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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没有回应。
这样就等于默认不可以吧。
“即便是她会消失,她肯定是愿意看着欧维活下来的。”喵先生默默地低头,声音都低沉了不少。
“如果我告诉你,即便是欧维不自杀,他也活不了多久呢?”斯内普淡淡地说道。
喵先生惊讶地抬起头。
斯内普:“下午他睡觉的时候,我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体,他有严重的心脏病,即便是现在不自杀,他应该也会很快离开这个世界。”
跟了欧维一天,有时候会看见他喘不过气来,斯内普就趁着索尼娅没注意的时候用魔力稍微检查了一下。
喵先生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对欧维的慈悲还是残忍。
“我们能告诉索尼娅吗?”
“巫师不能介入麻瓜的自然生死,这是法则。”斯内普说道,“现在你依旧觉得我们要费劲阻止一个即将走向死神怀抱的人自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困的关系,喵先生觉得有点超纲,好在,斯内普说的是“我们”。
喵先生的绿幽幽的喵瞳越见朦胧,它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如果我的答案还是应该,你能帮忙吗?”
说完,喵先生没有等到斯内普的答案,就再也扛不住地睡着了。
斯内普凝视着歪倒在白色被单外的小奶猫一会儿,才把他放进被窝里。
他好像,已经没有办法拒绝这个人的要求。
第二天一大早,斯内普把睡得酣然的喵先生装在胸前,再次来到了索尼娅所在的社区。
不过他到的时候,索尼娅正在被人欺负得很惨。有人拿着拳头大的石头朝着索尼娅身上砸,“哐哐”地砸出了巨大的声响,
喵先生又被这种声响吓醒,惊悚的看着面目狰狞的人。
斯内普正准备出手,欧维突然出现在女人的身后,大声呵斥道:“你在做什么?”
尽管自己老是用声音恐吓这只流浪猫,却看不得别人虐猫。
这人停了下来,“这只臭猫吓到我了。”
“所以你准备把它杀死?”欧维怒气冲冲地吼道。
“我只想让她滚蛋。”这人是为了出气,遇到更凶狠的人就怂了。
索尼娅瑟缩在墙角,身上长长的毛发看起来很杂乱,刚才虽然尽力躲了,但还是被砸伤了。
“喵”她软软地朝着欧维喵。
“快点走,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不然你会被她杀死。”欧维气呼呼地说道。
邻居家的门打开,大着肚子的女人匆匆出来,看见受伤的猫在喵喵,心里焦急:“我的天,它受伤了,快把它抱进屋去,现在还这么冷。”
欧维想阻止,却被帕尔瓦娜的气势所震慑,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孕妇把流浪猫带进去。
斯内普悄悄地跟着进去了。
喵先生担心地看着索尼娅:“你没事吧?”
索尼娅朝着喵先生“喵”了一声,让他放心。
欧维被打发去拿医药箱和毛毯,索尼娅因为疼痛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但是她不让斯内普出手。
帕尔瓦娜给索尼娅包扎好,与欧维商量着谁该收留流浪猫。
帕尔瓦娜的家人对猫过敏,所以只有欧维可以接手这只流浪猫了。
看着柔弱无害的流浪猫,虽然一直都对她这么凶,但欧维其实无法拒绝。
喵先生突然说道:“他们都是好人。”
告诉你一个秘密()
帕尔瓦娜或许是唯一一个意识到欧维想要轻生的人,可是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刚开始的时候那种感觉并没有那么明显。
她初来乍到,对于这里的一切都不了解,以为那些不友善的言论只是欧维的暴脾气。
搬来的当天下午帕尔瓦娜的丈夫在厨房整理,她则把两个孩子们的卧室布置好,在客厅看到她的孩子在药箱里翻出一瓶棕色的药瓶,吓了一头汗的帕尔瓦娜立刻把还没收好的药箱赶紧放在了搞出,并从两个孩子口中问出了中午看到邻居的胖爷爷拿着一个同样的瓶子,还问自己母亲这是不是糖果。
怀孕的中东女人神情严肃的告诉孩子们,这不是糖果,不能乱吃的。
帕尔瓦蒂突然想起了自己给猫咪疗伤的时候,看过欧维药箱中的药,依稀记得棕色瓶子的好像是一瓶安眠药。
大中午需要安眠药?这好像不太合理。
一种可怕的想法在帕尔瓦娜的脑海蔓延。
这或许是帕尔瓦娜第一次意识到他们的邻居可能想自杀。
她特别想告诉自己,这都是她的错觉,可是不行,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主动放弃自己的生命而无动于衷。
帕尔瓦娜自己是从战。乱的地方逃亡出来的,战。火纷飞毁掉了她原本和平安稳的家园,她的家人在战乱中全部死去,她历经千辛万苦独自逃到了瑞典,再经过自己的努力才获得了这个社会的认同,现在有了爱的人,生了两个孩子,还有一个即将诞生的宝宝在她的肚子里。
这一切都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或许是太过于了解也曾经太过接近死亡,她更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人那么努力地想要活下来,有的人却一心寻死。
欧维对于所有人的不友善足以证明他将这个世界拒之门外。
后来帕尔瓦娜知道了欧维的妻子索尼娅在六个月以前因为癌症死了。
可是人都是要走出来,有的人的伴侣死了十几年依旧活着,有的在这十几年找到了新的精神寄托活出了自己的人生,有的人甚至找到了新的伴侣,这能代表他们薄情吗?就代表他们遗忘了最爱的人吗?
人不是不能怀缅过去,但不能一直活在过去。
人首先都应该为自己活着。
见到一个怀里揣着一只浑身雪白雪白的小猫的高高瘦瘦的陌生男人站在自己门口的时候,帕尔瓦娜首先注意到的是可爱乖萌的小奶猫。
能把小猫放在心上的人,一下子让中东孕妇放下了戒心。
“你好,我是新搬来的,我叫帕尔瓦娜,你也是住在这里的人吗?”帕尔瓦娜以为一身黑色羊毛大衣的男人是过来打招呼的。
斯内普回握了握帕尔瓦娜伸出来的手,“我不是,我想要和你谈一谈你的邻居欧维的问题。”
帕尔瓦娜皱了皱眉,总觉得莫名其妙,“那你是谁?”
“我们能进屋说吗?”斯内普轻声说道,他的表情冷淡,目光沉稳,没有一丝闪烁,看起来让人莫名信赖。
窝在男人胸前的小奶猫冒了冒头,又被男人漫不经心的指尖悄悄压下。
鬼使神差地,本想拒绝的帕尔瓦娜让陌生人进了屋。
“欧维一直试图自杀。”进了屋,斯内普没打算寒暄,直切主题。
“你怎么知道?”帕尔瓦娜倒抽了一口凉气,即便是之前已经意识到了,可当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陌生人突然平铺直叙地直白道出,还是让她猝不及防。
斯内普意外地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波斯女人这么敏锐,搬来两天就已经发现了欧维不对劲。“看来你也知道了。”
“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帕尔瓦娜满心疑惑,“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出现。”
“你可以把我当做”斯内普顿了顿,“欧维的妻子索尼娅的朋友。”
帕尔瓦娜有些懵:“可是”索尼娅已经死了,你为什么找到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欧维?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可以通灵。”斯内普声音无比坦荡,“是她请我来阻止欧维的。”
喵先生:“”他忍不住抬起喵脑袋看了依旧一脸一本正经忽悠帕尔瓦娜的斯内普,莫名有点想笑。
“哈哈哈哈,”突然,一阵大笑,帕尔瓦娜代替喵先生完成了他做不了事情,“你在开玩笑。”
斯内普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你就当我在开玩笑就好。”
喵先生干脆喵了一声:“梅林,我现在觉得来找帕尔瓦娜不是一个好主意。”
斯内普斜睨着喵先生,好像在说:这不是你的主意吗?
喵先生心虚地低下头,开始深切地反省。
可是他没有让他说什么通灵,某人你这样自由发挥怎么能把锅甩到我的头上呢?
“哈哈,哈哈,”因为大着肚子的关系,笑得停不下来的波斯女人弯着腰,似乎有点辛苦,最后她直接在地毯上席地而坐,笑声戛然而止,“抱歉,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关系,我习惯了。”斯内普面不改色地说道,“还是回归正题吧。”
帕尔瓦娜望着一直站得笔直的斯内普,忽然要求道:“你能坐下说话,我仰着头很累。”
斯内普从善如流坐在沙发上,“我的工作有点忙,今天晚上就得离开,”这倒不算假话,明天周一要给霍格沃茨小动物上课的,“但是受索尼娅之托我也不能不管欧维,你是他的邻居,我想请你帮忙。”
帕尔瓦娜本来就没有打算放弃欧维,虽然这人神神叨叨的,也不像有多关心欧维的冷漠样子,可本来这人出现也是够奇怪的。
斯内普拿出了一颗用皮绳穿起来的一颗小小的、正圆形的、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当欧维意图自杀的时候,它会发红发烫地提示你,这样你就可以及时阻止她。”
帕尔瓦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颗看起来非常普通但是却毫无杂质的水晶珠子,脸色变来变去的:这是什么操作?
直到男人离开后,帕尔瓦娜都没能回过神来,她瞪着冰凉晶莹的水晶珠越发怪异。
如果不是这颗水晶珠,她根本没法确定男人来过。不过不管这颗水晶珠到底有没有那种神奇的功能,倒是挺顺眼的。
帕尔瓦娜把皮绳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水晶珠落在她的毛衣上,看起来很搭配。
“我们能把那个带着魔力的水晶珠给帕尔瓦娜?”离开了帕尔瓦娜的家,喵先生赶紧询问斯内普。
斯内普难得解释了一句:“我给她设了定范围的禁言咒,她没有办法和别人说出珠子的作用和来历,等事情结束,再清掉这段记忆就可以了。”
喵先生捂着肉粉色的喵耳朵,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离开帕尔瓦娜家里以后,斯内普兜着喵先生回到了欧维家。
已经被包扎好的挪威森林猫在看到他们以后,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他们面前,着急地喵喵:“欧维睡着了,你们去哪儿了?”
喵先生小心翼翼地从斯内普的毛衣兜里爬出来,本来想要顺着大衣往下爬,但是他笨手笨脚的,差点直接自由落体摔下去。
斯内普一个漂浮咒,让他安安稳稳地落地。
喵先生“喵喵”:“我们去找帕尔瓦娜,她之前就发现欧维想自杀了,她也答应了会帮忙阻止的。”
其实并没有口头答应,不过他们应该不会选错人。
“需要我们帮忙把你的伤口治愈吗?”喵先生瞥了斯内普一眼,热心地说道。
他好像没有那么怕某人了。
斯内普似笑非笑地看了喵先生一眼,抬手就是一个治愈咒,不过还是给挪威森林猫变化出了一个伤口。
“谢谢。”索尼娅感激。
斯内普看着索尼娅,突然说:“你能给我你的记忆吗?”
喵先生和索尼娅都不解地看着斯内普。
喵先生倒是知道巫师是可以把自己的记忆抽出来放进器皿里储存,但是喵灵也可以吗?
“怎么给?”索尼娅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但她愿意配合斯内普所说的一切。
斯内普沉声道:“你闭上眼睛,回想一些关于你和欧维的回忆,我会把你的记忆拿出来。”
索尼娅非常听话,喵先生看着斯内普将索尼娅的记忆银丝从挪威森林猫的脑袋里抽了出来,心里很震惊。
斯内普拿出一个普通的透明玻璃瓶,将索尼娅的记忆装进去。
“好了。”他说道。
索尼娅睁开了蔚蓝色的猫瞳,眨了眨眼,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斯内普又凭空变出了一个雕刻着精细花纹和古怪文字的石盆。
喵先生惊讶地喵:“冥想盆?”
斯内普把冥想盆都带来了?这看起来和邓布利多那个有点像,怎么会在斯内普这里?
喵先生突然想起他醒过来的第一天,他的确没有在校长办公室见过这个冥想盆,当时他觉得矮柜空了有点奇怪,就是想不起上面应该放着什么。
可是,这玩意有什么用?
斯内普大导演()
斯内普将索尼娅的记忆倒进冥想盆。
银丝般的记忆落入盆中,立刻融进一片混沌白雾里。
一些影像在白雾表面匆匆闪过,走马观花般呈现着那些属于索尼娅与欧维的记忆邂逅、约会、相知、相爱、相守、遇到磨难,携手走出阴霾,在索尼娅患癌后相互扶持着直到她的离世。
索尼娅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过往的记忆,蔚蓝色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可那又酸又苦又甜又涩的记忆,却化成了她曾经得到过的幸福。
无憾。
或许是今天真是太累人的一天,挪威森林猫看着看着竟然趴在冥想盆边上睡着了。
斯内普拿出魔杖,神情专注翻动着这些记忆,动作轻得就像触碰着易碎的泡沫。
轻易不敢破坏那份弥漫在回忆之中的幸福。
冥想盆的壁沿有点高,喵先生必须伸出雪白的肉爪子,紧紧扒拉在盆口,悬在空中才能露出半个喵头。
不过不妨碍它那碧绿的猫瞳咕溜溜转向这边转向那边,眼巴巴地看着一直跳跃着的记忆。
“你这是要做什么?动作这么轻是怕破坏这些记忆吗?”撑着自己倒不是特别费劲,但是斯内普已经用魔杖捋了很久,没有其他的举动。
按理来说,记忆应该不怕被破坏才对。
斯内普毫无预警地瞥了小奶猫一眼。
喵先生莫名的心悸:为什么突然这样看着他?他没问什么奇怪的问题吧?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继续翻着记忆。
正当喵先生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魔药教授轻声道:“有人曾经告诉我,这些对于主人来说最珍贵的记忆,在不得不触碰的时候,都应该用最谨慎的态度对待。”
这样的话,喵先生竟然秒懂。
当记忆主人将自己最珍视的记忆毫无保留地坦诚,是对他们的信任,所以他们更加需要小心翼翼。
当然喵先生更好奇的是,那个对斯内普说这样的话的人是谁。
竟然没有被嫌弃,还被凶残冷酷斯内普记下来执行。
这个人,很犀利嘛。
小奶猫的表情挺丰富的,斯内普不免分神看了几眼,最后还是将注意力落在冥想盆的记忆里。
他准备提取一部分索尼娅的记忆将其整理后植入欧维的梦境,如果有需要的话,还得捏造一部分记忆。
这和影像剪接有点像,只不过这不是影片,而是索尼娅的记忆。
将记忆拼接在一起,浓缩成一个梦境的必要因素,欧维会得到一个近乎真实的梦境。
在整理记忆方面,魔药教授还处于实习阶段,但大致要怎么做他还是明白的,缺的只是实践。
给当事人植入记忆这一点必须要很小心。
整理记忆的时候,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赋予这一段记忆一定的引导性。
这就好比一个导演在给自己的影片做中心思想,他们一定是希望观众能够体会到其中的含义。
但与影片不同的是,这些记忆带着丰富的情感,又与本人息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