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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常见人口不可告人秘密相关调查报告-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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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不知道这些小动作在虫族里表达什么,但他背甲上几乎所有的触须都出动了,挥舞着有点忙。

    静静想了想,小心地清了清嗓子,虫哥立刻扭头看向她。

    静静打了个哆嗦。

    好像猫头鹰啊,180度。

    “不要乱动,穿梭者。”它有些呆地重复。

    静静连忙说:“我没有乱动,我只是看你有点……不方便?”

    “我没有不方便。”虫哥看着她的两只眼眨了一下,抽出几条触须挥了几下。“我很方便。”

    说着它其中一条触须不小心抽打到了巢穴的上壁,打下一些亮晶晶的东西,砸在它头上,发出噔的一声。

    静静:“……”

    她这时候才看清,虫哥头上扣着个跟颅刺严丝合缝的玩意儿。

    那不是她的盆么……怎么破破烂烂成这样了,不对。

    静静调整心态,干脆地说:“我感觉你有麻烦。”

    这回虫哥顿了顿,收回触须,转开了视线。

    它连头都转回去了。

    “……不要乱动。”它好像嘟囔似的窣窣了几句话出来。

    想了一下,静静决定不听它的。

    她一只手伸进小包,小心翼翼地贴着巢穴的墙壁靠近了虫哥一些。在原地站了一会,静静发现虫哥没什么反应,她大着胆又往前几步,离它还有五米时,虫哥唰一下扭过头。

    “!”

    虫哥口器裂张,虫牙暴涨,等离子臂刃高举。

    静静连忙蹲下。

    “索西斯!”

    “……”

    头顶的利刃悬停住。

    静静紧张地整张脸皱在一块,只敢睁开一只眼偷看。和虫哥的视线相对,静静连忙道歉:“抱歉,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作死,对不起,我错了。”她生怕虫哥不理解,换了好几种道歉的方法。

    虫哥胸腹前的鳞甲紧紧缩着,在听到静静的道歉后,缓慢地、缓慢地放松了一点。

    “#%¥……!”“@@#…#&*!”“#@!”

    它低吼了几句通译器翻译不出来的话,才气势汹汹地低啸:“不应该!乱动!”

    “我错了,对不起,我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静静从善如流地道着歉,末了有点讨好地说:“嗯……兄弟嘛,对不对?”

    “……”

    说出这个词,静静见到虫哥胸腹排浪一样蠕动了几下,很快收回了攻击姿态。

    它说了句什么,静静没听清。

    她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虫哥并不想让她听清他这句话。

    “容器。”它嘟囔着说。

    静静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从小包里掏出个硬塑料广口瓶,静静总算接住了虫哥的礼物。她把那坨有腐蚀性还在乱扭的东西装好,打算放进包里。

    可小包不接收。

    屎,这玩意儿是活的吗?

    静静不敢告诉虫哥这东西她收不了,更不可能让它换一个,只好紧紧攥在手里。

    “坐。靠近可以,不要乱动。”

    虫哥的话软化了一点。

    静静说:“好的。”接着走到虫哥斜前方靠壁的一个近处,抱膝坐下来。

    她注意到,虫哥看了一会她的动作,斜落在身后的尾刺忽然抬离地面,左右摆了一下。

    总共两次见面,静静发现虫哥有特别多肢体动作,但她都不是很懂。

    这相当不妙。

    她在这个世界出现的频率有点高,以虫哥这种高度的警惕性,很容易就能见微知著地想到,如果不赶紧弄懂这个族群的内在思考逻辑,在沟通上出现问题,她将会面临频繁的什么。

    一想到挨揍静静就牙酸。

    她把下巴靠在膝盖上,盯着低回头,不知道卷着什么在乱晃的虫哥动起脑子。

    先冷静下来,从最简单的分析一下。

    按照常见的世界逻辑,生物的出现虽然具有偶然性,但任何一个种族发育出任何一种器官,其本身都是有因果意义的。虫哥这个高度外形和敏感度,不用深思就可以知道这个族群的生存一定非常艰难,而且残酷。

    还有那四只大眼睛,它们的巢穴外恐怕非常黑暗。

    虫哥除了斑斓绚烂的几丁质外壳,没有其他防御用的武器,虽然现在可能是卸甲状态,但它身上各个地方大多都选择演化出了作战用的进攻武器,也许这是数十代、数百代为了生存不得不做的选择。

    它们这里恐怕经常有战争。

    如果经常出现战争,那通常有两种可能性,自身消耗太快,为了保持繁衍而扩张领土攫取资源,或者为了保卫被入侵的故土而战乱频频。

    那么……不对,等等,这件事得推翻。它无法按照人类的逻辑来推演,毕竟不是每个种族的终极目的都是繁衍。

    万一虫哥这个种族的终极目的就是战争呢。

    静静两眼放空地抬了下头。

    她去过一个四维世界,在那里,三维的她就像在现实世界里漂浮的铅笔画线条人,她和召唤她去的那位四维的先生(事实上对方没有性别)聊了一会,那里的时间像无根的水潭,可以悬停,她在那聊了很久,回来后几乎感到心脏要爆炸了。

    那位先生很温和,无论静静说什么,它都接纳她的想法,它也没有对静静提太多自己的事。

    只是在临走时,它拉出了自己头脑中的一缕思维,也拉出了静静头脑中的想法,它把它们摆在一起给静静看。

    静静平生,再没见过比那更绚烂的东西,再没有感到那么巨大的自卑过。

    【我们的维度不同,我们的思想不同,所以我们的目的也不同。】

    静静永远记得那位先生的思想。

    【我们并不需要繁衍,我们没有生命,我们就是生命,我们就是繁衍。我们不追求一切,我们就是一切本身。】

    那天静静几乎崩溃了。

    她不记得自己怎么又重新站起来的,也许之前的数百个世界锻炼了她的内心,但从那以后,静静学会了站在更高的地方,跳出人类这个身份本身,从更广大的维度去思考。

    人没有什么了不起,哺乳动物没有什么了不起,碳基生命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一丁点儿都没有。

    谦卑不是一种美德,这只是作为一个小小三维人,该懂得的最基本的事。

    静静想得有点入神,头顶的风扫过来时她下意识一矮身子,差点被虫哥乱挥的触须扫到。

    嗯?怎么忽然就……啊啊啊又打过来了!

    静静赶忙跳起来躲到一边。

    “怎么了怎么了?”

    静静连忙问。

    虫哥的触须胡乱挥着,静静跳躲了几下,踮着脚尖腾挪到虫哥身边,紧紧靠着它。

    刮飓风的时候,暴风眼才最平静。

第四十章() 
看到虫哥高兴静静当然也高兴; 她笑着走过去刚想说话; 虫哥却忽然抖动了一下,触手齐出,把她严实地裹住; 一把抱起来就跑。

    静静:???

    嗯?嗯?啥情况?

    空气爆破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十几个时间断带过后; 静静很快被放下。周围一瞬间冷下来; 他们到了虫巢外的星球表面。

    掏出羽绒服裹上; 静静边穿边问:“索西斯,怎么了?”

    虫哥倒垂下上身,动了动喉咙。

    “咕?”

    哦也对; 她的问题的确不够具体。

    打起精神整理了下思维; 静静重新问:“你为什么把我带过来?”

    虫哥沉默了一会,扭动了下触须; 静静还记得那是不的意思。

    不?不什么,不知道还是不回答?

    王房时间慢; 地表时间流逝更慢; 静静穿好衣服顺眼看表; 从落地到现在才过去十分钟。

    放下手; 她忽然顿了下; 扭头说:“索西斯。”

    “咕?”

    静静问:“你带我过来,是不是因为这里时间慢?”

    “……”

    虫哥不说话。

    哦呀。

    静静抿嘴笑了下; 追问道:“为什么?你不想我那么快走吗?”

    “……”

    虫哥还是不说话。

    他沉默了几秒; 忽然全身病态一样喀喀地痉挛一瞬; 眼珠胡乱转了几下,齐齐看向左边。静静追着他的视线吧嗒吧嗒跑到左边,虫哥又把眼珠转到右边,静静于是也跟到右边。

    然后虫哥就把四只眼球转向了四个不同的方向。

    静静:“……”

    行,哥们儿你可以。

    虫哥珍惜她的心情让她嘻嘻地笑起来。

    静静停止逗他,露出牙齿来笑,可笑着笑着,她就开始抽搭鼻子。

    屎,不能这样。

    静静赶忙低下头。

    当虫哥把一颗眼球小心转回来,就这么看到笑着拼命揉眼睛的静静。她露齿的攻击性表情让他条件反射绷紧腹甲,但很快,他小心地垂下上身,慢慢放松。

    “……咕?”

    四只眼眸都转回来盯着她,静静抬了下眼,从那空旷中看到了狼狈的自己。

    她带着哭腔笑了一声,挥了下手,用另一只挡住脸。

    “没、没事,你不要看我。”

    虫哥立刻听话地阖上了眼膜。

    “……”

    可过了没几秒,他悄悄打开了左上角那只眼睛,露出一道缝隙。

    瞳缩紧成一条线,虫哥身体中发出低低的簌鸣,声波平而稳定,像秋末窗外的草丛。

    也许是因为他的一言不发,也许是因为那些似乎温柔的簌鸣,静静两手捂住眼睛,低着头,再也没办法笑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不应该哭,可是一天时间还是太短了,真的太短了。

    “……咕?”

    虫哥再次提出疑问。

    静静摇了摇头,转过身抱住自己蹲下。

    虫哥读懂了静静抗拒的肢体语言,他缩回抻长的脖子,团着坐下几秒,又很快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多足喀拉喀拉地刮擦着地面。他试探着伸长触角,肋骨一样悬护在静静四周,却又很快缩回去。

    反复了一会,虫哥犹豫着,小心地把几只触角无声落在静静身侧。他站起身,拉长多节的身躯,多足收进甲腹,弓成巨大的拱形。

    褐红色的贫瘠星球一望无际,上面蹲着小小的静静,静静上方,是一座绚烂多彩的长桥,而那桥的上方,是黑暗,是宇宙,是繁星和远行。

    那座桥弓着,撑出一小片阴影,隔开了静静和广袤的黑暗。

    虫哥硕大的头颅倒垂下来,四眸聚焦,他小心弓着身靠近静静,忽然看到了滴落在地上的水渍。一滴两滴,它们掉下来,在寒冷中散发一点热气,接着很快蒸发。

    “……咕?”

    簌簌的振鸣提高了一点,掺进疑惑。

    声音就在面前,静静吓了一跳,一下抬起头。头顶的阴影笼罩着,极近距离下,面前四只硕大的眼眸如暗夜长灯,发出温和的颜色,映照着静静,映出她脸上两道晶莹的河。

    静静认不出那些颜色。

    她仰头睁大眼睛看着,而虫哥低低窸窣,又靠近了一些。他喉管上的喷口打开,一根金色的须探出来,带着和周围不同的甜香味,驱散了虫腥。

    它小心地靠近,在静静面前迟疑试探,终于轻轻碰触,蘸走了一滴眼泪。

    触须很快缩回去,静静如梦方醒。

    “你、你干什么?”

    静静伸手推推他的腹甲。

    因为地表的寒冷,那里温度也很低,像暴露在冬风里的钢铁,但甲与皮下能摸到轻微的柔软感,那是肌肉。

    虫哥感受到她的推力,但他没有动,反而从生物甲下探出几根蓼蓝色的触须,试着要碰她。

    静静不知道怎么有点慌张,她咬着唇,反射性打了他一下。

    【啪】

    触须一缩,还是朝她探过来,静静哇哇地坐倒向后靠,两只手拼命打虫哥的触须。

    然而并无卵用。

    见过水獭吧,水獭没见过猫打架总知道吧。静静就像猫打架一样用两个爪子狂扒拉虫哥的触手,想把他打开。

    虫哥的触须表面被打得发出轻微的噼噼啪啪,像被拍打的沙发皮革,但很快当掌握了她的运动轨迹后,静静就像在摸一丛在水里飘飘的海草了。为了保证静静能碰到他,虫哥还跟着她的劲儿走的,她打到哪触须就忽悠到哪,堪称虫族第一老太极师傅。

    又扒拉了几下,静静喘着气停了下来,仰头看他说:“你到底要干嘛呀!”

    虫哥呆了一会,喉发出几声品尝般的窸窣声。

    “……咕?”

    “咕什么咕,问清楚。”静静莫名气鼓鼓地说。

    虫哥的触须紧绷,尖尖轻轻戳了下她的脸颊。

    “盐,蛋白质。你排泄盐,蛋白质。”虫哥认真地问:“你吃了什么坏东西,拉肚子?”

    静静:“……”

    拉肚子这个词应该是通译器翻译的偏差,但静静还是想吐槽他。

    快乐,悲伤,少许哭笑不得。

    心情复杂地用手背擦擦脸,静静抱着腿小声说:“没事,我挺好的。”

    她又补了一句:“谢谢你。”

    可虫哥的头靠近过来,面对面,执着地看着她。

    “……”

    “……”

    “……”

    “……噗。”

    对视片刻,静静一下笑了出来。

    她抿嘴笑着吸吸鼻子,什么都不怕了,直接伸手去推他的头。

    “走开啦你。”

    手掌碰到他嘴边的皮,硌硌楞楞的凸起像小鹅卵石路,但是有少许温度。

    以虫哥的重量,静静原本是推不动他的,但她并不知道这一点。因为她一推,虫哥的头就跑远了,可放开手他很快又靠近过来。

    静静弯了下眼睛,用命令的语气说:“喂,你坐回去吧。”

    “……好。”

    触须团吧团吧,虫哥很快坐了回去。

    头顶斑斓的桥消失,宇宙于是展现出来。

    静静搓搓手呼出口气,扭头看向远处。上次来时的虫巢母舰不见了,核天灯也没有了,整个地表一片死寂,风也没有,云也没有,只见繁星和黑暗。

    静静看了眼表,时间还有很多。

    这里真的很冷,她搓搓脸刚想跟虫哥说回去,结果一扭回头,巨兽般的眼眸就在面前,它们不同步地眨了一次。

    静静吓了一跳。

    虫哥像被抓到一样把头缩回去,四只眼睛迅速看向四个方向。

    “……”

    静静叫他坐回去,他的确坐在原位,只是上身伸得很长,靠在她头旁边。

    第一次看见她流眼泪,他大概快好奇死了。

    静静哭笑不得地说:“你是想知道我怎么回事吗?”

    虫哥快速把眼睛转回来,蠕动了下触须。垂下眼看着地面的冻土,静静沉默了一会,抱着膝盖,用最简单的语言,慢慢讲完了空楠的故事。

    虫哥生活在一个人文主义极低的专权社会中,这里的最高意志是虫王,他们的善是群体性的,罪也是群体性的,个体的存在与得失几乎没有意义,静静很清楚这一点。

    没人能跳出自己生存的时代,而虫哥又是个大笨蛋,所以她并没有期待他理解自己,她只是需要讲出来。

    讲给繁星,讲给万物,讲给倾听者。

    将她渺小而不起眼的悲痛,讲给一切。

    慢慢地,她说完了。

    盯着自己运动鞋的鞋带,静静小声说:“我很难过,我觉得心里很疼,本来是甜的地方变成苦的了。”这是她能说出来的最简单的解释语言。

    抬起脸,虫哥歪着头在看她,他的头跟着她抬起的脸而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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