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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随浅眉开眼笑地拿起筷子,脸上绽放出少见的花儿一样的笑容。
顾景桓看得痴了。是谁说来着,冷若冰霜的女子若非是不笑,若是笑定然是倾国倾城,绝世无双。
顾景桓陪着随浅吃完饭,起身把碗筷都收了。
随浅摸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靠在厨房门口看着顾景桓刷碗。
“真的不用我刷么?”她笑眯眯地问。
顾景桓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桌上有我新洗的水果,去吃。”
“我等你一起吃啊。”随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胡聊。
“那你就去看会电视。”顾景桓已经开始嫌弃她了。
他每次做家务,都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弄完,平时随浅和顾景桓都在家的时间很少,如果有,不用处理公务的时候,顾景桓都是不用佣人,自己亲力亲为做家务。
这个时候随浅都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书或者看股市行情。
有时候她也要帮忙,但每次顾景桓都会拒绝。虽然他从来没说什么,但是随浅后来也看懂了。他的意思很明白,只要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随浅坐到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机,随便翻到一个电视剧上,不走心地看着。
过了快半个小时,顾景桓才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拼盘到她旁边坐下。
随浅自动自发地拿牙签戳了一快送到他嘴边,顾景桓叼起来却转头就送进了她的嘴里。
“唔……”
“甜么?”
“……这个苹果很甜。”随浅硬邦邦地在前面特意加了个主语。
顾景桓眼底挂着笑意,他搂着随浅,随浅也乖巧地倚靠在他怀里。
顾景桓人高,随浅窝在他怀里,不需要弯腰就可以靠在他的肩窝上,很舒服。
“尝尝这个。”顾景桓手长,他毫不费力地戳起一块块的水果往随浅嘴里送。
随浅一个个接住吃了,纵使眼睛盯着电视,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两个人就这么肩并肩看了一集脑残电视剧,顾景桓没说无聊,他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随浅看,偶尔随浅评价一句这个女主角太傻,然后顾景桓会默默地接一句,男主角也傻。
电视剧演完了,时钟也走到接近十一点。
“洗澡,睡觉。”顾景桓一拍随浅的屁股,沉声道。
随浅被拍得腿一软,刚站起来差一点就重新跌进顾景桓的怀里。
她红着脸瞪他一眼,不等他反应,赶紧蹬蹬地跑了。
等她洗完澡,顾景桓也在客房洗完澡过来了。
随浅擦着湿漉漉的长头发,动作缓慢优雅,在别人做来烦躁麻烦的一件事,在她手里却从容不迫,淡定美好。
顾景桓靠在床头,无声地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都说女人像书,有的女人翻第一页就知道最后一页是什么,而有的女人却能让你每翻一页都越发深陷,越发想要探索。
顾景桓很庆幸,他找到了第二种女人。
“过来。”他温柔地笑道。
正在擦头发的随浅迷糊了一下,“嗯?”
“到这儿来。”顾景桓指了指身畔。
随浅一愣,刚想说我头发还没干,就见顾景桓已经翻身下床,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电吹风。
“躺过来。”
“你会吗?”随浅半信半疑地看着顾景桓,她头发又长又密实,如果不得要领,很不容易吹干。
顾景桓没说话,熟练地将毛巾铺在腿上,颇为骄傲地挑了挑眉。
很难看到他这么嘚瑟的表情,于是随浅也挑了挑眉。走上前躺在他的腿上。
打开电吹风,顾景桓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黑发间,温柔又不失力道,间或顺着风,随浅还能闻到他手上沐浴露的香味。
似乎是太舒服了,随浅昏昏沉沉地就睡着了,顾景桓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她完全不知道。只是等到顾景桓将她正正当当地放在床上,她才清醒过来。
“唔,好了?”
“困了就睡吧。”顾景桓轻抚她新嫩的脸蛋,柔声道。
“一起睡。”随浅迷迷糊糊地笑着,连睡梦中今日的她都格外依赖他。
顾景桓没说什么,关了灯,抱着她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今天怎么了?”感觉到怀里的人没睡着,顾景桓轻声问。
“突然很庆幸我有你,你不知道,每次我想到你,都会觉得特别地安全。不论是面对多大的挫折磨难,多难击倒的对手,多复杂凶险的阴谋。一想到你,我都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
随浅闷闷地说完,顾景桓许久没有回答,她眨眨眼,“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从小到大什么都用最好的的随浅大小姐,选了我当她的丈夫,是不是意味着我也是最好的。”顾景桓幽幽地道。
“顾景桓,那些都过去了。”感受到顾景桓低沉的心情,随浅轻声说,“我爱上你的时候,也知道你的过去不会光彩。但即使是这样,我也爱了。”
突然,随浅凑到顾景桓的耳畔,小声地道,“其实你不知道,我有多崇拜你。”
话落,她连忙从顾景桓的怀里逃出来,离得老远。
却还没等躺好,顾景桓就倾身覆了上来,月光下,仍旧能看清他流光溢彩的凤眸,“你说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随浅挑挑眉,一本正经地看着顾景桓。
忽然,男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
城郊别墅,书房。
“老爷,今天顾少清打来了电话。”一头银发的管家恭恭敬敬地看着地面。
“他打电话来做什么?”被称作“老爷”的中年男人靠坐在大班椅上,背对着管家,声音有几丝疲惫。
“他可能已经怀疑了。他电话里一直向我要他那条一直戴在身上的金链子。我说我们暂时帮他保管。”
“那条链子绝对不能给他!你派人去监视他,如果他真的发现蛛丝马迹了,立刻汇报。最近顾泽麟在满世界找他失踪的儿子,如果让他们两个相认了,那我们的所有计划都要付之一炬了。”
管家立刻谨慎地道,“好,我会派人去监视他。可是……如果看到他和顾泽麟联系了怎么办?”
“如果他要和顾泽麟相认……”老爷顿了几秒,阴鸷地道,“那就杀了他1”
管家小心翼翼地看了老爷一眼,语气更加恭敬,“是,我马上去办。”
……
清晨的太阳温暖明媚,然而随浅看着却觉得异常哀怨。
为什么太阳出来的这么早呢?就不能让她多睡一会儿么。她昨天被顾景桓折腾到早上快天亮才睡,现在还觉得下半截身子不是自己的。
让她这样去上班么?
然而还不等她偷懒,王琳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小姐,您昨晚发给我的号我查过了。”
随浅精神一震,严肃起来,“你说。”
“机主是个公司小职员,叫李政。没有任何背景,身份清白干净,没有任何不同寻常之处。恐怕他的身份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但是为什么那么多人不利用,偏偏利用他?再仔细点查。这个电话号码是很多年前一直沿用的。你往前查查,在李政之前的使用者或者李政的家人之间多下点功夫。”
“好的。”王琳继续道,“对了,小姐,梁董的女儿梁可下个月结婚,今早梁董亲自递了请帖给您。去么?”
随浅拿着暖瓶的手一顿,热水悉数洒了出来,梁可要结婚了?
回想起昨晚的情形,随浅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梁可会提着行李出来,脸上还有个巴掌印,她是拒婚了吧?
这事儿恐怕少清也是知道的。
“去。我一定亲自到场。”不看僧面看佛面,梁老唯一的孙女儿结婚,她怎么能不去。
“对方是什么人?”随浅忽然问。
“是林董的儿子。”
“他们俩?”曾经随氏的第二和第三大股东,虽然现在林董手里的股份在随浅这里,但他在随氏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梁董真是心思细腻啊。我听说林董的儿子也是个花花公子?”
“正好梁小姐的风评也不大好,两个人也算是般配。”
“一定要送一份大礼。”随浅道。
“对了,帮我约顾泽麟。就在梁可的茶楼吧。就说我感谢他那天帮我,请他一定要到。”
219 十年应空释()
纵使梁可风评极差,她的风流韵事也经常会登上娱乐周刊的头版头条,但她自己经营的茶庄却取名“一期一会”。
一期一会本是茶道用语,但后来也指珍惜眼前人。用在茶庄的名字上贴切而又有内涵。
随浅会选这间茶庄。并非没有用意。除了她本身爱喝茶之外,也希望能和梁可聊两句。尤其是在得知她要结婚之后。
和顾泽麟约了四点,她三点钟就已经到了。
然而还没进门,就欣赏了一出大戏。
一身粉色西装的俊美白皙的男人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孤零零地站在门前。
服务生一脸为难地看着他,“抱歉,林先生,我们老板数请您回去。”
“你就让我见见她吧。可儿,可儿,我是文卓啊。”
“林先生,您还是回去吧。我们老板昨晚上受了凉,现在正头疼呢。”
男人一听眉眼间立刻染上一抹焦急。“可儿感冒了?严不严重?我送她去医院吧。别回头再严重了,耽误了婚礼。”
“林先生的好意我会转达的,还是请您先回去吧。”
“不行,你让我进去看看。”
林文卓和服务生推搡之中,一道冰冷低沉的女声淡淡地响起,“麻烦借过。”
顿时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随浅的身上,林文卓曾经和父亲一起参加宴会,有幸见过随浅一眼,主要是随浅的容貌和她清冷的气质实在是太特别,让人很难忘记。
林文卓认出了随浅,立刻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她,“随董?您,您怎么来了?”
随浅心里猜出这男人是谁,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她转向侍者。报上名字,“我预订了茶座。王琳。”
“哦,是王秘书订的啊,您请。”侍者虽然不熟悉随浅,但是王琳因为和客户谈生意经常约在这儿,一直是这儿的钻石级vip贵客。
一听说是王琳的顾客,侍者立马热情地让路。
“你带路。”
“好的。”
而林文卓就趁着随浅进去的空当。身形敏捷地跟了进去。
“你们老板在哪儿?”随浅走进去,问身旁的侍者。
“老板在三楼。”
这间茶楼只有一楼和二楼对外开放,三楼是梁可的私人起居室和办公室。
听说梁可在三楼,随浅没往上走,反倒是林文卓面色一喜,照着三楼就要走。
临走之前,还和随浅打了个招呼,“随董,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林公子好好把握。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随浅幽幽地道。
她话音一落,林文卓眼前一亮。这才明白刚才随浅让侍者带路和问清梁可在哪儿都是为了帮他。
“随董,谢谢您。”
“等着喝你们的喜酒。”随浅微微颔首,关上了包厢的门。
“哐啷”一声,推拉门隔断了一切。
偌大的包厢里,只有随浅一个人。她缓缓地坐在榻上,一套烹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优雅从容。
二十分钟一晃而逝,耳畔除了茶水的流动声,间或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争吵声。
随浅漠然地端起杯,轻抿了一口。
她身上从容淡雅的气质仿佛与这茶屋融为一体,赏心悦目之外又根本不忍破坏。
顾泽麟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幅画面,纵然是早已过尽千帆,红尘俗世不扰其心,却还是忍不住从心里赞叹,随家这个姑娘确实是仙一样的妙人。
“二叔,您来了?快请坐。”
顾泽麟走过来坐下,随浅重新给他沏茶。
“浅浅啊,难得你还有这样的雅兴。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喜欢喝茶啊。”
“我身上和年轻人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也不差这一处。”随浅淡淡一笑,自嘲道。
“哈哈,是啊,早就听闻随家这一辈的继承人是个古怪的人物啊。听说你和梁老也是忘年交?”
“忘年交不敢当,梁老是我很敬重的长辈。我很感激他,在我成长的道路上帮了我太多。”
“嗯,知道感恩,不错,不错啊!”顾泽麟喝了一口热茶,身心都觉得润了不少,半口茶水咽下,口有余香,他忍不住赞叹,“这茶沏得绝!”
随浅淡笑着摇摇头。
顾泽麟却是暗暗点头,不卑不亢,淡然平和,景桓的眼光果然不错!
“二叔,今天冒昧请您来,也是那天您和我提起令郎的事情。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您说的那个金项链。”
顾泽麟眼睛一亮,连连追问,“什么?你见过?在哪里见到的?快告诉我!”
顾泽麟这般激动,随浅却明显要淡然许多,“不知道二叔您除了那个金项链之外,还有别的依据能判断他是不是您的儿子。”
“dna验证固然权威,但是身在顾家,您也应该看过不少因为dna作假而引发的悲剧。所以除了那条金项链,还有dna之外,我想问问,您还有没有别的信物或者依据。”
顾泽麟眉头紧锁,半晌之后,他颓丧地摇了摇头,“我们景哲的身上什么胎记都没有。除了那条金项链,没有其他的能证明的了。”
“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是我的孩子,我一定可以感觉到。说实话,这些年也有很多心怀不轨的人,知道我在找儿子,就带着孩子到我这儿来冒充景哲,但是我一看那些孩子我就知道不是,父子血缘,亲情血脉,是什么时候都抹不掉的。”顾泽麟说到激动处,眼眶隐隐泛红。
“那么如果说,我是说如果。”随浅再三强调,“如果有一个人,告诉你他是你儿子。但是并没有信物,dna也极有可能显示不匹配,可感觉对了。那你会愿意相信他么?”
说完这话,随浅紧紧地盯着顾泽麟,生怕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顾泽麟握着茶杯,眼神复杂而茫然,过了一分钟,他举起杯子将剩余的茶汤一饮而尽,说道,“我会相信。这种事情,信物也好,dna也罢,都不如直觉可靠。”
“只是,这有什么关系么?真的会有这种可能发生么?”顾泽麟狐疑地看着随浅。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随浅素净的脸上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您等我的电话。因为现在情况特殊,希望您能体谅,暂时不要多问。”
“好。”顾泽麟痛快地答应。
和顾泽麟的谈话非常顺利,随浅离开茶楼的时候,听侍者说梁可被林文卓扛走了。具体地听说是去民政局领证了。
随浅诧异于林文卓的态度,她原本以为林文卓这样的花花公子对梁可多半也就是父母之命不得不从,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他对她还是有点感情的。
就是不知道这份感情,又能不能得到回报。
……
月末过去,就又到了新月的月初。
这几日顾景桓和随浅都是忙得脚不沾地,顾景桓那里,董老不断地给他打电话催他卖掉股份。除了董老之外,和顾景桓相交甚笃的其他几位领导也都纷纷露出了水面,像是商量好得一样给顾景桓施压。
而顾景桓一面要应付他们,一面还要处理顾氏内部的事物。除此之外,每晚回到家之后,顾景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