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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对被大小姐给吃了。
“真的不是我。大小姐,项链真的不是我拿的啊。”年轻的女佣抽噎着繁复重复这句话。
“你给我闭嘴!”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呼在女佣的脸上,佣人嘴角顿时流出鲜血。
那个女佣随浅有印象,叫小清,是荣伯的远房亲戚。
而荣伯是她手下的人。童梓琳今天这么闹,明摆着是冲着她来的。
“怎么了?”随浅环视一周,声音降到了冰点。
“大小姐的项链找不到了。”有老佣人见随浅回来,像是见到了救星。
“一条项链,能比一个活生生的人重要?都起来!”
这也不是旧社会,动辄打骂下跪?童梓琳真当她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
“不准起来!”童梓琳杏眼瞪得球一样圆。
“凭什么算了?那是我妈妈刚给我买回来的!”
“就凭你妈用的是随家的钱!随家现在我做主!”随浅冷冷地顶回去,脸色阴鸷得能冻死人。
042 滚出随园()
随浅放开兜兜,亲自上前去扶荣伯。感受到荣伯即使是颤抖着双腿根本站不住,却仍旧竭力不借她的力气时,随浅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往日童梓琳对她的欺压,季蓝对妈妈的不尊重,都在这一刻悉数涌上心头!
随浅的面色忽然极其平静。
“今天看新闻了么?”
她用了个巧劲儿踢开脚下的碎玻璃片。
“看了又怎么样?就算爸爸不管随氏了。我还有爸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随浅,你别想赶我出去!”童梓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得意地翘着二郎腿。
“给你五分钟收拾东西。五分钟之后,所有你的东西,我会统统扔出去。”随浅说着话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不怕我到记者面前说你六亲不认么?新官上任难道你连名声都不要了?别忘了你才刚从监狱里出来。”
“呵,真的和我撕破脸你敢么?”
童梓琳冷笑一声,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起身就要上楼。
“还有四分钟!”随浅幽幽地道。
“随浅!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一定让你加倍偿还!”童梓琳猛地转身盯着她。
“敢在我的家里威胁我?童梓琳,你是真蠢。”随浅嗤笑出声。
“你别逼我!”童梓琳姣好的丽容愤怒地扭曲着。
随浅视若无睹,她把玩着桌上的水果刀,对兜兜招手,“过来坐。”
兜兜噔噔跑过来坐下,十分乖巧听话。
看了眼钟表,他小声和随浅说,“还有三分钟!”
“你又是谁?是不是随浅的私生子?”童梓琳像是发现了天机,她穿着十五公分的高跟鞋却几乎是飞到兜兜身前,好奇地打量他。
兜兜也学着她的模样,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端详她,那样的眼神,更像是端详……动物园里的猴子。
“听说你是真正的私生子诶,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私生子哦。原来都是这么没教养的。幸亏我爸爸妈妈可是合法的!”
“你个小野……”
“啪!”随浅手里的水果刀拍在随梓琳的嘴上,成功地把她未吐出口的“种”字堵了回去。
随浅嘴角微沉,“时间到了,荣伯,叫保安来,把童小姐的东西都扔出去!”
眼见着荣伯带着一群人蹭蹭得上了楼,童梓琳终于慌了。
她意识到随浅是真的敢这么做!
再顾不得看兜兜,她连忙飞奔上楼。
接下来的十分钟,尖锐的叫喊声不时地传到楼下。
“啊,那是我花了三十万买的新表。碰坏了你赔得起么?”
“别动那个!那是我最喜欢的范思哲的裙子!”
“快放下!快放下!那个手镯是妈妈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
“……”
“好吵。”小家伙轻蹙俊眉,抠了抠耳朵。
随浅拍拍小家伙的脑袋,“等我三分钟,我们就睡觉。”
二分钟之后……
只听“哐哐哐”几声巨响,地板震了震,楼上安静了!!!
紧接着……
“啊!我的裙子,我的鞋,我的钻石……”
“啊!你们不要碰我!放开我!”
楼梯间响起“咚咚”地凌乱响声,只见四个保安扛着童梓琳直直地向门外冲去!
大门打开,“duang”的一道人肉落体声伴随惨痛的尖叫骤然响彻随园。
就连随园里的声控路灯,都随着尖叫声“唰唰唰”全亮了起来!
童梓琳竟然真的被硬生生得扔了出去!
“疼死了!我的表磕坏了,我的衣服啊……”童梓琳趴在地上娇声痛呼。
“都是用随家的钱买的东西,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这些年随家养你,我不问你要钱已经是够仁义了。别以为你手里有随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就能蹦跶多高!”
“我告诉你,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把股份原封不动地还回来!现在,给我滚出随园!”
随浅孑然立在门口,她的身后是夺目的灯光。
童梓琳看不清她的面目,却因她身上冰冷的凛冽气息,生生地打了个哆嗦。
“随浅,你,你!算你狠!”童梓琳惨白着脸,捂着流血的手臂,咬牙切齿地蹦出一个个字。
妩媚的大波浪凌乱不堪,让她像个女疯子。
这一刻,随浅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舒畅淋漓的快感……
043 深夜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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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浅从车库里开出她钟爱的那辆限量版兰博基尼,车速直接飙到二百四,向着顾氏飞奔而去。
已经将近凌晨一点,这个时间街上的车不多,而随浅又尽量走宽敞的大路,她连闯数个红灯,往常一个小时的路,她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关了车门,她仰头看向顶楼,当看到顶楼还亮着灯时,她顿时心安了不少。
来的路上她就担心他不在办公室。
顾家老宅其实他不经常回去,他从出生开始就被送到美国,直到十六岁回到国内,顾景桓对顾家老宅没有半点感情。
所以他轻易不会回去住。
她问自己,如果顾景桓并不在随氏,那她要去哪儿找他。
那一刻,她突然可悲地发现,她连他平时住在哪儿都不知道。
随浅掏出手机,拨了顾景桓的手机号。
响了很久,才接通。
是我,随浅。
嗯。他低沉的声音淡淡地传来。
你还没回家?
你在楼下?
随浅暗骂自己不冷静,明明来的路上想好了说辞,可真的对上他的时候竟然全都不记得了。现在她这么问,不是明摆着告诉顾景桓她在楼下了么。
这下她想打退堂鼓都退不了了!
嗯,我下班,路过这儿。随浅差点咬到了舌头,随氏和顾氏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她得穿过大半个a市才能路过一回。
你吃晚饭了么?她又补了一句。
这一句,更是让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半夜一点,问人家吃饭了么,那人家要说没吃,你是不是就得说你请客了?可重点是她出来的太急,也没带钱包啊!
苏秘书买了夜宵。你要是不急着回去,上来坐会儿?他低低地笑着问,可能是夜里的缘故,他的声音格外的低沉。
而这样的低沉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觉得那是温柔。
随浅上了电梯,整颗心扑通扑通狂跳,她摸了摸脸,好像确实是有点热。
苏曼不在,谁都不在,顶楼只有他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她敲了敲门,他说了声进来。
这是她回国之后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
她来过顾氏几次,可是没有一次进了他的办公室。
几百町的宽敞办公室里,两面都是偌大的落地窗。将a市所有景色尽收眼底。
而黑白灰的格调,透着简洁大气,却也因大班椅上的那个男人而压抑严肃。
他今天穿了白衬衫,两只手的袖子被他随意地挽起,一高一低。
曾经是谁说过,能把白衬衫穿得英俊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神。随浅怔怔地看着认真工作的男人,竟然忘了移开目光。
男人忽然动了动,随浅却像是做贼心虚一样,立马移开了视线。只是顾景桓并没有抬头,他说了句随便坐,就又抽了一份文件继续专注地阅读。
随浅悻悻地环顾四周,看到了饭厅里那份夜宵。他还没动。
夜宵是醉香居的。菜色倒是高档合口的。
然而苏曼点的三菜一汤虽然很有营养,但却不像是夜宵,倒像是
她伸出手摸了摸夜宵的外壁,冷的。
突然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没有问他,她心里打定了主意。
直接翻了翻饭厅里的存粮,虽然都不像被动过的样子,但却是应有尽有。
随浅拉上隔断门,利落地挽起袖子,淘米,下锅,她忙得认真,没注意顾景桓那边的动静。
等到顾景桓忙完了工作,找到了饭厅里煮粥的她,倒是着实愣住了。
044 安之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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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家对随浅的言行教育,从来都是按着贵族的标准来的,以随家的财力和根基,说她是个真正的公主也不为过。
然而养尊处优的公主如今却入了凡尘沾了油烟,这情景让顾景桓都忍不住诧异。
他暗暗地打量着她。和他的随意不同,随浅的两支袖子都被她整齐地折了三折,露出小半截白皙的藕臂,没有任何首饰的手腕纤细而干净。
随着手腕的轻轻转动,恰好有一缕发丝俏皮地落下,她轻轻地掖进耳后。目光却始终专注在白粥上。
待白粥咕嘟咕嘟地冒泡,她娴熟地减到小火,不疾不徐地去一旁切菜。
顾景桓闪身躲在门口,唯恐自己会被她发现。
望着随浅的侧脸,他竟有些恍惚。
在顾景桓活了三十三年的人生里,他从来没有期待过任何一个女人给他做饭。
在他看来,饭有厨师做,他的女人只需要貌美如花,让他看着赏心悦目就好。
然而奇怪的是,当他意识到随浅是在为他做饭的时候,冷寂的内心竟然会烧起来,有一股喜悦的电流迅速窜过他的全身细胞,让他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十五分钟眨眼而过,随浅关了火,正要开门去看他工作完没有,隔断门就被推开了。
顾景桓若无其事地走进来,完全无视那碗热气腾腾的粥。
随浅有些羞赧,她低着头掩饰住情绪,淡声道,胃不好,吃些清淡的。夜宵吃这个吧。
顾景桓不置可否,他拉开椅子坐下。
忽略掉两道灼热的目光,优雅地执着汤匙,喝了口粥。
绵软温暖的粥滑进喉咙,不像普通的白粥那样无味,竟带着丝丝的清爽。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奇异的光彩。
随后,他又不紧不慢地挑了一筷子胡萝卜丝。
那模样郑重地好像是在进行最隆重的美食评比。
怎么样?头顶终于传来随浅忐忑的询问,她知道顾景桓嘴刁得很,而她这点手艺对付对付小包子还行,伺候**oss,那基本就是炮灰。
顾景桓直到把粥底儿都搜干净了,也没说这粥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而随浅就不得不全程紧张地看着**oss优雅吃饭。
吃完了?随浅小心翼翼地问。鉴于顾景桓把饭菜吃得溜光,她有些雀跃。
然而,捕捉到她的神色,顾景桓却皱了皱眉,她就这么不耐烦等他吃饭?
有什么事儿,现在说吧。
顾景桓交叠着双腿,点了根烟。
随浅什么性格他清楚,小女孩儿的心性她几乎没有。要说她是心血来潮来这看看他,那除非是他做梦了。
随浅一愣,却想到自己的来意。她微微一思索,问道。
你和童梓琳的婚事
不会举行。顾景桓吸了口烟,直接截断她的话。
随浅垂下眸子。这个结果,她还是有预感的。
你从来没想过和童梓琳结婚是么?随浅道出了事实。
顾景桓沉默,他默认。
虽然是想要的结果,可随浅还是觉得心有些凉。
婚姻到底对你意味着什么?
纵使在心底想过千万次,可真的问出来,却还是觉得唐突。
顾景桓显然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抽烟的动作顿了一瞬。
你觉得呢?
他的眼眸忽然冷如坚冰,回问道。
她摇头不答。多说多错。
随浅,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其实你和我,都是同一种人。婚姻与普通人是救赎,但于你我,只能是枷锁。不怪谁,只是命运如此。顾景桓磁性惑人的声音沉沉地落在随浅的心底。
他说,命运如此。
话落,随浅抬眸想要反驳,张口却发现无话可说。
顾景桓说对了,他了解她,很透彻。
如果不是遇上顾景桓,那么随浅永远都不会把结婚放在心上。
胸口忽然就燃起了压抑无声的怒火。
性格如此,苍天捉弄,冥冥之中命运缘分早就已成定局。
何必再挣扎?
随浅不记得她是怎么离开顾氏的,但却知道一定很狼狈。
她逃似的钻进跑车,一脚踩下油门。
深夜,性能极佳的跑车像离弦的箭瞬间消失在顾氏门口,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轰鸣的马达声震耳欲聋
045 争夺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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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挣扎,随浅的心里终究是做了决定。股份没了可以再抢回来,兜兜却绝对不能受到伤害。
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她提前到了随氏。
坐上专属电梯,随浅看着电梯中的自己,一夜没睡,纵使是画了淡妆,也掩饰不住眼底的青黑。她闭上干涩的双眼,嘴角漾起一抹苦笑。
叮地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随浅倏地睁开眼走出去,漆黑的双眸炯炯有神,看不出任何疲惫。
小张!帮我把这张床抬出去!
李哥你抬着点桌腿,再抬高点,抬高点
看见热闹得好像菜市场的总裁办公室,随浅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感觉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往常干净简洁的办公室,此时杂乱的像是刚被抢劫过,而随氏的机密资料,竟然被扔得到处都是。
十几个搬家工人们正把她的办公桌椅全都挪到了大厅中央,而原来的位子已经替换上了价值不菲的崭新桌椅。
王琳一脸焦急地站在一旁,童梓琳得意地坐在大沙发上,不时地指挥着搬家工人。
随董。王琳最先看到随浅,她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浅笑,叫她那一声也异常洪亮。
童梓琳听到王琳惊喜的问候,嘴角的笑有一瞬间的凝固。
她双手环胸,像是主人一般理直气壮地望着随浅,你来了?坐吧。
童梓琳,股份我还没转让呢,你就这么等不及?随浅敲了敲被搬出来的办公桌,云淡风轻地开口。
被随浅黑白分明的黑瞳注视着,童梓琳好像是心事被暴露在阳光下,她面色一红。
搬家工人们也因为随浅捉摸不透的语气,心里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直觉告诉他们,随浅才是这里说了算的人。
办公室里蔓延着微妙诡异的气氛
见工人们如此忌惮随浅,童梓琳美艳的面庞满是戾气,想起手里还握着她的把柄,她就越发得理直气壮。
都愣着干什么!我付钱给你们是让你们来发呆的么?还不快给我搬?她拔高了声调尖声喝着,蛮横跋扈尽显无疑。