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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浅的心里顿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她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老伯您看是这个人么?”
“不是。”老伯断想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那他呢?”
“对对对,就是他!”老伯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点头。
069 我随浅要你们血债血偿!()
随浅出了小楼,坐回车里,她直直地望着手机里的照片,她给老伯看的第一张照片是童战国的。
而第二张。却是一个绝不会被人猜到的人。
她当时只是灵光一闪,就调出了他的照片,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
江氏总裁江天枫,竟然和季蓝还有这样一层不可告人的关系!
童战国在季蓝的撺掇下冷落随瑾瑜,企图从随氏夺权,却不知道季蓝和江天枫竟然还背着他连孩子都有了。
孩子,老公?呵,童战国。你心心念念的爱人把别人当老公,你却连我妈妈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
这是不是就叫做报应?休叼豆弟。
忽然,随浅意识到,当年的事情恐怕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江天枫,季蓝,童战国,随瑾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又或者,全都不是!
因为随氏还有一个随浅!
沉默良久的随浅忽然幽幽地抬起头,那一双清冷惯了的眼睛里烈火熊熊。江天枫。季蓝,童战国,十四年前你们设计随氏害死我妈妈,十四年后我随浅要你们血债血偿!
脑子里慢慢地浮现出一个计策,随浅幽幽地笑了,“王秘书。你说我们去看看童战国怎么样?”
随浅从高坵村回到a市,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坐在接待室里安静地等待着童战国的到来,自从她把童战国送进来,她一次都没有来这里见过他。
窗明几净的接待室环境比她想象中要好得多,阳光透过窗子渗进来,光线好得甚至能让她看清手臂上细小的绒毛。
没有预想中的阴暗潮湿,简洁的摆设和干燥的气息都能够莫名地让人心静。
手铐锁链的碰撞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随浅表情淡淡地看向门口。
童战国来了。
他穿着橘黄色的囚服,头发灰白,身形清减了不少。每走一步身上的镣铐都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看着这样的童战国,随浅的嘴角微微浮起浅笑。
曾几何时,高尔夫球场上,他被众人簇拥,哪怕随便说一句废话都有人拍手称好。
他用几十万的昂贵球杆,穿最顶级的手工休闲装,站在绿荫荫的草坪上意气风发地和她说“今天周末不谈公事”。
记不得从多少年前开始。他的吃穿有佣人服侍,出行有司机殷切伺候,公司有干练的秘书得心应手。
他有高贵贤惠的老婆,美艳妖娆的情人,还有“唯一”一个幸福孝顺的女儿。
他野心勃勃,发誓要把随氏变成童氏,毁掉所有曾经把他踩在脚下的人。
可这一切,全都毁在了她的手上。
如今想起,随浅还是忍不住要为自己拍手叫好。
童战国被狱警压坐到椅子上,狱警客气地和随浅点了点头,随着铁门“轰隆”一声关闭,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你来干什么?”他面色不善地看向随浅,眼底隐藏着深深的警惕。
他和随浅之间早就已经没有父女情分,她害他失去了一切,让他要在牢里度过余生,她是他此生不共戴天的仇人。
“是来看我过得有多凄惨?”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在这里活得很好。你可能不相信,在这的这些天,是我睡得最安稳的几日。我还得谢谢你,把我送进来。”童战国冷哼一声,言辞间俱是阴阳怪调的嘲讽。
“这么感谢我?那我今天就再送你一份大礼如何?”
随浅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好像这是女王的皇位而非监狱里的椅子,她面容清淡,她看着童战国淡淡地微笑,想到他即将出现在脸上的痛苦懊悔的表情,她的笑越发的扩大,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又要干什么?”童战国沉下了脸。
“看看这是什么?”随浅从包里拿出那张化验单,端端正正地放在童战国的眼前。
童战国狐疑地把目光从随浅脸上挪到桌上,当他看到姓名那一栏里“季蓝”两个字时,眼睛里终于有了认真的神色。
然而当他看到照片上的那个孩子时,眼底是掩饰不住地震惊,然而再看时间,理智让他很快明白过来,惊惧瞬间演变成了山雨欲来的暴怒。
随浅把他的一切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心里觉得真得是比调色盘精彩多了,不知怎的,她的心里竟然有些痛快。
“戴绿帽子的滋味怎么样?开心么?”
童战国愤怒地瞪着随浅,手腕颤抖着,“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轻轻地笑着,根本不搭理童战国的问话,她纤细的手指无意地敲击着桌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冷,“季蓝背着你怀过孩子,打过胎,而那段时间她骗你说出国去旅游,这意味着什么用我告诉你么?”
见童战国嘴唇颤抖,她继续道。
“这意味着你被人戴了绿帽子,意味着你捧在手心这么多年的女人她其实根本就不爱你!还意味着她根本不像她表现的那么的善良单纯,她不过是在利用你,而你却因为一个欺骗你十几年的女人,抛弃了爱你到死的妈妈!”
“童战国,你真是世界上最可悲的畜生。”
“孽种!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童战国脸色瞬变,他猛地拍案而起,神色狰狞地指着随浅,似乎只要她再多说一句,他就会扑上来掐死她!
这一刻,什么女儿父亲,礼仪修养,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就是事实。”
随浅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连面色都平静得出奇。
“季蓝不可能骗我!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爱我!随瑾瑜才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她就是个毒蝎子,她毁了我这一辈子,还生下你这个孽种!我恨不得抽她的皮喝她的血。”童战国眼眶猩红,他恶狠狠地道。
话音未落,“哐啷”一声,随浅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大导致坐在身下的凳子翻倒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她一把揪过童战国的衣领,怒极反笑,“童战国,你真是够贱!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么?”
“b超单是我在季蓝老家的房子里找到的,我也有人证可以证明她那时候确实流掉了孩子,人证物证,我全都有。你不信没关系,你可以等所有人都知道你童战国被戴了绿帽子之后再相信我。你敢不敢试试?”
这一回,童战国不说话了,他的眼神不安地转动着,迟疑着问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呵!”随浅笑了,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竟然会笑出声来。
想起江氏和随氏这些年密切地合作关系,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啊。
“我说出来,你可别气死。”
随浅淡淡地笑道,“他可是你这么多年亲密无间的生意伙伴,只是我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亲密!不但可以分享一笔生意,连女人都可以分享着啊。”
“闭嘴!”童战国目光阴狠地瞪视着随浅,苍老的脸狰狞地扭曲着,脖颈上的青筋显示着他的愤怒。
江天枫,竟然是他?!
他无论如何没想到竟然会是江天枫!
他们竟然瞒了他这么多年!
“江天枫!”童战国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童战国,需不需要我帮你验验童梓琳的dna,毕竟她也顶着我姐姐的名头风流快活了不少年。而且我很想看看,如果连她也不姓童,那你童战国还能靠什么活在这世上!”
“随浅,你!”童战国被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息着。
“别谢我,我今天既然做了这么多好事,也不在乎再多做一件,你很久没见过季蓝了吧?不如我让你当面问问她?”
话落,随浅把狱警喊了进来,“人到了么?”
“在隔壁的接待室里。”
随浅指了指失魂落魄的童战国。
“那就带他过去!”
“好。”狱警恭敬地道。
随浅已经和上面打好了招呼,狱警也接到了领导的指示,说随浅是贵客,让他今天一下午都配合随浅。
刚刚随浅和他说,屋里有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听随浅说让他把人押到隔壁,他也不含糊,立刻利落地押着人走了。
临出门口的时候,童战国突然猛地回头,目光复杂地看了眼随浅。
随浅淡然地回视他,等他离开,她立刻去了监控室,那里能够看清接待室里的一举一动。
另一间接待室里,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的季蓝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她的手臂撑着脑袋,之前圆润光泽的精致脸庞此刻透着丝丝老态。
童梓琳的事情几乎让她筋疲力尽。她昨天去看了梓琳,她消瘦得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她和她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空洞无神。
而最恐怖的是她竟然求她给她带点白面!
她痛哭流涕地跪在她脚边央求着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那一刻季蓝心如刀绞,耐不住央求,再加上心疼女儿,她终究是又偷偷地买了点白面塞给了她。
看着梓琳一脸餍足的模样,季蓝在心底把随浅骂了一千一万遍。
“你来啦?”听到动静,季蓝还是站起身,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
“啪!”等待他的,不是童战国的温言软语,而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童战国下了狠手,空旷的房间里偶有回音。
070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季蓝的嘴角汨汨地流出血,端庄完美的盘发全都被打散,几缕发丝凌乱地挡在额头前,让她狼狈不堪。
“看看你做得好事!”把化验单扔在季蓝的脸上。童战国冷肃着脸坐在位子上。
这一刻,他收起了对季蓝拳拳的爱意,看着季蓝的眼神仿佛要把她扒皮拆骨,顿时让她毛骨悚然。
季蓝有瞬间的迷茫,然而当她看到化验单,眼神瞬间清明,甚至还极快地闪过一抹心虚。
童战国一直死死地盯着她,此刻自然不会忽略她的变化。
对于随浅的话原本他只有六分信。现在已经变成了八分。
“战国,你听我解释。”季蓝捂着滚烫的脸泫然欲泣,神色楚楚可怜。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孩子是谁的?江天枫的?”童战国紧紧地捏住季蓝的肩膀,颤抖着嘴唇厉声嚷道。
“什么?是谁告诉你的?”季蓝惊恐地看着童战国,像是心底最深的秘密被揭穿,她脸上的慌乱连挡都挡不住。
“看来真的是他的?你这个贱人!”
“不是,战国我不是”
季蓝想要去摸童战国的脸,却因为被他钳着而动弹不得。
被逼急了,她甚至将唇瓣凑到童战国的唇上,迫切地深吻着他。
童战国禁欲许久,此时接触到柔软的红唇。有些把持不住。再加上季蓝深知怎么挑起他的性致,顿时就让童战国意乱情迷,差点就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两人缠缠绵绵,竟然是欲罢不能。终于门口传来狱警零星地“咳嗽”声。
估计是他听到了动静,想着不能让这两人就真的擦枪走火了,连忙尴尬地提醒道。
两人理智回归。童战国把她推开。然而这一吻,却让他心里的怒火已经消散了大半。
他绷着脸,听季蓝给她解释当年的事情。
据她说,当年童战国抛弃她娶了随瑾瑜,让她和童梓琳娘俩孤苦无依,幸亏得了江天枫的帮助。
江天枫对她百般呵护万般宠爱,然而她心里一直忘不了童战国,所以最后不辞而别离开江天枫,鼓起勇气回去找了童战国。
后来有一次她心情不好出去喝酒,却碰巧再次遇上江天枫,她把他当成了童战国,两个人**一度就有了这个孩子。
但她心里悔恨愧疚,为了童战国狠心打了孩子,并且再也没和江天枫联系过。
“梓琳是谁的孩子?”童战国声音冷硬地问道。
“梓琳是你的女儿!如果她不是,我宁愿天打雷劈!”季蓝一脸正色地竖起手指看着童战国,“我说得都是真的。你相信我。我自始至终都是爱你的。”
季蓝我见犹怜的神色,让随浅一个女人见了都忍不住动摇。
而童战国,自然更加不例外,他对季蓝一向都是没法子的。
是以,一场闹剧就在童战国一句“好,我原谅你”中雷声大雨点小的收场了。
而这边精心策划这一场的随浅脸上却没有半分的失望。
她早就想到了,其实童战国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了。
只是随浅还是忍不住轻哧一声。真是愚蠢至极的男人啊,好歹也曾经是偌大的集团负责人,怎么能够笨成这样?
如果季蓝真的和她所说的和江天枫断了联系,试问这些年来江天枫怎么会和你童战国走得这么近?
如果真的断了联系,那高坵村外面那条路是季蓝和鬼一起修的?
随浅摇摇头,枉费童战国的一片深情了,竟然自始至终都给了一个满口谎言根本不爱他的女人。
她有预感,季蓝真的爱的极有可能是江天枫。
当女人会把一个男人领回家介绍给父老乡亲的时候,她对这个男人的心思,不可能那么的简单。
钱么?童战国把随氏都捧给她了。爱么?童战国连妻女都不要了。可她还是不曾向她的亲戚父母们,介绍童战国是她的老公。
看着显示屏里相拥而立的两个人,随浅淡淡地叹了口气。
“童战国,要知道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怀里这个女人可真是功不可没啊。希望你还能在有生之年明白这一切。”
“王秘书,把这段视频给江天枫发过去。”随浅点了点监控器上的画面。
“好。”
“我出去一趟,车钥匙给我,你不用跟来。”
随氏墓园。
随氏是百年大族,直系旁支人数不少。
所以当年建造随氏的随钟女士临死前就为随氏后人建立了属于自己的陵园。
地段和风水都极佳,位于a市东郊。
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大理石墓碑上连一丝尘土都不见。
按着随氏的规矩,每一座墓碑前都会有一束新鲜洁白的栀子花,在强烈的日光照耀下,栀子花淡然地散发着清香,润物细无声地把空气浸染得更加清新,而自己却忍受着炎炎烈日的炙烤灼烧。
可她却从来没有退缩过,看似柔嫩的花儿骨子里却藏着近乎疯狂的坚持。
就像每个随家人,倔强,坚韧,强悍,却始终淡然微笑,心向暖阳。
这是随浅自回来以后第一次到墓园里来,她其实很少来这里,她不喜欢这里。
随浅脚步沉重地走到外婆的墓前,她没跪也没拜,而是直接坐到了墓碑前面的空地上。
随浅是被外婆养大的,可以这么说,在随氏,在她心里除了小包子外,从始至终就只有外婆一个亲人。
她轻轻地倚靠着墓碑,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外婆,我回来了。”她的声音轻得几乎飘起来。
“随氏已经回到我手里了,您放心,我会好好守着她,就像您一样,在所不惜地守着她。”
“我又遇到顾景桓了,我不想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