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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常见人口不可告人秘密相关调查报告-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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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极暗,虽然天上没有大气,但因没有太阳而不明朗,只有星光毫无保留地照射下来,光耀着地面成群结队密密麻麻的虫群。

    他们的铠甲闪烁着多色的弧光,在征战与进食的残酷中顽抗着。这个星球静静没有来过,和虫族战斗的绿皮兽她也从没见过,矮身躲过一梭液弹,静静震惊地看着和虫族相互撕咬的兽吞吃下一只工虫的須足。

    她第一次见到能和虫族势均力敌的种族,这样的话……

    散开的头发悄悄飘起来,指着她目光所向。

    低头看了眼自己已经空无一物的右手,静静咬咬牙,撑着伞掏出枪,向着发丝指出的方向走。

    这样的话,那个笨蛋会怎么样呢。

    他会不会再受伤?她补了很多小灶给他,战斗的时候应该不会再失利了吧?

    他还好吗?

    静静似乎落地在了战场的中央,四周处处是厮战的虫与兽,六足的战兽看上去有些像猩猩,它们几乎和虫哥一样大,高举起的足成拳成刃,而甲一样的皮同样足够坚硬,一锤就能打碎先锋军的腹甲。

    不断有兽狂暴地吼叫着,上方的足托住战虫的离子刃,下方的足则迫使不敢断刃求生的虫露出腹甲,踩烂他们的多足,砸烂他们的腹甲。

    同样也不断有虫族用刺刃将兽的发声道贯穿,触须尽数钻进去,口器狠狠咬住兽的头颅,用蛮力将他们撕成下身还并联的两半。

    超越音速的奔跑不断在战场上出现,拖拽出一片爆炸声,转瞬即逝的黑洞在远处出现又消失,敌我不分的带走一小片宇宙,电浆酸液炮排排炸开,将地面的一切炸成了粉碎,只剩下一个又一个爆炸后造成的大坑。

    每一波虫族的攻击,都会掀起战场上巨大的爆炸,爆炸掀起的巨大灼热气流,几乎吹翻艰难行走的静静。

    非人之争,泰坦之争。

    战争中有进食,进食中还有搏命,战斗的双方都是毫不畏惧死亡的生物,厮杀极为惨烈。

    静静撑着伞在战场上行走躲避着,不知走了多久,她忽然看到了那个笨蛋。

    她的双眼已经适应了四周的光线,因而她看到她的笨蛋浑身闪烁着蓼蓝色的光,高高地张开生物甲,离子刃狠扎在对手的身上,触须贯穿在那只兽已经残破的皮肉中。他口器大张着,獠牙暴涨,亲吻一样咬在那只兽的发声器上,将它活生生撕扯着,离开了他的躯体。

    莹绿色的血液洒在地上,而她的笨蛋仰起头,吞下了那块肉。

    “……”

    愣愣地看了几秒,静静吸了口气,犹豫着开口叫他。

    “索西斯?”

    “!”

    虫的头颅瞬间180°扭转,四只眸子瞳孔大张,满带杀戮。而当它们看见她,杀戮便褪去,只成为了星云与歌的点缀。

    那填着星云的眼眸很快靠近,簌簌的歌在炮击的战场上响起来,滴答落血的触须探到静静的手掌。

    每一条触须的尖端都生物钢化了,刺一样的锐利警惕着,指向四面八方,只有一条触须像水一样的柔软,而她的笨蛋小心地把它塞到她的手里,那个圆润的尖端欢快地扭动着,为她的到来而庆祝。

    “咕?”

    将她卷起来举在眼前,虫哥怪也不打了,叽叽咕咕地跑到一个大粘土堆边躲着,仔细检查了她一下。

    “受伤。”他说,“你受伤。”

    “怎么第一句话就是说这个啊,笨蛋。”

    静静擦了擦眼睛,咧嘴笑了一下。

    你看,如果他被你捡到心里去,如果他已经成为你的心上人,你怎么忍心告诉他自己走过的跌宕与苦难,你怎么舍得他担心。

    “我……我没事。”静静摸摸他,“你有没有事啊?有好好保护自己吗?”

    虫哥乖乖回答道:“我没有受伤。你受伤。”他执着地重复着这件事。“你受伤,我不知道。”

    静静说:“是小事啦。”

    “咕?”

    静静解释说:“呃……我不小心跌到桌子上了。”

    可这个解释明显不能让虫哥满意。

    “咕?”

    静静摆摆手:“真的没事,我而且我的伤不重,过一会就会好了。”

    “……”

    发出几声忧虑的窸窣,虫哥的几条触须伸过去,在静静的强烈抗议下他才没有当众脱她的裤子,但妥协的代价是那几条打算脱她衣服的触须伸进她的衣服低下摸来摸去,把静静又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

    静静的窒息休克已经基本解决了,肋骨也治好,身上只有几处擦伤,在确定了她身上的几处伤痕后,虫哥喉管上的喷口打开,先舔了舔她的头皮,又舔走她额头上的血,舔一舔她挽起袖子的手肘,她伤势严重的手掌大鱼际,最后则去舔她血迹斑驳的嘴唇。

    “嗯!”

    在他靠近过来时静静连忙捂住嘴摇头。

    “我好了我好了,不用舔了。”

    “咕?”

    受伤的嘴唇不在视野中,虫哥于是轻易相信了静静的话。可当她放下手,她渗血的下唇又暴露在了虫哥的视野里,他金黄色的触须条件反射又伸了过去。

    “唔!”

    静静连忙抬手挡住他的触须,湿软的须须尖舔在她掌心上,带来一种轻微的瘙痒感。

    “咕?”

    静静摇着头说:“不用了,真的。”

    虫哥说:“可是你受伤。”

    静静笑着说:“就这一点点,一点点痛没关系的。”

    几乎是立刻,虫哥发出一串清脆的啸叫,像螟虫又像幼鹰。那声音从他的躯体深处传达出来,带着不甘和委屈,还有许多其他。

    “很有关系。”他学她说话,“你受伤,一点点痛很有关系。”

    “……”

    静静愣了一下,睁大双眼,无言地看着他。

    过了片刻,她垂下双眼,挡在脸前的手掌慢慢拿下去。

    “笨蛋。”静静的声音轻轻的,紧抿的唇将伤口的血挤出来,挤出血,却压不住笑。“你想舔就舔吧。”

    于是在炮火与轰鸣满布的战场中,在这片充满兽与虫的战场上,少女的大花虫子用尽虔诚和温柔,亲吻了他那疲惫不堪的少女。

    

120、第一百二十章() 
说亲吻; 其实算不上是亲吻。

    柔软的触须轻轻舔过静静紧闭的双唇; 触摸过她的伤口,又舔食掉她的血液。舔去血液后还不算完,金黄的须须尖找寻到无法压紧的嘴角; 顺着那里悄悄钻进去; 抚摸过少女的牙床。

    而少女的反应则是娇羞地捣了他的喉咙一拳。

    “喂!”静静在虫哥一连串噎着一样的声音中大叫; “谁准你把舌头伸进去啦?!”

    虫哥表示自己只是想检查一下口腔里面有没有伤口; 但这个借口并没有被采信。

    “再狡辩我还揍你哦。”恋爱脑静静凶巴巴地如是说。

    虫哥举着她缩在粘土堆下; 发出一声委屈的鸣叫。

    虽然从没有说出来过; 但其实静静很爱听他这声鸣叫。也许是有情绪加持; 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她觉得这个叫声很漂亮。

    静静忽然探高上身; 忍不住抬起手,抱住了虫哥的大脑袋。他头上那个破烂的盆已经不见了,尖刺与硬甲露在外面; 每根稍突出些的刺顶端都发出微弱的蓝荧光; 勾勒出他的轮廓。

    静静上身靠着虫哥闭起的眼睛,下巴贴在那些尖刺上; 轻轻蹭了蹭。

    好像胡须一样; 有一点扎人。

    可爱。

    “我就靠一小会哦。”

    静静自言自语一样说着; 轻轻笑起来。

    她的笑的震动从体腔共鸣过去,这引起了他的好奇。那串疲惫的笑传导到了虫哥闭起来的虹膜上,但他被静静遮住了半边眼睛,看不见上面的情况; 因而只剩下了两只警戒着外面。

    “咕?”

    “……”

    虫哥忽然感到一股拉扯,随即头上一轻。而静静没有回应他。

    “咕?”

    “……”

    静静还是没有回应他。

    轻柔的卷着静静将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索西斯随即看到了喷涌流淌的红色,还有少女失去头颅的身躯。

    小包还挂在肩膀上,衣服裤子也穿得好好的,摇晃了一下那具四肢垂软的躯体,他的一根触须在静静喷血的颈椎上摸索着,却没有找到那个能发出笑容的部位。

    “……咕?”

    他不明白。

    就在这声疑惑发出的下一秒,索西斯猛然感到头顶罡风扫过,他立刻抬起离子刃顶住捶打过来的拳头,调动多足站起身,与此同时,他汇聚的视线清晰地看到了,在巨兽的齿缝中,有一颗完整的眼珠。

    “……”

    “……”

    将少女仅剩的躯干藏进身体里,索西斯眼眸中涌进蓼蓝色的血液,瞳孔紧缩起来。他的几根触须竖起尖刺,扎进巨兽的胳膊里卷住它,同时离子刃高举将,一击那根胳膊斩断了。

    巨兽发出痛苦的嘶吼,而索西斯回以同样的尖啸声。

    在震耳欲聋的尖啸中,他身上的的触须尽数化作刺刃,四面八方围堵住巨兽,以破风般的凶狠扎进了它的皮甲中,挂住巨兽的肌肉,搅碎它的内脏。

    抓住巨兽摇摇欲坠的躯体,索西斯攀爬到它的躯干上,多足上的倒钩锁住巨兽,尾刺扎进他的排泄孔中,离子刃插/入它的口器向两侧扒开,几根触须极深、极深地探进去,在里面翻搅。

    索西斯不间断的高频啸叫震碎了巨兽的感官器,莹绿色的血液从它身体上各处的破口流淌出来,伴随着一切的支离破碎,巨兽的躯体向后轰然而倒。索西斯紧紧抓着它,和它一起倒下去,离子刃在倒地的震动中切割开了巨兽的口器,掏挖的触须则强迫那个洞口流淌出了它刚刚吞咽下去的东西。

    一些骨骼,一些肉,两只眼球,还有一个被打湿的,粉色的绑发带。

    索西斯没有吃掉那只死去的兽,他从它的身上下来,旁边立刻有其他的虫涌过来分吃。

    他把地上的静静碎扒拉起来,拢在触须形成的小小的茧里,跑回刚才那个大粘土堆后面躲着。将静静的躯干从身体里取出来,他把手上的静静碎摊在地上,摆弄了一会,勉强摆成了原来的样子。

    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小心地搁好眼球,索西斯探出金黄的须须把上面的血都舔掉,他对着“静静”乖乖坐下,等了几秒。

    “……”

    “……咕?”

    他不明白。

    他戳了戳她的身躯,扒掉她的裤子,用自己的触须缠绕在她绿色的皮肤上。

    不行,她还是不起来。

    可他不明白。

    她上次不是濒死过了吗?濒死过,而后又重生起来。

    难道她需要在他的身体里才能重生吗?

    索西斯于是又将破碎的静静拢起来,塞进了靠近心脏的肌肉里。

    巨兽的胃液粘在了静静的那些碎片上,烧得心脏周围的肌群变黑坏死,但索西斯忍耐着,等待着,可他始终,没有等到他的万物降临。

    “……”

    “……”

    将她从身躯里取出来,索西斯盯着又变成一团糟的静静碎。

    他忽然感到一种无法理解的东西,它仿佛与曾经的什么叠加,又生出了新的什么东西。

    他是女王飘落到那颗星球上时,最早诞生的一批开拓军,他在先锋队中呆过了黑暗的无星季,也经历过漫长而辉煌的丰收花期,他到过无法历数的星球,也打过那么多的战役。

    但没有任何战争,没有任何一场战争,让他感到过这样一种东西。

    一种超越以往的疼痛席卷而来,让他瞬间丧失了一切战斗能力。

    平生第一次,他违背了本能,在战时选择了逃。

    索西斯的离子刃扎在地上,多足贴地用力刨动,没有几秒钟便挖出一条足够他进入的甬道。拖着静静的躯体爬进去,他边挖边爬,直到深到丝毫光亮都不见时,索西斯终于停了下来。

    卷住静静塞进身体里,他像惊惧失措的西瓜虫一样卷起身体,多足蜷缩回腹带中,触须缠紧自己的生物甲,背靠着土堆,四眸盯着隧道的入口,以幼崽最原始的御敌姿势抵挡全身骇人的剧痛。

    疼。

    他不断痉挛抽搐着,关节发出病态的喀拉声,卷缩的尾刺颤动。

    疼。

    一种好似夜虫般的簌鸣从他的发声器中传出来,细弱的窸窣声在只有他的土坑里回响着,来而又往。

    疼。

    好疼。

    索西斯尽全力蜷缩起来,抵御这种极寒般严酷的剧痛。

    先锋兵并不像工虫,更不是女王的配种虫,他们没有完整的生殖腺,同样也没有可用的泪腺。因而索西斯只能蜷缩在这个土坑里,哆嗦着发出一些怪声,却挤不出一滴眼泪。

    她去哪了呢。

    哆嗦着的时候,他这么思考着。

    她在我的身体里,她和我在一起。

    可你去哪了。

    他想。

    你还会来吗。

    他想。

    请你来吧。

    他想。

    请你降临。

    他颤抖着,思考着,痛苦地尖啸着。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请你降临。

    【我的万物,请你降临。】

    忽然之间,索西斯看到了在他身躯中展开的海洋。

    网状的海洋闪着灰色的光,它从一切的这头蔓延而去,闪烁到黑洞的那一头。繁星与文明在它之中孕育又分娩,分娩又死亡,狄拉克时间之海包裹着宇宙间的一切,将潮汐送往尽头的尽头。

    在一切的更迭中,他看到了一个与他时间线相同的标的。

    在他的眼中,她闪烁着整片海洋上最耀眼的光芒,她躺在那里,躺在属于她自己的、时间的尽头上。

    看了那个标的片刻,索西斯忽然抽出自己躯体中的锚,将它深投进这片海洋,锚进了他刚刚感受到她降临的那个瞬间。

    在锚点落下的一瞬间,那个死亡的标的瞬间消失,她化身成了数千万个标的,在选择与选择之间跳跃,在海面上轻盈的奔跑,被浪潮推向四面八方。

    而与此同时,索西斯感到身体中属于静静的躯体消失了。

    那些被推向四面八方的身影跃动在数万个文明之间,她们不断做出选择,分离,再选择,再分离,大多数不再与数万个他有交集,只剩下少数的几个选择,与另外的他再见面。

    她们最后到底怎么样了,索西斯不知道,他没有持续观察下去。

    和女王不一样,他从来不是一个很好的观察者。

    脱离了自身用暴力破开的视口,索西斯颤抖着从洞口爬出去,他快速用刨出来的土掩埋掉那个洞,向着刚才静静来的方向爬去。

    一旦观察态消失,属于他的视口就开始坍缩了。随着他离开的每一步,有关时间轴的记忆和视口便不断消失而去,直到他遇上从洞口出来后的第一只巨兽后,处于观察态时的一切记忆全都湮灭了。

    他只记得剧痛,记得自己祈求万物的降临,还记得当她来,他要躲起来,尽全力保护好她,不要她受伤。

    与巨兽的鏖战还在继续,他卷住对方的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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