听不懂,身后跟来的店小二却是脸色煞白,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向皇宫,生怕晚了就会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夙锦回到独孤冥身边,说:“好了,现在我们去宫里吧。”
独孤冥摸不着头脑:“等一下,娘娘,您不是说走了吗?臣以为你来汨洛河,是要找船只离开,再回宫做什么?”
夙锦俏皮地眨了眨眼,说:“你只管跟着我就是了,其他什么都不用问,正好试探试探你的反应有多快,有多机灵,能不能护送我安全回铭瑄。”
“娘娘……”独孤冥无奈地笑,声音宠溺,每次夙锦露出这样顽皮的表情,就意味着有人要哭了,这也是她的绝招吧?
回到皇宫边上,虽然是大白天,以夙锦和独孤冥的武功还是轻易进入了里面,一进去就先放倒了两个禁裔,白天人多嘴杂,顶着原来的装扮谁知道会不会引起别人怀疑,万一把他们当成刺客,那就没得玩了。
御膳房。
店小二站在下面,残晔坐在上面。“属下亲耳听到铭瑄凤太后说,找到了某种东西,只要有了那样东西,龙皇一定会将他们所要的卖给他们。”
“汨洛河?汨洛河边上会有什么东西?难道是五年前他们离开时掉落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有人看到捡走了,除非是不起眼的东西,可河水涨潮时,也该冲走了,会是什么东西呢?你有没有看清楚?”残晔皱眉。
店小二摇摇头,说:“属下没有看清楚,一听到他们会带着那东西来见龙皇,属下就匆匆忙忙跑来禀报,希望龙皇早作准备,千万不要落入那二人的陷阱中。”
残晔问:“你确定没有被他们发现你在跟踪他们?”
店小二犹豫了一下,坚定地说:“属下相信没有,他二人出门的时候属下刚端着菜出来,他们还以为属下在厨房等着上菜,不会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的,中间他二人也没有露出奇怪的神情或是回头看一看,连脚步都未停歇,直接就到了汨洛河边。只是……”
“只是什么?”残晔紧盯着他。
店小二狐疑地说:“只是很奇怪,铭瑄凤太后没有让神使大人一并寻找,而是派他在远处看着,属下起初以为被发现了,但看起来也不像,神使大人并没有环顾四周,寻找可疑人物,铭瑄凤太后也只在意找到的东西。”
残晔苦恼:“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