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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一个小时后,私家车才陆陆续续地减少,待人和车都走净了,顾景桓终于开门下车,向着幼儿园大步迈去。
兜兜到了幼儿园。忙不迭地提着裤子去了厕所,他早上豆浆喝多了,刚才路上又堵车,他可是一直憋到了现在。
“哗!”
终于舒坦地解决了“人生大事”,兜兜满足地从卫生间踱了出来,然而一直粗糙黝黑的大手忽然拧着手帕捂住了他的脸。
兜兜甚至没来得及挣脱。人就歪头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城郊的破旧厂房里。
冰凉的空气陌生的环境让他的脑子瞬间打了一个激灵,原本迷糊的意识清醒了起来。
他眨眨眼,又眨眨眼,见自己和他胳膊一样粗的绳子捆成了粽子。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哦,他这是被绑架了。
“哪位蜀黍在啊。我醒了哦,来我们聊聊人生啊。”小包子小脸红扑扑看向四周。脸上倒丝毫没有被抓的恐慌,精光四射的凤眼中反而涌起浓浓的兴味。
他现在非常想知道是谁把他给绑来的。
空档的厂房里只有他说话的回音,他又喊了两句,还是没有人回应他。
大约过去半个小时。终于铁门轰然大开,一束强光照射进来,晃得兜兜微微眯上了眼。
厂房里响起了高跟鞋的“咔咔”声。
只见为首的是一个浑身奢华名牌的中年贵妇,她妆容精致,戴着墨镜,头发高高地盘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出宫的老佛爷。
身后,脸色苍白的虚弱女人被两个保镖搀扶着跟在她的身后,由于那张脸瘦的脱了人形,所以小包子愣是看了半天才认出来。
来人正是季蓝和童梓琳。
而两个女人的身后,还跟着二十来个膘肥体壮的青年男子,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便知道都是些不入流的地痞混混。
小包子意识到自己今天指不定又要遭什么罪,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希望老师早点发现他不见了,让随浅浅快点来救他。
自从上次随浅浅在操场上救了他以后,他就相信了母子连心这种奇怪的感应,心里一直笃定自己出事了随浅肯定就会来。
虽然他也曾经偷偷地拿小刀扎过自己然后去观察随浅是否也感觉到疼,并且最终未果。但是他还是相信随浅能够保护好他。
所以即使落到了现在的境地,他也丝毫不害怕。
“你们好,我叫兜兜,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兜兜虽然被绑着,但还是礼貌地问候大家,不卑不亢的模样好像他是被请来当成座上宾吃饭聊天的。
“哼,我可是不敢指教你,我一个私生女。”童梓琳冷笑一声,心里还记恨着在随园她被随浅扔出去的那天晚上,小野种是怎么牙尖嘴利地讽刺她的。
“这位姐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记得我见过你啊。”小包子睁着大大的眼睛,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无辜地望着她。
“我记得我是有骂过一个女人是私生女的,虽然她脾气差没素质,但她好歹是个人啊,你这样子一点也不像啊,你到底是谁啊?”
“你!小畜生,你骂谁不是人?你再说一遍?”童梓琳眼睛一立,她作势就要上前抬手大人,被季蓝伸手拦住。
“梓琳,别冲动。”季蓝淡淡地开口。
她缓缓地迈开步,向着兜兜走近,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兜兜,之前几次不是在照片上就是视频里,没现在看得真切。
她仔细地打量着兜兜,透着狡黠光芒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长长睫毛,水嫩光滑白皙通透的小皮肤,能萌化人心的胖嘟嘟的脸蛋。无一不精致,无一步让人喜爱。
而他处变不惊的表现和从容礼貌的态度更是让季蓝万分满意。
只是可惜了,这是随浅的儿子。季蓝心中惋惜,心里升起的好感瞬间破碎。
她的脸色倏地沉下来。
“兜兜,婆婆很喜欢你,但誰让你妈妈她欺人太甚,所以今天你所受的苦都是拜你妈妈随浅所赐,千万要记得。都是因为他。”季蓝爱怜地摸了摸兜兜的小脑袋,循循善诱。
“你说我妈妈欺人太甚?”兜兜一愣。
“据我所知,我妈妈一向是个宅心仁厚善良大度仁慈堪比上帝的胆小女人,她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更别说欺负你们两个大活人。而且我妈妈她还特别的好说话,一般如果没人招惹她,她都乖得和一只猫儿一样。”
“再说我妈妈又没有狂犬病,怎么会突然就发疯欺负你们?”
兜兜一脸“我不相信你在撒谎”的表情看着季蓝,那真诚的模样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想相信他。
只是听了兜兜的描述,季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说得是随浅么?
这说得是观音菩萨吧?
随浅是什么?随浅那就是地狱的阎罗王,她的手段和心性无不让人惧怕。
季蓝能够把童战国拿捏在手里,把随家搞得乌烟瘴气,可见她的手段之厉害高明。然而自从遇上随浅之后,每一次她和她的交锋,季蓝就一次也没占得上风过。
更何况季蓝吃过的盐可是比随浅吃过的饭还要多数倍。叉余肠才。
是以季蓝有些担忧地摸了摸兜兜的脑门,心里琢磨着这孩子是给吓傻了?
“你们确定他就是路衡么?”
季蓝一脸严肃地问站在她身边的中年男人赵文斌。
他是上次皇庭那群人的头儿,“老大”也是他的小弟之一,没想到办砸了事儿不说,还把人家掌上明珠给上了,是以这一次,他只好将功折罪,亲自出马办这件事。
“非常确定。”赵文斌面容冷肃地重重点头,诚恳地让人没办法不相信他说的话。
“好,把东西拿来。我要亲手喂给他。”季蓝摊开纤细的手掌,眼中是隐隐的激动。
随浅,再过三分钟你的宝贝儿子就毁了!
这么漂亮聪明的孩子要是没了还真是怪可惜的。
但是那能够怪谁呢,誰让你处处与我为敌呢。
我女儿承受过的痛苦我要你的儿子都尝一遍,不!一遍怎么能够,要百遍千遍才够!
季蓝阴测测地笑着,抖了抖手上的白面袋,她打开了一个口子。
“乖孩子,张嘴。婆婆给你点好东西吃。”季蓝诱哄着道。
小包子从小在国外长大,季蓝手里拿的是什么别的孩子或许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他曾经看到过大街上有人突然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等医生来的时候已经死了,爹地说那人是吸毒过量致死,是以他对这种东西的印象十分深刻。
小包子紧紧地抿着唇,死活也不张开,他怒瞪着季蓝,心里却期盼随浅快来!
再不来他真的就完蛋了!这不是跑一万米,他坚持就可以撑过去的。这种东西他一点都不能碰。
“捏开他的嘴!”季蓝不耐烦地命令,眼底划过一抹戾气。
“是。”赵文斌亲自走上前,五指捏住兜兜吹弹可破的肌肤,下手毫不留情。
兜兜的脸蛋瞬间捏的青紫,他被迫张开了嘴。
就在季蓝即将把白面倒进他嘴里的刹那——
“住手。”一道低沉冷厉的男声幽幽地在众人身后响起。
熟悉的声音让季蓝猛地转身,只见顾景桓迈开长腿,几步就走到了近前。
二话没说,他一拳打在了赵文斌的脸颊上,措不及防得猛烈攻击让赵文斌连反抗的力气都美欧,就被瞬间被打翻在地。
“噗!”一颗带血的牙?从他的嘴里吐出来。
顾景桓下了狠手打了赵文斌,他带来的二十来个小弟自然不忿,立刻就撸胳膊网袖子想要报复回来,然而季蓝忽然一声大喝,“都别动!”
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顾景桓一边快速地解绳子,一边关心地看着兜兜。
“兜兜你怎么样?”
“幸亏你来得及时。就差那么一丢丢。”兜兜被解放了手臂,他捏着拇指和食指比了个一丢丢的手势。
顾景桓深深地看着小包子,见他白皙的脸蛋上有清晰的红指印,他幽深的目光深处是满满的疼惜。听说豪门不好嫁:
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有儿子的父亲。忽然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东西是不一样的了。
“顾董,你怎么来了?”季蓝客气的笑笑,脸上的表情很微妙,尴尬,讨好,却又理直气壮。
“路过。”顾景桓淡淡地道,眼神甚至都没有落在她身上。
顾景桓的观察力何其敏锐,即使他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季蓝手中的白面袋,再看看一旁毫无人样的童梓琳,结合兜兜脸上的瘀伤,他已然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看来季蓝是因为上次童梓琳在皇庭的事来报复小丫头了。
只是,把白面给一个只有四岁的孩子灌下去,季蓝你是想死么?
哇咔咔,顾叔发威了,季蓝完蛋了。。。今天更完。以后都是这两个时间更新。话说悦儿(抠脚)终于可以腆着脸要推荐票和钻石了。。。
078 谁才是a市的天()
顾景桓说是路过,然而这处厂房地处偏僻的市郊,周围都是废弃的旧楼,距离大路还有两三公里的距离。t/真要路过,除非顾景桓是原本打算去月球转转。
“顾董,既然是路过,那我也不留你了,正好我还有点私人恩怨要处理。”
季蓝好歹比顾景桓大十几岁,此时即使是气势落了下风,却还是端着架势,她轻轻地笑笑,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从容淡然一些。冬名夹划。
顾景桓幽幽地睨了眼季蓝。嘴角缓缓地浮起了笑容。
他低头,看向小包子,此时小包子也正焦急地仰头望他,似乎是害怕他真地答应了季蓝走了似的。
“你说我留不留?”他含着笑意沉沉地问。
成熟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突然让小包子觉得无比得安心。
见顾景桓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小包子激动得小心脏砰砰地跳,爸爸的意思是他留不留让他说了算?
都到了这个时候,即使小包子性格再独特,他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显摆,在他看来,生死关头如果还非要保持个性,那不是独特那是找死。
所以他忙不迭地点头,脆生生地答道,“要留的,要留的。这位婆婆说要请我吃好吃的,妈妈说小孩子不能吃独食。要会分享,所以兜兜打算想要和叔叔你一起分享。”
顾景桓挑了挑眼尾,眼里都溢出了笑意。
果然是他儿子,紧要关头还能有这份机灵劲儿。瞧他这小话儿说的,既保全了他的小面子,又没得罪季蓝。
见小包子一直仰着脖子望他,他眉心一动,单手一把抱起小包子,把他放到了椅子上站着。
顾景桓身高接近一米九,小包子即使站在凳子上也只到他肩头,但是这个高度想要平视季蓝一干人等,足够了。
“那就留。”顾景桓温和地揉搓着小包子柔软的发顶。轻言了一句。
他一说留下,季蓝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顾景桓一向一言九鼎,他说的话哪怕是句废话,都会被人当做金句良言恨不得裱起来挂墙上。那么他说留,就绝对不是哄孩子的玩笑。
“顾董,你对这孩子这么上心是什么意思?”
“日行一善。”顾景桓轻悠地吐出四个字,却让季蓝的嘴角抽了抽。
行善?呵,心狠手辣冷漠无情的顾景桓知道什么是善?他什么时候行善了?
和许多拼命做慈善的富豪不同,顾景桓从来不允许名下的产业搞慈善。
倒不是他愤世嫉俗。只是单纯地不喜欢。
慈善慈善,是指慈悲的心里下的善举。然而他整日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勾心斗角,不是今天把这个公司整的破产清算,就是明天算计得那个企业再不能翻身。
这样的他,如果大言不惭得说慈悲,那就太不要脸了。
至于善举,顾景桓更加不会做。
善良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他从出生开始的十六年里,没人告诉他什么叫做善良。人们只告诉他,什么是拜高踩低,什么是落井下石,什么是卑鄙无情。
是以当顾景桓说出日行一善这四个字的时候,季蓝冷冷一笑。
“顾董这么维护,不会是把这孩子当成自己儿子了吧?要是那样,顾董可就真错了。”季蓝抱起手臂,莫名其妙地笑了。
顾景桓站得累了,他抱起小包子,自己坐在了那张椅子上,把小包子放在了他怀里。
小包子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心里顿时炸开了锅。
啊啊啊啊这是他亲爹第一次抱他;啊啊啊啊,亲爹不但抱着他,而且还把他抱进怀里;啊啊啊啊,亲爹的胸膛好结实好温暖
顾景桓完全不知道小包子有这么多的心理活动,他只是微微眯着眸子打量着季蓝,琢磨着怎么才能拖住时间,让儿子完好无损地等到苏曼带人过来。
事实上今天他是独自来幼儿园看儿子的,没想到碰上了这么不开眼的人,其实对付二十个混混,对他来说一点不难,但是兜兜还在这儿,他必须要确保他的安全。
“童夫人怎么知道和我没关系?”他蓦地开口,即使是抱着小包子,也不会有损他身上那种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相反还让他多了一丝人情味儿。
“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就赌兜兜和我有血缘关系。如果你赢了,我给你顾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我赢了,孩子我带走,我要你随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顾董这是说真的?”季蓝不可置信地惊呼。
要知道顾氏这几年在顾景桓的管理下,市值几乎是成指数倍在逐年上升,而未来的前途童颜不可估量。
反观随氏,这几年因为账目亏空和季蓝有意地操纵,一直在走下坡路,是以随氏的百分之十,远远不如顾氏的百分之十含金量来得高。
见季蓝面露犹豫,隐有退却之意,顾景桓不急不躁地道,“赌不起?那算了,不过是个游戏而已。我顾景桓也不指着你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发家致富。”
季蓝被说得脸色一红,她从小就心高气傲,尤其是在受过了下跪那样的奇耻大辱之后,她就更加不允许自己再被人侮辱!尤其是在随浅的儿子面前,她一定不能丢脸!
季蓝脑袋一热,咬牙道,“有什么赌不起的!顾董不也说了,就是个游戏。我看,顾董还是尽快准备好股权转让书得好。”
“好说。”顾景桓幽幽地开口,淡淡一笑。似乎真的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顾景桓不在意的态度打消了季蓝的戒心,想到自己手里货真价实的dna鉴定书,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金灿灿的未来在向她招手。
“那顾董可看好了,这份是dna检验结果,这小子和顾董,可是没有半点关系!”季蓝从包里掏出她一直随身带着的鉴定报告,翻开最后一页,递给顾景桓。
她的眼里闪烁着稳操胜券的笑意,刺眼得想让人把她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兜兜虽然小,但是这话他还是听得懂的,季蓝说他不是爸爸的儿子,这肯定是错的。随浅亲口告诉他的话,那一定就是事实。
不知道这季蓝从哪儿淘来的一份假报告,在这滥竽充数。偏偏兜兜还答应了随浅,不能告诉顾景桓自己的身份。
他急切地看向顾景桓,生怕顾景桓真的信了。这一刻,小包子想认爸爸的心情越发得急切。
顾景桓感受到小包子的不安,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