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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她叫秘书沏杯绿茶进来,一段时间不喝咖啡,她现在倒是都已经习惯喝茶了。
秘书小刘小心翼翼地端着热茶走进来。
总裁秘书办的秘书不只一两个,端茶倒水这种活儿首席秘书都不必负责。只是以前随浅中意王琳沏的咖啡,如今咖啡不喝了,茶由谁来煮倒是都无所谓了。
“董事长,您的绿茶。”秘书双手将茶杯放在桌上。
随浅点头,目光在文件上不动,她拿起茶杯,清洗的茶香扑进鼻端,顿时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翻涌而上,她连忙放下茶杯跑到卫生间。
一阵干呕,倒是什么没吐出来。
只是那种胃都搅翻了的感觉让她十分不舒服。
外面的小秘书吓坏了,听到随浅痛苦的呕吐声,她连忙跑进来,慌张道,“董事长,您有没有事?”
随浅摆摆手示意没事,然而霎白的脸色,倒是不像是没事的人。
她动作缓慢地漱口,身体摇晃着回到座位。
小秘书平时韩剧看,见随浅这个模样,顿时脑洞大开,又惊又喜地道,“董事长,您不会是怀孕了吧?”
随浅的面色一僵,转而眼神有了变化,怀孕了?
163 她死了,一切就死无对证()
怎么可能?
因为保养不当,她当年生小包子的时候就落下了病根,医生那时候就告诉过她,再受孕的几率不大。
那时候她从没想过和顾景桓会有今天。是以对医生的话左耳进右耳就出了。可被秘书小刘这一提醒,医生说过的话却清晰地在她脑袋里响起。
只是算算日子,她的例假确实是许久没来了。身上的症状也确实像是怀孕了。
难道是上天眷顾?
短短几秒钟,她的心思千回百转。脸上僵硬的神色却很快烟消云散,最后一切都又恢复如常,她的眼神倒是比之前还要更加淡漠。
“你先出去吧。出去之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懂么?”
不论怀孕还是没怀孕,她都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被随浅严肃的语调吓住,小刘意识到自己刚刚表现得有些过于好奇了。
她敬畏地瞄了一眼随浅,重重地说了一声“懂”。
小刘出去之后。随浅沉沉地靠在大班椅上。
精致的面庞白得通透,仿佛上好的羊脂玉一样,荧光滑腻。
和顾景桓再孕育一个孩子,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一个梦。
和顾景桓一路走来,从十三岁初见他,暗恋五年,却在十八岁那年表白被拒,同年得知他和童梓琳订婚,她远赴纽约,一个人在国外凄凉冷清,受尽白眼。
可她都没有哪怕一刻后悔过生了兜兜。她一直觉得兜兜是她此生最大的财富与骄傲。生命中有儿子就够了。
直到后来随氏危机她回国再见他。
他解救随氏于水火,明里暗里不少帮她,只是对她时而疏离时而亲近,更因为随晴雯将她推开,租后却又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闯了婚礼。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觉得这份爱情至奢至贵。
如今二人修成正果,他虽然嘴上没说,但她知道当年没能陪伴小包子出生长大的遗憾一直藏在心底。
他该是想要个孩子的。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a市格局马上将有重大洗牌,幕后黑手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将魔爪伸向随氏,那时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么说,倒不是随便就怕了对方。
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他耍阴招,她未必能够察觉到。
到时候,如果伤到孩子……
随浅睁开了眼睛,或许她应该先去医院查查。
……
随浅傍晚走得很早,她打算去趟医院,行到途中,警察局那边却来了电话,说莫文澜终于开口了,她说想要见她。
她看着近在眼前的医院大楼,只是瞥了一瞬。猛地打过方向盘,“好的。我马上过去。”
随浅到地方的时候,莫文澜正呆呆地盯着桌上的水杯发呆。她比上次随浅见她的时候阴郁了些。
也是,监狱这种地方就是普通人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
莫文澜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随浅,她浑浊的眼神中划过光亮。
“我还担心你不会来。”莫文澜憔悴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笑容。
随浅极其缓慢地眨着眼睛,就算是回应了她的话。
“能不能让他们都出去?”莫文澜欲言又止,看向警卫。
“请你过来,是希望你能够帮我。”莫文澜双手交叉握紧,瘦骨嶙峋的手背上血管凸出。
“清楚这件事情始末的只有我和你,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随浅,你得救我,否则我只能将我知道的和盘托出了。到时候两败俱伤,这个结果大家都不想的。”
随浅淡漠地看着她,莫文澜的弦外之音她听懂了。她在威胁她。
这件事幕后主使是莫世亨,她的父亲。如果她不想办法救莫文澜,那她就要供出莫世亨了。
“救你?”随浅轻声道出这两个字。
“弄死李洁。到时候她死了,一切就死无对证。”莫文澜瞳孔放大。
“莫总似乎找错了人。”随浅开口,“你要和盘托出什么那都是你们的事,与我没关系。人命贵重,这种事我不会做。”
随浅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莫文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伸出手去够水杯,然而手铐钳制着她有些不便,她轻声道,“有些口渴,能帮我把水递过来么?”
随浅想了想,将水杯推了出去。
拿起杯子,莫文澜神色阴鸷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不救我?”
“……”随浅心里浮起一丝不安,然而她回答不变,“人命不可轻贱。”
见随浅无动于衷,莫文澜突然凑近了她,压低了声音,“那你就不要怪我了,我也是为了保命。”
话落,还未等随浅反应过来,她脸上的狰狞消失,换上了挣扎与痛苦,她双手颤抖着捧起桌上的水杯,仰头将一整杯水都灌进了嘴里。
“砰”地一声,她将水杯掷在桌上。
“现在你满意了么?只要我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是么?我告诉你随浅,李洁是无辜的,你别杀她!别杀……”
“呃……”突然莫文澜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她面容急剧变化,由白转青。她艰难地呼吸着。声音嘶哑尖细。
“好难受……”
莫文澜声音降下去,她捂着胸,青紫的脸上五官扭曲,从椅子上滑下去。然而她却在滑下去的瞬间对着随浅露出了笑容!
她对着随浅,露出阴森森的白牙,只是笑容在警察闻声进来后,陡然消失。
她痛得滑下椅子,“啪!”手腕把玻璃杯扫到地上,响起清脆尖锐的声响。
她在潮湿肮脏的水泥地上不停地翻滚,蚀骨的痛楚涌上来,她甚至顾不得地上的玻璃渣,不停地翻滚。两只手臂都被玻璃碎渣刺得鲜血淋漓。
此时她已经喊不出声,黑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
她大口地喘息着,不停地抽搐着。似乎在经历最痛苦的煎熬。
警察见到倒在地上的莫文澜,脸色大变,立刻叫人将她送去医院。
一行人折腾了一通,又全都出去。
又有人走进来。状以池圾。
这回是队长刘岩。
此时整个房间只剩下全程未发一言的随浅和刘岩二人。她正看着某处,刘岩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莫文澜之前吐得那一滩血迹。
监狱里安静地落针可闻,刘岩摸不清随浅在想什么,起初他以为她是被莫文澜的事情吓到了,只是见她脸上没有半分恐慌,他看向随浅的眼神就更多了一份敬畏。
但凡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眼睁睁地看着活人在自己面前濒临死亡,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情绪。
惊恐,慌乱,畏惧等等。然而随浅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并不是她真的不受到触动,而是她伪装得好。
如此善于伪装情绪的人,刘岩生平仅见随浅一人。是以,他敬畏。
“随董事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岩终于说话了。
随浅转头看向刘岩,出口的声音清冷干净,“坐吧,我配合调查。”
莫文澜口口声声说是随浅要杀她,不论这件事有多少漏洞,如今人确实是出事了。
随浅自己也知道,今天她走不出这个门。
作为谋杀莫文澜的嫌疑犯,在警察局里藐视王法,罪加一等。
除非她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她们谈话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人证。人早就被她“别有用心”地遣散了。
而那杯水,从监控器里看,从头到尾都被随浅遮住,画面里只看到随浅把水递给莫文澜,她神色艰难地喝掉。
“随董,您可能要先在这里呆一夜了。我已经让人联系顾董了。”
“辛苦你了,刘队长。”
“没事儿。”刘岩叹了口气,拿着做完的笔录起身离开了。
医院那边后半夜才传来消息,莫文澜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性命。
只是伴随而来的药检结果显示,她确实是中了剧毒。
与在杯里剩下残余的水渍里也检验到了相同的化学成分。
顿时将那杯水递给莫文澜的随浅,成了首当其冲的嫌疑犯。
……
清晨,莫文澜清醒过来之后,拼了全身力气告发了随浅的阴谋,并且又向众人提供了证据。
所谓证据,是一组照片,准确的说是是随浅深夜到莫氏会见莫文澜的照片。
照片里没有莫世亨的半点影子。任谁看见都会以为是二人会面。
只是这一组照片中,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竟然还有一张是顾景桓坐在驾驶座里的侧脸照。
从拍照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落地窗前交谈的两人,以及车里耐心等待的顾景桓。
随浅知道,她是被人陷害了。
一直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个幕后主使,终于也对她下手了。
只是联想到一切,恐怕从李洁反口指认莫文澜开始,这就是个只针对她的局。
而附带着,让顾景桓也成为了帮凶。
警察局想找顾景桓询问这件事的因由。然而连顾景桓在哪儿都不知道。
顾氏秘书对外说法是顾董出差了。联系他的,也是他的秘书苏曼接的电话。回答是顾先生和生意伙伴出海钓鱼了,等回来了一定立即转达。
刘岩将这话转达给随浅的时候,无奈地笑笑,能够如此不把警察局的传唤当回事儿的,也只有顾董事长了。
随浅也笑笑,但很快眼底流淌出浓浓的思念,顾景桓,他着急了么?突然出了这样的事,依着他的脾气,应该早就来看她了。
然而这一回他却到现在都还没出现,看来事情是真的很棘手啊。
164 他会救人?他只会杀人()
a市城郊的海边,一艘豪华游艇悠闲自在地漂浮在距离岸边遥远的碧蓝海面上。
今日天气不错,宽阔的游艇的甲板上摆放着两张凳子,凳子中间夹着一张精致的小桌。
“你今儿挺有闲情逸致的嘛。听说小浅又进去了?”老者带着遮阳帽。穿着花哨,一双狐狸眼隐在墨镜后,带着笑意。
身旁的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身材高大,曲着笔直有力的长腿,优雅地扶着钓鱼竿,目光平和,直视前方。
明明他坐得云淡风轻,然而周身自然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突然鱼线晃动,他凤眸微利,猛地提竿,一条大鱼活蹦乱跳地摆着尾巴被勾了上来。
同一时刻。马力充足的轰隆声由远及近传来,二人闻声微微偏头,淡淡地看向不远处向他们驶来的游轮。
“鱼上钩了。”男人勾起嘴角,不知道在说谁。
他缓缓地起身,把手里的鱼竿递给身旁的保镖。保镖麻利地接过鱼竿,把鱼给放生了。
游轮很快靠近游艇,一身浅色休闲装的英俊中年男人身形利落地登上游艇。
“莫总如此神出鬼没,害得晚辈好找。”顾景桓插着裤兜,沉稳地道。
“莫总?”莫世亨轻哼一声,“你不叫我一声岳父?”
顾景桓微微一笑,没搭话。而莫世亨已经越过他,走到了老人身前。
老人刚才并没有起身,他紧绷着身子坐在那儿,脸上的轻松笑意全部消失,颇为不满地打量莫世亨。
“梁老才是真正的神出鬼没。行踪莫测,算一算,我也有五六年没见到您老人家了。老人家身子骨可还好?”莫世亨缓步走上前,温文尔雅地道。
他始终是如此,不温不火,俊逸如风。与顾景桓冷峻的沉稳不同,莫世亨的沉稳带着超凡脱俗的淡泊。
“哼。好?你们这些孩子,个个都不省心。自己不靠谱也就算了,还连累小辈跟着受难。窝囊废!”梁老哼了一声,越说越气,索性一把扔下鱼竿,靠着椅子闭上眼,一副“我不想见你,太闹心”的表情。
莫世亨原本只有一分真心的笑容扩大到了四分,看着梁老的眼神倒是也隐隐可见几分愧疚。
“这两年虽然没来看您,但梁子那儿我一直有联系。我知道您觉得我狠心。这么多年自己不认闺女不要紧,还让您帮着保密。但现在小浅也知道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放屁!”
“过去了为什么浅丫头还是进去了?那种地方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进去一次又一次,哪次不是因为这些烂事?如果不是你自己没能耐,当年没把那些个臭虫解决了,她会受连累?”
“你自己说吧,你做的事儿,怎么办!浅丫头可还在监狱里头呆着呢。”梁老锐利的狐狸眼仿佛是冰刀,嗖嗖地割在莫世亨的脸上,生疼。
莫世亨被梁老当着顾景桓这个晚辈的面儿一通数落,却好脾气得没有丝毫的气恼神色,他的俊颜上始终挂着微笑,像是在包容一个不懂事儿的孩子。
而他这样的神色,让梁老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恨不得抡起手里的鱼竿在他脑袋上敲上那么几下。
还是顾景桓适时地开口,“莫总既然来了,应该也是想要救小浅。不妨坐下聊。”
听到顾景桓并未改口,还是生疏地叫着“莫总”,莫世亨也明白他的态度,摆明了是和随浅站在同一条线上,不打算认他。
莫世亨凉凉地“嗯”了一句,保镖在二人中间加了把椅子,他缓缓地坐下。
到底是大家族培养成的人物,莫世亨的一举一动带着与江天枫类似的贵气。那是与生俱来的优越和自信塑造出的,优雅宛如王子的名门公子才有的贵气。
只是这种粉面油头的贵气,透着些许的浮华。
与顾景桓身上那在红尘俗世中摸爬滚打十几年之后磨练出的清贵截然不同。
“不知道莫总有什么想法,想要怎么救人?”顾景桓沉沉地问。
“救人?他会救人?他只会杀人。这么多年,但凡他要救的人,最后哪个不是死于非命?就他还救人?笑掉人的大牙。”梁老讪笑了两声。
莫世亨极有涵养的无奈一笑,点点头,“老人家说得有道理。这事儿我确实没什么好办法。”
顾景桓摆了摆手,一旁的保镖立刻会意,双手捧着递给了莫世亨。里,正躺着一条苏曼发过来的短信。状土帅扛。
短信息的内容大致说的是随浅被莫文澜陷害,警察局将顾景桓列为帮凶,正在满世界找他。
“当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