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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的她才需要喝,输了的话这杯酒就算作废。
众人在酒桌饭局上混了这么多年,掷骰子从小玩到大,一个个都不把随浅这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
然而,第一个来找随浅敬酒的人,被她三下五除二就给灭了。
第二个,第三个依旧如是。
顾景桓看着众人惊讶的表型,嘴角微微勾起,小丫头记性还不赖嘛,当年教她的到现在还记得。
最后众人纷纷都败下阵来,这一轮下来随浅愣是滴酒未沾。
终于夏启琛看不过去了,他撸胳膊网袖子,一屁股坐在随浅旁边。
“嫂子,来,咱俩玩。”夏启琛笑得一脸纯真,丝毫不像人前那个残忍机警的男人。
随浅点点头。
嘈杂的屋子里再度响起哗啦哗啦的掷骰子的声响,她缓缓地放下骰盅,看了一眼,两个四一个豹子点。豹子点可以当做任意的点数叫。
夏启琛也看了一眼自己的点数,三个豹子点。他嘴角微微勾起,狡黠地道,“嫂子,喝酒太没意思了。不如这样吧,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如果输了的话,就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样?”状扔叼扛。
“好。”随浅淡淡地点头道。
“你先叫吧。”
“两个二。”随浅眸子亮亮的,面色却平静无波。
“三个二。”夏启琛笑得神秘莫测。
随浅嘴角微勾,“三个四”
“五个四。”
随浅微微迟疑,她大概猜到了他的点数,至少有两个豹子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可是五个四,却是叫死了。毕竟三个豹子点的可能性极其小。现在这样的局面,开的话对方极有可能是够的,不开的话,自己往上叫猜中的可能性也极小。
她刚要开盅,一直坐在一旁观战的男人忽然开腔,磁性的声音沉沉地响起。
“等等。”
话落,伴随而来的还有他温热好闻的气息。
他凑近了随浅,看了眼她的骰盅。
“六个四。”男人十分干脆果断。
随浅一窒,随即点点头,颇有些夫唱妇随的架势。
“你输了。”顾景桓语气笃定地望着夏启琛,可明明他还没有开骰盅。
随浅好奇地盯着夏启琛的骰盅,当她真的看到了三个豹子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自己竟然真得赢了!她的眼里划过璀璨的流光,小脸上露出了第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偏头看向顾景桓,眼中含着浓浓的爱意。
顾景桓深深地瞥了她一眼,说了句去洗手间,人就出去了。
待顾景桓离开,夏启琛细长的风眸中划过精光,他笑得高深莫测。
“小嫂子真不是一般人啊,竟然能连桓这样的男人都拴得紧紧的。这次见桓,他真是变了不少。”
“桓少年的时候受过的挫折太多,所以别看桓这么强势,其实他很没有安全感。但桓绝对是最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只要小嫂子是他的安全感,他绝对会把性命都无条件得交给你。”
随浅神色一动,点头不语。
不一会顾景桓就回来了,随浅和他说困了,顾景桓没说什么,却站了起来。
“我还欠小嫂子一个要求。等小嫂子哪天想到了告诉我。”夏启琛幽幽地笑。
随浅和顾景桓走了。
顾景桓滴酒未沾,他开车,她坐车。
告别了喧闹的气氛,突然到了只有两个人的狭窄空间。随浅有些微的尴尬。
顾景桓面色如常,俊颜依旧冷沉。
直到两人回到了房间里,仍旧没有任何交集。
随浅已经洗过澡了,她只是简单洗漱了一下,就钻进了被窝。
顾景桓冲过澡,回到床上的时候,随浅闭着眼睛,脑袋却异常清醒。
他在她身旁躺下,没像往常那样把她搂进怀里,他什么都没做。
随浅有些微的失落,她刚才特意把睡衣脱了。
想起夏启琛的话,随浅鼓起勇气,翻过身,纤细白皙的手臂主动地缠上顾景桓的腰,带着一些讨好,将清甜的唇瓣凑了上去
139 免她苦免她忧,免她无枝可依()
随浅笨拙地吻着男人的薄唇,她甚至不知道怎么才能撬开他的牙关,只是一遍又一遍地亲吻描绘着他的唇形。
而她身下的男人,明明有感觉却始终无动于衷。
她颤抖着手想要顺着他的腰腹滑下去。却被他一把捉住。
顾景桓沙哑却冷静的声音响起,“小浅,睡觉吧。”
五个字,仿佛一盆冷水,“哗”地一声兜头浇下。
随浅心中身上燃起的小火瞬间被浇灭。她光裸着身体伏在他的身上,唇瓣吻着他高挺的鼻梁,颓败失落地轻声道,“顾景桓,你不想要我么?”
顾景桓转过头看她,与她四目相对,眸中腾地窜起一股火。
他猛地一个翻身,将娇软的小人牢牢地压在身下。
大手扣着她两手纤细的手腕。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突然,他吻上了她的唇,凶狠,狂暴。
随浅承受着他的吻,眼睛却并没有闭上。她凝望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庞,冷峻硬朗的轮廓。岁月在他的脸上似乎留不下丝毫的痕迹。
尽管吻得投入,他却还扣着她的手腕,下身还能感受到他的硬挺。
“顾景桓。”随浅轻轻地叫他的名字,顾景桓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她。
她说,“我错了。你能原谅我么?”
倏地,男人的动作停下来了。他抬头望向她的眸子,冷硬的面庞没有预想中的缓和,反而更加阴沉。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眼底满是失望。
“随浅,你把我顾景桓当成是什么人?”
随浅的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你以为我是为了上你才会生气?还是以为只要我上了你问题就迎刃而解?”状讨向血。
顾景桓淡漠地望着她,“我以为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你该懂我。现在看来,都是我自作多情。”
男人翻身下床,“我去沙发上睡。”
“顾景桓。”随浅从床上坐起来,语气中带着些委屈。
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以前听盛丹说很管用,她想满足他之后再告诉他那些心里话,她没有侮辱谁的意思。
“随浅,在你面前,妹妹我可以不要,顾氏我也可以不要。如果连自尊我都不要了,你说我还剩下些什么?”
“随氏,兜兜。顾少清,盛丹,这些都在你的心里。你扪心自问,你把我顾景桓,排在第几位。”
身旁彻底空了,他连枕头都拿走了。
随浅坐在床上,保持着顾景桓出去时候的坐姿势,僵在了床上。
把被子围在胸前,光裸白皙的脊背暴露在空气中,露出优美的弧线。
她抱膝埋头,脑子里乱成一团。
原本微乎其微的酒劲儿,竟然好像也冲上了头顶。
顾景桓失望沉痛地眸光仿佛烙铁一般烫在她的心上,原来,他也并不是不痛的。
她的眼眶蓦地一热,急得快要哭出来。
她的心不大,她能装在心里的人就那么几个。她从来没想过,这些人和顾景桓会有什么冲突。如果不是今天顾景桓提起,她一辈子也不会去想。
可她也知道他说得没错,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们之间真得冲突了,她要选择谁。
在今时今日之前,她知道她不会选择顾景桓。
为什么?因为他是最亲近的人。最亲近的人就是拿来被牺牲的。似乎那样负罪感就会最轻。因为你可以堂而皇之地说,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牺牲你。
可其实这根本就是见鬼的逻辑。
枉她还觉得自己的选择足够周道合适,原来自始至终伤害得都是爱她最深的那个人。
屋子里随浅几乎哭出来,办公室里,顾景桓躺在沙发上,也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不舒服么?
十六岁之前,他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如今有个宽敞的皮质进口沙发,怎么会不舒服?
他闭着眼,手臂搭在额头上。
想起小丫头刚才低声下气的真挚语气,他暗怪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
其实他并不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在小丫头心里的地位是这样的,只是有些事知道,却没有必要提到明面上。
顾景桓觉得自己是失去理智了。
刚才他应该顺着小丫头给的台阶下来的。那才应该是他,承诺好好地呵护宠爱她一辈子,免她苦免她忧,免她无枝可依。
再说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和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置什么气。
现在把小丫头训了,短时间内她肯定不会理自己了。
顾景桓高大的身躯斜倚在沙发上,双脚搁在茶几上。
办公室里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没有盖被子,不一会温热的肌肤就变得冰凉。
身子仿佛坠入了冰窖里,连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地不清醒。意识徘徊在清醒与沉睡之间,无休无止地争吵打架。
蓦地,冰冷得毫无知觉的皮肤似乎感受到了一团温热。
随即身上一沉。顾景桓缓缓地睁开眼,毛茸茸的小脑袋出现在眼前,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一张温暖的被子。
怀里的小丫头扬起白皙通透的小脸,怯怯地道,“顾景桓,一个人睡太冷了,我和你睡好不好?”
顾景桓心中一暖,拒绝的话再说不出口。
他伸手搂住她滑嫩的腰肢,无声地把她搂紧。
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吻着清淡的苹果香,他冷硬却温柔地道,“睡觉。”
随浅的脸上现出一丝喜色。搂着他的脖颈,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温暖着他冰冷的皮肤,她满足地笑了。
原来只要再努力一点点就可以了。
仲夏夜,月光下,映着一地的清辉,办公室的沙发上一男一女亲密地相拥。
不知何时,飘渺的女声轻轻响起,“顾景桓,我想过了。”
男人睫毛微颤,没有睁眼。
“如果一定要分出一个前后顺序,我把你放在第一位。但是如果是面临随氏可能破产的类似情况,如果我把你放在第二位了,还请你包容包容我。”
“兜兜是我们共同的宝贝,他的一切都是我们摆在任何事情的首位的。”
“其他时候,我答应你都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以前我没有做到,以后我会努力做到。”
男人仍旧闭着眼,只是手臂微微用力,将怀里的女人箍地越发得紧了。
见顾景桓应承了她,她心情舒畅,蹭了蹭顾景桓,弱弱地道,“既然你都原谅我了,那我们能不能去床上睡?这里不舒服。”
“”
顾景桓无奈地睁开眼,起身将怀中娇小的女人打横抱起,向着屋内的大床缓缓地走去
凯越庄园今天很热闹。
凯越集团董事长温德贤的六十寿诞,全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场了。
晚上七点,晚宴正式开始。
随浅和顾景桓姗姗来迟。
随浅一身红色高领修身长裙,头发斜斜地盘成一个髻。衬着瓷白的皮肤,简直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们,随浅在暗处悄悄地捏某人的手心。都怪他,来之前非得缠着她做了一次,来晚了吧。
而且每次做他都喜欢在她的脖颈种草莓,今晚更是不例外,这男人像个孩子似的,越说今晚不能留痕迹,越是故意重重地吮吸。
担忧地遮掩着自己的脖颈,随浅优雅地微笑。
见始作俑者丝毫不知道错处,还冲着自己笑得一脸深情无害,随浅很想把手包拍在他脸上。
温澜一直注视着门口,见到随浅来了,眼睛一亮。
她一直陪在温老旁边,此刻她微微偏头和温老耳语两句,温老也向着他们的方向看来。
不大功夫,父女俩立刻缓步走过来。
“顾董能来,老头子三生有幸啊。这位是,随氏的随董吧?”温德贤淡淡地笑着,一身大红色的唐装,却仍旧掩盖不住他身上的戾气。
这个人,随浅不喜欢。
“温老好。”随浅神色淡淡地点头。
几人寒暄了几句,温澜终于得空走上前,她扬着红唇,声音干练中性,“顾董,可否让美人和我单独聊两句?”
顾景桓无声地看向随浅,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随浅踮起脚,在他的颊边印下一吻,随后看向温澜,“请。”
为了配合今天的气氛,温澜一改往日的黑白灰,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西装裤,巧合的是竟然和随浅身上的衣服颜色差不多,两人都是茕茕孑立,身上散发着不与陌生人亲近的冷傲和凌厉,倒是自成一道风景线。
“温总,有什么事么?”
“你紧张么?”温澜抱着双臂,嘴角微弯,笑意却不达眼底。
“什么?”
“外界的传言我也听到一二。他们都说,凯越对随氏这么热情,是因为”温澜上前一步,与随浅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因为我想泡你。如果真的是这样,你紧张么?”
随浅动也没动,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不紧张。原因有两点,第一,如果你有那心思,我不会让你得逞。我对自己,一向有信心。”
“第二嘛”随浅微微眯眸,“你根本就没有那心思!如果说之前我不确定,可在你刚才问出那个问题之后,我确定了。你非要和随氏合作,一定有别的目的。”
“你叫我来,是想告诉我你的目的吧?说吧,我洗耳恭听。”
140 那一张皮,真是蒙蔽了所有人啊()
“我的目的?我有什么目的?随董是不是太多疑了?我可是真的很喜欢你啊。”温澜伸手就要摸上随浅滑腻的脸蛋,却在快碰到的时候被随浅抬手挡住。
“不说?我可只给你这一次机会。”随浅慢悠悠地勾起唇瓣,眼神淡漠。
温澜笑容凝固了,她看向随浅的眸光深处。幽冷的目光并没有让随浅觉得任何不适。反而让她觉得很好玩。状讨共血。
她很少能见到女人的目光这样冷肃。这个女人是真的不一般。
“随董这么可爱,真的是让我很想泡你。怎么样?敢不敢和我上楼?”
温澜脸上的笑容化开,她缓缓地凑近随浅的耳畔,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低低地道,“有人要见你,跟我来。”
随浅心思微微一动,故意大声道,“有什么不敢的?温总请。”
温澜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潇洒地插着裤袋走在前头。
随浅转头深深地看了顾景桓一眼,示意他不用担心,随后就跟着温澜上楼去了。
“咔!”璀璨华丽的吊顶灯瞬间大亮,随浅谨慎地跟着温澜走进房间。
“进来吧。”
屋子里有若有似无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随浅微微蹙眉,她一步一步地走进去。
温澜走向落地窗,恭敬地道,“老师,随浅来了。”
随浅这才发现,偌大的落地窗边。深棕色的窗帘下,隐匿着一台黑色的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全身都用黑斗篷包裹住的人,不辨年纪,不分性别。
随浅狐疑地看着她,慢慢地走近她。却在快接近轮椅的时候被一道沙哑破败的声音猛地叫住,“别过来!”
随浅惊了一下,这是个女人。只是她的声音太特别了。
让人回忆起旧年用的老破风箱。破败,粗粝。
随浅甚至有一种错觉,她到现在还能发出声音,真的是奇迹。
她真得顿住脚步不动了。黑白分明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落地窗上倒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